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她起来跟我们走吧再说就晚了,你还想连累我吗?你都欠了我三十多年的薪水了。”黑衣青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小气鬼才三十多年嘛,又不是一辈子,噫~~”那白衣女孩小声的嘟着嘴嘀咕着,说完还皱着眉,眯着眼,抽着鼻子,吐着小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很俏皮,可爱的样子。在黑衣青年回头的瞬间,迅速的回复原状,装作若无其事的斜眼看着天上,哼着歌一蹦一跳的向前走去。却不知那一切,已被黑衣青年看在眼里,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嘴角好看的翘起。
然后回头板着脸,看着我道:“走吧难不成要我扶你走?”
我弱弱的问了一句:“让那女孩扶,行不行?”
瞬间,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好多,我有一种要发抖的感觉。只见他挑着眉,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呢?你知不知道?以前像你这样提这要求的人,是什么下场?”
我飞快的摇头,快到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定不是什么好下场,看你看那女孩的眼神就知道了。”我心中这样想着。
“告诉你也无妨,带你参观的时候,我会不小心的把你踢下油锅,或是锯人的时候,不小心放你上去,要不就……”黑衣青年很淡然的斜着眼睛威胁我。“所以,你应该知道什么该想,什么死了也不该想;哪些能说,哪些死也不能说对吗?”。他微笑着问我。
我点着头,小鸡都没我点的快,我保证道:“放心放心就是活了我也不说”
黑衣青年额上挂着黑线,嘴角抽抽着,说道:“走了你也想我被扣工资吗?我不介意送你去试试地府的刑罚,可以随你挑”他一副你赚到了的表情。
“不了不了连累您被扣工资,我怎么好意思,咱们快走吧”我连连摆手,开玩笑,活着吃苦还不够,死了让你整?想都别想;我抬腿就要走,可是,我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呃,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黑衣青年眼角在抽儿抽,没说话,指了指胸前别着的一个小牌子,上面刻着:地府拘魂左使,黑无常。
“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黑无常,黑大人呐久仰久仰”就在我还要再套套近乎的时候,那白衣女孩在前面娇嗔道:“走了啦你又不着急了吗?”。
“来了~”黑衣青年应了一声,回头瞪我一眼,那意思是:“再多事要你好看”一把抓起我,几步来到女孩身边,淡然的道:“开门吧”
“哦,你抓紧他,丢了就麻烦了。”说完又转头对我说道:“小心一点儿,别到了地府,再吓死你一次。”
我还没回过神来,身上就传来一种撕裂的痛苦,就想上百只手,一人一把揪着你,要把身上的肉撕下来一样。好在这痛,来得快去的也快,就在我刚张嘴要喊的时候,耳边传来黑无常的声音:“到了,你要是敢乱叫,给我丢人,我就让你尝尝,痛到灵魂深处的滋味”还是那淡淡的语气,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闭嘴,睁眼,又张嘴……这是地府?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惊呆了,只见一条宽阔的街道,两边高楼林立,各种广告比比皆是,什么出售豪华阴宅,各式轿车,各种奢侈品,服装等等……路上车水马龙,全是名车,路上没有交通灯,除了路中间有一条线以外,别的什么线都没有,什么车道线,斑马线都没有,行人就直接横过马路,人不躲车,车不避人,两者到一起也撞不着,直接就穿过去了。
我看着黑无常,不确定的问道:“这儿,真是地府?”
黑无常翻了翻白眼,没理我;倒是那女孩回答道:“是呀你不知道什么叫与时俱进吗?”。说完还不忘用眼神鄙视我。
“那他们……?”我指着路上的车和(人?)(鬼)问道。
“你现在有身体吗?你没发现车上没门吗?”。白无常一副你真没见识的表情。
“那中间的线……?”我弱弱的问道。
这次终于不是鄙视了,而是用看白痴的表情说道:“纸车一碰就废了好吧?”
“……”
这时,我们走到一栋很宏伟的建筑面前,只见门口上面有一块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阎王殿”黑无常淡淡说道:“到了,进去吧”
进到里面,左转右拐,在我彻底的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时候,黑白无常把我带到一个红木的大门口,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进去不要乱说,不然转不成人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是,是,我一定不乱说。”在我再三的保证之后,他俩带我进去,推开大门,里面铺着地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乱七八糟的放着一些文件,一双大脚压在上面,就见一个老者,躺靠在老板椅上睡得正香,边上的办公桌上,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专注的看着一摞厚厚的本子,不时的拿毛笔这里勾勾,那里画画;听见动静,抬起头刚要出声,就听见白无常高声叫道:“恭迎玉帝”
紧接着,就见那老头儿,猛然惊醒,眼还没有睁开,嘴里就急急说道:“玉帝呀我可没有睡觉,我在思考嗯,在思考。”然后就……从椅子上掉了下去,只听“嘭”的一声,在漫天飞舞的文件中,出现了一只鞋,飞起,落下,“啊~哎哟……”
中年人见怪不怪的起身上前,黑无常也赶紧走了过去,两人一起搀扶老者起身,然后开始收拾文件;那老者站稳之后,抬头看见正在那里背着双手,身体还扭来扭去装作无辜的白无常,那个气呀在确定我不是玉帝变得之后(作:很特殊的视察方式),暴喝道:“丫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小心我把你的薪水都扣了去”
“噫~开个玩笑嘛老爸你最最最疼我了,你不会扣的哦?”只见白无常做了个鬼脸儿,然后上前,抱着老者的胳膊撒娇道。
老者宠溺的刮了小白的鼻子一下,笑着道:“又跑哪里玩儿去啦?工作也不作。是不是又给小黑惹事儿去啦?(作:黑白配?)(某黑:晚上找你去)”
“哼才没呢我和左使去收魂去了,你看就是这只。”小白指着我,说的我这个无语呀“鬼都论只吗?”。我在心中想到。
“哦?,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这么年青?判官查一查。”老者一边问我一边向那个中年男子吩咐道。
“我叫吴词人,今年才20岁。”我无奈的回答道。
果然,“吴此人?”小白疑惑的重复道。
“小姐,是诗词的词。”中年大叔便翻着厚本儿边更正道。说话间他找到一页指着道:“哈,找到了,吴词人……”之念了个名儿,就停下不念了;然后捧着本儿递到老者手中,指着上面示意老者自己看。
“嘶……”老者倒抽了一口冷气。“老头儿牙疼?”我纳闷的想到,紧接着就听到小白的声音:“老爸你牙疼啊?”
老者没有答话,只是愤怒的看着小白,嘴在抽,眼在跳,手在抖,很帕金森的架势;小白见事儿不妙,拉起小黑就边跑边说:“老爸,我们干活去了,拜拜”留下我踹踹不安的站在那里。小白出门后对着黑无常说道:“我总觉得对他好熟悉呀?”黑无常警惕道:“谁?那个刚刚带回来的?”小白:“嗯就像以前见过似的。”黑无常暗自想道:“以前见过?要不一会儿找机会散了他?(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