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欢颜 第一百四十六章 摘罪

作者 : 悠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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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怜儿随后就笑了笑,打着马虎眼道:“我哪儿能知道少主去哪里了?不过是在他那里讨一口饭吃,那等风姿玉卓的人,岂是一般人可以问候的。”

郁欢才不信她的话,不过,眼下自己也求不着他们什么事,也就知趣地转了话题,刚说上两句,就推托自己喉咙不适,闭口不言了。

马怜儿却没有走的意思,一直和游真在说话,天南海北的聊,以至于郁欢觉得这二人相见恨晚似的,聊得颇为投机。

突然间,游真就问了一句:“既然有少主,那么你们的主公是谁?”

几乎是下意识的,马怜儿就月兑口而出:“那可是个贵人……”话还没说完,她就觑了一眼游真,脸上僵了僵,不动声色笑道,“便是告诉你也没关系,可是这样一来,我就会掉脑袋,小兄弟,还真是好心思!”

游真被她点破,一点也不尴尬,反倒嘻嘻哈哈道:“姐姐也差不到哪里去!”

马怜儿看着郁欢,见她正在闭目休息,不说话,似乎也不关心他们在说些什么,看似无意地道了一句:“小兄弟好像不是平城人。”

郁欢心里一诧,继续假寐,耳朵却是立起来,只听游真不以为意道:“姐姐果真很厉害,我在长安随母亲一起住,家君平城人,军镇长安,小官而已,倒没有什么可提的。”

一番轻描淡写揭过,马怜儿也不追究,掩口笑道:“郁姑娘这等姿色,却不像是个下人,小兄弟眼光不错呀!”

“看来石少主不在,姐姐清闲不少!”郁欢突然睁开眼,淡淡道,目光扫过一边的游真,对他说道,“你照着那个方子,给我去抓几副药来,好么?”

声音软糯,轻柔若水,听得游真一阵恍惚,好像她和他说话从来没有这样的语气,不由敛了惯常的嘻笑道:“就上午你交待的那个方子罢?正好旁边是正医坊,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去去就来。”

话音刚落,他就看向马怜儿,马怜儿却不理他,装做担心的样子,对着郁欢就是一声叹息:“郁姑娘看来还信不我呢!虽然你也懂医,还是多用点心才好。那正医坊不是有医女在么,干脆请她过来看看!”

郁欢听到马怜儿的话,脑中一闪,心中警钟大响:“你知道正医坊有医女?”

“瞧你说的,好像我就该孤陋寡闻似的。上回大皇子,呃,泰平王从使驿那边,不就请过一个医女么,听说是正医坊的,想来那里应该不错罢!”马怜儿一双媚眼如丝,抛给床上的郁欢,让她不由缩了缩肩膀,用笑声掩过那份不自然的神色,道:“姐姐自是厉害!”

“好了好了,说了这许久的话,也没有半杯水奉上,一点都不懂得待客之道。”说着,马怜儿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裙裾,那张嘴笑得就要扯到耳侧一般,很是爽朗,“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哪天有时间再来看妹妹罢!”

说完,还不忘朝郁欢挤了挤眼睛,却是对游真说道:“你可别欺负我这妹子,虽然外室在平城不鲜见,还是小心点好,最近可是有些不太平。”

游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马怜儿所说的意思,也不由赧色,连声道是,就连躺在床上的郁欢,也羞红了脸,扭头向着床里看去,忍住了辩解的冲动。

送走马怜儿后,游真真对正医坊走了一趟,回来却有些意外道:“正医坊哪有医女?听说只是做些拣药的活儿,还都是上了年纪的。”

郁欢也不知道正医坊是这样的,一想到马怜儿那道似无意的话,就有些不自在,遂道:“你究竟为何来平城?”

身边没个侍候的人,有点无措,游真正想着如何去煎这几副药,听到郁欢问他,不免有些讪讪:“说是是来找你的,偏不信!”

郁欢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却听他又出声道:“其实,我是偷跑出来的,这回你若随我回去,就知道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说完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兴味索然,更让郁欢确信自己的判断:“你是不是真做错什么事情,让你父亲责罚了?”

游真有些心不在焉,道了一句“也不是”,便住了口,郁欢便教他如何煎药,略过这一话题。

心里却是想着叱木儿那边,不知她如今回到宫里可是顺当?

叱木儿此时正在天安殿跪着,拓跋嗣正在大发雷霆,吓得一众宫人都噤若寒蝉,一时间除了拓跋嗣的声音外,都听不到叱木儿的求饶声。

“你可是做的好事!”拓跋嗣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不少,倚着背枕,喘了一回,指着叱木儿道,“翻出那鸩尾,栽祸于无欢,让泰平王盛怒之下,将她下狱行刑,怎地这般歹毒?”

