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王爷腹黑妃 第087章 你活该丢人

作者 : 苍生笑

司儒墨本来没打算喝那么多的,他只是想要去添香楼小坐一下,找梦如嫣说说话。

他还没从昨天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这事儿也不是能随便拉个人就说的,想了半天,也只能和梦如嫣吐吐苦水。

“你说,她怎么就一点不在乎!”司儒墨郁闷的一口闷了杯中的烈酒,灼热的液体滑过食道,暖进了胃里,驱散了冬日的寒气。

梦如嫣笑了笑没说话,稍前面些时候,司儒墨铁青着一张脸进来,她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玉手执起一边的白玉酒壶,清冽的液体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伴随着水滴清脆的声响,缓缓注入了司儒墨手中的酒杯。

司儒墨也没有指望能够从梦如嫣那里听到什么回答,或者说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他只想找个人,将这些郁结在胸口的情绪全都倾倒出来。

白日里,添香楼的前院作为茶楼酒馆依旧在营业,嬷嬷腾出了二楼临街最好的厢房,半卷的竹帘外是熙攘的人群,冬日的阳光太过微弱,稀稀疏疏的洒落在司儒墨的身上,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温度。

竹叶青是烈酒,司儒墨牛饮一般的一杯接着一杯,也不知喝了多久,头开始有些晕了。远远的听见了街上有妇女喊着自家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啊,都这个时候了啊,司儒墨想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想,他该回府了。

可,或许是真的喝多了,站直的瞬间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司儒墨身形一晃,就要朝前载去。梦如嫣连忙起来,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司儒墨,或许是力气太小,虽然是接住了司儒墨,却顺着那份惯性向后倒去。

一个不大不小的闷响,梦如嫣仰面躺在了凭栏之上,司儒墨撑着双臂,压在了她的身上。那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颈窝,女子柔软的娇躯紧紧的贴着男子阳刚的健体,几乎没有一丝的缝隙。

司儒风本来是想要来添香楼警告梦如嫣,不要打司儒墨的主意的。没想到刚一走到二楼,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从他这边看过去,就是司儒墨突然站起来,将梦如嫣压倒在了身下,这……这简直……!

“你们在干什么!”司儒风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一个箭步上前就把烂醉的司儒墨从梦如嫣身上拉了起来,“大白天的,八哥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就是你说的逢场作戏?本王怎么觉得,越来越不认识你了?还是你只要看到了女子就想要这样?”

司儒墨本来就喝多了,再被司儒风这样在耳边一吼,只觉得头都要裂了。直接皱着眉,拂开了司儒风的手,“本王的事,不用你管。”

司儒风气得鼻子都歪了,我不管?我不管你就等着吧!迟早被这狐媚子给迷得找不到北。

横瞪了梦如嫣一眼,司儒风决定不去管一旁的司儒墨,直接开口道:“本王要带八哥走。”

梦如嫣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就让司儒风将人带走,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司儒墨灌醉了。不动声色的对着翠柳使了个眼神,原本守候在厢房门口的翠柳默默点了点头,尽可能的不被司儒风察觉的退了出去。

“奴家见过十王爷。”梦如嫣柔柔的一福身,风情万种,可惜司儒风压根儿就没有用正眼瞧她。

“本王可受不起这添香楼花魁的一礼。”司儒风哼了一声,已经有了些不耐烦,转头对着自个儿的小厮说道,“将八王爷扶好,走人。”

那两个小厮领了命就上去一左一右的搀住了司儒墨的胳膊,正准备将人往外带,添香楼的嬷嬷就带着楼里的男仆堵住了门口。

“哟,嬷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十王爷。”嬷嬷笑了笑,那声音极高,听得让人有些不舒服的刺耳,带着些市井的市侩,“怎么,十王爷也是来我这添香楼喝两杯的?”

司儒风不悦的皱了皱眉,嬷嬷身上浓烈的脂粉味让他觉得鼻子都给堵住了,“本王是来带八哥回去的。”

嬷嬷上下打量了下司儒风,又看了看被两个小厮搀着,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司儒墨,咧嘴一笑,“原来是这样,如嫣,那你还不赶紧送送王爷们?”

梦如嫣顺从的点了点头,却是想要说什么一般的欲言又止。她走到司儒墨的身边,手上拿着他来时从身上解下的披风,仔细的给他重新批好,轻巧的将那缎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司儒风很满意,心里想着这添香楼的人还是挺识相的嘛!

