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大陆——圣战记事 正文 第19章 血战沙漠平原(二)

作者 : 死ZZ

当人的地位越高,实力越强,就会越冷血,所以我不会对自己变得冷血而感觉有任何自卑或者愧疚——尼斯*斯坦福))))))))))))))))))

福音特温,穆雷玛住宅

“阁下认为我凭什么会答应?”在听完佳塔维的求援请求后穆雷玛本能的问了这么一句,在他看来,帮助牙族和石族除了能让这两族更多的使用自己的港口而产生费用之余再没有什么好处了,他的确不认为有帮忙的必要。

“有很多理由。”佳塔维笑着说道,“如果你(按辈分来说,穆雷玛是佳塔维的外甥,完全可以用‘你’这个词来称呼对方,但是作为外交来说,用这个词称呼风族的嫡子还是不太礼貌的)阁下在幽暗地域的名声无人不知,但在光明大陆上,还没有多少人知道阁下的名号,如果阁下能够帮助我们取得蒙特南部的平原,将会让阁下与风族的名望响彻全大陆,而之后也可能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战斗。”

佳塔维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有很多人都认为我们两族的关系已经十分淡漠(不是认为,事实就是如此),但是要知道,我们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也许阁下和我的姐姐依旧在忌恨当年二位不幸沦为奴隶时,我们牙族并没有出面搭救。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如果不是我们的存在,相信你们两人不会有命活到今天,但是我的父亲必须对部族负责,不能让血族和风族之战牵连到我们的子民,所以他无法公开的站出来说话。还有”

“够了。”穆雷玛打断了佳塔维的话,“牙族到底要向我们要求多少援军?”

佳塔维犹豫了一下:“只有一个,就是风族嫡子,也就是阁下”

“喔~”穆雷玛怪笑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利萨特,接着对佳塔维说道:“那么纳培隆会给我多少军队的指挥权?”

“这个”佳塔维来这里并不是受牙族族长的嘱托,所以她也不敢在这个问题上信口雌黄,“一开始的时候,可能不会太多也许两千左右”这个数字是佳塔维所属全部士兵的数量,但士兵的数量直接证明牙族对穆雷玛的信任问题,也就意味着她将会失去这支部队的指挥权,只不过她不确定这个数量的兵力是否能被穆雷玛接受。

穆雷玛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不错了,那我就不需要再向伟大的狮王调兵了。不过,牙族的幼女,你听清楚”穆雷玛用这两根手指指着佳塔维说道,“你们给我两千士兵,我就只帮你们打两次战斗,而且由我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打,跟谁打。明白吗?”

佳塔维再次犹豫了,如果穆雷玛此行并不带他所属的风行者团队,那么他到底还有什么作用,佳塔维并不是很确定,但是话说到这份上了,已经没有收回的余地。佳塔维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向狮王报告这件事?”

“报告?”穆雷玛冷笑了一声,“有这个必要吗?目前我在福音特温并没有确切的任务要做,要去哪里都不需要报告。利萨特,我的朋友”穆雷玛把头转向了利萨特,“莫罗斯、卡塞隆和索斯特现在手头上有什么确实的任务吗?”

“暂时没有,”利萨特摇了摇头,“我会把分派给他们的任务剔除的。”

“很好”穆雷玛站起身来拍了拍利萨特的肩膀,“这里就交给你了,朋友。”穆雷玛向佳塔维示意了一下,“走吧。”

佳塔维皱了皱眉头,她一路长途跋涉到这边已经有些累了:“去哪儿?现在已经有些晚了,不如明天再走如何?”

穆雷玛向门口的位置示意了一下:“我们没有那个时间,我必须尽可能的早一点到达那里——在纳培隆把我那两千士兵带死之前”

穆雷玛带着斯德克、莫罗斯、卡塞隆和索斯特四个人跟着佳塔维赶向蒙特的位置直到送穆雷玛出城门回来后,利萨特才想起他忘记告诉穆雷玛一件事

“首相阁下”听到声音后,利萨特转过了头,丹妮丝穿着一身华服站在他的身前向他行了一个礼,丹妮丝伸手指了指穆雷玛住宅的二楼,“他听说他已经醒了?”))))))))))))))))

