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欢颜 第七十一章 尹三毛

作者 : 悠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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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拓跋范出口,拓跋弥便哇啦哇啦叫嚷开:“大皇兄,你是不知这个无欢,她不像别的宫婢那般对我以色媚之,总是冷不冷,热不热的,倒说不得是生趣,只是,弟总觉得和她说话,有些意思罢了。”

说罢,嘿嘿一笑,露出几许傻憨模样,又瞪了瞪郁欢,方坐于胡床之上。

拓跋范转首,对郁欢低声道:“你先回去罢!”

郁欢听了,巴不得早些离开,每次听见拓跋焘说话,对她都是一种折磨,而拓跋弥这个草包,则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按理说来,龙生龙,虫生虫,皇帝的儿子怎么的也应该有几分聪明劲,就算脑子不灵光,也要学会察言观色。可是拓跋弥,每每出她意料之外,不过,这样的性子,若没有母族的庇护,能在重重宫囿中生存下来,倒也是造化。

正要举步向外行去,刚进殿苑之时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个人,她不认识,即使奉药之时,也只是略略走过,并无在意。

此时,却听他说道:“若当真如大皇子殿下所说,此婢容貌丑陋,便不该放在宫里,不知四皇子殿下以为然否?”

“这个,”拓跋范略一沉吟,道,“尹皇舅实是高抬范了。无欢实为皇后娘娘的医婢,并不是范的宫中人。并且,无欢医术高超,内宫宫眷多有依赖,至于应不应该放在宫里,这个还需父皇来作主,范不能置喙。”

尹皇舅?是哪个?

郁欢并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怎地便称皇舅了?

“小小医婢,却能叫三皇子殿下故意撒药,只为博其一顾,看来,这个医婢不简单哪!”那人的语调阴阳怪气,众人却是听得津津有味,只让郁欢又羞又急又气,不知该做何动作,始终迈不出步子。

拓跋弥吃憋,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地吃酒,眸子频频瞥向郁欢。郁欢却不看他,心里激烈地做着斗争,想着自己若是出言相顶,再招来祸事,便得不偿失。

可是,若不反唇相讥,又气得七窍生烟,岂不是白活了二世人?

不知什么原因,拓跋范这回竟没有再站出来维护她,只低首与旁边的五皇子拓跋健说话,或许并没有听到?

郁欢苦笑一声,她这是自欺欺人了,那莽夫说话粗鄙,怎能听不到?

至于拓跋焘,不想了,反正是看自己笑话的一个人,指望他做什么?

郁欢尴尬地站在会宴之间,孤立无援,更激得那人口放厥词:“不然,让诸位看看,这个医婢的面貌究竟丑陋到何种地步,以图个乐事,成不成?”

说罢,他自顾自大笑起来,除了那几个皇子,另外四五个人皆附和叫嚷。

郁欢倏然抬首,看进眸中的,便是他硕大的鹰鼻,直直地戳在那张面皮上,令人生恶。

郁欢嫌弃的侧了侧头,死死地咬住下唇,让自己不去看他。她极力忍耐,皆落入拓跋焘眼中,他只轻轻把玩着酒杯,并不阻止,亦不放话。

拓跋范刚想站起来,内侍却喊道:“水引(汤面)!”

紧接着,叱木儿双手捧着一个白地黑花的大瓷盆,吭哧吭哧,站到郁欢身侧。

微微躬身,道:“奴婢这回做了鸡子水引,不知尹大人,可还合口?”

说着,将瓷盆放在食案上,用竹勺舀了一碗,递于那人面前,道:“大人尝尝,可还合口?”

被称这尹大人的这位,眼皮稍抬,从鼻孔里哼出一句:“放着罢!”

“那奴婢告退!”叱木儿退后,拔腿就走,看见郁欢还愣着不动,一扯她的衣袖,低声道:“怎么还不走?”

“哦,好。”郁欢回过神来,行礼告退,“奴婢告退!”

姓尹的待要张口,却听到拓跋焘道“好”,便讪讪闭口不言。

叱木儿揪着郁欢,两个人忙向外急走而去。

见东宫群宴隐隐不见,叱木儿便嗔道:“你怎么搞的?怎地又惹了那个尹三毛?”

“尹三毛?”郁欢不解,问,“哪个?”

“尹三毛你都不知?他是尹夫人的从弟(堂弟),大名我说不来,顶上只留三撮辫,又因之性格飞扬跋扈,好炸毛,人称尹三毛。”

尹夫人?从弟?那也不见得是多高贵的身份,怎地如此目中无人?