那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像是账房一样的男子突然出现,附在嬷嬷耳边说了几句,就见那嬷嬷突然变了一个脸。司儒风一挥手,身后两个小厮紧跟在他的身后,就要离开添香楼。原本还笑着的嬷嬷突然就伸手拦住了司儒风的去路,也不管对方明显不悦的眼神,尖着嗓音说道:“慢着!想走,有些账还是要结清的。”

一瞬间司儒风真想一脚踹过去,碍于来添香楼的都是公卿权贵,他也怕有些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传到皇帝皇后的耳中,只能压着火气,问道:“嬷嬷还有什么事?”

嬷嬷右手掌心一翻,就摊在了司儒风的面前,一副市侩商人的嘴脸,理直气壮的说道:“当然是银子。来我这添香楼吃喝玩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至今还没发生过赖账的事情。”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司儒风,就像是在看待价而沽的商品,在心底计算着他这一身行头花费了多少的音量,“十王爷,您不会成为我这添香楼开业以来,头一个不付钱就走人的吧?”

司儒风气得脸都青了,他堂堂十王爷难道还会赖账不成?

“多少银子,本王给你!”

嬷嬷一听司儒风这么说,顿时眉开眼笑,数着手指就开始算了起来,“这竹叶青一坛五十两,下酒的小菜一碟十两一共四碟,奏小曲儿的戏班八十两,我们花魁如嫣姑娘陪伴两千两,一共……嗯,给你算个整数,给个两千一百两就可以了。”

看着司儒风直接黑了的脸,嬷嬷灿烂一笑,“黄金。”

两千一百两黄金?!抢劫都没你狠!

一边的小厮凑上来,在司儒风耳边小声的说道:“王爷,我们没带那么多银子……”

那声音已经尽量的压低了,可依旧被嬷嬷给听到了。那原本还在笑眯眯的脸,瞬间就板了起来,“没钱?没银子就不能把人带走!阿大,阿儿,把八王爷给嬷嬷我扣下!”

“你……!本王还能赖了你的银子不成!”司儒风气红了脸,指着嬷嬷就吼了起来。

嬷嬷冷哼一声,一副我就是觉得你会赖账的表情,“既然这样,十王爷就拿了银子再来领人吧。”

说完,也不给司儒风在说话的机会,直接转头,扭着那略显丰盈的腰肢,走了。

这动静说大不大,却也吸引了一些在二楼饮茶喝酒的客人,纷纷将好奇的视线投了过去,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热闹。

司儒风忍了又忍,他不能闹,闹得结果就是晚上会被父皇请去喝茶。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王爷努力的深呼吸,真觉得那胸膛一鼓一鼓的就要炸了一样,忍不住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王爷……”小心翼翼的开口,请示着究竟该怎么办。

“走人!”司儒风重重一拂袖,走人了。

哼,他一定会找到皇嫂,备了银子,将八哥接走的!

……

马车疾行,唐水烟听着司儒风隔着车帘和自己说了原委,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该做什么反应才好?没见过这么令人无语的事儿。

“所以,你是要本妃拿着两千一百两黄金去把王爷赎回来?”揉了揉太阳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先说好,本妃身上可没那么多金子。”

“皇嫂您放心,本王已经让人回去取了。”司儒风得意的很,两千一百两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凑一凑,他府上还是有的。

唐水烟一时间有些哑然,她是不是太小看司儒风了?这两千一百两黄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手的。

司儒风却是没管唐水烟心里那堆弯弯绕绕,就向着稍后去添香楼,一定要给那个嬷嬷一个好看,居然敢给他脸色?吃了豹子胆了!

这是唐水烟第一次来到添香楼,和想象中的青楼楚馆不同,添香楼不愧它的名声,雅致的让人以为是文人墨客的居室。

石榴黑着一张脸扶着自家小姐下了马车,心里早把司儒风给骂了个透!再怎么受公卿士族追捧,青楼楚馆就是青楼楚馆,她家小姐是护国公府的嫡女,堂堂的八王妃,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给瞪得莫名其妙,司儒风挠了挠头,决定不去计较。说白了,这孩子有点护短。唐水烟早被他划为了自己人的范围,连带着石榴也是多多纵容。这要是梦如嫣身边的翠柳敢这么对他,早给拖下去以对皇族不敬的罪名,打上板子了。

“烟儿……本王喜欢你……”

唐水烟一踏进二楼,还没推开厢房的门,就听到司儒墨的身影断断续续的从门后传了出来。挑了挑眉,就停在了门口,也阻止了石榴想要推门的动作。

她倒是要看看,这司儒墨到底还能说出些什么?

