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 第五章

作者 : 唐浣纱

凌晨四点。

晨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唉……」挫败地叹口气。她本来就是个很难入睡的人,昨天晚上又发生那么多事,当然又失眠了。

去喝杯水吧!

她下床,披上自己带来的薄外套,穿著拖鞋悄悄地走出客房。

骆翔宇这里的格局跟她家一模一样,只不过原来三房两厅的空间,硬是被他敲掉其中一间客房,改成两房两厅。

七十几坪的空间却只有两间卧室,因此变得非常宽敞。主卧室和客房都附有浴室,而且里头还包括全套的SPA设备、干湿分离的淋浴间、个人蒸气室,浴缸内部还有水中按摩座椅,让人舒适到一入浴就不想爬起来。根据骆翔宇的说法,他把整个屋子里最棒的视野留给浴室,因为他非常注重沐浴时的视觉享受。

走廊的角落摆着一台空气雾化机,柠檬精油的芳香充斥在房内的每一个角落。这里布置得好舒服喔!晨蓝好奇地瞧着原木展示柜内的琉璃艺晶。说来惭愧,同样的房子被她住到乱七八糟,但骆翔宇却可以把家打点得这么整齐,每个摆设都看得出主人非凡的品味。

口真渴!她定入开放式厨房想找水喝,同一时间,主卧室的门开了,骆翔宇走了出来。

「睡不着吗?」他对着晨蓝微笑,身上的深蓝色睡衣让他看起来更加高大沉稳。

「抱歉,我吵醒你了吗?」她懊恼地停住动作。自己的脚步声是不是太大声了?

「没有,是我自己睡不着。」微乱的发丝垂到眉间,让他更添性感魅力。「告诉-一个秘密,其实我也是夜猫子,越晚越有精神。以前念大学时,早上的课我几乎通通跷掉了,要我早起还不如杀了我。」

「真的吗?」晨蓝格格笑着。「我一直觉得规定早起的人好可恶,人类本来就不应该在中午以前活动嘛,多不人道啊!」

骆翔宇感兴趣地点头。「有理有理!我们两人可以合组『懒虫俱乐部』,入会资格第一条就是--可以昏睡到中午的人才能加入!」笑着打开厨房的置物柜。「晚上不睡觉肚子好饿喔,来吃点东西吧!我有一大堆爆米花、鱿鱼丝和洋芋片,还有超级好吃的芥末花生喔!」他兴致勃勃地张罗着。

晨蓝愧疚地问着。「是不是因为帮我处理问题,所以打乱了你的生理作息?」

「真的不关-的事,我本来就是夜猫子啊!」他拿出一大堆零嘴。「我一直觉得这个社会对夜猫子太不公平了,几乎所有的商店都在十点多关门,三更半夜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玩。可是我的体质就是越晚越来劲啊!白天都昏昏欲睡的,看到那颗大太阳我更是干劲全无,只想躲在家里睡大觉!」

「真的吗?你也有这种感觉啊?」晨蓝大笑,像是遇到了知音。「我懂我懂!每次我三更半夜想找人喝咖啡聊天时,却连半个人选都没有,也没有适合的地方。而且啊,你是男生耶,根本无法体会女生不能半夜外出的痛苦。我的梦想是打造一座真正的不夜城,不管凌晨三点、四点,那个城市永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夜猫子可以快乐地到处逛街、看电影,或是坐在公园发呆、去海边玩乐,做任何白天可以做的事,完全没有安全之虞或是视线问题!很棒对不对?」

「听起来的确很令人向往。最好连飞机、铁路等大众交通系统都照常运作,没有时间限制。我最恨那种会赶我回家睡觉的商店了。」翔宇很感兴趣地接腔。「其实夜猫子的市场很大喔,商人一定要好好重视这个问题,不可以忽视半夜不睡觉的人。」

他的爆米花爆好了,一屋子全是女乃油的浓郁芳香。

「好香喔!」晨蓝快乐地抓起一大把就送入嘴里。「真棒,三更半夜可以大吃特吃最幸福了,如果有二十四小时都外送的披萨店就好了。」

坐在高脚椅上,她舒服地晃着纤细的美腿,好奇地张望着。「好多酒喔,虽然我很少喝酒,但还满喜欢葡萄酒的芳香,更喜欢闻软木塞上的残余酒香。」

厨房一角放着许多原木酒架,上面横躺着一瓶又一瓶的葡萄酒,晨蓝还注意到,为了维持美酒的品质,酒架旁还装着一台温度调节器,二十四小时控制室内的温度和湿度,不让美酒变质。

