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大陆——圣战记事 正文 第6章 王位继承权(三)

作者 : 死ZZ

无止境的获取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难堪,所以,对于别人的赠与,一定要有所回馈,否则,将会使自己没有立足之地。——丹妮丝*德拉莱斯))))))))))))))))))

撒古塔,法师塔城外,北部城墙

休伯特带领着将近二百人的小队已经准备好开赴北地,他决定去北地觐见北地之王,并接受他的要求带领士兵向西开进。里奥站在城墙上看着在城门处整理行装的休伯特和其所属人员,然后看了一眼后方的艾维娜。

“为什么要站在那里?”里奥向艾维娜挥了挥手,“知道吗?休伯特之所以还没走,就是为了等你这个未来的领主前来送行。”

艾维娜点了点头,慢慢的走了过来,城下方的休伯特觉察到了艾维娜的存在,本能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艾维娜注意到了休伯特的视线,快速的躲在了里奥的身后。

“为什么要躲开?”里奥笑着把艾维娜拉到了自己的身前,让她正视着下方的休伯特和其所属的士兵,“你将会成为领主,要拿出领主应有的风范,看着他们,并鼓舞他们!这是你必须要做的。”

“我只是”艾维娜的表情有些尴尬,“我只是害怕休伯特自从认识他之后,每次与他的目光对视,就会有一种揪心的感觉。而这次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就好像整个心都要被挖出来似的”虽然爱拉关于休伯特的记忆已经被抹去,变成了现在的艾维娜,但是作为妻子的本能并没有让她失去对休伯特的感觉。

“爱拉”休伯特很想大声的向城墙上方已忘记自己的女人喊出自己这些年是多么的想她,但是他不敢。正如里奥所说,这座城里不知道还有多少维尔克席德的奸细,此时艾维娜的身份还是不能暴露的。休伯特快速骑上了马,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那“曾经”的妻子,然后快速催动胯下的坐骑向北地的方向跑去

艾维娜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双眼:“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哭呢?”

“也许只是身为领主对属下的担心之情”里奥叹了一口气,“好了,我们回去吧。最近这段时间,你也应该学着理解一些政治要领了”里奥开始有些担心了——他根本就没有让艾维娜重新以妻子的身份重新回到休伯特身边的打算。因为他深刻的了解,对于现在的撒古塔来说,解决危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和亲。和亲的对象无所谓就是北地、精灵族、提赛公国这三个中的一个,只要有了他们其中一个的帮助,维尔克席德的威胁将会不足为虑。但是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里奥也不想让休伯特死在战场。至少,他不会主动让休伯特去送死。两种心态纠结在一起,让里奥自己也觉得很为难)))))))))))))

XX地,XX时

“穆雷玛?穆雷玛,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

“谁?”穆雷玛迅速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突然进入了一片海底,向上仰望去,太阳在遥远的水面上不断闪动着光晕,但是他依旧可以呼吸“我在做梦吗?”穆雷玛犹豫了一下,四处寻找着呼唤自己的声音。

“是我,你的妻子”一个美丽的女兽人模样的人影突然从穆雷玛下方深海处的阴影中显现出来。

“塞娅?是你吗?”穆雷玛本能的向后闪了一下,但是水中的浮力使他没有移动的太远,“我、我真的在做梦吗?”

“不,这不是在做梦。”塞娅笑了笑,她像人鱼一样,快速的游近了穆雷玛,不断的用自己的手抚模着穆雷玛的脸庞,“我的爱人,你在这里,因为我很想你来,离我近一些”

虽然塞娅已经去世多年,但是穆雷玛的心依旧在她身上,他不自觉的把身体靠了过去。但就在靠近对方的一瞬间,穆雷玛察觉到了不对劲——塞娅绝对不会对他用“你”这个字眼。穆雷玛试图想要挣月兑,但是太迟了

眼前的塞娅突然化作一团黑雾,径直刺向了他的脖颈“噌!”黑雾化作一道利刃,深深的扎进了穆雷玛的喉咙

福音特温,穆雷玛住宅

“啊!!!!!”

