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大陆——圣战记事 正文 第10章 蒙特的反击(三)

作者 : 死ZZ

在成功时,值得吹嘘的不是你的事迹,而是你在胜利过程中学到的东西;在失败时,需要丢掉的是你的尊严,然后重拾站起来的勇气——格雷米*奥斯丁))))))))))))))))))

北地,比特罗斯城,格雷米居所

格雷米和格兰特正在观察演练的情况,他们把学员分成了五队,分别进行一对一的实战对抗。格雷米看到一个学员的连续攻击,迅速暂停了对抗。

格雷米走到那个学员旁,用手指了一下对方手里的长剑:“告诉我,孩子。剑是由什么演化而来的?”

“也许”这个学员犹豫了一下,“是长枪?”

“是的。”格雷米点了点头,然后高声向四周说道,“大陆上最早出现的武器就是木质的长枪,随着金属打炼的出现,剑被铸造了出来,而它,也具备了长枪所不具备的‘砍击’的功能。但是,要知道,长剑的穿刺伤害才是它最基本且致命的伤害原理!”

格雷米说着,迅速夺下了这个学员手中的剑,然后用它快速划过了这个学员的胳膊,学员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臂就已经被割伤了,学员捂着手臂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

“看到了吗?”格雷米继续高声向四周喊道,“如果你的敌人穿的是皮甲,就能够防御剑所带来的最基本的割伤!如果他们穿的是锁链甲,那么就能够防御剑所带来的最基本的砍伤!但是”格雷米说着,直接一剑刺进了旁边的一个练习盔甲,强大的力量直接贯穿了钢质的铠甲,练习盔甲不停的前后晃动着“如果你们利用穿刺攻击,就算是再重型的盔甲也可能被刺穿——当然,这也得取决于你的力量以及手里的剑材质的好坏!”格雷米继续说道,“如果你们只知道拿着剑一味的劈砍、切割;总是在劈砍和切割!那我建议你们去用斧子或者菜刀!也许你们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木匠或者厨师,但绝不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剑士!而且,我也绝对不会承认你们曾在这里接受授课!注意这一点!发挥你手中武器的最强的伤害本质!继续!!”

一个学员看了一眼被格雷米割伤的学员,无奈的向自己对战的对手摇了摇头:“看见了吗?他怎么可以如此随便的伤害我们?我们可都是有军衔和官职的!”

“那个家伙该庆幸自己是在练习时被自己的剑术教师割伤的,而不是被兽人”学员的对手笑了笑,“在这里饱受伤痛和折磨最基本的原因是为了让我们在战场上能够活的更久一些”这家伙说着,快速低身上前从斜下方一剑刺向对手的面门,对方慌忙边后退边挥剑格挡,他紧跟着上前直接揪起了对方,一记过顶的背摔将对手摔飞了出去

“干得好,孩子!”格雷米点着头走了过去,“你的行动使我想起了十几年前的格兰特!也许你会和他一样,有足够的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机会!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达伦*希拉特,教练。”达伦低头说道,“很荣幸见到您。”

“达伦*希拉特”格雷米思索了一下,“你和杰恩*希拉特同在一个家族吗?”

达伦点了点头:“是的,‘聊天将军’正是我的父亲”

“非常好!”格雷米拍了拍达伦的肩膀,“我和你的父亲也算熟人,既然你是他的儿子,我势必会比其他人更加严厉的对待你。孩子,做好死在教学中的准备了吗?”

“是的,”达伦点了点头,“对我来说,这里也是战场。”

“完美的说辞”格雷米笑着从武器架上抽出了一把东洋刀,“现在,我要确认一下”

格雷米说着,快速挥刀横向砍向达伦的面门,达伦迅速低头躲开了这一剑,但紧接着格雷米手中的刀迅速变线,向达伦的头顶刺了过去达伦迅速在地上滚了两圈,他在躲开攻击的同时用剑砍向了格雷米的脚,格雷米轻盈的一跃跳过了达伦挥出的剑,然后一记后踢直接踢在了地上的达伦的胸口上。格雷米转过身来,直接从下而上一刀砍向达伦的脖颈,达伦慌忙用剑去挡,两剑相撞,达伦手里弹开的剑直接撞在了他自己的额头上,将他的头顶割破,鲜血顿时流了下来达伦快速向后爬了两步,试图拉开双方的距离

“只有这样?”格雷米摊着两手说道,“看来杰恩的确只知道聊天,难道他连教导孩子剑术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吗?”