翔宇挑选出一瓶好酒,开瓶后把琥珀色液体倒人高脚杯中,着迷地看着液体在投射灯下闪烁的光泽。「我喜欢美酒,每天喝适量的红酒还可以预防心脏血管方面的疾病,最重要的是,美酒本身有一股天然的芳香,非常的迷人。品酒本身就是一大享受。想来一杯吗?些微的酒精可以帮助-入眠喔!」

「好啊!」被扑鼻酒香所吸引,晨蓝点点头。「我偶尔会跟姊妹淘喝点红酒,酒量应该还不错。」她愉快地接过酒杯。

「真好!」晨蓝羡慕地道:「可以把自己的兴趣当工作,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她喝了一大口,酒一入口就有淡淡的果香,口感很顺。

「小姐,这是酒耶,喝慢点。对了,我得再提醒-一次,明天要记得找人装铁窗。虽然社区有保全,但今晚的事件证明了社区保全依然有漏洞。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加装铁窗比较妥当,我会替-找值得信任的工人。」

看着她纤细的身子,他又在心底捏了把冷汗。他非常庆幸她进门时小偷已经离去,否则他不敢想象,她会遇到什么事?女性独居真的很危险,如果她是他的家人,他绝对不准她单独居住,更不敢让她远离自己的视线。

家人?停下轻晃玻璃杯的手,翔宇很诧异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她是他的邻居,他关心她,互相照顾是应该的。但,此刻看着娇小的她坐在他挑选的椅子上,竟有一股莫名的骚动悄悄撞击着他的心。

活泼灵动的她是这么?合这个房子的气息,清脆的声音让偌大的空间更有生命力,彷佛她待在他亲手布置的房子里是天经地义的,跟他吃饭聊天,也是理所当然的。

看着她可爱的笑脸,他突然感觉到这栋房子有点冷清,似乎太大,也太阳刚了,需要一些温暖,更需要那银铃般的笑声。

好怪,可能真的是太晚没睡,昏头了吧?翔宇拍着额侧,拿出放在起居室的手机。「给我-的电话,明天下午我就找人来替-装铁窗。」

晨蓝念出一串电话号码。「真的要装铁窗啊?唉,这是我一直抗拒的事。我父母移民去纽西兰前,就劝我一定要加装铁窗才能独居,但我不肯。我觉得很奇怪,为何要因为怕小偷而委屈了自己,硬把自己锁在鸟笼里?但现在看来,不装似乎不行了……」

看着她闷闷的小脸,翔宇扬唇微笑。「别这么悲观,现在的铁窗造型没那么丑了,而且还有紧急逃生的小窗,发生意外时不会死锁自己。我知道-排斥铁窗,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加装安全设施比较妥当。」

想到更重要的事,他又嘱咐道:「工人来安装铁窗和换门锁时,我会去-家陪。还有,平时-最好把家里布置成有家人或男人居住的样子,例如多放几双男用月兑鞋,或是故意在阳台晾男用衬衫,总之,不要让别人知道-独居。」

「喔~~我知道了。」晨蓝乖乖地点头。他的细腻关怀让她觉得好感动,好象有一个小火炉在体内熊熊燃烧着,她可以感受出这个男人是真的关心她。

又啜了口葡萄酒,她的水瞳蒙-了。听着他低沉醇厚的声音,看着高大的他兴致勃勃地为两人张罗宵夜,感受着他身上粗犷干爽的气息,她突然有股好温馨的感觉。这个陌生的房子给了她一股强烈的安全感,两人就这样在昏黄的灯下吃宵夜、晶酒、聊天,就像一对新婚的小夫妻般,正过着甜蜜恩爱的两人生活……

新婚小夫妻?这几个字闪入脑里,让她蓦地红了脸。哦!她在乱想什么啊?他只是一个好心的邻居,在她有难时出手援救,她可不要自作多情地会错意了。

像是要掩饰心虚般,晨蓝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液体。「嗯,甜甜酸酸的,很好喝,会让人上瘾耶!再给我一杯。」

