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品年深岁老,皱纹显着,他已经不应该在武艺上争强,不过他不肯错过眼下这个绝佳的机会。刀头按落,他在充当今生须弥的杀手,刀入氤氲,刀身错落成三段。
没有人会为一把凶器担心,龙恬想着会有三个伤口。不过龙恬的一小段恐惧过后,她看到吕品面前的绿袍子与吕品背后的大脸人,合起手来抬动氤氲中的那把刀直吻上吕品的喉咙,血射出来时,也分成三段,然后慢慢溅落。整个过程几无还手之力的还有吕品,他的雄心壮志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抹杀。
整场遭遇战就是一场平日厮杀难见的慢凝动作,龙恬转向另一边时又发现赵直越被白衣黑领人之首挑在刀口,左一轻摇右一轻晃用来抵挡不断冲上来的敌手,不过一切终归还算合意,那些不断冲上来的人又不断被他拨倒。
而那赵直越竟还十分争气的活着,龙恬瞧到他的眼皮一下一下的眨。她回神时,面前已经多了一柄刀。龙恬不记得这里面还有她的事,那些追功还挤在心口,都怪自己对它们说三弄四,视线狐疑过刀刃,虑了一小下,这人眉目攒动有力,硬喝着:“交出那本经书。”他忘记说交出来的好处了。龙恬觉得不合适。
龙恬已经看清楚他了,一个年轻人,估计没有轮上对付实力派,捡到自己这样一个更软的柿子。龙恬盯着他,任无数种妥协与抗衡的办法全心自取。刚刚他好像是问我有没有经,那时好像还算客气,然后自己不答就像是有而不屑的样子。
忍不住叹气,但专心地想,让他做自己的盾牌冲进去。追功终于可以响应,所以,面前这把刀在追功强大力量的指引下,开始向后挥出,每一次的力气横挡出二十人,不管他们在忙什么心愿,无一例外被横扫出去。
这个青年,眼睁睁地瞧着龙恬,但他的刀在向后挥不折不扣地伤人。
龙恬已经到达齐大身前他,想来想去,还是要先救他,他的金甲早已被那股奇异的光流蹂躏得不成样子,貌似已经缩小,无数的口子,像是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一不小心就会吞人进去。
不行,要救他,必须得月兑掉这身要命发烫的金甲,龙恬追功意动而出金甲瞬时剥卸褪落,然后齐大只有一半人大小的身体迅速萎缩成桃核大小。这身金甲不仅是他的伪装,也是他生命的支撑。
伤无可伤,求无可求,现在怎么办,龙恬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前的男子一只左手用力回拔自己的右手想让它听话,龙恬想,如果时光倒流……
眼前的男子已经调整好右手,那柄刀划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