“该死!”达伦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快速跳起一剑砍向格雷米的头顶,格雷米迅速挥刀挡开了这一击,他迅速转过身来,用刀身一下子抽在了达伦的脸上。

“你死了两次了”格雷米向前倾着脖子说道,“但是,只要你还没死,就不要让自己丧失战意”

达伦愤怒的用剑直刺格雷米的面门,格雷米快速挥刀挡开了:“在战斗时,永远不要让愤怒盘踞你的内心,否则你的动作会很难收住,而且,你会丧失自己使用智慧取胜的机会”格雷米不停的格挡着达伦的攻击,他只是在不停的躲闪,并没有想要还击的念头。而当达伦也认为格雷米不会还击的时候,他死命的上前一记直刺向格雷米的胸腔,格雷米快速的一记转身闪开了攻击,然后用左手夹住了达伦挥剑的右手,右手拿着刀围着达伦的脖颈转了一圈

“三次了”格雷米笑着对达伦说道,“今天的练习到此结束,孩子。要知道,你需要学习的东西非常多如你所说,你该庆幸现在是在教学过程中而不是在战场上,只有更多的练习,才能在战场上保住你的命。”格雷米说着,放开了达伦,然后转向周围的学员,“这个可怜的孩子被我打得很惨,对吗?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是我所有的学员中极少数能够撑这么久的之一!而我相信你们中的大部分很有可能连对我对战的勇气都没有!只要你们还活着,就必须时刻保持高昂的斗志!你们可能会失败,被不知名的敌人打得很惨,但只要你们保持斗志,就可以变得更强!”格雷米一边走一边向四周的学员喊道,“我不在乎你们在北地承担着什么职位,扮演着什么角色,只要到了战场,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你们要做的,就是击倒面前的敌人!放下你们无聊的尊严,忘记失败带来的屈辱,维持你们的斗志看着你们的前方,你们才能够获得更大的提升!继续练习!!”

格雷米说完,走到了坐在台阶上的格兰特的旁边,格兰特笑了笑:“很好的说辞,听起来很有震撼力。”

“当我在放屁吧,我的兄弟。”格雷米笑着说道,“如果失败的人是我,没准儿我也会找个没人的地方低迷至少好一阵子要知道,在大多数情况下,胜利者的夸夸其谈对于失败者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胜利者所说的一切,可能只是在炫耀自己的成功,而不是帮助失败者走出泥泞。而我也不指望这群人能够听进去多少”

“教官!”一个学员匆忙的跑到了格雷米的旁边,“北地之王来了”

“该死”格雷米皱着眉头看了格兰特一眼,“别担心,我会搞定的”

格兰特无奈的笑了笑,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安修卡,王城,第六兵团

费瑟夫、亚夫和威斯利回到了这个充满了阴谋的地方,早些时候,费瑟夫已经把伊斯顿的入盟文书交给了利迪特大公,而利迪特也批准并接见了以继承人夫婿身份的威斯利,因为暗杀而被调查的事件也到此为止费瑟夫一行人现在正在第六兵团的操场上,看着勃文浑身是血的尸体

“该死的”亚夫闭上了眼睛,把白布重新盖在了勃文的尸体上,“一定是安德烈*苏利文干的!”亚夫看了一眼旁边泣不成声的勃文的妻儿,愤怒的说道,“我们一定要让那个混账家伙血债血偿!!”