蒙特,沙漠平原,因斯弗洛克

“其实因斯弗洛克是个好地方,”桑格罗边挤过部队中的人群边和身边的诺森说道,“这里温差大,经常有沙暴,无法出产水和粮食,有时候在这里转一两天都很难见到人这里是生活的地狱,但却是战争的天堂。很多外族人都以为可以利用这里的环境来击败我们自己,但是他们全都失败了,因为没有人比我们更加了解这里——只要我们真的用心去了解了。”

“然后今天,我就要让你近距离的见识一下何为战斗。”桑格罗骑上了自己的马,继续说道,“虽然你在军营待的时间可能比我还要久,但你今天应该是第一次暴露在敌人的射程范围内,敌人的武器不会因为你是丽奴家族最后的孩子而绕开或者减慢速度——尤其是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之下。而且,我也不会像很多人一样相信运气,”桑格罗说着,伸手指了一下诺森左手上的大盾,“这个盾牌的面积比较大,过会儿风力变强的时候,你很可能会因为它的存在而被吹到地面上,但只要它还在你的面前,你就能够保住性命。好了”

桑格罗深吸了一口气,戴上了头盔,向周边高喊道:“我不想说太多废话,等兽人靠近,看清他们的整体装备,选择合适的攻防方式,要知道在这种天气下,敌人最多只会给你们留他们行进20米所花的时间让你来思考,我们已经演练过很多遍了,而且我们比他们更加了解这里,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一个士兵不停的眯着眼睛试图从风沙里找到敌人的踪影,但是他什么都看不清,他转头问自己旁边的士官,“士官,我是第一次在有这么大风沙的情况下作战,最多只能看到50米吧敌人真的来了吗?桑格罗是不是看错了?”

“别跟我说话,士兵。”士官把盾顶在身前,用力的看向前方,“虽然兽人还没有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但是我知道他们就在前面,而且不会太该死!箭袭!!”

一轮弓箭被顺风而来的弓箭直接刮向了蒙特部队,士兵们纷纷架起大盾形成了一个方阵挡住了弓箭的袭击,前排的士兵从盾牌的缝隙中看到了疾奔而来的兽人步兵,他高声向后面的队友喊着:“对方有盾牌,链枷准备!”士兵喊完之后,最前排的士兵快速和后面的一排拿着长链锤的士兵互换了位置。

“链锤?”诺森皱着眉头看了桑格罗一眼,尽管他不喜军事,但他毕竟在军营待过很久。据他所知,链锤主要分长短两种,短链锤连接锤头和手柄的锁链一般不会超过80公分,锤头重量不太大,主要作用是越过对方的盾牌直接打击头部;第二种是长链锤,锁链长度较长,锤头重量比较大,拥有较大的攻击面积和伤害力。而桑格罗前排部队所携带的都是长链锤,长链锤需要有较大的空间才能发挥作用,而且攻击面积较大容易造成误伤,在大部队密集前行的情况下,长链锤并不适合使用,更不适合用在前排,更更不适合配这种重型的大盾,作为蒙特名将的桑格罗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问题,但是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但是诺森从桑格罗的表情上来看,好像桑格罗并不觉得这是个战术失误