郁欢犯疑相问,却听叱木儿道:“你可别小瞧这个尹三毛,他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虽只封一个平城子爵,却是第一个冠以京都字号的封。他与王洛儿之子王德成交好,且曾有恩于王洛儿一家,故能这么托大,宫内诸人,都会给他几分面子的。”

王洛儿,昔年于拓跋嗣未登极前,曾以身犯险,救帝于冬日极冷之水中。又在拓跋绍弑父之后,于虎狼环伺之中,将拓跋嗣藏于城外,入城互通消息,拓跋嗣才顺利坐上龙位。可以说,没有王洛儿,便没有拓跋嗣。

只是,王洛儿早已于几年前逝去,以拓跋嗣的帝望,定会视其子德成为勋贵,如此说来,尹三毛作为尹夫人之弟,又有这样一层关系,自是猖狂,倒也说得过去。

郁欢听到叱木儿如此说,心下了然,又问:“姐姐似也惹得他不快?”

“别提了!”叱木儿一甩臂,恨恨道,“本来一切面食已完,没有我的事了,可那尹三毛非要吃水引,我便回御食监去做。谁知他说我做得一股子膻味,不合胃口,我又重新做了牛肉水引,也不对他口味。这回的鸡子水引,已是第三回,好在他没再为难我,不然,我真是没得地方哭了。”

郁欢也将刚才那番事故说与她听,两个唾骂一回,嬉笑一回,自回寝屋不提。

隔了几日,姚皇后把郁欢叫到中天殿,道,午间她的胞弟会入宫探望,要郁欢备些治腰的膏药,要送给其弟。

郁欢领命而去。

眼瞅着日头愈来愈烈,郁欢才将将做好几副药,想想姚皇后并未要她做多,便收工又往中天殿赶去。

“想必,你也明白,你这妹妹的地位是用什么换来的!”一个声音闯进郁欢的耳内,此时她正走在中天殿的主殿背后。

旁边便是一个小园,种的都是些木芙蓉,间有不少矮树相杂,这个地方极少有人来,郁欢经常走这条道,能缩短不少时间。

怎么今天有人?还是男人?

郁欢心里作不准,便把脚步放轻,屏气凝神,想退到另一条道上。

正在这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也传进了她的耳朵,却较之前那个,温和不少:“杜别驾还是消消气罢!此事亦不是姚某所能左右,还请杜别架让路,好让姚某出去,可否?”

杜别驾?杜超?

郁欢心里直犯嘀咕,又撞着瘟神了。

杜超乃杜贵嫔之亲兄,拓跋焘即位后,尚南安长公主于他,除了附马都尉的称号,好像还身兼大鸿胪寺卿。前世里她见过不少回,当时只觉得他是个颇为知礼的儒雅之人,又是拓跋焘之亲舅,可谓是恩宠等身,怎么今天听这口气,有点蛮不讲理呢!

只不知,杜超作难的这位又是谁。

郁欢见那二人从园子里绕了出来,似有往她这边走的意向,本来后退的身形定住,寻机找了个密实的花树,藏于其后。

只听杜超愤愤道:“姚黄眉!你别得意!今日若不是碰着你,我也不会找你谈事。不说咱们的妹子都在宫里为妃,便是你我二人同在朝上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就这样怄着!”杜超歇一歇,见姚黄眉不动声色,浅笑吟吟,怒从心起,又开始哇哇道,“密儿委曲求全,把后位让于姚氏,怎么反倒让你们得寸进尺,不留一条活路给她?”

姚黄眉闻言,眉头一皱,疑道:“杜别驾此话何意?”

郁欢就是不想听,却不得不听,听闻姚黄眉一名,又结合杜超所说,才隐约记起,这个姚黄眉应该就是姚皇后之胞弟,姚秦前国主姚兴之子。姚泓身灭之后,拓跋嗣把其接到平城都,厚礼待之,赐爵陇西公,又尚阳翟公主,拜附马都尉,着实是殊礼有加。尽管在拓跋焘当政后,迁姚黄眉为内都大官,殊礼照旧,不过,彼时她已经在深宫,从未在意过这些。

不想今日,聚个齐全。

杜超扬声问:“何意?姚秦在先皇求娶西平公主时隔多年之后,突然送公主和亲联姻,这倒也罢了,姚氏一来,居然能令陛下更改祖制,不令手铸金人便要册后,这是何道理?若不是朝中老臣极力反对,此时只怕木已成舟。密儿本应为陛下元妻,若不是你们姚氏惑乱内宫,怎就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我刚去过密儿的殿苑,她的心境悲苦,陛下不怜不惜,反倒借了姚氏之语,差点让她自戗而亡。这几个月来,也不知她是怎么过来的,今日若不是她的宫婢所告,我还蒙在鼓里,一想到密儿那般苦痛,我的心里,便像油煎,坐卧不安,难受得紧。你敢说,这不是姚氏的错?”

姚黄眉此时方听得明白,敛了笑意,正色道:“许是杜别驾误会了,皇姊从未有过害人之心,杜贵嫔之事,怕是另有事由罢?”——

别驾,官职名,全称为别驾从事史,也叫别驾从事。汉代设置,为州刺史的佐吏,魏晋南北朝,诸州置别驾如汉制,职权甚重。

胡床,亦称交椅,绳床,类似今日马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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