“但我们没有证据。”迪亚戈皱着眉头说道,“守卫在护城河里发现了这具尸体,但是没有人看见是谁把尸体扔在那里,也没有人看到是谁抓走了他。”

威斯利叹了口气,对迪亚戈说道:“我的朋友,你当时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袭击勃文家人的蒙面人,没准儿能够调查出什么罪证。但是,你错过了这个机会”

“我们没有时间。”大卫*狄恩摇了摇头,“当时情况危急,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快带着勃文的家人和海勒离开那里。”

当迪亚戈和大卫折回头去搜查尸体的时候,原本散布在院子里的尸体却已经不翼而飞了,甚至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找到。郊区虽然在城市之外,但是那里还是有足够的士兵用以巡逻的。但是在蒙面人攻击开始到结束,那里却连一个士兵都没有出现。而之后,蒙面人的尸体不翼而飞,勃文的尸体又出现在了护城河。能做到支开守卫,又无形间把身体扔进护城河的,除了安德烈*苏利文,其他人恐怕都没有这种权势。

“现在不是我们互相争执的时候。”费瑟夫用余光瞟了一眼聚在周围的士兵——几乎所有的暗杀韦斯特和罗西尼家族的士兵都聚在了这里。而如今,他们肯定也会感到害怕,怕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遇到同样的事情。如果费瑟夫处理不好这件事,那么这些人将很有可能出卖他。“迪亚戈。”费瑟夫皱了皱眉头,“以校官的礼节厚葬勃文,安置好他的家人,让他们受到足够的保护。亚夫、威斯利,跟我到书房来。”

第六兵团,书房

“我们必须让他付出代价!”亚夫敲着桌子喊道,“看看外面的士兵,他们也是计划中的一员,你难道也要让他们担惊受怕的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吗?”

费瑟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时机”亚夫不屑的把头转向了一边,“那么时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当初暗杀韦斯特和罗西尼家族的时候,你是否也曾如此犹豫过时机的问题??”

“现在只是死了一个士兵。”费瑟夫皱着眉头说道,“至少对于利迪特大公来说是这样我为我失去了这个朋友而感到悲痛。但如果他的死能够抹平这件谋杀案,我认为他的死是很有价值的。如果此时,我们干掉安德烈,那么整个王国会直接将我们第六兵团的所有人都处死,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家人,这难道是你想要的结局吗?我相信勃文也不想看到这个”

“先冷静点,亚夫。”威斯利把视线转到了费瑟夫的身上,“我相信费瑟夫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反过来说,这对于我们难道不是一个机会吗?我们也许可以利用城门守兵和郊区巡逻兵的失职,而把那些位置全部换上我们自己的人。”

费瑟夫摇了摇头:“不,不是时候。我们需要按兵不动,因为我要把这个讯息传递给安德烈——这件事到此为止,而我相信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这样其他士兵和他们家人的性命就可以被保全。而当有一天,我们能够全权控制住局面的时候,我发誓,我会让安德烈死得非常难看!!”

亚夫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好,就算我同意!外面的士兵会怎么看待这件事?他们需要一个答案,而且他们必然不会认为对此事不闻不问是个解决的好办法,他们也期待看着你为勃文复仇!就如同如果今天死的是他们,你会为他们复仇一样!这件事怎么办?”

“如何复仇取决于我。”费瑟夫长出了一口气,“你只要告诉他们,我必定会为勃文复仇,但是,我会用政治手段一点点的拆掉安德烈的左膀右臂,到时候,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可以在安德烈*苏利文身上狠狠的割一刀!但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而他们无法帮忙,更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不仅他们的家人会有危险,也会打乱我的全盘计划——如果他们愿意,我可以让他们带着自己的家人迁居到其他地方,等时机合适时再回到这里。”

权衡,几乎是每个政治家必备的特质,在这个过程中,友情和生命完全不如权势和智谋来得更加重要。如果合适,政治家可以摒弃一切他们手里原本拥有的东西,只为实现自己的计划不被干扰,或者保住自己的地位不被动摇。所以,也有很多人都说政治家在关键时刻永远是靠不住的,他们不曾考虑过,问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不管在哪儿,所有的政治家都是一样的。如果你不去结识这样一个人,不去为他卖命,并且也不期待从他身上获得什么好处,事情就绝对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福音特温,王城,王宫花园

