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铁汉传奇 第五十五章 急先锋索超

作者 : 西门霏月

更新时间:2012-12-14

走过来十三步,走回去还是十三步。一个像往常一样的傍晚,北京大名府留守司府的书房内的气氛却并不寻常。北京留守梁世杰愁眉不展,在房内来回踱步,一旁伺候的如夫人蔡香虽说一向甚得梁中书宠爱,但此时却也是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索超这厮竟然降了水泊梁山?枉费了本官的一片苦心!”虽说燕子楼主高山已经走了多时,但是他留下来的情报却在梁中书的心里扎炸了锅,让他久久不能释怀:“难道高山是想替李固出气,所以前来诬陷索超?不可能,燕子楼是何等所在?高山岂能为了李固的面子而砸了燕子楼的金字招牌?燕子楼的消息一向以精准、快捷著称,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依照高山所描述的情景,索超降了水泊梁山倒也有情可原,可是你降了便降了,最好走的远远的,本官也可以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可是这厮竟然昧着良心回北京城卧底,分明是不把我这个北京留守放在眼里!本官如果听之任之,那有朝一日,这北京城只怕就会落入梁山贼寇之手!”

忽地,梁中书停下了脚步,沉声喝道:“梁福,传兵马都监李成、闻达即可前来,不得有误!”

“老爷请稍等,小人这就去!”侍立在书房门口的梁福急忙答应了一声,一路小跑着走了。

梁福前脚刚走,梁寿后脚就急匆匆而来,到了书房门口躬身道:“启禀老爷,管军提辖使索超在府门外求见。”

“索超?这厮此时来见本官何事?莫不是想狗急跳墙,挟持本官不成?”梁中书心中一凛,急声问道:“索超这厮带了多少人马?”

梁寿侍候梁中书已有数年,听得出他的语气与往日不同,哪里还敢怠慢?当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回老爷的话,索提辖乃是单人独骑而来,身边连一个亲兵都没有带。”

梁中书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少许,又问道:“索超可带有兵刃?”

梁寿毕恭毕敬道:“回老爷,索提辖一身便装,手无寸铁。”

“由此看来,索超此来不是要挟持本官的。那么,他这么急匆匆来见本官,意欲何为呢?”梁中书长长出了一口气,寻思片刻,对身旁的蔡香耳语了一番,等她掀帘子出去后,才对梁寿说道:“你先请索提辖到门房内吃杯茶,一炷香之后,再引他到书房来见本官。”

“小人知道了。”梁寿知道梁中书的话中之意,不就是拖时间吗?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别看他来的时候匆忙,但是去的时候却是一步三摇,慢吞吞的。

急先锋索超的目光何等锐利,远远看到了梁寿走路的架势,不由心中一怔,待梁寿走到近前,不引他入府,反而嬉皮笑脸请他到门房吃茶时,便猜出梁中书在见他之前,势必要做出一番布置才行。看来晁盖哥哥的消息没错,他的“好徒弟”周瑾果然是燕子楼的人,而梁中书也的确知道了他降了水泊梁山。

反正事已至此,急先锋索超反而定下心来,就索性陪着梁寿在门房内叙话。在吃到第三杯茶的时候,梁寿站起身来,说了声:“索提辖,中书相公此时大概已经洗漱完毕,我们可以进去了。”

“有劳贵管家了。”急先锋索超不慌不忙,跟着梁寿进了留守司府。越往里走,索超就觉得气氛不同寻常。虽然他在路上看不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森严戒备,但是军人的第六感告诉他,暗处至少隐藏着数百名刀斧手。当急先锋索超走到梁中书的书房外的时候,他甚至听到了拉弓的声音。

“没想到,梁世杰的胆子如此之小?”急先锋索超暗暗发笑,但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立在门口拱手道:“末将管军提辖使索超求见中书相公。”虽然索超心里清楚,等一会儿他如果骗不过梁中书这只老狐狸,那么他很可能再也见不到明日清晨的太阳,但是索超的声音还像往日一般平稳。

房中的梁中书听到索超的声音,也是不由一怔:“以索超的性子,想伪装出这般纯净的身影,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难道是其中另有隐情不成?”梁中书深思熟虑了一阵,方才微微一笑道:“索超,门开着,你自己进来吧!这间书房你来的次数也不少了,何必如此拘束呢?这也不是在校武场,用不着那样守规矩!”