穆雷玛的惊叫声吵醒了趴在桌上睡着的守卫威顿,他快速提起自己的武器环顾四周,旁边并没有任何异常,除了躺在床上用手捂着自己喉咙的穆雷玛——穆雷玛被吸血鬼咬到的地方鲜血正在不断的向外流着,他痛苦的用手抓着自己的伤口,不断的撕扯着伤处

“噢,该死!该死!!”威顿快速冲过去试图阻止穆雷玛的行动,但是穆雷玛的力量太大,他无法阻止“噢,该死的!!”威顿急了,他快速挥动自己的斧子,一斧敲碎了旁边的窗户,他隔着窗户向对面的房子高喊着,“卡塞隆,快过来!!伟大的领导人有危险!!!”

卡塞隆听到呼喊快速起身,他直接从自己床边的窗户上一跃而下,迅速冲上了穆雷玛所在住宅的二楼。“该死的威顿!!”卡塞隆一把推开了穆雷玛窗前的威顿,“我就知道让你保护伟大的领导者是个绝对的错误!!”

“我发誓!这不关我的事!”威顿试着为自己辩解,“领导人的伤口突然崩开!我、我甚至”

“闭嘴,我没时间听你的解释!”卡塞隆怒吼了一声,“去找欧克和狮王!我相信他们能够救治伟大的领导人!除此之外,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否则,我会亲手砍掉你的脑袋!!”

“是!”威顿应了一声,快速向楼下跑去

“小心一点!”索斯特上楼的时候快速闪过了急冲下去的威顿,威顿顾不上多说,直接从大门处狂奔而出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索斯特嘟囔着,走进了穆雷玛的寝室,眼前的情景确实使他吃了一惊——穆雷玛脖颈上冒出了一团团的黑血,血液已经顺着他的床滴满了床下的一大片位置

“别傻站着!过来帮忙!!”卡塞隆一边对索斯特喊着,一边试图阻止穆雷玛撕扯自己的喉咙,但是就算是他,依旧无法扯开发狂的穆雷玛。

“噢,我的主神啊”索斯特也顾不上多说,他快速冲到卡塞隆旁边,两人一起按着穆雷玛的双手。索斯特看了一眼穆雷玛,穆雷玛的表情已经极度扭曲,但,最可怕的是他的双眼——穆雷玛的瞳孔几乎全部变成了网格状,就像苍蝇和蜜蜂的复眼一般,密密麻麻的全是细小的网格,而网格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蠕动着索斯特本能的把身体向前倾了一下,试图看清网格内的东西

“不要看!!”卡塞隆喊了一声,但是索斯特的身体依旧不断前倾着,并逐渐的靠近了穆雷玛

“该死!!”卡塞隆猛的用头顶了一下索斯特,强烈的撞击使索斯特清醒了过来。卡塞隆用自己的膝盖和左手死死的压住穆雷玛的右手,自己用右手快速的拎起了被子盖住了穆雷玛的脸,并紧紧的压住了穆雷玛出血的伤口处。

“你们想干什么?”从外赶来的欧克边说着,边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乍一看,卡塞隆和索斯特的行为确实有些像是要意图谋杀穆雷玛欧克不由分说,快速向前冲了过去

“禁忌之壶!!”就当欧克的斧子要劈中卡塞隆的时候,卡塞隆突然喊出了这句话,“禁忌之壶倾斜了!!”

“什么!?”欧克快速的收住了斧子,他揭开扣在穆雷玛脸上的被子看了一眼,然后快速把眼转向一边:“压住他!不要让他动!一定不能让他动!!给我两分钟的时间!!”欧克说着,快速走到旁边的立柜旁,急躁的翻动着里面的药物。他拿出了几样摆在了桌子上,开始调配药物

“禁忌之壶”此时,狮王也到达了这里,他的眉头紧锁在一起,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指向了穆雷玛的位置,“欧克,禁忌之壶真的倾斜了吗”

“伟大的狮王,请给我两分钟的时间!!”欧克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只要两分钟就好,我可以扼制它!!”

狮王摇了摇头,慢慢的走近了穆雷玛:“但是,我不能让族群,也不能让整个大陆冒这个险一切,只为了部族”

“但是,他是你的儿子!”卡塞隆把身体挡在了穆雷玛的身前,“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忍心这么做!!”

“你知道什么,愚蠢的士兵”狮王的眉头锁的更紧了,“我何尝想要这么做?但是,我不能让所有人一起跟我冒这个险走开!!”

