银狼妖姬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罪之夜

作者 : 冰棱子

单瑶与金使有私情,近两年来,在弱水宫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人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私情持续了有十年之久。每次他们在单瑶卧室偷情,单瑶总会有被**的感觉,起初她讲出来,金使还害怕得不行,后来一直平安无事,他便认为是她做贼心虚。

其实,单瑶一直就不是做贼心虚,而是她与金使苟合的过程,很多次都一点不拉的被沈从槐收入眼中。

单瑶房中那尊观音像后,此刻就站着沈涵秋。她从观音像的玉石眼中看到了继母与金使苟合的全过程。从那对禽兽的交谈中,知道他们私通多年,想着爹为了暗中进行的大业,长年忍受着这般羞辱,她浑身的血都沸腾了。

忍为心头一把刀,背叛爹的不仅仅只有这对禽兽,而且爹还有未竞的大业,她现在羽翼未丰,此时不隐忍,弱水宫就会分离崩析。为了达成爹的遗愿,为了更好的惩治背叛者,她得忍!

掉转头,再度来到地面下的密室里,跪在爹坐化的遗体前,沈涵秋重将遗书捧在胸前,一字一泪的读出来,感受字里行间所透爹的心愿未了的遗憾与对女儿最深沉的爱。

到死,爹都惦着不知所踪的女儿!

遗书末尾一段中,爹说,也许见到这封遗书的人会在若干年以后,朝代已更替,人事已变幻,请见书之人看在室中藏宝的份上,代为在室中为吾女立一衣棺豕,并将吾妻之棺迁入,使吾合家团圆,此乃生前吾对吾女之最大亏欠。

爹啊,女儿从不认为您对女儿有任何亏欠。女儿现在知道您是为了保护我娘,才故意对她冷淡,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女儿了解,女儿都了解呀!

读着,想着,哭着,沈涵秋跪到两膝麻仍不自知,起身时,摔倒在地上,摔破了额头,血滴在地上黑石镶成的猴献寿桃图上,染红了那盘寿桃的桃尖,桃尖出柔和的淡淡红光。

桃尖的红光形成一道缓缓增大的光圈。当光圈增至半人高时停止变化,光圈中心出现缩小版的沈从槐。

颤抖着伸出手去触模爹的影像,模了个空,沈涵秋待要放声大哭,沈从槐动了,虚空比比划划,将他一身所学演练出来。那些招式,有她会的,有她不会的,但不管会与不会,她都一丝不苟的跟着比划了一遍,并将每招每式都刻入脑海。

演练完招式,沈从槐的身影隐去,光圈中出现连绵起伏的群山。随着画面的拉近,沈涵秋可以清楚的辨认出位于水风山中的水风洞。紧接着,水风洞被一幅龙飞凤舞的草书覆盖。来不及逐一辨别,她将光圈的草书照葫芦画瓢刻在地上。等她刻完最后一个字,奇异的光圈即告消失。

呆坐了半晌,将遗书留在密室,沈涵秋面色平静的离开了密室。守在密室外的单瑶迎上来,故作关切的询问沈从槐的状况,她装出忧心忡忡的样子答道:“爹不肯听我劝,非要继续练功,我看是离走火入魔不远了。”

“他还活,哦,要走火入魔还练什么练!”

“就说啊,我也这样想,可爹又不肯听我的。怎么办呢?”

“你跟娘说,你爹的状态是不是很差?”

“我爹就那样,变化不会很大,就是眼神怪怪的,像菩萨的眼睛。”

“菩、萨?”明明一个词儿,单瑶得分两次说,显然是吃惊不小,但她天生做戏子的料,马上定下神,挤出一脸愁容,低声说:“涵秋,你爹状态不好的事,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不然生出什么事端,咱俩儿娘孤儿寡母的,怕是压制不住。”

“这我知道,不用你说。”

“是,是,是,我们秋儿最聪明了。秋儿,好歹我也是你继母,好容易你回家来,走,到我房里,咱们娘儿俩好好聊聊。”单瑶真肯拿热脸贴冷**,沈涵秋脸臭臭的都不肯答理她,她硬是亲亲热热的紧挽着沈涵秋,半拖半拉的将人给拉到她房里去了。

