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无视介个个,闭目继续运行小周天。介个个盯久了也觉得无聊,就开始研究那几个鸟蛋,沙漠里的东西可不能乱吃,要是带着什么病菌之内的东西,感染就不好了,但不吃吧,又会肚子饿,哎,反正病死也是死,饿死也是死,那还是吃了吧,再说木头人吃了没事,自己应该也没事。
“这蛋是熟的还是生的啊?”介个个抱着侥幸心理,看看冰封会不会和自己说话,但侥幸往往都是不幸,除了烈日闪动着刺眼的光线外,没一种东西回应她,包括冰封。这家伙,自认识两天以来就说了十来个字,没一句上三个字,真够拽的。介个个却不知道,冰封两天内能说这么多话已经算是稀罕的了,而且还是跟陌生人,他所谓的陌生人,除母亲和冰妖以外的所有人。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母亲的任务,一切都是多余的,但这次的经历他的世界又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种感觉——很清凉很甘甜。这种感觉让他有点上瘾,他知道这会让母亲愤怒,所以他要尽快摆月兑困境,至于这个女人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只要带她出去,以后就两不相欠了,何况处在这种境地全拜她所赐!
介个个见冰封还是根木头,就只好自力更生,她先把一个蛋打开看看是不是熟的,一打开,她心里那个甜得,无以言表呐,蛋是熟的,她偷瞄了一眼冰封,这小子算你有良心,冰封的形象一下子在介个个心里高大起来。介个个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吃着热鸟蛋,美滋滋的享受着大餐。正在打坐的冰封睁开眼,看着介个个,心里下了个定论,这女人很吵!介个个发现盯着自己的冰封,眼神有点慎人,不觉背脊发毛,赶紧闭了嘴,他不会要宰了自己吧,还是对自己有非分之想,据说自己长得挺安全的啊,可是现在孤男寡女,了无人烟,长得再丑也可以凑合着用啊,怎么办,怎么办介个个心里着急,本来就大汗淋漓,现在汗流得更急。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盯着,过了好一会,冰封见介个个安静了,就闭上眼睛,继续养神,介个个则长长舒了口气,缓了缓自己的小心脏,刚刚可真是度秒如年啊,这人没事老爱吓人,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介个个心里打着不平的小鼓,但嘴上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怕惊动了冰封。各自沉默着,时间一点一滴地在烈日中穿行,一切都显得很宁静,介个个两眼困倦,开始睡觉。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把她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准备破口大骂,介个个口德确实不咋地,抬眼一望,是冰封,这让她想起了在花炉庙冰封的恶行,小宇宙更是熊熊燃烧,但却敢怒不敢言。她瞪着冰封,冰封却没理会她,眼睛看向远方,介个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的娘啊,黑压压的一片排山倒海的来了,那是什么东东,不会是苍蝇吧。
“沙暴。”冰封还真淡定,轻轻吐出两个字。
“那是沙尘暴!哇,好壮观啊,我们还能活着吗?”介个个也淡定了,没了刚刚到惊慌,心里对冰封有点小信赖。
“”冰封安静的听着呼呼的响声,拖着介个个走到平坦的地方,拿起自己的裘衣,将介个个和自己包在里面。介个个第一次和一个男生贴得这么紧,脸上火辣辣的,小心肝砰砰砰,都忘了怎么呼吸,调整了好几次才缓过气来。沙尘暴越来越近了,冰封动用已经恢复的一点点功力在身边形成一个防护墙,当沙尘刮来时,他不停地抖动着身上的沙子,一盏茶的功夫,沙尘暴就过去了,但冰封已经精疲力竭,功力也散尽了,双腿一软,就压在介个个身上。介个个还在神游春国时,突然身上一个重物压住了自己,有点恼火,但看到冰封,他脸虽红红的,嘴唇却无一丝血色,心里紧了一下。她赶紧将头探出来,外面已经又是刚刚那样宁静,沙尘暴已经过去了。介个个把受伤的冰封扶到已经是被黄沙覆盖的树旁边,刚刚的沙丘现在已经扩大了很多,自己的水不知还在不在,她先将树清理干净,把冰封扶着靠树干坐着,再寻找自己藏的水。酒壶很快就找到了,她将水给冰封喝点,又继续找塑料袋里面的水,运气不错,水还在。找到水后,她靠着冰封坐着,拿着手当扇子,可冰封一点也不见好转。冰封已经受了内伤,刚刚沙暴持续不久,但已经过度的使用了自己的内力,现在侥幸保命,已是来之不易,两天之内也许只能原地不动,催动体内的轮回决,治愈自己损耗的内力,只要能在冰川王母复苏之时回去,应该不会影响大局,天山明珠昨日在体内蠢蠢欲动,说明母亲已将万年沧田开启了。算算时日,冰川之魂已经归位,复苏之日大概是在十日之内,只要等功力恢复,走出沙漠只要大半个时日,冰封思量着,他垂眼看了下介个个,这个女人很麻烦,但老是给他陌生的感觉,让他有点克制不住自己,他不知道怎么了,只能尽快远离她,回归到自己的生活轨道。
介个个看到冰封看着自己,这次眼神虽然仍是毫无感情,但不吓人,她挠挠后脑勺,傻乎乎的笑着说:“谢谢你啊!嘿嘿”冰封收回视线,一切又回归宁静。
夜晚降临,介个个决定今天原地休息,其实是被迫的,她准备继续往前走,可是冰封坐在地上,任他怎么拽都不起来,她只能举白旗,投降!
一夜又一天过去了,冰封像尊菩萨似的,坐在那里,不吃也不喝,介个个真是佩服他了,在沙漠里,这样还能活着,她可不同了,虽然有水喝,但吃的连鸡毛都没有,她现在已经饿得眼前一闪一闪亮晶晶了,捂着肚子吸着水直哼哼。傍晚时分,沙漠里的夕阳宛如一个大罗盘,是孤独而又美好的,但在介个个眼里却是可望不可即的大烧饼。
“走吧。”冰封突然站了起来,说着往前走去,也没往介个个一眼。介个个看到冰封站了起来,心里又高兴又害怕,要是他丢下自己就惨了,她赶紧拎上酒壶就跟了上去。一路向北,不是走的,是飞的。介个个被冰封再一次拎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晕了一路,吐了一路,都是黄水。冰封不知是见不下去了还是怎么的,改成边走边飞。介个个一停下来就晕头转向找不到路,所以冰封很人性的让她休息。介个个化唠叨为赞扬,由红色娘子军改唱送红军,冰封一路无语。他们就这样,在黎明时走出了沙漠,到了秋泽国与天山交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