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出世之眼花缭乱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红楼六十二 痛快 三

作者 : 诗君

““一进角门,宝钗便命婆子将门锁上,把钥匙要了自己拿着。”宝钗似乎以往不是这样拿钥匙的人,

““宝玉忙说:"这一道门何必关,又没多的人走。况且姨娘、姐姐、妹妹都在里头,倘或家去取什么,岂不费事。"”宝玉也是有事必问,

““宝钗笑道:"小心没过逾的。”正是宝钗的特点,

““你瞧你们那边,这几日七事八事,竟没有我们这边的人,可知是这门关的有功效了。”宝钗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用在管理贾府上还真能事先补掉许多的漏洞,但也许在某种程度上会显得有些僵化,而让贾府缺乏某些生机?

““若是开着,保不住那起人图顺脚,抄近路从这里走,拦谁的是?”没有立这个规矩,但门却是开着,这就是潜在的漏洞,

““不如锁了,连妈和我也禁着些,大家别走。”连自家主人都锁了,自然“大家”也就没话可说了,

““纵有了事,就赖不着这边的人了。"”哈哈,这个“赖”字很绝,宝钗并没有说柳家的和五儿还有玉钏儿是冤枉的,但这一个“赖”字就明白宝钗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宝玉笑道:"原来姐姐也知道我们那边近日丢了东西?"”肯定还知道宝玉这位稀世珍宝将所有都揽下的事,

““宝钗笑道:"你只知道玫瑰露和茯苓霜两件,”果然,平儿前文所说的这都是小事,原来连宝钗也知道还有其他更多更大的事,而前文中秦显家的所谓“查出许多亏空”,明显便是这许“更大更多的事”之一,由此可见,虽有探春的似乎是“大大的”改革,但在这些“许多的亏空”面前实乃杯水车薪,

““乃因人而及物。”定钗的总结总是极其到位而且严谨!“因人而及物”,如何不是?如果不是宝玉要替芳官五儿玉钏儿月兑事或申冤,如何能知道这两件“小事”?曹雪芹写出来一层接一层,一层更上又一层,(xx注: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外人注:也罢,恰巧让你说对了(xx注:什么叫恰巧,以为我不知道?(外人注:你知道这诗,但能更上一层吗?就是能更上一层,能再更上两层三层四层甚至更多层吗?更不用能不能“穷千里目”了(x瞧不起人好不好)))))如何能跟上他的节奏,但也只能用心小心狠心地跟着了!

““若非因人,你连这两件还不知道呢。”正是如此,宝玉不闻家事,这一点实在是大输于探春和宝钗等,也足见宝钗之才实在确实是深藏不露而非同小可的!(外人注:谁小看了宝钗,谁就小看了红楼梦里的所有人)

““殊不知还有几件比这两件大的呢。”几件,定不少,

““若以后叨登不出来,是大家的造化;”符合宝钗息事宁人的准则,

““若叨登出来,不知里头连累多少人呢。”小小贾府大大社会,这裙带以及利益以及利害关系,也是非同小可!而这多少人,说轻点是利益利害关系,说重点那就是贾府的蛀虫了,如果如此息事宁人皆大欢喜的话,贾府不可再蛀,病入膏肓的那天也许也就顺理成章了,

““你也是不管事的人,我才告诉你。平儿是个明白人,我前儿也告诉了他,”更惊!原来是宝钗现了告诉平儿的!平儿前文那句话之前原来竟有宝钗相告知,曹雪芹这官子卖的,若此处不说明,几乎无处可寻,

““皆因他女乃女乃不在外头,所以使他明白了。”这话却也蹊跷,

““若不出来,大家乐得丢开手。”息事宁人,

““若犯出来,他心里已有稿子,自有头绪,就冤屈不着平人了。”原来这才是宝钗真正的目的!宝钗并非想去“挽救”贾府,而只是不想如前文冤枉人罢了(xx注:莫非柳家的和五儿及玉钏儿彩云的事也是宝钗告诉平儿的?(外人注:这个倒不象,可详看前文)),宝钗知道自己是外人,根本管不了这些事,当然也更不想去管,(xx注:莫非宝钗想看着贾府如此败落?(外人注:宝钗不一定就看到了贾府的败落,而且就算看到这个趋势,她更不能去管了(xx注:为什么?(外人注:你没看这些厉害关系?宝钗如果去深入插手,无疑螳臂挡车,以宝钗的性格,自然是明哲保身为好))),凤姐儿前文形容宝钗一问三知的模样便是明证,

““你只听我说,以后留神小心就是了,这话也不可对第二个人讲。"”所谓贾府处处不但漏洞,而且漏风,宝玉如果再讲与第二人,估计很快贾府便有很多人知道了,

““说着,来到沁芳亭边,只见袭人、香菱、待书、素云、晴雯、麝月、芳官、蕊官、藕官等十来个人都在那里看鱼作耍。见他们来了,都说:"芍药栏里预备下了,快去上席罢。"宝钗等随携了他们同到了芍药栏中红香圃三间小敞厅内。连尤氏已请过来了,诸人都在那里,只没平儿。”这种交待可以谓之情节间的缓冲,

““原来平儿出去,有赖林诸家送了礼来,连三接四,上中下三等家人来拜寿送礼的不少,”贾府宝贝公子的生日,这些人其实记得是最清楚的了,

““平儿忙着打赏钱道谢,一面又色色的回明凤姐儿,不过留下几样,也有不收的,也有收下即刻赏与人的。”曹雪芹不过说明其“虚套”,而这赏钱却是实实在在地出去了,这些花费其实都是要在如凤姐儿探春儿等的开支预算上的,