房里干净整洁,檀香袅袅,摆满桌的饭菜冒着热气,丫环们垂环立四周。食难下咽的沈涵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单瑶亲手斟的果酒,没多时就醉得一塌糊涂。

“成了!”金使笑着与贼头鼠脑的单元奇走了进来,对于单瑶责备他们该过会子再进来的,他说:“酒杯上的抹的迷药,药倒一头牛尽够了,只要她端杯,没有不倒的。”

“那也该观察一会子,万一火候没到,她闹起来就麻烦了。”

“闹也不怕,我刚接到信息,木使被君家堡的人抓了,她不回来,其他人没那个胆子在这件事情上生事。”

“木狐狸怎么被抓的?”单瑶恨木婉嫦不是一两天了,得知她被抓,马上将沈涵秋的事搁到一边追问究竟。

单元奇见问马上缩到一边。原来,木婉嫦被抓,与他有关。当日,金使去接他来弱水宫,应他之请到栖霞湖畔,找与他争夺名妓秦娥的龙昭晦气。那龙昭武功高强,却让金使制住无法动弹,成为他砧上鱼肉,被他挑断手足筋脉成为废人。这本来是件令他非常得意的事,但刚才听说龙昭是君家堡夫人凤倩的义妹兰云蝶之夫,这娄子就捅大了,君家堡现在铆上了弱水宫。

“铆上了,他们还能拿咱们怎样?”

“我们没有按中介人说的交出凶手,他们就开始大肆搜捕弱水宫的出去的人,除木使,另有三名水堂杀手被抓。”

“这件事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奇儿是你单家五代单传,我能交出他么?更何况,不是沈涵秋回来,他现在已经是弱水宫少主了,这件事当然是能捂一天是一天。”

“现在怎么办?”

“先捂着,我再找中间人跟君堡主接洽,争取和解。”金使不愿过多谈论这件事,拉着单瑶到隔壁行鱼水之欢,将醉倒的沈涵秋与一脸猴急的单元奇关在房里。

早心痒难熬的单元奇,如饿虎扑羊扑到床上,将沈涵秋剥得精赤那眼就直了,裤带一解不及褪下,便压到她身上。

隔壁边办事边听这边动静的单瑶,只听到沈涵秋似哭非哭的喘息声,一直未闻单元奇的声音,有些不放心,“你听,奇儿怎么没声音,不是出事了吧?”

伏在单瑶胸前的金使头也不抬的说:“他这里候哪还有空吱声,忙都忙不过来,你要不放心,我替你过去看看!”

“想都别想!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单瑶怕金使嫌自己年老色衰,忙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到后来,他们这边的**声完全将隔壁的动静压了下去。

静听着隔壁的动静,沈涵秋脸上浮出奇怪的笑容,压在她身上的单元奇抽风箱似的打着鼾。到单瑶进来装模作样的尖声叫骂,才算让他止住鼾声,不知所措的爬起身来。

先将单元奇骂个狗血淋头,然后抱着沈涵秋一把鼻涕一把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单瑶搅动三寸不烂之舌,劝说沈涵秋将错就错与单元奇成就一桩亲上加亲的亲事。

自打单瑶进来就装出悲痛欲绝神情的沈涵秋,在单瑶亲自用热帕子为她擦拭满是血污的时,反手抱着单瑶声嘶力竭哭开了。哭过之后,她虽没亲口允诺亲事,但也没表示反对,单瑶便宣布即日为小俩口操办婚事。

沈涵秋被送回红楼严密看管起来,除了红楼里的人,就只有单瑶可以见到她,而她相当正常的表现出应有的忧郁与羞愤,时不时的整出些摔摔打打的动静来,木青最珍爱的鹦鹉的毛也让她拔光光。

弱水宫的人大多都猜得出怎么回事,倒是单元奇总犯迷糊,他不确定自己到底对沈涵秋干过那事没有,因他的记忆只到将她剥光衣服为止,不过每当回忆到这里他就血脉贲胀,脑子也就没法正常运转,颈侧破皮的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所以不确定的事就成了不解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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