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欢颜 第九十六章 惊艳

作者 : 悠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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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人等皆被他吊高了胃口,开始小声嚷嚷起来,拓跋弥缓缓走出榻几,把手中赋文交予段霸手中,又款款落座于榻,等着段霸念出。

却说这段霸,刚看第一段的《猎赋序》,便惊得两眼发直,不相信此赋是三皇子所作:“赋者,古诗之流。辞欲壮丽,义归博远。不然,何以光赞盛美,感天动神?而相如子云竞夸辞赋,历代以为文雄,莫敢诋讦。臣谓语其略,窃或褊其用心。《子虚》所言,楚国不过千里,梦泽居其太半,而齐徒吞若八九,三农及禽兽无息肩之地,非诸侯禁yin述职之义也。《上林》云:左苍梧,右西极者,其实地周袤才经数百。《长杨》夸胡,设网为周*,放糜鹿基中,以博攫充乐。《羽猎》于灵台之囿,围经百里而开殿门。当时以为穷壮极丽,迨今观之,何龌龊之甚也!但王者以四海为家,万姓为子,则天下之山林禽兽,岂与众庶异之?”

随着段霸抑扬顿挫的尖利之声,众人也是一阵抽气连连,此起彼伏,也有人不禁高喝一声“好”

宋使瞪大了眼睛,视线投于拓跋弥身上,许久都不曾离开,便是拓跋嗣,捏着玉杯就饮,一动不动地侧耳倾听,满脸不可置信,看向拓跋弥的目光似乎又多了一些欣慰,转眼又掩在玉杯之后,平静如初。

只有拓跋焘的眸光冷冽刺骨,让晕晕乎乎的拓跋弥抖的一激,躲闪着他的直视,往拓跋范这边靠了靠,却发现四皇弟浑然忘却周遭,闭目沉听,对他求助的行为丝毫不做理会。

“任戎之秋,相期八月,草木葱茏,花叶逶迤……”

“是以,天下之大,万民之众,刀剑铁骑,飒然浮空,鸟悲兽骇,”

段霸的声音渐消,殿内一片空寂,竟无人发声,似乎都沉浸在对刚才那篇文赋的震惊中,久久都不曾回转。

这时,也不知是谁打破这一方沉寂,道:“此赋真真妙极!”

却是崔浩在自言自语,于榻几后曲指轻敲,“嗒嗒”声顿显突兀,音虽小,却惊醒了殿内诸人。

“哗”的一声,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三皇子所作惊为天人哪!”

“嗯,此赋文采斐然,匠心独运,令人拍案叫绝!”

“尤其开篇与结句,以猎始,以天下终,音韵如水,却有千钧之力,实乃为赋文中的上品呀!”

便是连宋使也禁不住唤一声“好”,心悦诚服道:“陛下,没想到三皇子殿下如此深藏不露,倒叫本使刮目相看,自愧不如!”

拓跋嗣本来也极震惊,却是很快冷静下来,自己的皇儿怎样他如何能不知,狂喜过后听到群臣的赞赏之声不断,不免有些心虚,此时宋使所言更让他坐立不安,忙做出一副谦虚之态,笑道:“宋使谬赞!弥儿所献之赋,朕也感到意外,只不知弥儿有没有话要说?”

他实是把不准这篇《猎赋》究竟是不是拓跋弥所作,也不称作,只用了“献”字,不外乎为以后做个退路,此番索性将问话引回到拓弥弥那边,倒是想听听他作何解释。

拓跋弥的脑子此时乱得一锅粥,没得一丝清明,他素来知晓无欢有些才情,却不想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仅仅一篇赋,便叫君臣上下如此群情激越,赞赏铺天盖地而来。

听见拓跋嗣问自己话,却不知该说什么,一时没了主意,左顾右盼,唯望有人能出头帮自己答了话去。

却不行。

众人皆盯着他,似要在他身上挖个洞,看看这个平日里不学无术的三皇子如何惊艳于此,都道四皇子拓跋范精于文道,此时,大家自然把目光全数转移到他身上,不知他作何解。

“这”拓跋弥一脸窘迫,艰难开口,却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弥皇兄,但说无妨!”拓跋范心中虽有疑惑,也隐隐猜到几分内情,便出声鼓励道。

拓跋焘依旧冷寒着脸,没有看他,亦不出声,眸中却千变万化,终是起了一丝波澜。

拓跋弥定了定心神,似乎下定决心般,铿铿道:“启禀父皇!此赋不是儿臣所作!”

众人哗然,宋使一喜,拓跋嗣面上有些挂不住:“哦?那是何人所作?”