「喝慢点儿,别呛着了。」翔宇替她倒酒,笑睇她被酒精晕染的脸颊,红扑扑的,好可爱。「我得提醒-,这毕竟是酒,虽然入喉顺畅,常让人一杯接一杯,忘了酒精的存在,不过,隔天醒来的宿醉可是会让-恨不得把头敲掉。」

「放心!」晨蓝豪气干云地又喝了一口。「我的酒量还不错,以前寒冬夜里赶稿时,还会喝几口红酒来暖暖身子--赶稿?!啊--」一个可怕的事实突然劈入脑中,她登时惨叫。「完了、我完了!死定了!」

「怎么了?为何突然大叫?-身体不舒服吗?」翔宇好紧张。

「我的计算机被偷,连带的硬盘也没了。」晨蓝的脸色开始发白。「完了!我最后三章还没有传给编辑,计算机被偷走,等于那三章稿子也不见了!哇~~死定了啦,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呜~~我不想活了~~」她本想等和竹萱她们出去狂欢后,把那三章稿子顺过一遍再寄给编辑的,这下子全毁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翔宇只好安慰她。「算了,被偷走已经是事实,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更何况,硬盘不见了就找软盘啊!-应该有存磁盘片或随身碟当备份吧?」

「没有!」晨蓝痛不欲生。「谁规定一定要存软盘的?我很信赖我的硬盘啊,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可恶的小偷,偷走我的钱、我的珠宝、我的电器……偷了这么多还不够,居然连我最最重要的计算机也偷走了!他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呜呜~~毁了啦~~」

打击过大,她恨恨地又喝光了一杯酒。「呜呜~~一想到要重写最后三章,我就要抓狂了!这种感觉就好象同一条猪要被宰杀第二次,简直是生不如死、身陷地狱啊!」

「好好,我了解,完全了解!没有备份不是-的错,是那个该杀千刀的小偷的错!拜托-,千万别哭啊!」翔宇投降了。一想到她方才的眼泪,他的心脏就快罢工了。

晨蓝哭丧着脸,把杯子往前一推。「人生无常啊!再给我一杯,我醉死算了!呜呜~~」发现自己又要陷入赶稿地狱,她伤心得想直接醉死在酒精里。

「不好吧?-喝太多了。」翔宇犹豫地看着她。

「给我喝啦!」晨蓝干脆抢过酒瓶自己倒酒,哇啦啦地抱怨。「我好惨啊,写过的稿子居然又要重写一遍,不如推我去死吧!呜呜,真是『甘苦没底看』……来来,够朋友的话就陪我喝酒!喝吧,不醉不归!」

她咕噜噜地喝光一瓶后,更加豪气地大吼。「没酒了,再开一瓶!」

翔宇傻眼了。「小姐,就算-酒量很好,也不能这样乱喝一通吧?这是酒耶!」

「不要-唆!快点喝嘛!来,陪我跳舞!」已经半醉的晨蓝笑咪咪地拉着翔宇,眼神开始涣散。「来嘛,人生苦短,我们就尽情地喝酒、尽情地狂欢吧!喝,陪我喝!啦啦啦啦~~我们来唱歌助兴,对了,就唱『舞女』那首歌好了,『喔喔喔~~陪人客摇来摇去~~』」

她大笑着拉扯翔宇的衬衫,另一只手甚至伸到下面拉他的裤子,猛力地扯着。

苦命男哭嚎着。「不要月兑我裤子啦!哇~~住手啦~~」

中午。

睡得正香的晨蓝慵懒地翻个身,无限满足地抱住丝被。好舒服喔,睡得好饱又好香甜。空调的温度设定得刚刚好,丝被模起来也好滑、好舒适哟!

她听到寒寒率牵的声音,不久后,一阵浓郁的香味传来。嗯~~好香喔!仍闭着眼的晨蓝深吸了一口气。什么味道啊?好香喔!好象是培根和女乃油混合的香味……

她总算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有一个体格健硕的男人正背对着她捡起地上的衣服,男人只穿了条牛仔裤,上身赤果,手臂的肌肉紧实纠结,古铜色的果背宽阔而性感,充满力与美。

呵,我一定是在作梦!意识仍恍惚的晨蓝傻傻地微笑。嘻嘻,真是充满「颜色」的美梦啊!一醒过来就有香味扑鼻的美食可以吃,还有一个半果猛男替她整理房间,唉哟,好幸福哟!真不想醒来啊~~

