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恬一双大眼睛,无比正经地盯视着这位脸色已经完全转入漆黑的老僧,又想着如何给他老人家使两个眼色,隐约觉得他似乎有同意之嫌,不禁越发地开心。
哪知元直忽然又不再理这个茬口,一下子站起身来,向着周围的弟子说道:“毋庸理会世间事,我们便彻底逼出那位施主身上的毒吧。”众弟子点头,他们又如先时一般,围坐在那汉子身旁。
元直双指一擦,几丝火星绽放在他的指尖,他一舒袖,火星得到了燃资,开始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燎原之势。转眼的功夫,那大汉辛苦了几十年长出来的头发,让元直自作主张烧了个精光。那大汉也许是被吓得怕了,再也不见一个时辰前的犀利,他居然也可像模像样地向着元直双手合掌,口中念念有词道:“师父您的大恩我不敢辜负。”
十几个僧众团团围坐,对着这汉子继续施法治疗。
原来,元直已经悟出了其中的道理,那人有意而来,自己又何需随他意而动,如此化解之法从不决断,自己只要依旧行事,他的善与不善定会不破自现。
龙桀忽然发现他已经牵不住这和尚的鼻子,老和尚开始带着小和尚**爱干的事。
众人此时对着那本,从不敢想到不敢不想的念想垂涎三尺三,龙桀的委屈从之前复杂到了之后的单纯,刚刚的路见不平,呼之欲来的拔刀相助,一下子被他炒过了火侯,过渡到了现在的“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他在对付猫时,以身诱敌,却忘了猫的食欲,它老人家坐怀不乱,也有界限,何况,这还是一只念过佛不开悟,也算得上是个半悟的猫和尚呢。
白衣女子小试牛刀,骂了几句,午法听得很是痛苦。关键,他总是想搞明白每一句的来由,只可惜白衣女子并不体量午法的良苦用心,她的语速风驰电掣一般。
“你这个骗子,你是个衣冠禽兽。你枉披人皮。”午法还是纠结在她的开场白之中。白衣女子也同样被午法的懵懂伤得不轻。
午法眼见着这姑娘就要气死了,终于不能见死不救,出声语道:“姑娘,你何故如此?疏不知,怒气如刀杀人于无形,天地之大,何必挂怀于解不开、烦不断,不如放眼看看天外的云气。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你,你……”白衣女子口干舌燥,骂人骂到这个粪堆,她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