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第二章、泪水横流4
在大院里李慧娴母女在生活上属中等偏高的水平，李梅又是在银行工作，比起那些当售货员的也自感身价高人一等。说的邪呼点儿：她是趾高气扬，凡人不理，看见她同等年龄的男女扬着头敲着鼻子，到非得不看一眼时，就斜斜眼角，那是欣赏人家的美。在男人面前摆架子或不屑一顾，成了男人心里的冷美人儿，小伙子们急真是火急火燎，想进前跟她搭个话又怕挨掘，后退又觉得很可惜，刺儿梅，模不得，扎手，不得不敬而远之。哪知道她是在孤立自己，到如今都22岁了连个向她打招呼的男朋友也没有，那怕是似是而非的呢。在院子里就更不用说了，没有她看的起的，哪怕是最标准的，仪表堂堂的中学老师，大学里的讲师。最让院的人看不惯的是不能尊老爱幼，见了大爷大妈不要说问声好，有时候连哼也不哼一声转身就走了。要说她的本钱，除去有个娇好的身材容貌外，还有个大学专科学历，又是男人听起来挺羡慕的银行工作，一些知底的男孩儿虽有爱慕之心，却又不能不望而怯步。
这天的上午，又赶上星期天休息，女儿李梅昨天晚上就嚷嚷要吃饺子，也是闲着没事，早晨起来母女俩拿着肉票就去西单菜市场买了半斤猪肉馅，又去蔬菜柜台约了点儿韭菜，家里还有一捆小白菜，里边搀点韭菜提味儿。一切都置办齐了，娘儿俩才回家，走大院进了她家的屋子，李梅就端着盆子到院里水池子把菜洗了，又控了控菜里的水，进屋把小白菜放在面板上就剁起馅来。李梅手中的菜刀哒哒哒连珠炮似的，案板上又绿又女敕支崩诈崩的小白菜一会儿的时间就变成了菜泥，她问正在和面的妈妈还要不要出出汤，没等妈妈说话,外边传来敲门声，李梅放下手中的刀去开门，这时李慧娴已经走到门口，一看是陈红站在门口，二人吃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李梅叫了声表姐，赶紧把陈红拉进来，看到表妹热情激动的样子陈红的心多少踏实了点。她进了屋，走到李慧娴跟前叫了一声姨妈就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看到陈红,李慧娴脸一沉爱答不理地扭过头去，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再也没说话。妈妈冷若冰霜的脸色让女儿李梅不知所措,看到这样的场面，愣了好一阵她才渐渐知道为什么。李梅急忙把陈红拉起来，顺势推了妈妈一下，意思是不要这样，陈红是您的外甥女，您是她为唯一的亲人，孤苦伶仃的她，不奔你这儿让她去哪呢？李慧娴的心女儿是无法理解的。但是姨妈又不能不把到嘴边上的话埋在心里，她勉勉强强扭过头板着脸说了声起来吧。为了让陈红得到安慰，又说算你幸运，赶上今儿吃饺子，一快包吧。
陈红站起来擦着脸上的泪，真是李慧娴给点阳光陈红的心就灿烂，她心里的冰封积雪多少有点松动。她想抱住姨妈说不能怨她，她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在这个节过眼上她不能说，像暴雨前的大风，不然会引起姨妈的身心下起瓢泼大雨，更让陈红下不来台。但是姨妈的那几句话让她感到丝丝的宽慰，感动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她不该说感谢，感谢这两个字是不该从她嘴里说的，可是不知是不会说话还是一时的激动，陈红偏偏月兑口而出，李慧娴斜了她一眼，心里说，我的话是让你感谢的吗？你投奔到我这儿来了，可还是拿我当外人？！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姨妈？！
李梅看着妈妈的脸拉的那样长，知道陈红错的根结，她立刻拉着陈红到院子里去搬她的那只大木箱子，趁机批评表姐，跟妈妈怎么能说感谢呢！本来妈对我爸的死……表姐这太远了，感谢这两个字不是给家里人用的，尤其不能跟妈妈说，那是朋友，是同事之间的客套，是应付，无关紧要，我妈跟你妈是一个娘肠子爬出来的，不管过去有什么大的过结都是自己家的事。
陈红明白了，感到很后悔，她让表妹向姨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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