“上!”蒙特的士兵们收住了盾牌,前排的链甲部队快速拍了一下自己的盾牌,重盾的上下各掉下一块,成了一个小型盾,链枷兵以和主部队保持10米左右间距的位置快速向前奔袭,就在双方即将交锋时,链枷兵迅速从下而上直接把链锤打向对方盾牌的底部这种方式在正面交锋中本不该出现,主要有这么几点:一是挥动长链锤的瞬间,持链锤的人是处于无防备状态的,如果对方是整齐的阵型,凭借后排的远程攻击就可以直接将链枷兵撂倒,而在双方大部队冲击到一起后链枷兵甚至没有挥舞链锤的时间;如果对方是用大盾,也可以在连枷越过盾牌瞬间用盾牌把链锤压在地上阻断攻击;就算阵型零散而且没装备大盾,只要你向旁边一跃,照样可以躲开攻击。但是由于受族群和天气的影响,这些触发的可能性在这个地点的这个时间全部出现了

兽人顺着风向跑的速度太快,都来不及调整身体,不少兽人被由下而上砸出的链锤直接打伤或者被击碎了盾牌,后排而上的蒙特士兵们快速用手里的长枪猛刺这些受伤兽人士兵并挡在了链枷兵的前面,而在前排互换位置后,链枷兵又再次由上而下挥动链锤,链锤越过前排队友的头顶,直接砸中了后续而上的牙族兽人,紧接着第三排的蒙特士兵顶着盾牌和前两排的士兵顶在了一起,并继续寻找适合链枷兵上前的时机

诺森虽然看不清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依靠直觉,他知道初次碰撞是蒙特这边先尝到了甜头,他转向桑格罗问道:“将官,也许前排作战链枷兵的存在会让我们沾一点小便宜,但是我们难道要指望这两百多个连枷兵从头打到尾吗?”

“当然不了,”桑格罗笑着说道,“诺森,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在战斗时,对方有一支小部队正在给你制造麻烦,而这支部队并不是没有缺陷,你首先会怎么办?”

“当然是静下心来思考一下如何解决它。”这么没涵养的问题任谁都能回答,诺森知道桑格罗应该是想要影射什么问题,只是他并不知道桑格罗接下来到底要说什么。

桑格罗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链枷兵有缺陷,而我的目的就是这个,只要对方知道有缺陷,就会用脑袋去考虑如何解决。一旦他的脑子被这点绊住,他就不会留意我往他们身后安插的那支精良的小部队。而链枷兵只是我丢给他们的第一个问题,紧接着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至我们这支潜行部队找到合适的时机干掉他们的首领为止,会有不断的这种情况发生的”))))))))))))))))))

福音特温,阿卡莱萨住宅

黛茜坐在桌子前看着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的母亲,她有太多想问的问题了,但又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开始才是事情的根源,她只能等,等母亲主动开口。

“这件事和你想的肯定有点儿不一样。”朵琳女士咬了咬牙,坐在了黛茜的对面,“听着,黛茜首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是你的母亲,我一如既往的爱你,明白吗?”

黛茜点了点头,等待着接下来的话题。

朵琳女士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捂着胸口:“是的,如你所见,我和幽暗地域的几个了不起的人物是认识的,但我们并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事情的起源从二十年前的一个夜晚,你的父亲和祖父在去尤萨卡滩头执勤的时候开始,那时,我们的家族还是蒙特的贵族”

二十年前,尤萨卡滩头

西姆维尔*阿卡莱萨(黛茜的父亲)和诺维亚*阿卡莱萨(黛茜的祖父)两人授命携所部军队驻守尤萨卡滩头

“我曾经告诉过你,西姆”诺维亚用手指了一下前方打着雨伞的儿子,“作为一个战士,尤其是贵族的战士,在执勤时手要时刻紧握在自己的剑上。雨伞可能会保证你不被雨水淋湿,但是未必能在你被突然袭击时保住你的性命。”

西姆维尔皱了皱眉头:“我恨雨天,潮湿的环境总让我无法随心所欲的发挥自己的实力,而我只是想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尽可能的保持干燥,这样也能够更好的在面对敌人时发挥出更高的实力,尽管只能在还没被完全淋湿之前”

“那你最好祈祷自己不是第一个被敌人看到的人。”诺维亚说着把西姆维尔手中的雨伞扔到了一边,然后指着面前的水面说道,“这不是雨,是水面撞击礁石时碰撒出的水花。每一季交替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出现这种恶劣的天气状况,据说幽暗大陆只有很少的地方才有季节变换,所以他们就用这种方式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季节”

“哈!”西姆维尔干笑了一声,“既然没有季节交替,又干嘛知道要换季了?”

