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爷是面瘫 正文 第九章

作者 : 破子

启尚阁是南洛文人雅士最爱聚集的地方,园林式布置既有奇花异卉,也有山间顽石。一草一木,不过于雕琢显得刻意,也不过于随意,失了别雅风致。

文人墨客在此以文会友、抚琴待客、品茶论道、把酒言欢。追寻着“君子之交淡如水”“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意境。当然,也不乏那些附庸风雅之辈。

“秋来霜结窗,何处凤配鸾。东篱菊圃游,五柳隐自欢。梦里乡音近,月中寒暑短。谁邀西风去,泣血啼杜鹃。品玉小姐,这是在下新作的《秋启》,不知作得如何?”一华服公子朗声道,脸上是掩不住的自得之色。

他面前立着一位女子,一袭白衣,身形纤细,五官灵秀堪称绝色。她神色淡淡的,并不理睬华服公子的献殷勤。

“王兄好兴致,诗会还没开始呢,就诗兴大发了?只是这霜都结了,只怕菊花也是残菊了吧?何必赏之”一位紫服公子笑盈盈地走过来抢白了那位王公子一顿,又向白衣女子道:“品玉小姐,他既作了《秋启》在下着也得出一个《冬启》,在下这也得出一个《夏启》,请听:夏日念茶凉,冬来思卧香。扑扑寒风起,荡荡空燕梁。雪降助炭商,风伤需糖姜。川棱尚耐冻,红霞已过墙。”

“在下作的诗虽不好,可徐兄的也不怎么样吧?”王公子酸酸地斜睨紫服公子。

“这如何相提并论呢?是吧品玉小姐?”徐公子向白衣女子嘻嘻笑道。

白衣女子不答。

“哎,王兄徐兄,你们竟不等我兄弟二人就作起诗来了可不厚道”又来了两位年轻公子,脚步虚浮,一看便知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至此,南洛草包四公子凑齐了。

“就是就是,还好我们兄弟来的巧。品玉小姐,我们兄弟虽不是书香门第,但也容许我们献丑献丑。”看上去年小一点的道:“我作一个《春启》,唔……雨润知春进,燕雀织巢勤。杨柳舒新枝,繁花满山林。蜂蝶窃香忙,农耕笑语频。现植幼杏苗,十年成绿荫”

“不错不错春秋冬都给你们作了,为兄只能作个《夏启》了,”当哥哥的自认潇洒地一收折扇,道:“我把五言该成七言,听好了蜻蜓婷婷停荷梗,莲绽叶舒影自澄。碧波船荡采菱女,藕花深处尚迷蒙。团扇遮面略带羞,口齿噙香微含嗔。歌尽归来日西下,寒塘渡鹤月半升。”

“两位赵公子,你们兄弟一人一首,正好与我们凑齐了春夏秋冬啊看谁还在背后唤我们草包公子”徐公子开心地一打折扇。

“没错哈哈哈……”四人都自得地大笑起来。

被草包包围的白衣女子终于忍无可忍地拂袖而去,像一朵悠然飘走的白云。

“噗那四人是谁啊?他们让我想到一句诗: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哈哈,太好玩了~”艾寻一边品茶一边看戏,来得早也不是坏事,嗯,那白衣服的长得真漂亮像白莲花一样的女子。

绮儿就知道艾寻会问,低咳一声敛去笑意才道:“他们被人笑称为草包四公子。那位王公子是太傅独子,他父亲是一代学士,学富五车,只可惜没传到他身上。那位徐公子是徐将军次子,徐将军是我们王爷得力下属,徐大公子也立有军功。只是这次子学武不成,学文不就。而那赵家兄弟则是洛京首富之子,整日不学无术,走马观花。这四人碰一块,正好臭味相投,物以类聚。”

“原来如此,官二代和富二代啊那那位白衣美人呢?她是谁?”艾寻眼睛一直跟着她打转,原来美人的丫鬟刚才有事离开了,才让美人落单。这也太不慎重了,这么美的人落单了多危险啊

“品玉小姐是右相小女,她姐姐就是清贵妃。”

“清贵妃?是上上次见到的那个?她们是姐妹啊~~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美人呢~~”艾寻微笑着模模下巴。

绮儿:“…………”这像纨绔子弟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咳咳”

背后传来刻意的咳嗽声,艾寻回头,原来是孟流月和孟流萤。

“请注意你的言行,你、是、夏、平、王、妃”孟流月一字一顿道。艾寻肯定自己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太妃娘娘到——”宦官尖细的嗓音拉得长长的。

“今天谁都不准行礼。”众人还没弯腰,被簇拥着进来的中年美妇便开口了:“今日,我们只谈诗文,不讲那些虚礼,如何?”

“是。”太妃娘娘都发话了,他们这些小一辈的哪有什么异议。

太妃娘娘满意的笑笑,缓缓坐下。环顾一下到场的人,忽然似想起什么的看向艾寻:“夏平王妃腿伤怎么样了?”

