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娶你 第三十章 幸福结局

作者 : 一梦倾城

濮阳晔窝在女子的怀中,看着迎面而来的几位锦衣华服的男子蹙眉道:“父皇,他们是谁?”这些人看父皇的眼神,他很不喜欢。||中文||

“参见皇上!”几声各有特色的声音在宫道上响起,引起路过宫人的侧目。

拍了拍孩子的头:“你先去爹爹那里,朕一会去找你。”她将濮阳晔放下来朝小李子使了使眼色,让他将晔儿带走。

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几人前面的父皇,抬头问道:“小李子,父皇会不会被这些人迷了去?”隐隐觉得,爹爹生气定然是因为这些人,鼓动着腮帮子为自己的爹爹愤愤不平。

小李子看着走在前面啊的小太子,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殿下以为这些人能比得了风华君吗?”

拧着眉头的眉头豁然开朗,回头看了那些人脸上各种各样的表情道:“小李子说的是,走吧,本殿下要去替父皇将爹爹拿下。”握了握小拳头,势在必得模样逗乐了身后的小李子。

“几位公子可觉得这皇宫如何?”濮阳玉仁背过身看着遥远的际淡然道。

面面相窥,他们搞不清楚大周的皇上为何如此问。

范蔚然顺着男子的目光弯了弯嘴角:“草民以为,还是外面的更蓝,地更广。”视线在金碧辉煌的殿宇之间掠过,这里虽然是很多人都向往的地方,可进了这里的人却和大多又想出去。

众位公子没有想到范蔚然会如此说,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也为这个男子担忧,听这句话分明就是觉得皇宫不好。

听着那如白玉般清澈的声音,濮阳玉仁偏过头,怔怔的看向那隐在人群中的月白色长衫男子,濮阳玉仁突然想起前世那一首温柔而忧伤的歌曲《白月光》,笑了笑,眼里少了一些疏离与淡漠:“范公子倒是说了实话。”这里面看似很大,实则很小,她们如井底之蛙望着一方之地。

范蔚然没有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会一眼认出来,如月色的面颊上闪过一丝惊愕,“草民惶恐。”父亲说为了范家的百年荣耀,逼他进宫,当这个男子出现时他想若是能得到他的宠爱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旁边的公子见皇上与范家的公子说话,顿时慌了神,他们都是肩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耀站在这里的,一荣俱荣,所以,他们放下男子的尊严,脸上挂着献媚的笑容连连点头道:“是,皇上说的是,这宫中虽然美丽,却没有外面的世界来的自由。”那些公子纷纷附和。

看着这些人做作的笑容,濮阳玉仁已经习惯,弯了弯嘴角:“嗯,朕也这么认为,外面很自由。各位公子是不是都如此认同?”

“嗯,是的。”

“当然。”

范蔚然心中咯噔一声,诧异的看向男子,他如果没有差错,他们的皇宫之行马上就会画上一个符号,不圆满算的上有些凄惨。

身上的王者之气四起,收起那一丝淡笑看着这些各家的公子:“公子们既然如此说,朕又岂是无礼之人。来人,宣朕旨意,将各家公子遣散出宫,心不在这里人留在这里有何用?”濮阳玉仁不担心这些男子回到夹家中会受到刁难,毕竟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若不是情况所逼,没有哪家会将自己的嫡子送到这里来做她的禁脔。

“皇上!”那些公子错愕的看向男子,他们没有想到所有的会因为这个男子简单的问了一个问题,他们就要离开回宫。

视线落在一副淡然的范蔚然身上:“范公子午后回去吧,陪着朕走走。”听说这个范公子很有当年风华的才华,名声在外。

范蔚然在众人的注视下跟在男子的身后走着。

挥手退下了那些宫人,御花园中便只剩下濮阳玉仁和范蔚然。

夏季的御花园中百花盛开,知了声从树丛间间歇性的传来,不像在钢铁水泥中的烦躁,即便知了声不优美,可也不聒噪。

细细观察着男子的神情,范蔚然眼中却一片清明,眼前的这个男子有着雌雄莫辩的面容,身上的气息不是上位者的冷冽,而是带着一丝浓烈的飘渺之感。

“范公子可知道朕将你留下来是何意?”手指掐断了花丛中的一支蔷薇,深红色的花瓣衬得她的手指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温润白皙。

“不知。”淡笑着不躲不闪的看着男子。

“呵呵……聪明的范公子应该猜得出才是的。”

“皇上,草民可不敢与风华君为敌。”他虽然将生死已经看淡,但并不代表6他喜欢往地胡同这条路上奔走。

敛眉凝思,“朕会对你的安全负责的?”