伊芙琳和丹妮丝在花园里不停的聊着,不时的传出几阵笑声,引得旁边路过的兽人时不时的往这边看几眼。

丹妮丝笑着点了点头:“所以,你是在这周围长大的,如今被困在这个地方,但是无法月兑身了?也许我们应该想个办法”丹妮丝很喜欢与这个比自己小的孩子谈话,之前,更多的情况下是她要扮演弱者的角色,受着别人的摆弄、教导和指责。但一旦遇到比自己还要弱小的人,原本柔弱的丹妮丝会不自觉的变得成熟可靠起来,可能这是身为女性特有的母性本能。

“能有什么办法?”伊芙琳用双手按着下面的凳子,两腿不停的向前踢着,“我甚至都不确定我能不能从这个城堡走出去,就算出去,也随时都可能被抓回来。”

丹妮丝笑了笑:“那至少在被抓回来之前,需要尽情的玩一玩。”丹妮丝说着,站起身来拉起来伊芙琳的手,“跟我来,我有个好主意能够让我们顺利的走出王宫。”

王宫大门

“你认为这样能行吗?”伊芙琳穿着一件侍女的衣服,带着一个压着眼睛的花边帽跟在了丹妮丝的后面,不远处,几个兽人士兵正站在王宫的大门。伊芙琳把帽檐往上拉了一下,再次细细的观察了丹妮丝一眼,伊芙琳很难想象自己是被这样一个纤细的女人带着要去闯出宫门。

丹妮丝穿上了伊芙琳的衣服也戴着一顶帽子一边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一边用左手拉起了伊芙琳的手:“待会儿你不要回头看,只要我说跑,只管看眼前。相信我”

“相信我”当丹妮丝说出这句话时,伊芙琳眼前丹妮丝的影像开始和一个人影重叠——伊芙琳的视线仿佛回到了不久之前,在那个被重重包围的山顶上,也有人跟丹妮丝一样对她说过相同的话

“走!!”就当门口的兽人士兵要核实丹妮丝和伊芙琳的身份时,丹妮丝拉起伊芙琳快速的冲过了内门的兽人守卫,外门的守卫迅速转过身把兵器指向了丹妮丝。丹妮丝微微一笑,快速用右手解下了头顶的帽子,然后快速的向前甩了过去,帽子盖在了一个守卫的脸上,另一个士兵愣了一下,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丹妮丝冲上前去,一拳将这个守卫打倒在地。

“快跑,别往后看!!”丹妮丝拉着伊芙琳快速的沿着广场的位置往前跑着

“该死!卫兵,卫兵!!用弓箭”被帽子盖住脸的兽人守卫高声向前呼喊着,突然,一把尖刀横在了他的脖子前。

“闭嘴”斯德克从阴影里走出来按着这个守卫的肩膀说道,“这位女士有自由出入的权利,这是伟大狮王的吩咐。记住,绝对不能伤害她,否则,你将承受莫大的痛苦。”斯德克说着,顺手指了一下远处的阴影,这个守卫顺着斯德克值得方向看了过去——四五个风行者正用弓弩瞄准着门口的这两个守卫,就算刚才斯德克没有把刀横在这个守卫的脖子上,那么他也一样没有机会喊出让其他守卫放箭的命令。

广场小道

“逃到这里应该已经安全了。”丹妮丝贴着墙面回头看了一眼左右两侧的小道,“好了,我们再换一套衣服吧,否则容易被发现。”丹妮丝说着,从旁边的一个市民的晾衣架上扯下了两件衣服,并递了一件给伊芙琳。

“哦喔。”伊芙琳抬起头,这才意识到跟自己说话的是丹妮丝,而不是她幻想中的奥西斯。伊芙琳皱了皱眉头,往还挂在晾衣架上的一件衣服里塞了两枚银币。

丹妮丝看了伊芙琳一眼:“走吧,我猜你也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还有其他事吗?”伊芙琳犹豫了一下,她本想说“那你可以不用管我”,但是她没有勇气说出来,而就算她说出这句话丹妮丝也不会答应的。

丹妮丝点了点头:“嗯,还一个人情”)))))))))))

蒙特,山林地区,图克林城堡附近

古斯塔摇了摇头:“我说过了,肖恩,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们能够释放困在里面的家族成员。如果我们家族的成员沦为人质,兽人就会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对待他们,我们就会丢掉荣耀!”

