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恬想告诉她自己是女孩子,又想,慢着,我非气走了她不可,想及此处在鼻子上一挤,甩出鼻涕又在彭蛋蛋身上擦了擦,心中偷笑,看不气跑她。
哪知彭蛋蛋却乖巧地递来了绢帕,柔声说:“容大侠,你是不是冷了?”
“我……我热,被一只赖皮狗粘着我快热死了。”
彭蛋蛋诧异万分地望着她,愕然道:“哪里有狗,我去赶它走,我要保护好阳哥哥。”
龙恬心中一动想道,她愿意保护我,倒是不错,但却是要和我抢阳哥哥,况且她真心保护的人又不是我,如此一来也当属虚情假意,我定是要她知难而退的。
她并不搭理彭蛋蛋,大步出林回镇店中去,彭蛋蛋疾声喊着一路追来。
龙恬跑得气喘吁吁,彭蛋蛋却跟得不疾不徐。龙恬心中恼恨,但想着不能因小失大,便强忍住并不轻易发作,她要让彭蛋蛋慢慢地对开阳死心,那样才不容易忘记。
龙恬冲上一家酒楼,踏得木梯蹬蹬响,彭蛋蛋也是如法而作,楼下楼上的食客无不探出头来,只见一对璧人踏梯而来,心头均是神意扬扬。龙恬吃起饭来,连挑带剔,扔得满桌子都是,嚼起东西来,狼吞虎咽。
彭蛋蛋面不改色,柔柔地望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见龙恬的碗见了底儿,又将自己的拨给她。
龙恬则是毫不客气地一一倒掉,然后“吧嗒”着嘴,好没教养地剔牙、抠脚趾,奈何彭蛋蛋似乎是越看越爱,全不介意。一直是服服帖帖地跟着龙恬,见她喜便喜,知她怒乃怒,愁得龙恬越发产生危机感,脑子里的锅碗瓢盆一通响,没一个可以称之为上计。
直到她对着彭蛋蛋的碗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才满意地看着彭蛋蛋地表现。
忽然有一个拳头重重砸在龙恬面前的桌子上,一下子震飞了,盛满龙恬口水的彭蛋蛋的饭碗。
龙恬心中一喜,暗想,这臭丫头终于发怒了可是细看之下,这个拳头又大又宽,却是一只男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