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欢颜 第六十九章夜遗

作者 : 悠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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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昨晚开始,悠歌一直进不了作者后台,今天早上的更新晚了两个小时,对不起~~——

“娘娘,这回可就是彻底痊愈了!”无欢看完诊,眉开眼笑道。

“无欢的医术实在高超,本宫自是感激不尽。”慕容夫人亦笑得开怀,对着拓跋范招了招手,道,“范儿,快来这边坐着,你这几日不是有点不舒服么?”

拓跋范静静地站在郁欢身后,眸光温柔,似是春阳斜照浅溪,静谧安和,有意无意扫过郁欢忙碌的背脊,道:“母妃还请放心,孩儿只是有些睡眠不足,身体可是健康得很。”

郁欢听到他这样说,起身转首,看着他,轻轻道:“四皇子殿下可是又秉烛夜读了?长此下去,总要熬亏了身子的,怎么总是不记呢?”

“嗯?”拓跋范眉头稍攒,听着这似有嗔意之语,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郁欢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便想起这一世,自己还从来没有深入接触过这个拓跋范,自然无法了解他的生活习性与起居习惯,如此说话,实在是冒昧,且,有点不知所谓。

尤其看见拓跋范面露疑惑,更知自己是说露了话,便担心自己别是露了马脚,遂急着补充道:“殿下恕罪,奴婢”

可是没有等她说完,拓跋范就发问了:“无欢如何知道我夜半读书的习惯呢?此事便连母妃也是不知,只有几个内侍才知道。”

说罢,看了看郁欢,住口不语,好像就等着她的回答。

郁欢有点不知所措,努力平静自己的心绪,组织了一下话语,方道:“回殿下,奴婢刚才进门时看见殿下眼下泛青,便知是休息不好之故。而且,殿下的身上隐隐散发着一种墨香,不是长久浸yin书墨之中,又作何解?是以,奴婢由此断定殿下读书必是常常废寝忘食。奴婢说得可对否?”

郁欢的唇角上扬,俏皮地眨了眨眼,复又垂首,心下却是忐忑不安。

良久,拓跋范才道:“没想到,无欢几次三番皆中我心怀,亦熟知我的心性,看来,这宫中,惟无欢可做知己耳。”

他定定地盯着郁欢,眼神与刚才的温柔又有不同,仿佛带着一点满足,亦或还有点无奈,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传入郁欢耳中,竟叫她心内一角慢慢消融,无来由地一阵触动。

慕容夫人却是坐在床榻之上,手里把玩着帐幔璎珞,笑盈盈道:“看来范儿很喜欢无欢呢!不如,让无欢给范儿也看一下诊,本宫可是听说,范儿的睡眠似乎真的不太好。”

慕容夫人看向郁欢,郁欢忙肃容道:“便请殿下坐于榻上,可好?”

拓跋范笑了笑,走到旁边的一张小榻,把衣袖褪到半臂,道:“如此便麻烦无欢姑娘了。”

半盏茶的功夫已过,郁欢才收回手,躬身道:“殿下”

她不知该怎么问这个问题,刚才从脉象上看,似乎拓跋范隐有肾虚之状,而且,这个肾虚似乎与精泄有关。

难道,拓跋范已然有了房中人?

这下,郁欢的脸莫名臊热起来,不用照镜子,便知自己定是脸红若血,幸亏有面幕遮着,才掩去她的羞涩。

可是这话要如何出口?

问他有无房事?还是说,房事过频不利身心?或者,直接劝他一心向学,不可过度沉耽于闺中之乐?

似乎都不妥。

郁欢坐立不安,双手反复握拧于月复前,偷偷瞄了一眼慕容夫人,见她正在闭目休息,却能见到她的眼皮在动,想必也是立着耳朵,要听她如何诊断。

再稍抬眼眸,轻轻瞥了一下拓跋范,蓦地对上他的墨瞳,平静似水,一下子便尴尬不已,嘴唇嚅嚅,不见话音出来。

“怎么?”拓跋范问。

“这个,殿下,恕奴婢医术浅薄,诊不出来是什么病。要不,请太医署的医官来看看?”郁欢讪讪一笑,试探道。

拓跋范扫了她一眼,轻轻道:“好。”

慕容夫人睁开眼来,也道:“范儿,便去请太医令看看罢!想来,无欢也是术业有专攻,并不是对所有病症全然明晰,倒也怪不得她。”

郁欢不好意思地向慕容夫人请辞,只道自己尚药监里还有一些药没有捡完,便匆匆而退,落荒而逃。

却见拓跋范自身后跟了上来。

她的脸上犹有红晕,不知该如何启口,拓跋范先道:“无欢似是有难言之隐?”

郁欢哑然失笑,想自己一个活了二三十年的人,居然会怕此时还是少年的拓跋范,当真可笑。

又想自己虽是医婢,却是应该实话实说,不就是一个肾虚精泄么。此时,她是一个医者,而拓跋范的身份便是患者,医者若是藏藏掩掩,又如何能配得上医者之称?