肖恩皱了皱眉头:“身为贵族,让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逃走,却让百姓被敌人虐待,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荣耀吗?作为守军将领,你应该带着你的士兵舍命一战,或者坚守等待援军,而不是向你的敌人妥协!”

“我们试过了!”古斯塔拉高了自己的腔调,“我们等了两个多月,知道吗,两个多月!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等到!现在城堡内所有的粮食几乎都要吃完了,我们被迫吃掉了能吃的所有东西,没有人有能力再作战!兽人将我们围困到现在还没攻击城堡,就是想把我们全部饿死在里面!”

“啪!”克劳德一耳光打在了古斯塔的脸上,“说话这么大声,很难让我相信你真的饿了那么久。”

“这是真的”古斯塔带着哭腔说道,“我不在乎你们是否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救救城堡里的人我们无法撑的更久了”

“他说的是实话。”戈麦斯从旁边的一个队列里走过来说道,“图克林城堡里的大部分食物在市民逃向东部的时候被当做沿路补给使用了,而兽人来的又太突然,他们应该没有时间准备足够的粮食。”戈麦斯按了一下古斯塔的肩膀,接着说道,“这个家伙不是个天生的将军,你甚至可以说他是个白痴,但是他不是个混蛋,至少我这么觉得”如果不是旁边有这么多的士兵在这里,戈麦斯的态度绝对会有180度的大转变,搞不好会怂恿别人干掉这个与肖恩敌对家族的继承人之一。但是在众人围观的情况下,尤其是有较多新进士兵的情况下,采取这种极端手段是不理智的。

“那么,你有什么主意?”罗哈德撅着嘴说道,“带着这仅有的两千多士兵解除图克林城堡的围攻?我想,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图克林城堡最多还能够撑几天?”肖恩皱着眉头问道。

“每一天都是问题”古斯塔低着头说道,“最多也不会再超过两天了”

两天,如果折回哨子线第四军团的位置,带着援兵再回来肯定是来不及了,而古斯塔是与兽人将领一起到的这里,如果此时他单独回去,搞不好连城门都进不去。

“古斯塔,我”肖恩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给你20个士兵,我希望你能够带领他们去冰原哨子线地区去找第四军团,并带着援军回来。我会带着我手下的这群士兵进入城堡,并尽可能的守住它直至你带兵回来。”

“对不起,打断一下。”罗哈德说着,走到了肖恩旁边,他把肖恩拉到远离人群的一侧低声说道,“肖恩,他是个企图出卖自己国家的叛徒,这是我们亲耳听到的事情,你不杀死他已经算得上仁慈了——而如今,你却要让他回到冰原地区,而且把胜败的希望都赌在这个家伙的身上??如果他不会来怎么办?如果他利用这个时机去刺杀大公怎么办?要知道,戈麦斯刚才说的话只是为了在士兵面前维护你的形象,并不是真的认为这家伙是个好人”

肖恩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所以我会让克劳德带着十几个我们自己的人跟古斯塔一起去,如果情况有不妥,克劳德可以随时干掉他。”肖恩说着,转向了戈麦斯的位置说道:“戈麦斯,挑几个我们最好的人,把克劳德也算上,让他们护送古斯塔将军去哨子线。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对很多事情还不熟悉,如果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注意事项,我建议你现在和他们商量一下。”戈麦斯点了点头,然后点了几个士兵和克劳德一起走向了林地深处。

肖恩根本不担心古斯塔会谋杀约瑟大公,如今兽人的牵线人已经死了,兽人不会再听信丽奴家族的任何建言。而古斯塔的出现本就没有在原本的计划中,肖恩也没有打算把生还的希望交到他手上。而他安排克劳德和自己所属的亲信“护送”古斯塔,本身就有随时干掉古斯塔的意愿。但是,现在干掉古斯塔对他们得到的好处不会太多,肖恩很希望能够通过古斯塔得到冰原地区的蒙特第四兵团。

“肖恩。”戈麦斯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恐怕我也要一起去哨子线。请求援兵这件事太过严重,我认为古斯塔刚刚月兑离前线的紧张状态,现在他自己做这件事情恐怕有些困难,我必须前去帮忙,这样才能更好的救助依旧困在城堡里的朋友们。你怎么看?”戈麦斯伸手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古斯塔,“我应该回去吗?”

