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穴真情 3.第二章、泪水横流 1

作者 : 西蒙雨

第3节第二章、泪水横流1

第二天陈红来到曹指导员的办公室,推门进去见指导员正在逗他的孩子玩藏猫猫的游戏。进去后的陈红一直不说话,不错眼珠地盯着他,曹指导不知她来干什么,他的心在着实地发毛。他想起那段使他难堪的日子,在场内引起极大的风波,感到他的脸皮被人们撕光了,也刮净了,像没有灵魂的一堆白骨。

曹指导员要娶陈红为妻,跟自己的妻子离婚,可是见到自已亲生的孩子这样的可爱又舍不得,当然这跟团长对他拍桌子瞪眼睛有关,那时的团长对曹指导员动了肝火,开始他不服,之后又对他进行批评,直接指出他是老牛要吃女敕草,陈红刚刚十七岁,是一掐一股水的女敕黄瓜,你对这样的姑娘就下的去手?!差点给他处份,心里才不得不泼灭那颗烧红了的春心烈火。陈红看见曹指导员那张奸诈的让她恶心的脸,就想起过去那段耻辱的日子。她看着床上坐着男不像男女不像女的孩子,转身冷笑地板着脸怒视曹指导员:如果你的孩子是男孩儿,希望他在你这座僧庙里不要当花和尚。要以人为善,作一个真正的名符其实的僧人。如果是个女孩儿,要教育她不要受你这样男人的骗!女人是可怜的!你要可怜你的女儿!

这是义愤,是义正词严,更是忠告。曹指导员憨憨着脸倾诉他的苦水,劝陈红到此为至,不要斩尽杀绝,允许一个人犯错误,也要允许改正错误,又何况是男女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话陈红哪听的下去,愤怒地斥责道:“你心满意足了!可我呢?把我弄的满成风雨,现在还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呢!”

听如此说曹指导员疑难地摊开两手,心想那是几年前的陈年旧帐,怎么还没完没了呀?!他打量陈红的脸色,转身倒背着双手琢磨她的来意,而后不冷不热地看着她,意思是让她直接摊牌,叫他干什么?凡是他能答应的一定去做,一时应不下来的给他时间一定去办:你看怎么样?要说朋友咱也够格儿了吧?咱们毕竟还有过那段关系。

陈红吃硬不吃软,拍着桌子斥责道:“你想的是陈年旧帐吗?在我面前就像昨天刚发生的!我是姑娘,跟你有那种关系的时候我才十七岁,你知道我当时……我什么都不懂,我流了很多血,是流在你的床单和褥子上,我当时怕的很,我疼痛,像用刀子刮似的,如果你没洗掉,那些血迹到现在还会有的。那是我的血,是我一个初恋女孩儿第一次流的血,我惭愧,为什么要流在你的床单上?!”

曹指导员听到这里即感到幸运得意,又觉得很无奈,脸上的得意是雷雨前的闪电,没等陈红发现他的无奈和悲哀就倾巢出动地显现在脸上,他想起当时的幸福情景,清晨起来是陈红第一个发现的,她很惊慌,不知这是哪来的,她想起当他的那个进去的时候……曹指导员看着留在床单和洇湿在褥子上的鲜红血激动地搂住陈红,说她非常清纯,是个即天真活泼又纯洁的女孩儿,可惜的是,事情发生之后团长亲自下来调查,为了否认同陈红的那种关系,曹指导员让他的老婆把床单和褥子中间的血迹剪掉,补上了白布,直至今天还那样留着。他一直在想陈红是市长的女儿,而且又是中国的首都北京,他留住的不是血,是一片白,像陈红的那张脸,白中透着红,是粉红粉红的。曹指导员每天要看到陈红,哪怕是冰天雪地,也不管他的老婆说什么,因为他跟陈红不是一夜。而留在陈红心里的却是水火,是敌对。但是看见她,脑子里总是流露出一丝两丝的,那丝是恋,是情,是遗憾、是遗恨、更是万般无奈。

今天陈红必须一反常态,抛弃那个‘前嫌’,即是人言可畏,也是要达到她的目的。她向曹指导员即是命令也是恳求:她的一生不想在他面前贴一辈子膏药!说心里话,看见你就恶心,就要吐!(这不是她的心里话,但是她必须这样说)。

陈红的一席拍案指责叫骂,和曹指导员随着她叫骂渐入当时的情景,让他为难也让他打心眼里同情,说白了她要回北京,这真的让这位指导员难上加难,他抓耳挠腮徘徊左右,这是中央的政策,把你们这些毛孩子轰到北大荒来,就是让你们在里生根发芽开花,生活在这里,也死在这里。可又想他一个小小的指导员,能让党中央华国锋的哈拉子流到北大荒?他怀疑自己的能耐,那是有限的,而且是非常有限。但是他必须答应,可是答应下来又怎么办?他碾转匪恻,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即刻答应下来,他说:“陈红同志,我允许你回去。凡是你需要的东西我都能办来。”

看到他的应允陈红心里多少宽敞了点,但是她的反动老子陈林……

曹指导员知道她在为陈林的案子困扰,这是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难题,像两列奔跑在一条轨道上的火车,没人扳那个道叉肯定要撞的面目全非的。他不让陈红说有这种思想障碍,他的父母是定了性的,反革命就是反革命,这是政策,在他指导员心里也是一道柏林墙,但他却含糊其词地说:天高皇帝远嘛,谁叫咱们过去有一段关系呢?

陈红的抗衡之心终于被曹某人的一席言词戳破了底,不管是真是假,她正是为她爸爸这个“定论”而要回北京的。但是她默默地低着头,泪慢慢地流下来。曹指导员看着陈红脸上满是横流的泪水,他的眼睛也湿润了,他还是在想怎么可怜她呢?这样美丽的姑娘,在这儿身负如此重大的政治压力,哪能在这荒原滩涂上呆的下去呢?!他不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几天之后陈红又去了指导员的办公室,现时的指导员已不像几天前那含含糊糊,即想叫真章说大话,又是委委诺诺,像麻桔杆打狼,上怕违抗中央政策,下怕得罪陈红。他看到陈红进屋就爽快地坐在椅子上,问她的身体怎么样?陈红站起来摇晃双肩,意思是让他看看壮的像不像头牛?但是指员像医生一样定性说她得的是胃病,已经严重到胃穿孔!陈红不明白指导员为什么那样武断?她跟他犟嘴,说她从来没有的这种病,她的胃很好是铁打的。她又重申:“你已经看见我两次吞马粪了?是别的女孩子做不到的!”

曹指导员惭愧一笑说他的心里话:请忘记那件事,我丝毫没这个意思。我交给你得胃病的方法,你到商店买些糖,要水果的,绝对水果的,然后你同我一起到医院去。”听如此说陈红恍然大悟,转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她问什么时间?指导员让她任选一天,他跟她一同去医院,他特别嘱咐陈红到医院后可得听他的,见了大夫让你怎说就怎说,可不要你东我西的跟他上犟劲。陈红点头答应,保证遵守诺言。陈红马不停蹄地跑回宿舍,激动抱住黎明,把指导员的话给他来了个一窝端,黎明听后高兴地跳起来,可是兴奋的脸上又布上阴云,他知道这是陈红正在谱写回北京的奏鸣曲,也许曹指导员正在拔刀相助,也许是她跟指导员算老账,赔偿她的青春损失费。陈红回去了可我黎明呢?他耐着性子去了商店买回水果糖,足足有半斤交给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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