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与鸡 3.3点 天神,总是特别眷顾坏心肠人的坏要求

作者 : 陈〇〇

第3节3点天神,总是特别眷顾坏心肠人的坏要求

这才让故事得以继续下去。

记录于2005年10月10日,今天学校发生“大事”了,这个大事我们叫它“双十跳楼事件”

我才发现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了的,真的,虽然我,一个豆蔻少女说出了一个老女乃女乃才会说出的话,还不过瘾,我还特别想发出类似“命运啊”这种的感叹。我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一句话说是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是唯一可能发生的,细想一下发现这一件事情之前真的有很多很严谨的逻辑,类似于数学题“因为”,“因为”,“因为”,“所以”,每次想到这种事情就会觉得很可怕。不要觉得我这段话很可怕,然后,然后,再让我多说几个“然后”,然后你们就明白了。

高三是真的很无聊的,因为有太多类似于道德,责任这种东西,你不能游戏人生,你玩一下,你娱乐一下都会感觉到良心不安,那个时候只有学习,努力学习才是唯一符合道德标准的事情。学太多了,想稍微地玩一下,又找不到理由,所以所有的“事件”就会变成正当借口,“不是我不想学习,是的确发生了棘手的事件”,我们每天都盼着有人打架有人吵架有人咆哮,有热闹就可以围观,就可以“不学习”。

沉闷的高三生活让人喘不过气来。生活好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每一天是“吃饭”,“复习”,“睡觉”,又一天是“复习”,“不吃饭”,“不睡觉”,再一天是“不思考”,“不快乐”,“不如猪”。

这种没有生活质量的生活,具体表现在,对于那些篮球赛,辩论赛,还有课本剧表演赛只有望眼欲穿的份,就连下课的嬉闹,那一点点短暂的快乐时光也变成了奢侈品,班会不再是把“讲文明,懂礼貌”作为主题,而是换成了“月考总结大会”,“高三最后一百天全体动员大会”。

人类总是贪心的,他们不甘于过着平静而一成不变的枯燥生活,惊涛骇浪的生活倒是精彩,但却又害怕一个浪打过去自己就挂了,这样的矛盾让人开始喜欢看热闹,看别人浪打浪,顺便跟着体会心情。我们总是贪心的,我们不甘于每天都拥有同一种心情,快乐是不够精彩的,幸福是过于平庸的,悲伤的,苦痛的事情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样的矛盾让我们都喜欢看热闹。

当然,我么也通过“欣赏”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悲剧来证明自己的生活“不太悲”,获得心理平衡,顺便润色“悲剧”生活。

人类贪婪,也懂得“知足”,既然没有那些笑声,歌声,那么惊呼声,感叹声也不错。

的的确确,就有这么一个热闹。

我记得那是个阴暗的下午。

这一天是我高中最精彩的一天,虽然这么说很像是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人,但是,事实上,所有人在害怕这一天的同时,也很享受这一天。因为是好大一个热闹,因为是高中最精彩的一天,所以,我要写一个好长的故事。

在路上,同学分明听到一个个得到第一手资料的人说,“好恐怖,吓死人了”,而我却只听到“哇塞,好大一个热闹,好开心噢”

发现这个大热闹的是我和吴梦梦,在从厕所回到教室的路途当中。

我们俩并不是碰巧在厕所门口相遇。而是吴梦梦已然受够了班上同学的冷暴力并无法再用精神胜利法进行自我安慰。对高中女生来说,上厕所时需要“预约”的,上厕所是一件很神圣,很有意义的事情,吴梦梦破天荒地邀请了我和她“共进厕所”。

她的目的不在于“屎”,我观察出来了,她只是非常虚情假意地把裤子拉下来又穿上,熟练地完成了“上厕所”这一假象,她举行完这个形式之后就慌忙跑到我身边来,旁敲侧击地询问我关于冷暴力的那些事。

“你知道为什么班上同学讨厌你么”,她的到来严重影响了我的“排解”情绪,于是我变得凶狠起来。

吴梦梦无力地抬了抬头,昨晚又是一个“奋战夜”。

我不吭声,故意留个悬念,我提起裤子,对意犹未尽表示遗憾。

我和她走到厕所旁边的小阳台,刚准备深入探讨“吴梦梦”问题的时候,她突然大叫一声“啊!”