肖恩思索了一下,少了戈麦斯,图克林城堡内士兵的组织性和面对接下来战斗的攻防质量很可能会下降很多,但是没有他,拿到第四兵团的可能性会降的更低。而显然的,戈麦斯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开口问肖恩——到底是让克劳德直接干掉古斯塔?还是让戈麦斯跟古斯塔去哨子线试着去拿第四兵团?

“当然,请求援兵是一件重要的事。”肖恩点头说道,“拜托了。”

“这是我的荣幸!”戈麦斯向肖恩低身行礼,然后转速的转过身带着所属的士兵和古斯塔一同向哨子线的位置走了回去。

肖恩转过头坐在了一个大石头上,他打开挎包拿出了图克林周边的地图,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北地,比特罗斯城,格雷米居所

达尔马特隔着窗户看着室外操场上不断练习对战的官员们。这群家伙因为知道北地之王来此,全部拿出了看家本领认真的对付着自己的对手,危机的情况此起彼伏,达尔马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坐在内间坐席上喝着茶水的格雷米——这位剑术教师似乎没有任何要中断比试的决定。

“格雷米。”达尔马特有些按耐不住了,“这位伟大的剑术宗师难道不打算终止外面那近似血腥的比试吗?如果这些官员在这里死去,谁来为北地而战呢?”

格雷米瞟了达尔马特一眼,接着说道:“北地之王,如果他们是那种能够倒在这种无关痛痒的地方,或者因为你的存在而抑制不住冲动干掉自己的朋友的家伙。前线多一个这样的人也只不过是个累赘而已,难道你要把胜利的期望寄托在这种人的身上?北地人是刚强的,在比试中流点血不算什么,以前的你不也曾如此认为吗?”

这席话把达尔马特堵得确实不轻,相信在北地这么广阔的地方,能够有胆量如此跟达尔马特说话的只有格雷米一个人。而达尔马特也清楚,格雷米用如此语调与自己交谈,跟格兰特的事情不无关系。

达尔马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也不能让局面这样一直僵持着:“我无意评论阁下的教学方式,而这也不是我此次前来的目的——目前西部的战事逐渐变得紧张起来,我们都曾认为兽人会在冬季变得虚弱,但是事情却没如我们预料中的发展,我们迫切的需要有用的人才协助我们打破蒙特地区的局势。”

“冬季里的老虎也始终比冰狐(北地一种只在冬季或寒冷地区出没的狐狸)要强壮。”格雷米喝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放在了茶桌上,“而我并不认为这里能够有多少人有实力与兽人的顶尖战士进行抗衡。当然,你也可以挑选一些我不认同的人去前线作战,但是,等待他们的只有失败”

“我知道。”达尔马特点了点头,“所以,我来此询问我面前的两位朋友。二位是否愿意为北地”

“请恕我直言。”格雷米把身体往后仰了一下,“我并无此意。我们目前要做的是往前线输送战士,而不是成为战士。而这也是你的承诺,伟大的北地之王,你曾承诺让我们远离战场,而今,莫非你要再一次食言吗?”