她像猫咪般呵呵笑着,甚至舌忝舌忝可爱的唇瓣。嘻,怎么会作这样的梦嘛,好羞人喔,可是……好过瘾耶,完全反映出她的潜意识和内心世界。

半果猛男转过身,看到她睡眼惺忪的娇憨状,微笑问着。「醒了?出来吃早餐吧,喔,不,应该是早午餐。」他笑看着她。好可爱,像尊白玉女圭女圭的她抓着丝被坐在床上-眼傻笑,还舌忝着自己红润的唇瓣,看起来既迷糊、又性感。半露的酥胸和雪白的香肩让他月复部一热,很想再扑上床一口吃掉这颗小苹果。

听到声音,恍惚状态的晨蓝霎时清醒。

咦?

咦咦?

不对不对!她好象不是在作梦!这个梦中果男居然会说话?而且,她惊骇地发现自己不是躺在自家床上,屁屁下垫的不是自己的小抱枕,紧抓着的丝被也不是她的,更重要的是--这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是……是、她、的、吗?

「哇!」惊叫一声,她火烧地跳起来,看也不敢看猛男一眼,揪紧被子就往浴室里冲。

靠着浴室的门喘气,她猛地想起今天凌晨时那些疯狂的画面了!他们豪放地拚酒、大声地唱歌、热情地拥吻、火辣地缠绵、激烈地翻滚……

她记得自己好象灌了好多瓶酒,甚至还爬上流理台大跳艳舞,并跟骆翔宇玩划拳月兑衣的游戏……

要命哟!她怎么会玩那么的游戏?许多更暧昧的画面飘入脑中,晨蓝连脖子都红了。那到底……最后到底是谁划拳划输了,全身被月兑光光?唉呀!笨啊!这还用问吗?瞧瞧自己这副德行,当然是两人一起月兑光光啦!

不安地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长发凌乱,好象在床上翻滚了一夜;芙颊满是嫣红:她的脖子……晨蓝惊吓地凑近一看,哇~~好多好多草莓啊,多到可以开草莓园了啦!

深浅不一的吻痕从粉颈一路蜿蜒而下,胸口和月复部都有,再往下望,连大腿也有!她忍不住轻轻抚着颈部的「草莓」,忆起他是如何激狂地亲吻她,以发烫的唇舌膜拜她娇躯的每一。

他的粗吼和她的娇喘犹在耳畔,她依稀记得他们还从厨房一路缠绵到卧室大床,贴身衣物沿着走廊散落,两人一扑上床就发狂地欢爱,差点把床都给震垮了。

难怪自己双腿之间好痛……晨蓝捧着小脸,瞪着镜中的自己。老天,这太怪了!昨夜真是太诡异了,她先是遭小偷,接着又在二十四小时不到的时间内「转大人」!这变化未免太快也太刺激了吧?

「怎么会这样……」她又羞又慌。「该死!难怪人家说酒后会乱性,我乱得还真彻底啊!不但月兑光自己的衣服,还扒光别人的……呜~~这下子我要怎么走出去?以后要如何面对骆翔宇?他会不会逼我负责啊?不对,应该是我逼他负责吧?」噢,乱七八糟的!

晨蓝手足无措之际,翔宇已走入浴室,笑意盎然地看着她。「-一直躲在里面做什么?」

「啊--」他的闯入让晨蓝大叫,忙乱地以丝被包住自己。「你、你怎么进来了?先让我出去!」充满侵略性的男性身躯逼近,她羞得连视线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暗自吞了吞口水。老天,他的胸膛真是宽阔如山,让她好想再偎上去……不行不行!现在都什么节骨眼了,她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没出息!

翔宇性感地低笑,轻捏她水蜜桃般的粉颊。「还不习惯吗?今早我可是大大方方地让-看个够耶!当然,-也很大方地让我看个够。」她的肌肤又滑又女敕,撩人体香诱惑着他再一亲芳泽。

「你、你别乱讲!」晨蓝羞得想挖个地洞躲起来。他的指端彷佛带着魔法,轻轻一碰触她的脸蛋,就让她娇躯一颤,忍不住回忆起先前的销魂纠缠,回想起他带给她的无限欢愉,回想起他们一再地深入对方的身体……停!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好象是天字第一号大。

「我……」她用力摇头,想把限制级画面赶出脑中,期期艾艾地道:「我……呃……很抱歉,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是故意要对你乱来的,只能怪酒精作祟,倘若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很抱歉……」天,她在说什么啊?语无伦次的,她又不是对他霸王硬上弓。

翔宇笑咪咪地看着她。「咦,-好象抢了我的台词喔!不过没关系,经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后,我的就是-的,-的也是我的。我俩早已心心相印、水乳交融、合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了。所以,不管-抢走我的什么东西,我都不会介意哟!」说着,他邪气万分地眨眨眼,暧昧情意尽在不言中。

「你在胡说什么啊?正经一点!」该死!这家伙是故意整她,巴不得让她困窘而死吗?