叱木儿依旧一言不发,静静伏首,拓跋焘刚刚行至金华堂外,听到拓跋嗣的声音后,便驻足不前。

“你既然承认那鸩尾是从太医署里偷拿出来的,便知道犯下这欺君之罪的后果!拓跋嗣指着地上的叱木儿,目光如刀,狠狠看过去,“你倒说说,为何要这样做?还是无欢平日里得罪过你?”

拓跋焘一听,心中满是诧异,不知拓跋嗣怎地就说出这番话来,不由侧耳细听去,只听得叱木儿的声音很是平静,根本没有丝毫害怕:“回陛下!是奴婢见皇后娘娘大去,也不知出路在哪儿,无欢在宫里却是风生水起,听说殿下们出宫辟府另住,还抢着要无欢过去,奴婢私欲熏心,一时蒙心,做下这等错事,实是罪无可恕!”她头首伏地,口齿伶俐,“奴婢如今知道错了,还望陛下息怒,奴婢愿接受任何惩罚!”

听到这里,拓跋焘的面上就像凝了一层寒霜,那刀斧劈就的眉眼愈加深邃,在拓跋嗣的声音再次发落前,抬脚迈进内室。

“儿臣给父皇请安!”他行礼过后,便立在拓跋嗣的床前,使了一个眼色给阿干里,又道,“父皇今日可是觉得好些了?”

叱木儿眼角余光瞥过拓跋焘微微拂动的袍角,心中一动,顿时紧张起来,手心突然就冒出许多汗。

拓跋嗣见他进来后,眉心不由舒展开来,声音很是疲惫:“还好!你不在前面理事,怎地这时候过来了?”

“儿臣过来侍候父皇喝药!”拓跋焘平静道,虽是关心的话语,偏偏由他说出来,就没有那种谄媚的意思,让拓跋嗣心里很是欣慰。

“刚才已经用过了,倒是没有再吐。”他说着就看了一眼地上伏着的叱木儿,说道,“无欢的事,终是做得急了些。”

语气无奈,微有斥责,却是轻轻一句带过,让叱木儿心头一松,拓跋焘则皱起了眉头:“总是儿臣考虑不周,叱木儿有罪不可恕,儿臣也要一同领罚才是!”

“殿下,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伏罪,不关殿下的事!”叱木儿忙抢道,却被拓跋焘厉声喝止:“闭嘴!若不是那无欢当真拿鸩尾给陛下治病,你如何能够知道这东西?平白往自己身上揽罪,也是欺君!”

拓跋嗣不免有些奇怪,问道:“怎么回事?”

“回父皇,虽然叱木儿的鸩尾是从太医署拿的,可那鸩尾经太医令的辨认,确是入过药,也不算她拿错!”拓跋焘的声音不高不低,似是陈述一般,却让叱木儿的后背冷汗潸潸,崩得久了,一时无法动弹。

她想说话,却哽在喉中。

“无欢……”拓跋嗣突然就想起姚皇后对其所托,声音不由低沉下去,“她为何要这么做?”

“回陛下!无欢说曹操治头风就是用这个鸩尾治的!”叱木儿一听到无欢的名字,就有些忐忑不安,忙抢了话,“是奴婢不求甚解,以为她要暗害陛下,全是奴婢的错!”

拓跋焘的眼风扫过叱木儿,她虽然没有看见,仍旧感到一片冷意透骨。

他抿唇不语,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对拓跋嗣禀道:“父皇大病初愈,就不要为此等事由劳烦心神了,不若交给儿臣处理,也省得父皇老是惦记!”

拓跋嗣却是摇首一叹,突然就问:“范儿还没回来么?”

拓跋焘一征,随即回道:“是,想必这几天就回来了!他去长安那边也有两个月了,应该有不少收获。”

“嗯,长安物饶民富,却远比西北复杂,范儿的性子谨慎儒雅,又熟史知经,只不知他喜不喜欢那个地方。”

拓跋焘略一沉思,便出声道:“父皇是想四皇弟封镇长安?”

“你意下如何?”拓跋嗣抬眼看来,拓跋焘却是不动声色,没有急着回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长安好是好,只是那里毗邻几国,历来为各国虎视,如果将四皇弟放到那里,怕是有些危险,如今他还不满十五岁,便是父皇舍得,恐怕慕容夫人那里也不好说。”

拓跋嗣却是一笑:“你不也刚满十五么?”

拓跋焘一赧。

“至于他母妃那里,便由他去说罢!朕素日便知他在慕容面前极尽孝道,而慕容也对他有求必应,想来,也不会费多少口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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