“那皇上不若为蔚然这么个人负责?”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不复刚才柔和的视线,添了几分烟火的气息。

送于那人一记白目,虽然旁人会被这个范公子的假象所迷惑,她可清楚的很。

朝男子伸出右手,笑弯了眉毛,“范公子请吧。”

伸出纤长的手掌放在那柔软的手掌中,微凉的温度让他有些不适应,悠远的眉梢上染了淡淡的薄凉。

一路的宫人看着行走而来的男子,瞠目结舌,这是什么状况?皇上竟然拉着陌生的男子在御花园中漫步,风华君呢?难道被打入了冷宫了?

在众多探究的目光中,范蔚然也只是寡淡的笑着,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人是谁?”以小宫人端着手中的花洒好奇地询问着身旁的伙伴道。

“好像是这两年声名鹊起的范家大公子,听说此人上知文下知地理,有当年风华君之风范呀。”世上能将月白色长衫穿的如此出尘的应该就是房间里流传的蔚然公子了。

小宫人扁了扁嘴:“他哪能和风华君比拟。”那样美丽的人儿岂是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另一宫人也点了点头,这些年来在宫中不是没有见过美人,也听前辈们讲过那些关于美人的故事,然而,他总是觉得除了那人便没有人能那般风华绝代。

濮阳玉仁自然是听到了那些宫人的谈论,不由的弯了弯嘴角。

偏头看着濮阳玉仁,范围蓝捏了捏男子的手:“皇上听到这样的评论似乎很高兴?”他们的谈话他也听到了,只是对于他的影响微乎其微,旁人很少能左右他的思想。

诚实的点了点头,“嗯,听旁人赞美自己的男人,当然开心。”

范蔚然耸了耸肩:“没想到皇上还有这样的兴趣。”一个男子为了另一个男子值得如此?

无聊的两人在御花园中逛了又逛,可总也不见人来,濮阳玉仁心中总是有一些心急了,眉宇之间也有了难色。

懂得察言观色的范蔚然笑了笑:“皇上,你我在御花园中盯着骄阳也逛了将近两个时辰了,即便是园中景色再是怡人,可总这样逛下去不是个办法吧?”范蔚然笑了笑,他倒是看不出来,下的君主会为了一个男子做这些有些幼稚的事情,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

瞥了一眼男子,总觉得这人有些幸灾乐祸。

“呵呵呵……闭嘴。”前一刻还在傻笑,下一刻就冷然的看向男子。

“皇上是想过河拆桥?”

视线落在迎面走来的红衣男子身上,整个人也似乎被浇了水的花卉。

看出男子的变化,顺着那含情的双目看向那从花丛中远处行来的红衣男子,微微愣了神。他一直便听说关于这个男子的评价,更是被拿来与之比较却每每落败。他便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男子才能看得上风华绝代这样的词语来形容。

而立之年的他的脸颊上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然而,正是因为有了岁月的沉淀,这个男子才有着他所没有的从内尔外散发的沉稳,像是盘古缠绕的古树,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又被那浓密的枝桠遮住了探究的视线。红衣裳铺散着满肉的青丝,一半蜿蜒而下的青丝上别着一只玲珑剔透的血玉簪,回头,竟然和身旁男子的头上是一对。

凉风习习,百花香中掠过那淡淡的莲花香。

广袖迎风,足下生莲。

范蔚然脑子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一句,郎艳独绝,世间无二,风华君果然是神一样的存在,难怪她久居深宫这些年来坊间里关于他的流言还是那么多说书人口中的绝世人物变来变去,终归也是他。