“王爷,嫣儿……感谢王爷的厚爱。可是王爷还有王妃……”梦如嫣的声音带着哽咽,更多的是无奈。

王妃?

司儒墨混沌的脑海中冒出了唐水烟那张清雅如莲的容颜,时而娇俏,时而怒嗔,恍惚中好像看到他出征前,她跟在身后疯狂追赶,最后扑进了自己怀中的模样。那时候的她美得那样梦幻,那样的不真实,仿佛风一吹,便会如同海面上的泡沫,在朝阳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痕迹。

原来,她那时候就已经病得那么重,可是为什么,他竟然还能够相信那些庸医的话,放心的将她一个人留在京城?

司儒墨现在就像是绕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转不出来。他几乎要被这种悔恨给压垮,面对唐水烟的小心翼翼和不确信,面对月璃的自卑,将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股幽香窜入了鼻中,司儒墨朦胧睁开眼,只见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近,紧接着自己就跌入了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王妃……本王对不起王妃……烟儿……烟儿……我爱你……”

抱着司儒墨的梦如嫣,双臂微微一颤,眼中飞快的划过一道亮光,她的右耳微动,紧接着便缓缓收紧了双臂,将司儒墨牢牢地锁在了自己的怀中,“王爷……嫣儿……嫣儿……”

砰的一声,门被司儒风一脚踢开,梦如嫣凌乱着衣衫,倒在软榻上,司儒墨最红了一张脸,深埋在她的胸前,阳光透过轻纱的窗,朦胧了一室的光线。

“你——你们——!”司儒风几乎说不出话来,瞠目结舌的指着那双双倒在软榻上交缠的人影。

唐水烟随后进来,迅速地扫了一眼室内,好看的娥眉轻蹙了起来。

梦如嫣像是才从刚才们被踢开的震惊中回神,地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几乎是扑在了地上,匍匐在了唐水烟的脚边。

“王……王妃……”颤抖的声音蕴含着无限的恐惧,方才唐水烟那淡淡的一瞥,却是比征战沙场的司儒墨还要令人恐惧,如同猝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梦如嫣的心里。就连站在一旁的司儒风,都能感觉到自唐水烟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忍不住抖了抖。

司儒墨仍然弄不清状况,只觉得那温暖一下子抽离,深冬的寒气侵身,整个人像是被丢入了孤独的冰窖之中,冷得发颤。他的手不停的在软榻上模索,口中喃喃念道:“烟儿……烟儿……不要离开本王……”

趴在地上的梦如嫣偷偷看了一眼司儒墨,又飞快的收回了视线。她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唐水烟的脚边,瑟瑟发抖。就像所有面对着跑来青楼楚馆兴师问罪的拥有权势的贵妇人一般,无辜的跪在那里,乞求着这份怒火不要过多的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过。

“嫣儿?”唐水烟朱唇轻启,如同珠落玉盘一般的声音清脆好听,冷冽的如同带着冰碴的山泉,划过了一室人的心头,冷得发颤。

唐水烟是真的生气了,试问有谁能够面对着自己的夫君抱着另一个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还能心平气和呢?

“王妃恕罪……王爷只是……王爷只是喝多了。”梦如嫣上下牙忍不住的打颤,唐水烟的气势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低估了对手?

聪明的人,特别是梦如嫣这样见过许许多多,三教九流之人的女子,往往就能够从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于一个人站在那里自然散发的气势,来判断、揣测他的底。她曾经以为唐水烟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可很显然,她……错了!

今天,她能否活着离开这间厢房?

“这张脸果真是美丽,温婉贤淑,没有青楼女子的风尘气,当真是令人喜欢。”唐水烟蹲子,笑意盈盈的伸出一只手,抬起了梦如嫣的脸,细细的端详。

梦如嫣怕的全身发抖,她的眼眶迅速蓄满了泪水。一旁的司儒风闭上了嘴巴,这样的皇嫂实在是太帅了,完全没有他出场的机会,他只要在一边看着就好。

“只是不知道……若是划花了,可还会有人怜惜?”唐水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匕首,锐利的刀刃轻轻贴着梦如嫣细女敕的面颊,慢慢比划着。

唐水烟想,她一定是气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不合身份的举动。

梦如嫣只觉得那刀刃划过的地方,就像是真的撕裂了肌肤一样疼的钻心,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本来还是算计的好好地,游刃有余的,为什么不知不觉的就月兑了轨,形势瞬间颠倒?