诺维亚嘴角微扬,冷笑了一声:“当然了,他们需要知道‘我们’是什么季节,也许没准儿哪一天,他们的大军就会沿着河道开到我们这边来”

“将官!”前方一个士兵突然回头向这边喊道,“前面有艘船!我们应该怎么办??”

西姆维尔和诺维亚对视了一眼,走到了河道边,顺着士兵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艘小船正在暴风中挣扎着向这边靠近

“幽暗地域的船?”西姆维尔看了看旁边的父亲,“父亲,我们要搭救吗?还是不管他?”

“先想办法把它拖上岸再说。”

这艘船并不大,当士兵们冒着生命危险将船拖到岸边的时候,船上的人已经死了,而在他手里的是一个锦盒,里面有一张幽暗地域文字书写的卷轴。由于大陆上没有通晓幽暗文字的人,阿卡莱萨家族找到了当初在大陆上最出名的幽暗地域的人

“你们如何找到的这份文书?”欧克把卷轴放回盒子皱着眉头问道。

“告诉我们写了什么就好。”西姆维尔不耐烦的用手敲着桌子,欧克是从幽暗地域来的追寻荣耀的出名挑战者,如今已经一对一干掉了不少出色的战士,包括蒙特本地人。如果不是事出突然,西姆维尔真的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找到这个家伙。

欧克笑着用手指了西姆维尔一下:“如果我告诉你,我敢保证,明天之后,你们家族的人再也无法碰触阳光。”

“你竟敢”

“这位先生并没有任何威胁我们的意思,西姆”本内特*罗密欧(朵琳女士的母亲,黛茜的外公)用手把西姆维尔按在了凳子上,他把视线转向了欧克,“如果照阁下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把这份所谓的文书交给幽暗地域的人吗?比如交给阁下?”

欧克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把足以装满这个房间的黄金拿来做代价,我也不敢接受这个请托。这份文书对我们幽暗地域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我拿不拿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对于你们光明大陆的人来说,这可是一份足以颠覆你们信仰的文书。动脑子想一想吧”欧克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旁边一具已经有些发绿的尸体,“这个家伙有着人类的模样,却能够从幽暗地域把文书拿出来,我猜他极有可能是在落跑的时候被击伤最终致死,如果不是这样,相信他也做好了回到光明之地的准备”

西姆维尔并没有明白欧克言语中的意思,他看了看欧克,又看了看诺维亚。

诺维亚似乎有些明白了欧克的意思了,他走到欧克面前坐在了凳子上:“我们现在正在尤萨卡要塞,主神的光芒照不到这里。欧克*米德里米索斯,虽然我对你并无信任可言,但是我很想知道这份文书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欧克点了点头:“关于大陆的诞生,也可以说是两神的诞生一个光明主神迫切想要毁掉的东西”)))))))))))))))))

蒙特,沙漠平原,因斯弗洛克

“族长!”传令的兽人士兵跑到了纳培隆身边,“两军的前阵已经冲撞在了一起,挡住了对方链枷兵的攻击。”

瓦尔克得意的冲亚尔森笑了笑:“怎么样,我的兄长?前军如我所料一般的解决了对方的链枷兵的骚扰,你对此还有什么说辞吗?”