被男子静谧的视线扫过,范蔚然只觉得后心都是凉的。

紧握住男子的手掌笑看着那急切的想要奔到濮阳风华面前的男子,他在那一刻竟然会觉得,如果一直握着这一双像女人的手也是不错的感觉。

感激的看向握住自己手掌的范蔚然,若不是他拉住自己,今日在烈日下闲逛了几个小时恐怕就要白费了。收起一下外露的情绪,淡笑着看向从百花深处而来的男子。

虚无缥缈的视线落在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上,又淡淡的瞥了一眼朝着自己笑的淡然的男子弯了弯嘴角。

“参见风华君……”范蔚然虽然是来陪皇上演戏的,然而,见着全下地位仅次于皇上的男子,他还是必须要行礼的。

听到那清澈如泉水的声音,濮阳风华蹙了蹙眉,然而却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视线落在濮阳玉仁的笑脸上,对范蔚然的请安似乎并没有听见。

一时之间,只听得到知了在树枝间鸣叫的声音。

远处的宫人看着御花园中诡异的一幕,纷纷探头想要一看究竟。

一个是受宠多年的后宫主子,一个人皇上新看上的大家公子,这一局谁胜谁负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范蔚然的额头上流下晶莹的汗珠,心中却有些郁结。他活了十九年,从不曾受过如此的教训,今送算是长见识了。

“阿然快些起来吧,瞧瞧,都热出汗水了。”一切的诡异都在濮阳玉仁开口之后结束,从袖口中掏出锦帕神情温柔的将拉过范蔚然,目光如夏夜中漫开的月光,静谧而多情。

冰凉的手指滑过一层密密的汗珠的额头上,范蔚然心中打了一个颤抖,呆愣的看着凝视着他的男子。若是旁人或许会迷失在这一片荧光之下,而范蔚然却很快的清醒过来,配合的温润的笑了笑。看向男子的目光也是错综复杂,有爱慕有娇羞,欲语还休。

将两人的互动笑看在黑瞳里,濮阳风华轻转视线:“看来皇上与范君似乎一见钟情。”因为濮阳玉仁的特殊身份,进宫的男子封了品级,便赐予君。

握着锦帕的手顿了顿,范君?“倒不是情投意合,只是在前几日出宫查看民情时认识罢了。”他既然巴不得将自己推向别人的怀抱,她又怎么能让他的愿望落空呢?

悠远的目光落在女子顿住的手绢上,或许是多年的夫妻,让他与她之间有着常人之间所没有的默契,阿玉曾说这叫心电感应。

瞧着这两人之间的互动,范蔚然有些头疼,这不是就像两个别扭的孩子吗?听说这两人的矛盾也不过是因为陈国老那几人搞得事情。他倒是好奇,凭着濮阳风华又怎么会如此算的上时无理取闹呢?

“哎?阿然,朕前一次答应你为你做紫菜包饭,可愿意陪朕去御膳房?”目光柔情的漂过某人之后落在身旁的范蔚然身上。

其实,范蔚然根本就不知道何谓紫菜包饭,然而为了配合男子,笑的温润无害:“嗯?真的吗?”

嘴角动了动,看着范蔚然脸上的精彩表情,濮阳玉仁觉得自己不是随便拉了一个群众演员,而是不小心拉了一位奥斯卡影帝。

濮阳风华静静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面无表情。

有些别扭,难道他当真不准备阻止吗?

也是赌气的缘故,濮阳玉仁温柔的看向范蔚然:“那走吧。”说着就拉住那人的手掌朝御花园的出口而去,与男子擦肩而过时,余光全部停留在那人的身上,如果他拉住她,她就不与他闹别扭。

可是,她已经在他十步之外的地方,那人也无动于衷。

抬眼看着身旁男子的异样,范蔚然促狭的模了模鼻子,他们两人当真是别扭的很,他若是没有看错,那个男人明明那么在乎还假装不在意哎……非得拖他下水吗?

走出那人的视线,濮阳玉仁快速的松开了范蔚然的手,眼神暗沉的看着前方,吓得那些宫人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刚才不是说皇上还在与那范公子在御花园中情意浓浓的吗?怎么转眼之间,就成现在的表情了?

范蔚然走上前拉住男子的手,笑的温润无害:“皇上这样就摆着冷冷的表情可不好哦。”附耳说着,让那些猜测的宫人偷笑,看来是这两人之间的情趣吧。

出于本能的挣月兑开,但听到他的话之后却妥协,是呀,既然演戏不是应该完美的谢幕吗?

