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欢颜 第一百五十九章 锋芒

作者 : 悠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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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在徐羡之刚下马车之时,刘义真的声音就传了他的耳内:“哟,这是谁呀?原来是司空大人啊?本王还说呢,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惊了马,徐司空快来看看,这小子是不是你府上的?如果不是,那便是归本王处置了!”

徐羡之抬头看来,面上不动声色,只躬身行了礼,淡然说道:“一个奴才而已,殿下想怎么处置请随意。”

说罢,便看向一边的刘义隆世道变幻,昔年草莽刘裕跻身贵介,封王拜相,萧文寿也一路拜豫章公太夫人,后加宋太妃、太后之号。刘裕践阼,又尊皇太后,居宣训宫。刘裕恭孝为行,奉太后素谨,便是刘裕春秋已高,却是每日晨起必朝太后,未尝晚过一刻。

现在少帝即位,第一件事便是加崇萧文寿为太皇太后,可见这个萧文寿的分量之重。

既如此,郁欢自是不敢掉以轻心。

刘义真却是有些担心,低头沉思半晌,才道:“太子已经登极,文武百官此刻都聚于前朝,太皇太后的病情牵延不愈,且众人都盯着,若你去了,那些太医怕是见不得。不如你扮作皇弟的婢女,由他带你进去,你到时候见机行事,能看得了便看,看不了也不要逞强。可好?”

郁欢听完后,也没有急着回话,神色平静,像是在思索,刘义隆依旧温言煦语,缓缓道:“郁姑子还请放心,本王既然能将你带进去,也能完好无损地将你带出来。”

郁欢笑了,眸中亮晶晶的,光动气浮,让人亦是眼前一亮,她笑道:“宜都王说得哪里话?郁柔既已应下此事,便不计后果。只不知庐陵王殿下,为何不随同进宫?”

“哦,灵运先前与徐羡之起了些冲突,我放心不下,听说他在谢家主宅那边,我先过去看看,二来,我也不想看见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省得倒了胃口。”刘义真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屑道。

“是谁竟让殿下如此厌恶?”这一问出,刘义隆便笑了,“自然是徐羡之,徐司空。”

接着,刘义隆的语气很是老沉,对刘义真道:“皇兄大可不必如此,既然不愿意与他相见,便是见了不理他,谁又能奈何?不过,弟认为皇兄还是收敛一些自己的脾气,不然看进旁人眼里,只道是你以势压人,胸无半点容人之量。”

刘义真气呼呼道:“哼,这样胸无点墨的人,也配说灵运?他早前就上书父皇,说我与谢灵运狎昵过甚,有失皇家脸面,说得义正辞严,好似灵运在他眼里就是一根草!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灵运出身大家,年少好学,博览群书,其文章之美,与颜延之为江左第一,纵横俊发尤过于延之,这样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天下还有谁能入得他眼?”

郁欢从这话里话外的也听个大概,自然明白刘义真的心结,因此主动揽了话道:“事不宜迟,赶快出发罢!”

刘义隆抬眼看了她一眼,笑着点头,便往外行去,只有刘义真落后半步,低声嘱咐道:“我这皇弟性子最是温和绵软,你也不要怕,反正就是看一眼,成不成的,还有太医呢!”

郁欢笑笑,安慰似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也不要总是逆着来,给自己惹祸。”

可不就是这样?若不是刘义真不得徐羡之眼缘,前世里如何能被他害死?堂堂皇子御封王爷,竟让一个臣子得手,也许就是跟他这张狂的性子有关,或者说,他的真性情在这些士大夫的眼中,已经悖离礼法,唯有除去他才能得到他们自己的安稳。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徐羡之等人废杀少帝刘义符后,接长幼之序,本是刘义真登位,偏偏刘义真与他们积怨甚深,遂在政变发动前,先将刘义真杀害,才能顺理成章地迎入他们眼中合格的皇帝人选。

这些念头一一闪过,郁欢已经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行驶在街市之中。

满城不闻丝竹声,便是匆匆而过的行人,也是脚不沾尘,轻来飘去,一片肃穆。

建康城的繁华,一夜消弭。

然而,郁欢知道这是暂时的,只要有这些公卿士人和文人俊彦在的地方,不过多时,便又是一片清淡阔论,宣赞盛化之气象。

也不知行了多久,马车外突然就传来一声马嘶,郁欢与墨竹在车里被甩得东倒西歪,墨竹大惊失色,忙问:“女郎可是撞到哪里了?”