“谢太妃娘娘关心,艾寻的脚早好了。”艾寻乖巧状地笑笑。面对皇族长辈,一定要装乖避免事端

“以前的事记起来了吗?”。太妃娘娘微笑着朝她伸出手,艾寻赶忙上前搭住。

“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了,不过对我没造成什么影响,所以没关系的。”她又不是艾寻,能想起来才怪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来,我们坐这里,看他们做做诗。”太妃娘娘拉艾寻坐下,向旁边的大丫鬟道:“雪瓶,让他们开始吧,不用忌讳我这半老婆子。”

“是,太妃娘娘。”雪瓶领命去备了笔墨纸砚以做抄录。

艾寻向孟流月眨眨眼,意为我不用上场,期待你们的表现哦~孟流月表示不屑地皱皱鼻子。

“你们哪位要先开始呢?年轻人要敢为人先,不要畏手畏脚。嗯?”太妃娘娘询问道。

“小生不才,刚才看那白海棠开得可人,随手提了一首,望诸位指点一二。”一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朝旁人作揖道。

雪瓶上前接过诗稿,摊开在众人面前。

咏白海棠不掩西风夜扣门,何来瑶池艳一盆。蓝田骄子玉衬洁,千里冰霜雪助魂。身处凡俗不染尘,天赐霖露未留痕。千鸟归山日已斜,秋芳暗影映黄昏。

“字虽未到,意却到了。”

艾寻不懂诗词,看他们一个个点头不说话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我们的才女可否献上一首呢?”孟流萤突然转向柳品玉道。

“是了,品玉才名在外,今日可得多留几首。”太妃娘娘附和道。

“太妃娘娘谬赞了,才女之名是万万不敢当的。小女昨夜作了两首词,虽是不好却也只能献丑了。”品玉转身向侍女手中接过诗稿递向雪瓶。

雪瓶双手接过,呈在众人面前。有人轻声念了出来。

青门引紫荆随风落。明月照见蹉跎。古卷黄灯轻回首,青丝笑颜,却是流星过。流萤飞蛾风吹醒。深夜空街静。谁家不眠辗转,银光射得婆娑影。

如梦令今夜淅沥窗楼。桃源寻梦归否。黄粱酒未熟,秋困无独有偶。流走。流走。年华已溢瓶口。

“好一个年华已溢瓶口小王也来作个同韵如何?”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浓浓笑意,众人转头,只见那发言者面如冠玉,眼若桃花。眼光一个流转,不知收获了多少少女心。

“是安泽啊来来来,我看看,呦长得越发俊了”太妃娘娘开心地拉着他。

“太妃娘娘也越显年轻了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和我们同辈呢”六王爷孟安泽嘴里调了蜜似的,直把太妃娘娘惹得呵呵直笑。

“就你油嘴滑舌还不见过你皇姐先?”

“太妃娘娘,可是您说今日不行礼的。安泽,你还是把你的同韵词快快念出来吧。”孟流月催促道。她正等着把昨晚苦思的诗拿出来让人刮目相看呢

“三皇姐还是这般性急,该向五皇妹学学才是。”安泽调侃地笑笑。(PS:皇室男女排行是分开的,五公主不一定比六王爷年长,百度看到的,错误请指出。)

“多嘴竟敢教训起我来了”孟流月嘴一厥,眼一瞪,不高兴了。众人却为她直率的表情笑了起来。

“六皇兄,再笑下去,三皇姐怕是要恼了。”孟流萤歪歪头,眨眨眼。

六皇兄?艾寻瞄他几眼,这帅哥也是孟安斯兄弟?死面瘫家里全是优良品种啊是因为基因好吗?天下美女尽在帝王家,所以美男也生在帝王家了?

“胡说本公主有这么小气?哼”孟流月傲娇了╮(╯▽╰)╭。

“好了好了,对皇姐不可不敬。”太妃娘娘笑够了,向安泽摆摆手。

“安泽谨遵太妃娘娘教诲。”说完转向柳品玉笑道,语气略带轻佻:“品玉小姐,元宵共赏灯楼。伊人可曾记否。采葛有三秋,牵肠无独有偶。流走。流走。相思满溢心口。”

“哇”众人异口同声,动作一致看向柳品玉。

被围观的柳品玉白皙的小脸“轰”地一下红透了,如此露骨的词让她招架不住。

艾寻看得啧啧称奇,古人也很开放嘛这哪里是作词?明显是调戏人家美人啊不过,美人脸红真好看,欣赏ing……

“太妃娘娘,看安泽作的词赶紧罚他”孟流月抓了他小辫子嚷嚷。

“安泽这次真是你的不是了,还不赶紧向人家柳小姐道歉那些不正经的去处不得再去,不然我就禀明太后,让她管管你”太妃娘娘训斥道。

“是,是。”安泽连声应道,又朝柳品玉道:“小王失言了,品玉小姐请莫往心上去,小王愿受任何责罚。”

“品玉,罚他灌辣椒水”孟流月惟恐天下不乱地出主意。

“三皇姐,辣椒水伤身耶。”孟流萤提醒道。

“那怎么办?如果只是罚他面壁抄书之类的也太便宜他了”孟流月不乐意了,眼角一瞥看到艾寻,便问:“艾寻,你觉得该怎么办?”

为什么要问她?她是背景人士好吧?不过,罚人什么的她喜欢。“嗯……六王爷可以双手捏住自己耳朵,在原地转三圈,大声喊‘对不起,我错了’”本来艾寻是想让他喊‘对不起,我是猪’的,但一想人家好歹是王爷,可以略失颜面,却不能伤了大体。

“好这个方法好太妃娘娘,就这么办吧。”孟流月赞同地一击掌,她就知道艾寻会有办法,她和循规蹈矩的小姐们就是不一样。

“安泽,你可服气?可愿受罚?”太妃娘娘对孟安泽挑挑眉。

孟安泽笑意未减,依旧风度翩翩,道:“安泽愿受罚。想必这位就是四皇兄的王妃了吧?那日球场上的英姿真是让小王难以忘怀,小王佩服。”

四皇兄?艾寻不解地眨眨眼。

“小姐,我们王爷排行第四,立了战功封号之后都称夏平王了。”秀儿见艾寻迷惑,在耳边小声解释道。

“哦,谢谢夸奖,你好。”艾寻点点头,原来死面瘫排行老四啊~还有这个艾寻当王妃快两年了居然没人认识她汗果然是形同虚设吗?

(我能求评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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