““忙了一回,又直待凤姐儿吃过面,方换了衣裳往园里来。”平儿不但要服侍有病的凤姐儿,还要代凤姐儿行事和决事,还要在凤姐儿和探春等之间进行事务沟通,平儿的厉害可见一斑(xx注:贾府真有能人啊(外人注:也不多,更多的不是))

““刚进了园,就有几个丫鬟来找他,一同到了红香圃中。只见筵开玳瑁瑁,褥设芙蓉。众人都笑:"寿星全了。"上面四座定要让他四个人坐,四人皆不肯。”四人一天过生日,而且全由宝玉的生日引起,

““薛姨妈说:"我老天拔地,又不合你们的群儿,我倒觉拘的慌,不如我到厅上随便躺躺去倒好。”薛姨妈在小辈们面前是贾府中最开明的一个,

““我又吃不下什么去,又不大吃酒,这里让他们倒便宜。"”薛姨妈懂得如何让大多数绝大多数人得到他们自己的快乐,

““尤氏等执意不从。”执意不从是从礼节及辈份上而言,

““宝钗道:"这也罢了,倒是让妈在厅上歪着自如些,有爱吃的送些过去,倒自在了。且前头没人在那里,又可照看了。"”宝钗当然深得她母亲的心,

““探春等笑道:"既这样,恭敬不如从命。"”这话其实正表明探春等很接受薛姨妈的如此理解,

““因大家送了他到议事厅上,”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议事厅”三个字很代表曹雪芹心中的民主,

““眼看着命丫头们铺了一个锦褥并靠背引枕之类,又嘱咐:"好生给姨妈捶腿,要茶要水别推三扯四的。回来送了东西来,姨妈吃了就赏你们吃。只别离了这里出去。"小丫头们都答应了。”照顾得十分周到,这是很应该的,(外人注:薛姨妈为大家暂时“牺牲”自己,当然应该如此照顾)

““探春等方回来。终久让宝琴岫烟二人在上,平儿面西坐,宝玉面东坐。探春又接了鸳鸯来,二人并肩对面相陪。西边一桌,宝钗黛玉湘云迎春惜春,一面又拉了香菱玉钏儿二人打横。三桌上,尤氏李纨又拉了袭人彩云陪坐。四桌上便是紫鹃、莺儿、晴雯、小螺、司棋等人围坐。”(xx注:看见没?就宝玉一个男的!(外人注:要不,你也去?(xx注:)))

““当下探春等还要把盏,宝琴等四人都说:"这一闹,一日都坐不成了。"方才罢了。两个女先儿要弹词上寿,众人都说:"我们没人要听那些野话,你厅上去说给姨太太解闷儿去罢。"一面又将各色吃食拣了,命人送与薛姨妈去。”哈哈,这些众人其实不喜的“虚套”由于“众大人”的不在,所以全免了,

““宝玉便说:"雅坐无趣,须要行令才好。"众人有的说行这个令好,那个又说行那个令好。”这个却是众人喜好热闹的,

““黛玉道:"依我说,拿了笔砚将各色全都写了,拈成阄儿,咱们抓出那个来,就是那个。"众人都道妙。”还是黛玉灵,这果然让大家都觉得好玩,

““即拿了一副笔砚花笺。香菱近日学了诗,又天天学写字,见了笔砚便图不得,连忙起座说:"我写。"”哈哈,这是憨,还是呆?或者说是某种“执着”?不过细想一下各自小时候,可能都有这样突然十分喜爱某件事物而不能释手的时候,

““大家想了一回,共得了十来个,念着,香菱一一的写了,搓成阄儿,掷在一个瓶中间。”(xx注:抽奖?(外人注:嘿嘿,有些象))

““探春便命平儿拣,平儿向内搅了一搅,用箸拈了一个出来,打开看,上写着"射覆"二字。宝钗笑道:"把个酒令的祖宗拈出来。‘射覆‘从古有的,如今失了传,这是后人纂的,比一切的令都难。这里头倒有一半是不会的,不如毁了,另拈一个雅俗共赏的。"”(xx注:什么意思?(外人注:且看下文(xx注:哈哈,你也不知道吧))

““探春笑道:"既拈了出来,如何又毁。如今再拈一个,若是雅俗共赏的,便叫他们行去。咱们行这个。"”探春却不怕难,符合其性格,哪怕再难,也要立一番男儿的事业,

““说着又着袭人拈了一个,却是"拇战"。史湘云笑着说:"这个简断爽利,合了我的脾气。我不行这个‘射覆‘,没的垂头丧气闷人,我只划拳去了。"”湘云爽快!

““探春道:"惟有他乱令,宝姐姐快罚他一钟。"宝钗不容分说,便灌湘云一杯。”灌得好!第一杯下肚,由此其实不如猜测,或说可见,曹雪芹是先写文,再拟回目的,而且不以回目来“拘束”甚至“迫害”文意”,

“这个和痛快两字却没怎么沾边。”小戒笑道。

“不是说不以题目害意吗?题目实在是其次。”小猴笑道。

“而且这几个行令的显然应该是痛快的,”老沙也笑道,“且看下文她们是如何痛快的。”

“痛之而快,快之本质。”小唐道。

“小唐又在宣扬世界痛苦论了。”小戒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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