“那你就先杀了我!!”卡塞隆依旧没有躲闪,他怒吼着说道,“他是我的领导人,我有权利,也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

“最后一次机会闪开”这一瞬间,狮王的杀气快速显现了出来,一道气息顺着他的身体直冲到他的脚下,冲起了旁边的窗帘——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想要了穆雷玛的性命

“欧克!!”

“好了!!”就在卡塞隆喊出欧克名字的时候,狮王的刀也挥了起来,欧克敢在狮王落刀之前,直接把手里刚调制好的药剂用法术打进了穆雷玛的伤处“砰!”一道闪光之后,穆雷玛的动作慢了下来最终,他停止了挣扎,再次昏睡了过去

看到这个景象,欧克长出了一口气,他背靠着墙壁将身体慢慢滑下,坐在了地板上

卡塞隆顿时觉得脊梁骨一阵恶寒,他回头看了一眼——狮王的刀就落在他的后脖颈处,刀锋刚刚砍掉了汗毛,只要欧克的动作再慢一瞬间,他的脑袋就会落在地上

“啪!”狮王快速收刀回鞘,卡塞隆用手不停的模着自己的后颈。狮王看了一眼旁边神情呆滞的索斯特,示意他出去。索斯特点了点头,快速退出了房门。

“你是谁,士兵?”狮王看了一眼床上的穆雷玛,转头问卡塞隆,“为什么你会知道‘禁忌之壶’的事情?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会知道的事。”

欧克愣了一下,刚才的情形确实太危急,他也没顾得上多想。而现在回头看来,眼前这个上校军官的身份,确实有待查证

“我叫做卡塞隆*阿琉斯。”卡塞隆叹了口气,“‘禁忌之壶’守卫者的家族的儿子,我的父亲是第一代风行者的创办人——艾塞罗*阿琉斯。曾立誓时代守护‘禁忌之壶’的忠实仆人”

“很好,卡塞隆*阿琉斯。”狮王点了点头,“但是,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情,我希望这位战士不要阻挡我的去路,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会在关键的时候再次停下手里的刀。”狮王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但是,伟大的狮王”卡塞隆皱了皱眉头,“伟大的领导人是你的儿子,难道他对你来说,也只不过是个道具而已吗?”

欧克站起身来:“请注意礼貌,不要总是对伟大的狮王用‘你’这个字”

“没关系,让他说话。”狮王抬手阻止了欧克,“正巧我也对总是用长篇的形容词来称呼别人感到有些厌倦卡塞隆,让我来告诉你——我很爱我的儿子,我对他的爱仅次于他的母亲。但是,如果他的存在会毁灭整个地区,整片大陆,甚至整个世界,我将不得不亲手终结他。我宁愿他死在我的手里,然后由我自己来背负所有的罪责,也不愿意由他来背负毁灭一切的罪。这个罪名太沉重了”狮王说完,转头快速离开了这里。

“你说的太过分了,校官”看着走出去的狮王,欧克走到卡塞隆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狮王很爱他的儿子,他并没有想过如何利用穆雷玛,他的自尊也不允许。相信我,校官,如果可以,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禁忌之壶’的寄主”欧克说完,再次拍了拍卡塞隆的肩膀,然后转头向屋外走去

卡塞隆愣了一下,然后追问欧克道:“禁忌之壶已经稳定了?那这次为什么会倾斜呢?”

“用用你的脑子,你知道的应该比我多”欧克转过头来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穆雷玛得到了一件自己意想不到的,恐怕也是不想得到的礼物。这个礼物使他灵魂的平衡性被打破,而我会争取在他复原之前把这份礼物给他带过来失陪了!”

禁忌之壶——主神用来容纳灵魂的罐子。

这个空间在初生之时,只有一片空白,而这里所有的生物,几乎都是两位主神塑造出来的。人体可以比较轻易的被塑造,但是灵魂的塑造却很难,所以他们选择了一个简单的办法,从其他的空间内抽取灵魂,然后注入到这个空间的生物上。而禁忌之壶,就是他们用来容纳所抽取的灵魂的容器。