几次三番,主意打定,郁欢走到离殿苑门口比较近的一株矮粗的海棠树下,站定面对拓跋范,看着他。

道:“殿下可是已有房中人?”

“嗯?”拓跋范似乎没有听清,问道:“有什么?”

“奴婢问,殿下可是有暖床的侍婢了?”郁欢暗暗心急,想他这么聪明,怎可明知故问,这不是纯粹羞她呢么?

“这个”拓跋范眸光一闪,嘴角一抽,面上竟飞过一抹红霞,显得局促不安。

郁欢看见他这个样子,突然便有想笑的冲动。

这个拓跋范,前世今生,她竟然是第一回看到他捉憋的模样,着实有几分好玩。

半晌,拓跋范才敛气道:“不曾有”

“不曾”郁欢收了笑意,喃喃道,“不对呀,殿下,奴婢适才诊的可是心血亏虚,火不下降,水不上升,致心肾不交,因而夜不能寐”

拓跋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侧转半个身子,面朝着海棠树干,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无欢说得是,近来,我偶有夜遗因此常心有所系,故不能寐。”

哦,原来,他是夜里精滑梦遗,想必是不好意思告于他人,才强迫自己不睡的?

郁欢觉得好笑,竟不知拓跋范童男之身,居然会羞于此道。

她可是听说,这些皇子们,从小便有嬷嬷们教导,且有美貌宫婢相侍,开蒙早的皇子,怕是到拓跋范这个年龄,早已尝过**的滋味了。

没想到拓跋范,会是个另类。

想到这里,郁欢郑重道:“精满则泄,精溢则亏,殿下想必也是到了这个年纪,方会如此。”

见拓跋范错愕地看向自己,郁欢回以一个微笑,又道:“由此,殿下若不想这么早开蒙,便让无欢给配些药,不然长久下去,少不得神思不属之症,到时可不只会是失眠而已。”

拓跋范回了一个“好”字,便垂首向地,不敢再看她。

“殿下可先服些香附丸,止遗固精。然后,无欢再制些交泰丸给殿下服用。此丸只黄连肉桂二味药,又是蜜丸,治征仲失眠效用极好,又可随身带着吃。殿下觉得如何?”

“好。”

“那好,奴婢便先去了,等制好了药,便让医侍送去殿下寝宫,可好?”

“好。”拓跋范吐字不利,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个蹦。

郁欢忍住笑意,辞了拓跋范,方走出长阳宫殿苑。

却不知,拓跋范在她转身之后,便将目光投向宫苑外,长久驻立,身形许久不曾动弹,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那么站着,像极一棵树,与旁边的海棠,相映成趣,尽显温雅闲丽。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而过,天时由短而长,又由长而渐短,郁欢便这样来来回回,于宫廷中,汲汲于仇细,夙志亦时萦于怀抱。

蜂儿不解知人苦,燕儿不解说人愁。

不管怎么样,郁欢总算是稍稍于平城宫中立足,且似是风生水起,颇得主子们的看顾。

郁欢又往麒趾宫去了几趟,给豆嬷嬷看诊,皆不见拓跋焘。后来才知,拓跋焘早在七月初便奉圣命巡边,自然不得见。

至于拓跋弥,时常会来骚扰一番,郁欢早已见怪不怪,便当他是个透明的,高兴时说上几句,不高兴时,半天也不搭理他。

有时候,郁欢也道自己,是个欺软怕硬的,若不是拓跋弥性子如此,恐怕,她也不敢这般行为。

倒是拓跋范,竟总是让小侍给无欢带了上好的纸墨,不知他是何意。郁欢猜测,想是这拓跋范怕她作践了那方小砚。于是,得暇时,也捡起墨笔写几个字,或者,涂抹一番,常常惹得叱木儿笑她故作骚文。

她却不知,自己这一世的阿娘,字写得极好,纤细端正,俊叔常道:你阿娘的字,当真是好,此世间,怕没有几个人,如她这般淡泊心性,甘于平凡。

这话,郁欢听了无数回,每每此时,她总是看到俊叔的眸光如火,炽热罡烈,却偏偏被阿娘如水的声音浇灭。她自是不知他们之间有何故事,也许是阿娘掩藏太深,令她不得窥伺,也许,只是俊叔的一厢情愿而已。

郁欢苦笑轻轻,却被叱木儿又逗得开怀。

便是叱木儿,越发懒散,暑热天气,各宫里都甚少吃面食,自然让她闲得发慌,总是跟在郁欢后面,东走西窜,倒也给她解了不少闷。

这一日,叱木儿早早起身,郁欢正奇怪,问她为何改了性子。

却听她道:“你不知道么?大皇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都回宫了,今日便是要给他们接风呢!”——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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