走了没有多少步,濮阳玉仁甩开男子的手,脑海里闪过刚才濮阳风华的表情,转身就朝御花园跑去。

“皇上!你是不打算继续了吗?”范蔚然朝男子的背影喊道,心中突然觉得若是继续挺好的。

笑着看向那个白衣的男子,“到此为止,来人,送范公子出宫。”她出于一时的任性,竟然会随便拉一男子去惹风华君生气,当真是有些小孩子心性了。老夫老妻了,还以为是刚恋爱的吗?

被男子明媚的笑容恍惚了眼睛,范蔚然整个人一怔,随即舒展眉头,他喜欢的是女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即便是因为父亲使计将他骗到皇宫里来也是不能改变的事情。

一气呵成的跑到御花园中,看着倒在蔷薇花里的红衣男子,心走然缩紧,她不该忘记晔儿说的皇叔竟然一日滴水未进的,更不应该明明看到那人苍白的脸色还那般拿话气他。

蹲,俯瞰着男子在日光下极尽透明的肤色,想要开口呼唤那人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陆生站在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主子说发生任何的事情他都不能插手,所以,他尽力的扮演着一个负责的侍卫。

将倒在花丛中的男子拦起来,下颚抵在男子的头顶上,伸手扯掉那些扎在男子发间的花叶。

“传太医!”濮阳玉仁虽然能抱起虞凰,但对于怀中的男子还是无能为力。

陆生摇了摇头,走上前将花丛里的男子抱起往长乐未央走去,低头看着肤色苍白的男子,主子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难得有些狼狈。

紧紧的跟在陆生之后,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凭借着皇叔的体质怎么可能因为一日没有进食而晕倒呢?

一大窜的太医跪倒在内室里,额头上有着隐隐的汗渍。

太医院的院判哆嗦着抬眼看向那一脸怒容的男子:“回皇上!微臣探不出风华君的病情。”探这脉象应该是没有事情的呀,怎么就还没有醒过来呢?

一个大步上前将那颤抖的太医拎起来吼道:“你们若是没有办法让他醒了,朕就让你们陪葬!”濮阳玉仁怒瞪着这些太医,就是简单的晕倒,最多可能是低血糖造成的,怎么会醒不来呢?

见着发怒的男子,众位太医悉簌簌的跪倒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哆哆嗦嗦,这个太医可不是好当的呀。

揉了揉紧蹙的眉头,濮阳玉仁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他们也经尽力了人。

当屋子里只剩下她与陆生之时,濮阳玉仁问道:“皇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突然的晕倒便一睡就是五六个时辰了,那些太医竟然还找不出原因。

踌躇着,不知道要不要讲这个消息告诉皇上。

见陆生欲言又止的模样,濮阳玉仁道:“难道皇叔隐瞒了什么?”视线落在有着平稳呼吸的男子身上,这么多年也并咩有什么异样呀。

“皇上还记得当年那次主子中毒之事吗?”

陆生的话勾起了濮阳玉仁深埋的记忆,又怎么会忘记呢?当时的自己也算冲冠一怒为红颜呀,那时的狼狈与无措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概括的。挑眉,这个与那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服用了千年血参,然而,据属下观察,主子偶尔会有些异样。”至于是什么,他一直留意但是都没有注意到,不得不说主子隐瞒的太好了。

凝望着床榻上的男子,濮阳玉仁坐在床榻上,“将暗一给朕叫来。”

“是。”陆生走出房间,看向仍就是艳阳高照的空,朝空中发了一枚信号弹,回头看了一眼屋子,轻叹着走远了。

紧握住男子冰凉的手心,淡淡的说道:“皇叔,醒过来吧,阿玉不能没有你的。不是答应了会一直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整个大周吗?不是说了吗?不能言而无信的。甚至,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我一句‘我爱你’的,不能这样的。”濮阳玉仁絮絮叨叨的说着,听不出喜怒哀乐,然而那深沉的视线却将男子深深的印在脑子里。