“此乃无欢所作!”拓跋弥再没有一丝犹豫,坦然说出名字。

无欢?又是哪个?很多人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只以为是隐世不出之名士,便连名字都起得如此冷清,没有世俗之气。

也有一些内臣,与宫内之人多有交联的,隐约听说过这个名字,好似太医署有个医女便叫无欢,只不知此无欢是否彼无欢。

一时间,大殿内又是交头接耳之声,对这个无欢都充满了好奇。

拓跋嗣听得头痛,突然想起以前弥儿就说过,无欢作诗甚佳,且平时自己也知姚皇后让无欢抄过不少经书,便有一问:“是太医署无欢?”

“正是!”拓跋弥眼也不眨一下便回道,见父皇问出,自己心里便有一块硬石落下,再不用像先前那般哽得难受,脸上也现出笑容。

“什么?是一女子所作?”众人一听,更加吃惊,不可置信地看向拓跋弥,倒让他突然生了快意:哼,便是一女子所作,都比你们要强!

却不料宋使出口道:“不知三皇子殿下此为何意?竟拿出一女子所作来糊弄众人,是为看不起我宋国之故?”

“你!”拓跋弥听他因一赋之由牵扯到国家事体,不由急了,大声叱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本使强词夺理?笑话!自古以来,便没有女子与士人能当庭同坐之例,何况拿女子之作,于两国间当众相较,该做何解?”宋使越说越生气,最后干脆不顾仪礼,瞪眼看向拓跋弥,微微失态。

拓跋弥肚中本没有多少文墨,被宋使一番抢白,一时接不下话去,也瞪着一双牛眸回过去,更是没了皇子应有的风度。

拓跋嗣正欲出口,却听拓跋焘清冷的声音响起,生生浇灭那二人将起的火势,整个大殿也降了温度,变得凉意沁人。

他却是笑着说道:“宋使此言差矣!有道是山不让尘,川不辞盈(晋张华《励志诗》),高山不拒绝细小的沙粒,因此才高耸入云,江河不嫌弃潺潺的小溪,因此才浩瀚无边。或许你朝于女子不屑,然我皇魏国度,自是博纳群才,自然女子也可为赋清谈,何来看不起之说?且史上也有不少女子从文之例,难道宋使识见竟是寡陋至此,从不曾听闻?”

宋使此时脸色惨白,却无从反驳,拓跋焘却不放过他,继续道:“此赋借猎喻国,从而诫君诫臣诫天下,可谓以一文而容万物,亦以一人而怀苍生,立意高远,便是在座诸位,又有谁能有此番气魄心胸?”

此言一出,众首称是,宋使更是理屈词穷,颜面尽失。

只有他身后的游真,似笑似忧,虽暗恼拓跋焘之咄咄逼人,却难掩兴奋,心里更是把无欢捧上了天,直想现时就跑到她面前,夸奖一番,方抒自己惊叹之意。

他一直知道无欢不同于一般女子,不然也不会自初见之后便念念不忘,回建康后又派人去找了一回,终是失了人影,再也寻不到。那双轻灵透彻的眸子,含笑与他拌嘴,或生气或戏弄,竟让他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宋使已然崩溃的神情。

“并且,”拓跋焘从宋使身上移开视线,环顾大殿,又看向拓跋弥,浅笑道,“宋使能以随侍所作呈上,我皇魏自然回以同礼。”

“这如何能相比?”宋使好不容易抓住拓跋焘话语中的一点漏洞,立即反击道。

“怎么不能比?你朝那侍卫籍籍无名,我朝无欢却是太医署御封医女,比得比不得,宋使心知肚明,何用本皇子直言戳破?”拓跋焘虽述自己婉转之意,然而,话外之音,又有谁人听不出来?

这话,怕是比直言更有力道些。

但看宋使,额间汗落不辍,被拓跋焘驳堵一番,全然没了之前气势,哪还有半点国使气度?

他一边拾巾擦汗,一边侧首对着旁边的游真,低声道:“游侍卫可是任随他们侮辱了去?”

“怎么不能比?你朝那侍卫籍籍无名,我朝无欢却是太医署御封医女,比得比不得,宋使心知肚明,何用本皇子直言戳破?”拓跋焘虽述自己婉转之意,然而,话外之音,又有谁人听不出来?

这话,怕是比直言更有力道些。

但看宋使,额间汗落不辍,被拓跋焘驳堵一番,全然没了之前气势,哪还有半点国使气度?

他一边拾巾擦汗,一边侧首对着旁边的游真,低声道:“游侍卫可是任随他们侮辱了去?”

但看宋使,额间汗落不辍,被拓跋焘驳堵一番,全然没了之前气势,哪还有半点国使气度?

他一边拾巾擦汗,一边侧首对着旁边的游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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