而随着族群的繁衍,注入灵魂已经不被光明大陆所需要,所以光明之神毁掉了自己容纳灵魂的罐子。由于两片大陆“共享平衡”的问题,幽暗主神也无法通过注入灵魂的方式再次塑造生命,所以他把罐子以“灵魂的姿态”丢到了幽暗大陆。之后,以罐子的寄主身份出现的生物开始在大陆上游走了而这些人灵魂的本身,其实就是这个能够容纳无数灵魂的罐子。

由于这种人的存在可以抽取任何人的灵魂,也可以给予所塑造的生物注入灵魂,他们的价值可以说是相当大。他们可以轻易的让一座城市变的毫无生机,也可以使没有人烟的小镇变的活力无限,关键在于他们自己选择如何运用。但是,他们的存在却是不能被人提及的,更是为人所恐惧的,最终成了人们口中的禁忌,也就逐渐出现了——“禁忌之壶”的称呼。

而所谓的禁忌之壶的倾斜,就是以装满水的罐子打比方,如果罐子倾斜,里面的灵魂就会全部跑出来找寻寄主,会有很多的生物或者死物被附上灵魂,倾斜的幅度越大,后果越严重。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寄主,然后禁忌之壶就会被迫转移到下一个它将要寄宿的身体里去。而不幸的就是,穆雷玛就是禁忌之壶的寄主,而这也能够直接解释——米尔西里森林的大胜仗是如何发生的?为什么他能够轻易的改变密西卡的外貌和思维?以及为什么他拥有与主神对话的权利?)))))))))))))))))))

蒙特临时王城,索劳伯根,王宫客房

“啊!!”艾妮莎惊叫着醒了过来——她做了一个怪梦。在梦中,她的亲人正面临巨大的危险,但她却只能看着,不管她怎么伸手去阻止,但是手就是这么的不断从看到的人影上划过,却无法改变任何事——直到她亲眼看着自己亲人背后的敌人的刀就这么狠狠的扎进他的脖颈

“呼~”艾妮莎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现在的她正坐在王宫客房的书桌前,面前是一张画满图形的纸,以及一些白天时她刚刚打造好的护手模型和几根锋利的尖刺这使她想起了自己正在做的事——给为自己挡了一锤的肖恩做一个护手。

这个家人是谁?艾妮莎没有在梦里看清楚,如果她看清楚也许会恢复一些记忆,至少她自己是这么想的。但是那个人影太模糊了,她只记得那是一个她很亲近的家人,似乎在很小的时候就有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大多是不幸的、悲哀的,很少是开心的艾妮莎试图能够再想起什么,但是越是想继续想下去,她的头就越疼得厉害。

艾妮莎摇了摇头,继续开始做手边的工作,她聚精会神的看了看旁边的图纸,然后照着图纸上自己画的样子开始逐一的组装起手里的护手。每一根钢线,每一根弹簧,每一个支架,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它们应该出现的位置上。艾妮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她也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连男人都觉得复杂的护手,但是,她就是做出来了,也做得近乎完美——只是外表看起来似乎有些太狂野、张扬,和肖恩和风格不太相符。艾妮莎用充满成就感的眼神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件艺术品,丝毫都没有觉得是自己以前身为风族首席工程技师和调度官的密西卡的灵魂在作祟。

艾妮莎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开始微亮了,她伸了个懒腰,快速的跳到了床上,准备休息

“咚咚咚!”艾妮莎的房门响起了敲门声。

“我知道你没睡,小女孩儿。”埃德加压低声音说道,“你只要听着就好。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这里可能有很多人正在怀疑你的身份,我们需要马上离开”

“为什么我非得相信你这个揍了我的家伙?”艾妮莎不耐烦的把房间的门打开了,“你真的认为我会跟你这种人走吗?”

“你没有选择。”埃德加皱着眉头说道,“我可不是因为想才这么做的,我只是受人之邀,为的是让你和肖恩*依西莱恩活的久一些。如果你还继续留在这里,对你们两个人的安全都会造成麻烦——也许你不会在意自己,但毕竟,肖恩救过你的命。”

“好吧好吧。”艾妮莎无奈的点了点头,“帮我把桌子上的护手转交给他,我想要先睡一会儿——对了,我们可以乘马车吧?起码还可以在那里面补充一下睡眠。”

埃德加思索了一下:“今天会有从西部向北地运输物资的商队马车,我们可以买通一些让他们载我们到依戈萨边境,然后乘船沿河道直接到安修卡。你这一路有的是时间可以睡,但现在,最好准备一下你需要带的东西。”埃德加说完,收起桌子上的护手快速的溜出门去。