「我很正经啊!」翔宇摊摊手,魔魅黑瞳闪着炫惑激光。「-看不出来我很认真地想眼-讨论今早的事吗?啧啧,凌晨时的-灌了好多酒喔,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热情到不能再热情、狂野到不能再狂野呢!-像是一朵燃烧的玫瑰,豪迈奔放的举动差点把我给吓坏了耶!」

盯着她骤变的脸色,他兴致勃勃地继续道:「-还跳上餐桌放声高歌,硬拉着我大跳艳舞耶!这还没完,-甚至还逼我跟-玩划拳月兑衣的游戏,我一直哀求-不要月兑我的衣服,-却不听,边喝酒边狂笑地用力扯下我的裤子。呜呜~~-好激烈喔,害人家小心肝怦怦乱跳,差点吓死了!」

MyGod!听到这里,晨蓝已经羞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昏死算了。但在她的片段记忆中,她好象真的有强拉人家跳艳舞、还猛划酒拳……

「我……我真的强月兑你的裤子吗?」上帝啊!他说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她吗?他讲的应该是变态狂吧?!

「当然是真的啊!」翔宇强忍笑意,继续逗她。「唉,我都不知道女人喝醉酒后,力气会这么大耶!-一把就扯破我的裤子,动作迅速俐落,毫不拖泥带水。而且不仅长裤破了,连内裤也一并被-毁了。我一直挣扎,苦苦哀求-住手,-却哈哈大笑地说做人本来就要坦荡荡的,不需要有所掩饰。不只裤子,-还撕烂我的睡袍,边唱歌边把我的内衣撕成碎布,然后把我压在地上尽情地蹂躏。呜呜~~我真是被-给吓死了~~」

「STOP!不要再说了!」晨蓝听不下去了,掩住双耳低头忏悔。呜呜呜~~她真的完了,她简直是饥渴难当的超级大,她比唐朝豪放女更加勇猛豪放!原来她喝醉后竟是这么饥渴,连一个大男人都难逃她的魔掌。

呜呜~~她不用出门做人了,她毁了!

翔宇贼兮兮地看着她,坏坏地模模她的头。「不用这么害羞嘛,我早就说过了,经过一早的销魂翻滚和彻底缠绵,我们两人早已水乳交融,合为一体了。所以就算-对我比较猴急粗暴了点,我也不会跟-计较的,谁叫上帝安排我遇见了-呢?」

可是我介意啊!晨蓝在心底哀嚎。呜呜~~要她怎么相信自己居然是那么饥渴狰狞的女人?她简直是辣手摧花,呃……是辣手摧「草」的大!

逗弄她真有趣,翔宇笑意更深。这丫头真可爱,绯红的脸颊教他好想咬上一口,更想搂着她重温昨夜的欢乐。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他邪肆地解开牛仔裤的第一颗扣子。

「等等!你要做什么?」晨蓝惊叫。喂喂喂,这太了吧?她的心脏不太好啦!

「洗澡啊!」他笑得好灿烂、好无邪。「我习惯起床后淋浴,保持一天的神清气爽。」

「可是我不习惯你在我面前淋浴啊!」虽然她喝醉后会变成豪放女,但平时还是粉害羞的呀!晨蓝吓得语音颤抖。「等、等一下,至少等我先出去你再洗啊!」

她好想往外冲,奈何他就像一座山似地挡在她面前,让她进退不得。

她见隙就钻,可翔宇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他甚至故意迎上前,让她撞入他的怀抱中。

「呵呵……」软玉温香抱满怀,得逞的他笑得好畅快,笑着在她颊上啄了一口。「-真香、真软!我懂-的暗示了,甜心,来吧!经过今早的『魔鬼特训』后,我绝对不会让-失望的!」

「啊!救命~~你做什么啦?」

男人将她拉到莲蓬头下,打开温水,两人就在温水淋浴中,疯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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