“没有规矩,何成方圆?不论在哪里?中书相公都是末将的上官,怎么能坏了尊卑之间规矩呢?”急先锋索超做了一次深呼吸,掀开帘子走进了书房。当他见礼之后,却意外的发现,在梁中书的身后站着一人时,才终于明白梁中书已经对他完全失去了信任。因为在梁中书身后站着的,正是留守司府的护院总教头,也是留守司府的第一高手梁涛。

“梁总教头也在呀!”急先锋索超虽然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但还是按照规矩与梁涛打了个招呼。

梁涛微微一笑道:“索提辖客气了!梁某也是有些琐事要向中书相公禀报,故而在此。索提辖既然匆匆而来,想必是有十万火急之事,那就请你先讲吧!”

“既然梁总教头好意相让,那索某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急先锋索超却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启禀中书相公,末将今日奉命到飞虎峪捉拿梁山贼首托塔天王晁盖,不想一时大意,中了梁山贼寇的埋伏。末将自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晁盖那厮却现身招降,要末将回北京城卧底,替水泊梁山做事。非是末将贪生怕死,而是想留着有用之躯来报答中书相公的知遇之恩,所以就将计就计,答应了晁盖那厮,至此,末将的先锋营五百铁骑才能够从飞虎峪全身而退。”

“咦?有这等事?”梁中书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问道:“索提辖,这么大的事,今日申时你回城复命之时,为何不向本官言明?”

“梁世杰这厮果然有此一问,还真叫晁盖哥哥说中了!”急先锋索超倒是不慌不忙,躬身道:“非是末将对中书相公有意隐瞒此事,而是那时厅上人多嘴杂,末将害怕丢了面子,所以才没有在众人面前言明。末将回到家中后,越想越不对头,因为末将失了面子是小,辜负了中书相公的栽培才是大事呀!所以末将这才又急匆匆赶来,向中书相公坦白此事。末将有罪,请中书相公责罚!”

“好一个索超,你分明是做了托塔天王晁盖的卧底,因得知事情败露,这才来哄骗本官,你当本官是三岁顽童吗?”梁中书拍案而起,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私通梁山贼寇的逆贼拉到府门外斩首示众!”

“是!”几声答应之后,从门外抢进来几个如狼似虎的军汉,各挺刀斧将急先锋索超团团围住。

“末将罪有应得,只能是来生再报中书相公的大恩大德了!”急先锋索超仰天长叹道:“只是末将不想污了中书相公的刀斧,还请中书相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末将自行了结,也好留个全尸吧!”

“依你!”梁中书从牙缝里蹦出来了两个字。

“中书相公,如果有来生,末将还愿跟随左右!”急先锋索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梁中书磕了三个响头之后,飞身而起,一头撞向了旁边那根粗大的油红柱子。

只听“嘭!”一声,急先锋索超实打实撞在了柱子之上,应声而倒。

“难道本官真的错怪了了索超不成?他如果就这么死了,本官失去一臂不说,只怕传将出去,外人要说本官不能容人了!”梁中书也是个爱才之人,以前一直对索超甚为宠信,方才他叫刀斧手,也只是为了吓唬一下索超而已,这时见索超如此性烈,不禁也有些后悔了,急忙让梁涛上前看个究竟。

梁涛一个箭步窜了上去,看了看索超的脑袋,却是没有流血,只是头顶肿了一个大包而已,再一探鼻息,却还有气,不由抬头道:“老爷,索提辖还没有死!”

“没有死!”梁中书大喜过望,说了声:“梁寿,快叫大夫来!”

不一会儿,留守司府里的外伤大夫急匆匆赶来,看了看索超的症状,又把了把他的脉门,惊异道:“中书相公,按照常理推断,这么一撞之下,十有**是活不了的,可是索提辖却只是一时昏迷而已,应该没有大碍!看来是老天有眼,不忍心让中书相公失去这么一员爱将!”

“有这等事?”梁中书心中却是又惊又喜,说了声:“你若是将索提辖救醒,本官必有重谢!”

那大夫猛地一掐急先锋索超的人中,索超哼了一声,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失声道:“中书相公,末将还活着?这莫非是在梦中不成?”

“索提辖,你能够活着,乃是上天赐予我梁世杰的福分呀!”梁中书上前来,拉住了急先锋索超的手:“都怪本官轻信了他人之言,错怪了你,请索提辖莫要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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