“不……不要……王妃饶命……”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掉了出来,梦如嫣的声音都变了,惊恐的求饶道。

这边的骚动终于还是引起了四周早就偷偷看着的人们的兴趣,不知何时开始,厢房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人,从三公九卿到市井庶民,都围过来看捉奸在床的好戏。

原本在后院里数银子的嬷嬷也被翠柳拉了过来,一看这人山人海的气势,直接急了,拨开人群就挤了上去,只看到她最疼的梦如嫣,全添香楼最会赚银子的摇钱树,此时竟然那么卑微的跪在地上,被一个看不到脸的女人给拿着匕首威胁。

这还得了?反了天了!

嬷嬷手一挥,就有一群手执长棍的大手,将唐水烟团团围住。嬷嬷双手叉腰,就站在了唐水烟的背后,尖锐的声音依旧那么刺耳,“当我们添香楼这儿是什么地方呢,什么人都敢放肆!”

唐水烟轻笑了一声,带着说不出的俯视感,听的人心里都毛毛的。她收起了隔在梦如嫣脸上的匕首,站起身,缓缓转了过去,直直的看着嬷嬷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在和本王妃说话?”

嬷嬷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可这样慑人的气势,她却是第一次在一个女子身上瞧见。顿时原本的气焰便挨了几分,却仍旧是应承着,所谓输人不输阵,“怎么,王妃又怎么样?王妃就能不讲道理?嬷嬷我开着添香楼,一没作奸二没犯科,经营的那是正正经经的生意,您跑来模模我这儿来闹事,怎么,嬷嬷我阻止还阻止不得了?”

唐水烟眯了眯眼,盯着那添香楼的嬷嬷看了好久,久到一旁的司儒风都紧张的怀疑,下一瞬是不是那被收到袖中的匕首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划过嬷嬷的咽喉。

咕嘟一声,所有围观的人都下意识的在同一时间,咽下了口中的唾液。

嬷嬷也有些害怕,她可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可她又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挺了挺那丰硕的胸,怎么也不愿意气势被压了下去。

终于,唐水烟笑了,全然不复之前的冷冽慑人,就像是三月枝头的桃花,春风拂面。却也因着这强烈的反差,令在场的人都感到了更大的恐惧。

“本妃只是来将王爷带回府的,不知嬷嬷可否行个方便?”

“当……当然可以。只要结了银子,人随便你带走。”嬷嬷下意识的向后移了一步,只觉得这个女子变脸速度实在太快,说变就变,喜怒无常,是最难招惹的类型。她小心翼翼的,甚至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就生怕触了什么霉头,到时候人家真的发起疯来,将她这添香楼砸了怎么办?

唐水烟转头看向司儒风,示意他将银票拿出来。司儒风呆呆的,几乎是本能反射性的听从唐水烟的吩咐,从一旁小厮的手里抽过一叠厚厚的银票,递了上去。

“这里是两千一百两黄金,嬷嬷好好数数?可别事后找上门来说我八王府少了你的银子,那可就不好听了。”

嬷嬷战战兢兢的接过了银票,飞速的点了一遍,也不敢细看,就连连点头,“收下了,收下了。”

“嬷嬷好好数数,金额可是正正好?”唐水烟的声音,温柔的就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

“刚好!刚好!”嬷嬷将银子揣进袖中,向边上一退,让出了门口的通道,“王妃请。”

唐水烟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一步,却又突然回头,转过身附在梦如嫣的耳旁,低声说了一句话。她的神情柔和无比,就像是三月的春风,可听在梦如嫣的耳中,却比数九寒冬的狂风更加令人难以忍耐,她的脸色瞬间就白了,没有一丝的血色。

唐水烟直起身,嫣然一笑,看了一眼还呆愣在那里,有点跟不上状态的司儒风,有些好笑的说道:“十王,快让人扶着王爷,走吧。”