“没有。”郁欢自跌倒的地方重新坐起,抚着额头道,“没事,你呢?”

“婢子也没有事。”墨竹的情绪还没有恢复下来,撩开帘子就往外看去,正在开口问话,却是钻进刘义真的脑袋来,“你没有磕着罢?”

墨竹忙撤后半个身子,外面的光线立即照了进来,车厢内一览无遗,郁欢问道:“刚才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好!”游真放了帘子就开口喊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惊了马?”

郁欢听了,轻皱眉头,不愿刘义真于此多事,便急忙掀了车帘,探身而出,却见刘义隆也下得马来,走至自己跟前,关心道:“郁姑子没有事罢?”

“谢殿下关心!没什么事。”说着,郁欢就朝刘义真看去,他的身前正立着一个小厮,抖抖索索,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干什么要惊我的马?”刘义真喝道。

刘义隆静静立在一边,不说话。

“回……回……回殿下,小人……小人急着追人……没看到。”那小厮哆嗦着声音回道。

“你刚才扔了个什么东西?”刘义真继续道,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似的,问,“你既然叫我殿下,那便是知道本王的身份了?你也睁开你的狗眼瞧瞧,在这街上疯跑什么,还扔东西,你究竟要做什么?”

“小的,小的不敢!求殿下饶命!小的是司空徐大人府上的,刚才大人出来,落了东西在家,小的便拿着追过来,眼看着要追上,不想被那块石头绊倒,并不是小人扔东西啊!”小厮一直在解释,街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虽然正值国丧期间,却并不妨碍人们看热闹。

刘义真手里正拿了那件东西,掂了掂,“这就是你说的那件东西?”

“也没有人认识你,谁知你是不是徐府的人?”

“既然这样,你且随我走一趟罢!至于这东西,待本王查看了再说。”

刘义真一句接一句地往外迸话,不意间被刘义隆扯了扯袖子,道:“皇兄说话注意些!以免落人把柄!”

刘义隆提醒得对,郁欢的眉头依旧皱着,不知刘义真又卖得什么关子,便也插嘴道:“殿下还是快些放了人,咱们赶路要紧!”

刘义真听罢,嘴角微微绽出一丝笑容,正要开口放人,却听前面传来一声厉喝:“何人在此喧哗?还不快点避开!堵着路算怎么回事?”

刘义真的话咽了回去,抬眼向传来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却是一队奴仆阵仗颇大地开路,一辆饰金纹银的豪华马车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下,刘义真的双眼放光,冷哼了一声,刘义隆的神色一紧,忙看向马车,郁欢的心里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亦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向那边。

只见刚才出声的奴仆又说道:“快些让开!堵了我家大人的马车,不够你们几个脑袋掉的!”

“哦?那堵了你们家大人的车要几个脑袋才够?”刘义真冷哼一声,怒火一触即发。

刘义隆的神色也颇为凝重,却只陪在郁欢身边,并没有上前理论半句。

那奴仆听见这边说话,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上前跪倒就拜:“小的不知是庐陵王殿下!还请殿下饶过小的,是小的有眼无珠,全是小的错,殿下莫生气!”边说边抬头瞅去,看见刘义隆也在,又磕头道,“小的见过宜都王殿下!”

“哼!主跋奴扈,倒是配得巧了!”刘义真嘴上虽这么说,心里也知道正值国丧期间,教训几句便也够了,就转首和刘义隆道,“皇弟先送郁柔入宫去罢!我先去那边,出来后你将她送回谢家别院便可。”

又看向郁欢,满含歉意道:“我在京中也有宅子的,只是不常去住,没有你住的那地方舒适,反正灵运也不是外人,你大可放心,有什么事,自会有人帮你料理。”

他这边说话,却见刚才那奴仆使了个眼角,让眼前一人去不远处的马车那里回禀,只是还没跑几步,就听那辆马车中传来低沉的斥责声:“怎么还不走?”

说是低沉,也叫刘义真几人听个真切,刘义真的怒气爆发开来:“谁人喧哗?还不下来见过本王!”

此话一落,那辆马车中的声音便是一禁,片刻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帘而出,正是身着丧服头戴练冠的徐羡之几乎就在徐羡之刚下马车之时,刘义真的声音就传了他的耳内:“哟,这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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