达尔马特旁边的一个卫兵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拉高强调喊道:“伟大的北地之王如今屈尊来到此地,已经给了你们”

“喀拉”格雷米无聊的看了一眼这个士兵,然后拿起旁边茶盘里的一颗石子,直接将石子捏成了一团粉末,那个士兵惊讶的直接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格雷米看了达尔马特一眼:“回去吧,北地之王,如果你需要人,你可以选择等。但是目前看来,这里没有人有资格为你而战。”格雷米的原意应该是:你没有资格要求别人为你而战。对格雷米自己来说,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已经给了达尔马特很大的面子了。

“好的,好的”达尔马特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格兰特,向他微微欠身了一下,“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教学,我先走了”达尔马特说完,转身走出了内间。

“陛”

“坐下!”格兰特刚要起身去追达尔马特,格雷米快速一把拉在了格兰特的手腕上。格雷米皱着眉头说道:“格兰特,你还想干什么?你为了这个家伙失去的东西难道还不够多吗!难道非要等把自己的命搭上的那天才能够悔悟吗?你已经尽了身为贵族、臣子和朋友的所有义务了,足够了!不要再失去更多了”

“我也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格兰特苦笑了一下,他甩开了格雷米的手,快速的跑了出去

“那么你的家族呢,格兰特?”看着格兰特跑出去的背影,格雷米喃喃自语道,“家人对你来说从来就不重要吗?又或者,你一直都不曾在意家族所给予你的一切呢?”)))))))))))))))

北地,首都利斯特伦,王妃寝室

安妮开始厌倦这种生活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没有人陪她说话,没有人和她一同进餐,没有人在意她的一切,有的只是一堆整日对她毕恭毕敬的侍女,还有冷如雕像的守卫。如果现在的她是在伊索林森(北地东部的都市)的孤儿院里,至少会有一堆整天缠着她要糖果的孤儿,而她要做的就是在每个孩子的掌心上都放上一枚铜币;如果现在她是在斯培卡纳(北地旧都,位于北地中部)的酒馆,会有无数的任务等她去接,而之后的数月,每个人都会欢唱她的名字;如果现在的她是在法拉奇林(北地西部城市)的广场上,她会坐在长凳上不停的听着老人们讲述自己的子女是如何的不孝,而她要做的就是把那些不孝子的头用麻袋扣上毒打一顿,或者在他们的酒杯中放上三天量的泻药这一切,虽然曾经近在咫尺,但如今,已经变得太遥远了

最近她总是做梦,梦里又回到了那个时光,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也总是有着做不完的事情。不仅是因为这些往事让她感到快乐,更重要的是,有那个让她快乐的人。她也曾梦见和他一同在教堂的忏悔室假装神父的时候;梦见和他一起钓鱼的时候;有时只是梦见两个人就这么躺在被太阳照射着的草地上但是,却让她感觉幸福和满足她就这么笑醒了,当醒来又发现只是一场梦,而真正等待自己的还是孤独

“格兰特”安妮走到了立厨旁,拿出了一个坠饰,她打开坠饰的盖子,里面是一张她和格兰特的画像,“格兰特*奥斯丁”当安妮念动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嘴角是笑着的,但是眼中的泪却流了下来。

“咚咚咚”三声沉重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安妮迅速的擦干了眼泪,把坠饰收了起来,然后过去开了门——玛格丽特站在门外,笑着冲她打着招呼。

安妮微微欠身示意,她和玛格丽特没什么交情,不知道对方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但玛格丽特倒是不避讳,在安妮开门的时候,直接就走进了屋里。

“这就是伟大的盗圣,安妮*雷维尔的房间吗?”玛格丽特看着周围的饰品说道,“没想到竟然如此简洁,我建议阁下多添置几样家具,这样才符合北地王妃的身份。”

安妮微微的笑了一下:“多余的摆设会更容易将刺客隐藏在其中,我不想为了那无聊的奢华而让自己的寿命变得更短。”

“看来你一直生活在恐惧中,安妮。”玛格丽特点着头说道,她走到安妮的床边,闻了闻上面的味道,“陛下有多久没来了,我几乎无法在这里闻到他的味道。”

“与你无关。”安妮闭着眼长出了一口气,“如果你没事的话,请你出去。”

“我找你当然没什么事。”玛格丽特笑着说着,然后伸手去模安妮的肚子,安妮本能的摆出了防卫的动作,玛格丽特迅速的把手收了回去,随即她却笑着说道,“但是,这与你的孩子有关,不想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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