我刚想对她这种不严肃的认错态度感到愤怒时,猛地一抬头,发现有个女孩站在最高层的天台上。

吴梦梦有点慌张,声音没了底气,“我记得最高一层学校是不让上去的,她不会是从栏杆那里直接爬过去的”

我俩相视,没笑。

接着上课铃响打破了我们的“含情脉脉”,两张嘴巴终于形成“o”。

我们俩相继冲进办公室。

李菩萨正在悠闲喝着学生“进贡”的“高级普洱茶”

我打断她,“老师,老师,最高层那边好像有个人要跳楼”

李玉珍强装镇静,“你们回去上课,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我来处理”

李玉珍的决定的确是正确的,跳楼这种事件一旦声张,就等同于把一大片生肉扔到狼群里,这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又是好一阵闹腾,而这种闹腾会“严重影响教学计划”。若是这样的丑事在明天的报纸头条以“花样年华女学生跳楼引发学校安全问题思考”这样血淋淋的标题出现,就将会对一所名校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幸好我俩很听话,把这个不可不说的大热闹埋葬在表情之下心口之上,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样子。

历史课,卢老师用他“独有”的“催眠术”让大家“梦回秦朝”,底下的听众则是昏昏欲睡,各做各的梦,春梦比较多。

直到两只惊慌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出现。

我和吴梦梦气喘吁吁地站在教室门口。

卢老师把自己的老花眼睛往下扶了扶,“怎么了?”

吴梦梦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说谎者”,沉默是她认为最好的回答,当然还要低下头表示自己的惭愧,低下头的原因是她想到了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你有雨伞,我有头”的经典方法论,用头当雨伞来阻挡卢老师即将下的“暴风雨”。

卢老师语重心长地教导我们俩说,“高三了,还迟到,你们是好同学,不能这样的,现在每节课多重要,你看,你们俩个人一迟到又打断了我,又浪费了大家2分钟的时间,要是每个同学都这样,我的课就不要上了。

又浪费了十秒后。

卢老师说,“好吧,你们回到位置上去吧”

于是我俩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左邻右舍都伸长了脖子,预备听听我们俩“背后的故事”,即使我倆如果不那么“自觉地”讲给周围这群“长脖子”听,他们也会高举着“关心同学”的大旗来“关心”我们,我俩受惊脸上不自然抽搐的肌肉告诉了这一个个“长脖子”:有“热闹”发生。

油菜深切地相应了群众的呼声,做起了“人民代表”,第一个发问了,“怎么了?”

当时我头也不抬地快速地翻着手里的历史书,想要回避油菜的逼问。

“说撒,怎么了”,油菜又晃了晃我,这只渴望“热闹”的狐狸已经露出了尾巴,垂涎着眼前这个“热闹”。

“真的没什么”,我“装出”认真听课的态势,躲避着油菜“穷追不舍”的眼神。

想要套出“有效信息”是有技巧的,当你对面的那个人怎么都不愿意回答,你可以采取让他做选择题的方法,一共就两个选项“是”,“否”,表现方法只有两个“点头”或“摇头”。

八卦小天后油菜当然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她追问“是不是李菩萨找你们俩麻烦了?”

我摇了摇头。

其实每个人都有想和别人分享自己内心的愿望的冲动,那些痛苦的说出来可以释怀,那些快乐的说出来可以炫耀,那些恐惧的说出来可以缓解。

我也不例外,只不过后来我才发现我实在是找错了分享的对象。

以至于酿成了之后的大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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