“真是太糟了”艾妮莎躺在羽绒被上笑着看着四周说道,“我才刚刚开始喜欢这个地方”

索劳伯根,东城门

埃德加和艾妮莎来到了索劳伯根的东城门,正如情报所说,这里已经聚集了数十架马车,满载着战争年代里那些“不需要的废物”准备开往北地。由于之前约瑟大公已经向商队头领打过招呼,而大多数人也并不在乎埃德加这个亡国君主的身份,所以蒙特王宫贵族的探子并没有留意他们两人的存在。

艾妮莎看着眼前的这架马车,皱着眉头看了埃德加一眼:“我们会走很远的路程吗?”

“也许吧。”埃德加点了点头,“不过,相信我,这一路不会无聊的——虽然你宣称自己已经失忆,但是我依旧对你的身世,以及你不寻找家人的不合逻辑的思维很感兴趣。也许,我们在路上可以把这个当做一个不错的话题”

艾妮莎白了埃德加一眼,然后拉上了马车的布帘。

“先生,”商队头领走过来向埃德加鞠躬说道,“我们已经可以启程了——这批物资越早到达北地,我们就可以越早换回我们所需要的东西。要知道,有很多前线的弟兄很长时间没有吃到肉了包括领主在内,我们每一个人都希望他们能够更好的为王国而战。”

“当然可以。”埃德加点了点头,“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快点儿离开这个地方,而且越快越好。”

商队的头领愣了一下,埃德加是蒙特大公约瑟的贵客,而作为一个贵客,却说出想要快点离开这里,这无疑是非常不礼貌的一件事。但是身份悬殊,这个商队的头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再次向埃德加鞠了一躬,然后走到了最前方的马车处,开始指挥人员移动。

“艾妮莎!!”

就在埃德加刚要踏上马车的时候,肖恩突然从城头上冒了出来,对着埃德加所在的马车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埃德加笑了笑,用手敲了敲马车的木质边框,艾妮莎掀开车上的布帘,把头露了出来。

“谢谢你!!”肖恩一边说着,一边晃着右手拿着的护手,“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个东西!,它非常好!!”

艾妮莎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城头喊道:“记得吗?我欠你一次!我希望这个可以代表我对你的歉意!!”

马车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肖恩在城头上向着马车行进的方向快速的移动着:“你不欠我任何事,艾妮莎!!我还能够再次见到你吗??”

“也许吧!”艾妮莎向肖恩挥了挥手,“也许要等到战争结束后!也可能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

“我会期待的!”肖恩看着慢慢走远的马车,高声向前喊着,“我会期待那一天!等我们下次见面,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的聊一聊!!”

艾妮莎没有再说话,她只是笑着向肖恩挥手告别,直到两人消失在了彼此的视线中

城头

克劳德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知道吗?肖恩确实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说:‘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个东西!’我的主神啊,难道你不能改变一下这句话的意思,让它更煽情一些吗?”

“他是肖恩。”罗哈德咬着嘴里的烟斗笑着说道,“以他的能力,这次做的算很不错了。”

戈麦斯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城头上向远处眺望着的肖恩,向城内的位置示意了一下:“来吧,殿下。现在开始,你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如果不把盘踞在我们领地上的敌人们赶出去,你要如何把这个女孩儿接回来呢?”

“好的,好的”肖恩点了点头,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消失的地方,然后跟在其余人后面快速的走下了城头。

这是肖恩第一次与艾妮莎正面交谈,也是唯一的一次,而这个再次见面的约定,最终也一直未曾实现)))))))))))))))

福音特温,平民住宅

一个人类的女孩儿轻轻的关上了屋子的大门,走进了屋里。在进入客厅的时候,她看到了屋里摇椅上坐着的老妇人,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又继续往前走去。

“你又出去了?”老妇人继续编织着手里的毛线,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虽然我说过你承蒙你的主神的关照,而使伤势恢复的速度很快,但是也不要总是回来的太晚”老妇人说着,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不停的在女孩儿身上比量着,“袖口的地方有些肥大是吗?冬季已至,我希望能够在严冬到来之前给你织好这件毛衣。”

“其实您不必做这些,朵琳女士。”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已经蒙受了您太多恩德,怎么还能再要求更多呢?继续无止境的获取只会让我感觉更加难堪”

“别这么说,丹妮丝。”朵琳女士慢慢的走回到摇椅上,继续织着毛线,“我的儿子和女儿几乎全部都住在外面,有时我甚至一年都不能见到他们几次。你的到来填补了我的空白,至少让我还能想起自己是个母亲。对了,我一直没问过你,你从哪儿来?你的肤色和发色都不是光明大陆常见的颜色,你的父母中有‘异界人’吗?”