“哦,对,对。你们,快扶好八哥,别摔着!”司儒风赶紧回神,指挥着小厮将司儒墨扶好,跟着唐水烟的身后就离去了。

那些围观看热闹的,都自动让出了一条路,唐水烟目不斜视,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司儒风,最后面是烂醉如泥早就不省人事的司儒墨。

甚至直到这三个人上了马车,绝尘而去再也看不见了,众人才回过了神,舒了口气,旋即就热烈的讨论起了刚才的事情。

无非是围绕着八王妃那高贵慑人的气质,梦如嫣的楚楚可怜以及八王爷两次从添香楼里被抬出来的所谓的八卦内幕,说的那是个热火朝天。

厢房里,嬷嬷就觉得自个儿刚才就是去了一趟冰窖,又被人扔到水里再捞了出来一般,手脚冰凉。她皱着眉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梦如嫣,叹了口气,“嬷嬷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那八王妃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你和她硬碰硬,能有什么好下场?”

梦如嫣收紧了拳头,不甘的看着唐水烟离去的方向,对于嬷嬷的话充耳不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方才唐水烟离去时留下的,嘲讽一般的话语:

哪怕都叫烟儿(嫣儿),鱼目和珍珠,也永远都是不同的。即便你心机用尽,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

看着梦如嫣眼底的忿恨不甘,嬷嬷摇了摇头,也不再劝说。有些事,不自己看开,别人再怎么劝说都是没用的。况且这一位,她也管不着,管不了。

马车上,石榴还在愤愤不停的抱怨着,就觉得王爷实在是太过分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一个妓子身上醉成那样,成何体统。这不是不给她家小姐面子嘛!

“小姐!王爷根本就不重视您,他眼中根本就没有护国公府和老爷!那个妓子到底哪里好?无才无貌,不过是个奴籍的女子,王爷竟然还能将她看在眼中。简直是降低了咱们的品味!”

可惜,石榴那番发自肺腑的发言,全被唐水烟规划到了絮絮叨叨的背景音里,压根儿就没在听。她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司儒墨,此时他早就睡着了,浑身的酒气熏得人忍不住捂住了口鼻,皱着眉,唐水烟有些嫌弃的戳了戳司儒墨的脸,道:“喝喝喝,喝死你!”

从她进入那间厢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诡奇的味道。混杂在竹叶青的酒香中,若有若无,像是竹林中那种清新的气息。如果她唐水烟不是精通毒物,绝对不会发现,有人在那烈酒中加入了迷药,甚至于还有一味慢性的毒药,长期食用便会身体机能衰竭而亡,并且几乎查不到丝毫痕迹。可谓是用心歹毒!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那么的生气,甚至于在那么一瞬,对梦如嫣真的动了杀念。

被投入到湖中的粮草,想要毒杀王爷的花魁,南雀国的出兵,陈馨的背叛,错综复杂的丝线绕在了一起,看似毫无联系,却又千丝万缕。

头有点疼,唐水烟长舒了一口气,决定不去想。

司儒风为了避嫌,依旧是骑着他的那匹马伴在马车外,一路上就听到之前在添香楼发生的事情,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过是从添香楼回到八王府的短短时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嫂,这件事……怕是真的闹大了。”司儒风有些纠结,闹大了丢的是八王府的面子,司儒墨两次被从添香楼抬出来,甚至于这次竟然还是被八王妃给领出来的。

甚至有人说,八王妃生性彪悍,领着人就冲去了添香楼,狠狠收拾了梦如嫣一顿。那八王爷平日看着威风凛凛,没想到竟然是个惧内的,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敢吐出来,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娘子的后面,灰溜溜的回府了。

甚至还有些更难听的,司儒风几乎能够想到,等司儒墨酒醒了听到了这些留言,将会抓狂成什么模样。

唐水烟倒是好像当真不怎么在意,马车停下的瞬间,她从袖中滑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在谁也未曾注意的情况下塞进了司儒墨的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司儒墨那潮红的已经明显不正常的脸色,也因为喂进了这药丸而变得稍稍缓和了些。

想着待会还是要让师兄仔细看看,毕竟她虽擅长制毒,可解毒疗养却不如月璃精湛。她一点儿也不希望司儒墨有事,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将司儒墨放在了心上。尽管这个瞬间,她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面对司儒风的顾虑,唐水烟看了司儒墨一眼,想到之前在添香楼看到的那一幕,胸口中就忍不住满是酸人的怒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做之前也不好好想想,活该这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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