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您请。”库管员说。
东宫翼捧着红木盒子走进了取物间,关上了门,抬头四面看了看,房间非常狭小,除了一个平台和两把软椅之外,空无一物。
她坐到了椅子上,小声对柳星云说:“都看到了吗?我还干什么?”
安静没有回音。
东宫翼这才明白,保险箱库房是全屏蔽设计的,各种无线电信号根本无法传送。
坐了一会儿,东宫翼把空盒子放回了保险箱,撤了出来。
看见东宫翼扭动着臃肿的腰肢走了出来,柳星云赶紧下车,绅士地为她打开了后车门,请她上了车。
随后,柳星云开动汽车,寻找了一家肯德基快餐店准备吃饭。因为现在已经中午了,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忙了一个上午,现在都饿了。
柳星云停好汽车,拿好笔记本,和东宫翼一起走了下来,立即引来不少赞叹的目光。
东宫翼已经月兑掉了易容装扮,换上了自己的服装。
她今天穿着的是一套纯白颜色的小翻领休闲装,这套衣服恰到好处地彰显了她修长的大腿,细细的腰身,微微凸起的胸部,和向后翘起的臀部,加上她超过一米七的身高,再配着如花似玉般的脸蛋,站在哪儿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柳星云穿着一套和她形成强力对比的纯黑色休闲装,不用说,这也是东宫翼为他们准备的一套情侣套装。
其实,柳星云骨子里是不喜欢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像时装模特一样招摇,但是他知道东宫翼正值花季,喜欢美,喜欢穿有特色的服装,也就随着她,东宫翼怎么打扮他就怎么穿了。
两人点好食品,端到一个比较僻静的桌子上,并排坐到一起,柳星云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了边吃饭边讨论工作的惬意时光。
东宫翼心里关心着11号保险箱的事情,于是开口问道:“云哥哥,你看清楚11号保险箱的信息了吗?”
“嗯,你看,”柳星云指着电脑屏幕,“这是你传回来的画面,我放大了你看,从这里往下排,8、9、10,到这里是11号,写着姓名李智,联系地址:中心区文化街23号(盛唐艺术品店),还有手机号,一应俱全呀,都是你的功劳。”
东宫翼虽然知道柳星云是故意在夸她,但还是高兴地笑了,“哈哈哈,想不到,你平时总是一脸忧国忧民、多思善感的穷酸样,现在跟了我,学得嘴这么甜,i服了you。你知道吗?云哥哥,你说的每一句话,发出的每一个声音,我都爱听!”
“翼儿,”柳星云转过头来爱意融融地看着她,“那是因为你的美陶醉了我,你的每一个模样,每一个笑容,都是我甜美的梦,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像生活在幸福的梦中。”
“呀哟,我的牙要倒了!”东宫翼夸张地用右手捂住了嘴,却用左手地模了一下柳星云可爱的脸颊。
两个人用语言和目光热恋了一会儿,充分享受了一次最纯洁的幸福。
年轻人呀,特别是热恋中的人,一言一行都是爱,一举一动都是情!他们本身就是一幅纯洁美丽的画卷,谁看着都会无比幸福。
“快吃饭了,”东宫翼首先清醒过来,“云哥哥,我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柳星云不断翻看着富国银行的画面,思索了一会儿说:“翼儿,仅从我们得到的富国银行地面以上的保卫系统来看,是非常完善的。电子与机械并重,激光、声音、摄像等各种报警装置齐全,重要关口的门更是需要密码、指纹、声音多钟安全辨别措施。
当然咱们要进去也不是不可能,但要想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那样一来,就会弄得跟武装抢银行没什么两样了,我想咱们没有必要这么干。”
东宫翼表示同意,并提出了一个建议:“嗯,那你的意思是咱们从这个李智下手?”
“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既然是他的保险箱,那咱们先搞清楚这个李智是干什么的,然后再想办法弄到他的保险柜钥匙、密码、指纹等,代替他进去拿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这个对咱们应该没有难度,关键的是咱们在今后行动的时候,还要特别提防着给咱们设局的人呀。”
“是呀,这个设局的人一定是白虎堂的人,他到底是谁呢?他设这个局的目的何在呢?”
东宫翼是个乐天派,笑着说:“没关系,云哥哥,不知道不要紧,我们一步一步走,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他到底是谁了。”
“那咱们先计划怎么对付这个李智,你说呢,翼儿?”
“嗯。”
……
下午,阳光明媚,文化一条街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一派祥和繁荣的景象。
这是一条步行街,主要是文化艺术品商店,有字画店、古玩店、瓷器店、书画用品店、字画装裱店等等,还真是热闹。
东宫翼左手拎着lv皮包,右手挽着柳星云边走边看,不住地啧啧称赞,都想不到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还有如此浓厚的文化氛围,还有如此热闹的文化交易市场。
两人不知道,新兴市现在虽然显得偏了,但在古代却距离秦都咸阳不远,地处丝绸古道要塞,一直是东西方文化的交流贸易中心之一,文化艺术品交易一直都是长盛不衰。
这里不管政局如何变迁,明的、暗的文物交易一直不断,它的文化基础好,交易基础也在,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搞什么唐代国画精品展览。
不一会儿,两人就看到了这个叫“盛唐艺术品”的艺术品店,店面和其他店面比起来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派古色古香的装潢。
推门进来,里面冷冷清清,暗处的音箱播放着轻音乐,没有客人。
老板懒洋洋地半躺在对面窗户下的一张藤椅上,边晒太阳边研究一本古籍。
艺术品交易是一个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活儿,所以,真正搞古董交易的老板是从来不会着急的。
两人也不喊老板,装模作样地参观起来。
店里的一面墙上挂的是古香古色的国画,另一面墙上挂的是纸张泛黄的书法作品,还有一个陈列柜里摆放着一些古董瓷器。
两人对此都没有专门的研究,只是柳星云在接受国学教育时略微知道一点,他一边看一边给东宫翼解释。
“这幅画是晋代顾恺之的《洛神赋图》、这幅是唐代阎立本的《步辇图》、这是唐代韩滉的《五牛图》,还有这幅是著名的唐代张萱、周昉的《唐宫仕女图》,好像许多课本上都有的。”
老板听着柳星云的解释,扭头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心想这么年轻能知道什么?不会有什么大买卖,可能又是来旅游看着玩的。
再一想,哎,弄点小钱也行呀,起码能摊点房租水电。
他这才慢吞吞地站起来,走了过来。
这位老板五十多岁的年纪,中等个儿,精瘦的身材,漆黑的脸膛上长着两颗长满长毛的黑痣,一对儿精灵的小老鼠眼睛不断乱转。
老板边向这儿走边说:“这位小哥真是好眼力,懂得的还真多。可惜这些画都是假的,不过随便挂着玩还是不错的。”
柳星云眼睛看着老板说话,右手随便抚了抚左手腕上戴着的劳力士手表,好像是随意卖弄的举动,其实他已经完成了对老板从全身到脸部特写的拍照。
不过这时,老板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柳星云身上了,他已经完全被东宫翼的青春美貌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