“事实上”丹妮丝犹豫了一下,“我的血液中并没有异界人的成分。而我也不属于这个地方,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将会去哪儿,但留在这里只会给您增添更多麻烦而已”说实话,丹妮丝确实已经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她是谁?是的,她就是咬伤穆雷玛的元凶,一个低级的吸血鬼。这个小家伙咬伤穆雷玛并不是吸血鬼族事先安排好的,她的行为纯粹是吸血鬼的一种自救本能,为的是吸取血液,让自己的身体继续维持正常的状态不至于马上死去。而之前在穆雷玛住宅前一直徘徊的女孩儿也是她,这不仅仅是出于对于搭救自己性命之人的愧疚,还有一层别的原因一个极其可笑的原因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离开这个地方对她来说,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你能去哪儿?”朵琳女士说着,把手里的半成品毛衣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我不在乎你是哪里的人——正如我如此劝解我的儿子。我甚至认为我们完全可以和兽人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互相帮助。看看外面的兽人,他们现在甚至已经成了整个街道的一部分,如果他们没有在半夜举着火把路过我的楼下,我会感觉自己的安全没有人保障。你不必离开这里,更何况”朵琳女士岔开了话题,她用手指了一下丹妮丝的肚子,“这个孩子怎么办?他的父亲知道吗?”

“这是个意外”丹妮丝无奈的用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和他的父亲都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如果可以,我会想办法在他出生前处理掉他,这样我们就都”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朵琳女士快速把手里的毛线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她站起身来走到丹妮丝旁边,试图平复他的心情,“难道你并不爱他的父亲?,你是被迫的,对吧?”

“不,我”丹妮丝有些抓狂的来回走动着,“朵琳女士,也许这么说会让你对我心存芥蒂,但是我是因为吸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的血,我们两人的血液相容,才怀上了这个孩子!我们甚至不认识”

“你是个吸血鬼”朵琳女士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桌子上。

丹妮丝对对方的这种排斥感到很难受:“请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保证!!朵琳女士,请你相信我,我也不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丹妮丝清楚的看到朵琳女士的眼睛,她的眼神里并不是恐惧和厌恶。反过来说,更像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时的眼神,那样的犀利

“你已经是吸血鬼了,不管你是否愿意”朵琳女士摇了摇头,“是的,我早就该看出来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这句话再次验证了丹妮丝的想法,这绝对不是一个无助的老妇人会说出的话——一句似乎已经掌握了对方生死的话。

朵琳女士说着,走到了墙边挂着的一把长剑旁,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剑摘了下来

“不,拜托你”丹妮丝央求着说道,“我不想伤害你”

“你当然伤害不了她,愚蠢的女孩儿”一个声音紧跟着大门被撞开的声音袭进了屋内两个人的耳朵里,欧克笑着从屋外走了进来,“知道这位女士的全名吗——朵琳*阿卡莱萨,传说中的恶魔猎人家族中的一员。要知道,他们家族对于吸血鬼的仇恨大于所有事物,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她对你的极大容忍了”

“欧克*米德里米索斯”朵琳女士皱着眉头看着欧克说道,“你来此地所为何事?”

“当然不是为了与你叙旧——除了刚刚破坏了你家的大门,我确信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谈的。”欧克笑着指了一下丹妮丝,“我此行前来是为了这个女孩儿,现在的她已经今非昔比。她肚子里怀着的,是风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杀戮将军穆雷玛*德拉塞斯的孩子。朵琳女士,现在你应该知道碰触她会给你的子女带来何种祸患!”

朵琳女士闭上了眼睛,重新把手里的剑挂回了墙上。欧克点了点头,看了丹妮丝一眼:“那么,尊贵的女士,请跟我来。我确信,伟大的狮王一定会迫切的想见阁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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