“够了,瓦尔克。”纳培隆皱了皱眉头,“让我们把视线先放回到战场上,要知道,遏制对方的进攻并不足以成为带来胜利的条件。牙族次子的决策并非完美无缺,不过,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

“我当然知道你要说的意思,父亲。”瓦尔克点了点头,“前军密集的冲击并不是我们所擅长的,所以我已经让我所属的狼骑兵团借着风势从侧向冲进敌人的阵型,只要他们能够撞开一个缺口,我们的步兵就能够更好的打散对方的攻势,发挥我们单兵作战的优势。”

“也许这是个好主意。”纳培隆满意的点了点头。

亚尔森冷笑了一声:“还是等赢下这场战斗之后再互相吹捧吧,敌人永远不会在我们单方面的策划战术时被击溃,因为实际发生的事总是存在太多变数。”

“但是制定再愚蠢的计划的将军,也远比只会呆坐在战场上的指挥官要好很多。”瓦尔克嘲讽的瞟了亚尔森一眼,“你说对吗,我的兄弟?”

前线

“稳住,稳住!!”前方的一个蒙特士官高喊着稳定的节奏指挥着前排士兵的格挡节奏,一个兽人越过前排的士兵试图用斧子砍击士官的头部,却被士官背后的一个长矛手直接用长矛刺飞了出去。

这种焦灼的双方近距离冲击的确不是兽人士兵所擅长的打法,兽人只在有绝对发挥实力的空间时才是可怕的,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一只大象是可怕的,一只挤在一堆大象中间的大象应该更可怕,但是前提是他们必须目标、速度与动作频率相仿或者能够做到互相弥补。而兽人并没有这种密集前行的战斗经验,所以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比人类的一般正规军整体实力要弱得多。

蒙特最前排的士兵几乎在同一时间猛的将牙族兽人前排士兵挡退了半步,他们利用这半步的空隙迅速蹲了下来,将盾牌插进了地面,第二排的蒙特士兵迅速向前顶了上去将自己的盾牌和前排战友的盾牌交叠顶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面盾墙。盾墙的阻挡面积虽然比较大,但是仅仅是防守方面,这种密集的盾阵已经几乎没有足够的空间用来攻击了,而且当最前排的士兵将身体下蹲后最致命的不利因素是他们重心太低没法让盾阵持续向前来顶开对方的攻势——至少兽人是这么想的。

“顶住!只要在坚持一会儿!!”士官奋力顶着盾牌不停的向前喊着,“只要再挡住一会儿,我们就会胜利!!”

一个士兵边吃力的顶着盾牌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排士兵只是架着盾牌和前方的士兵死顶在一起,没有做出他出乎意料的战术演变——等,到底在等什么?

当蒙特士兵们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前方的时候,牙族的狼骑士突然从侧翼冲杀了过来,几组前排狼骑士直接冲进了蒙特的阵型,他们拼命的试图前冲冲散蒙特的阵型,但是这里是沙地,狼骑士并不能像平地那样发挥自己速度上的优势,周围的蒙特士兵迅速聚拢过来,将冲进阵型中的狼骑士放倒在地

“注意侧翼!!”一个蒙特的校官将手中的剑指向了自己的左翼,“用盾枪将他们挡在阵型之外,无论如何也要顶住!!”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个校官也清楚并不是自己嘴上说说就能轻易做到的,座狼的体重都比较大,而且又是这种顺风向,想挡住他们并不是件轻松的事。

一个强壮的蒙特士兵深吸了一口气,他把身体放低把盾牌直接顶在了自己的右侧身体的半边,试图用整个身体承受座狼的冲击,一只座狼带着奇怪的咆哮快速的向他冲了过来“砰!”就当这个士兵身体遭受冲撞重心即将被压倒的瞬间,他旁边的几个士兵迅速也把盾牌撞向了这只座狼,座狼停下的瞬间,旁边的一个士兵挥动自己的斧子直接剁进了座狼的头颅

“稳住!”校官继续高喊着,“挡住这群狼骑士!!”

“校官!!”旁边的一个护卫兵不停的用左手的盾牌遮挡着射向校官的箭支和标枪,“只是防守是无法带来胜利的!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我们已经在做了,蠢货!!”校官高声说道,“要做的只有坚守在这里!!”

等什么?是的,每个士兵都不知道派往牙族后方兽人的那支精英小部队——包括蒙特的士官和校官,他们也并不知道这件事。而他们口中所谓的等就是

“他妈的!!”当牙族的兽人步兵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半截身体已经陷进了流沙之中了,他猛力的挣扎着自己的身体试图从里面爬出来,而这种无意义的行动只能使自己下沉的更快。一开始的时候,因为激烈的冲撞没有兽人意识到自己陷进了流沙,只是以为是周边的飓风刮起的沙土将自己的脚给掩埋了。这片流沙使身体下滑的速度比较慢,但是一旦腿跟陷入之后就很难出来了,最糟糕的是因为能见度比较低,后续的士兵不断的将前方的士兵推进这片流沙,而前排的士兵因为惧怕流沙又试图跑出这片地区,除了前方和蒙特纠缠在一起的近千个士兵,后排已经乱作了一团。而后排的混乱又带动了前方的士兵,使他们军心开始出现动摇

“胜利之势已经显现!再坚持一会儿!!”前排的蒙特士官依旧不停的向周围的士兵高喊着,“他们堵在后面的士兵已经陷入混乱了,无法组织出有效的攻击,找到机会干掉我们身前的这些敌人!!”这个蒙特的士官没有因为战机的显现而使自己变糊涂,因为他们前方不远处毕竟还是一片流沙地,阵型推的太靠前依旧不利于战斗,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固守在原地,而牙族也正试图绕过这片流沙重新组织阵型。

牙族阵型,后方

牙族后方的山丘中的隐藏的两千多蒙特士兵开始蠢蠢欲动了,在这种天气下,他们那身和沙地融为一色的服装的确不太容易被发现。旁边一个带着将官徽记的士官看了一眼旁边紧张的士兵,示意他们放低身体,然后不紧不慢的从挎包里掏出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

“尼斯,”旁边的一个带着校官徽记的女孩儿开口问将官,“我认为战机应该已经显现了,可能是因为前方的战事对他们不利,在这么近的距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我们,我们到底还要等什么?如果我们尽早出击,就会有更少人受伤或者死亡!”

“别着急,菲。”尽管尼斯知道对方并不喝酒,但还是把酒壶递了过去,“对方有将近两万人,而他们的主将竟然会愚蠢的退到最后方,并且不对后方设防?这种状况说出来连孩子都无法相信。”尼斯说着,指着前面的大旗说道,“旗子下的这两个人肯定不是他们的主将,要知道,我们是这次作战最有利的筹码,而我绝对不会盲目的把自己压在一场有可能会输的赌博上——生命只有一次,我们不能为了让别人或者而让自己去死,不是吗?”

菲把酒壶推回给了尼斯,轻笑了一声:“我该说你懦弱还是冷静比较好呢?又或者这是斯坦福家族遗产基因中带着的几近于冷血的那种冷静?”

“未过门的妻子实在不应该嘲笑夫婿家族的姓氏,尽管这可能的确是事实。”尼斯用手按了一下菲的鼻子,“但是,请你记住,当人的地位越高,实力越强,就会越冷血,所以我不会对自己变得冷血而感觉有任何自卑或者愧疚。”尼斯说着,干脆把后背靠在了身后的山坡上,“如果有必要,我甚至可以等到敌人把他们的武器架在我们主将的脖子上时再动手。”

菲惊讶的看着尼斯,又看了看旁边的士兵,她玩玩没有想到尼斯竟然敢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种话,但是旁边的士兵只是偷偷窃笑了几声,没有对这句话感到有任何不满。

“这支部队全是身经百战的士兵,”尼斯挣开一只眼看着菲,“他们不会反对我说的这句话,因为他们知道如何用少部分的牺牲来换取最大的胜利,从而避免更大的牺牲。要说到底是什么使我们这群人变得‘冷血’,我可以告诉你,这就是我们在战场上活下来所得到的最基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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