然而,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紧闭着双眼。

“皇叔,你若是不醒过来,阿玉便去找那个范公子。”她偏偏不信,他会将自己拱手相让。

暗一和暗二收到消息之后便赶过来,站在门外也不知进还是不进。

暗二看了看暗一,等着他拿主意。

敲了敲门,还是打断了屋中的声音。

收拾好心情道:“进来吧。”

暗二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心中猜出了一二,“皇上叫属下来有何吩咐?”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情,他也没是束手无策的。

凌冽的视线落在暗一身上打量着:“暗一,皇叔的情况你应该知晓吧?”这么久没有被陆生发现,那么,应该是因为暗一的出手的。

“属下不知。”暗一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暗二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他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在谈些什么,当觉得总不会是好的。难道是与主子有关联?视线落在床榻上的那人身上点了点头。

笑了笑,看向神情有些迷糊的暗二,濮阳玉仁道:“暗一,你若是不说,朕有很多种理由让你说出来的。”而眼前的暗二,便是他的软肋,也是最有效的存在。

紧张的看向濮阳玉仁,身子自然的将暗二护在身后:“你想如何?”

痞痞的笑了笑:“自然是你所猜想的那般了。”

为难的看了看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主子,暗一心中下了决定,主子,那暗一就暂时抛弃于你吧:“主子的情况,属下也争端不出来。只是可能会因为心情的原因出现一些症状,比如伤心之时便如此这般,但是也不会昏迷多久,也不会伤及到生命。一般的情况下,主子的心情起伏都是不大的,所以属下也没有办法将主子医治好。”至于今日这样,还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心中闪过一丝惊讶,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呀。还有中毒之后留下的后遗症与心情有着关联?上帝呀,这个命运之神是不是在你旁边睡着了?

“当真是不伤及性命?”濮阳玉仁再次问道。

“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当真是没有生命安全的,属下以暗二保证。”

暗二好奇的看向暗一:“怎么拿我保证呀?这可没什么信誉度哎。”

濮阳玉仁忍住笑意,这个暗二是真不明白呢还是一直都在逃避呢?虽然暗一如此将自己的珍宝拿来做发誓,她也选择了相信一次。

“你们这两日先住在未央宫的侧殿吧,等皇叔醒了过来,你们在出宫吧。”自从五年前起,他们便再没有住在皇宫中,而是恢复了正常人的权利隐藏于集市中,除非发生必要的事情个,他们才会进宫。

暗一听了皇上的话,将暗二拉着走出了房间,还是赶紧的逃离这个地方的好,免得一会女子改变主意,拿暗二折腾他就不好了。

看着逃也似的跑出去的暗一,濮阳玉仁捂嘴偷笑,转身看着仍就在昏迷中的男子,若不是自己任性,也不会让皇叔如此。

濮阳晔搭在虞凰的身上道:“虞凰,爹爹真的没有事情吗?”小小的人儿眼中全是满满的担忧。

“肯定没事呀。”若是有事,那个男子早就会安排好一切的,不会独自让阿姐去面对这个下的。

听了虞凰的话,濮阳晔眯上了眼睛,安然入睡。

守的累了,便靠在床榻旁边,紧握住男子的手不松手睡去。

暗夜中,濮阳风华睁开双眼,身旁时熟悉的呼吸声,弯了弯嘴角,动了动手指,却惊动了浅眠的的濮阳玉仁。

“皇叔,你醒了?”昏黄的烛光下映照着男子过分白皙的脸颊,濮阳玉仁心中缺失的那一块恢复了正常,声音有些颤抖,害怕是自己的一场梦境。

“嗯,傻瓜,趴着也不嫌难受。”往里靠了靠,腾出身旁的位置,示意女子上塌。

快速的月兑掉外衣跳上床榻,被男子抱了一个满怀,馥郁的莲香幽幽传来。

“皇叔,今日是阿玉的不是,你莫要生气了。”若是再这样动不动就晕倒,她真的承受不了的。

揉了揉女子的发丝:“吾没有生阿玉的气,吓着阿玉了吧?”幽静的眸子里映照着女子还有些惊魂未定的面容。

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没有什么大碍的,不过有时会因为情绪的缘故出现类似的症状而已。”五年过去了,身体上也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揪住男子胸前的衣襟:“可是,作为风华的妻子,应该这道这些的。”这样的隐瞒不是为了她好。

笑了笑:“是,以后不会了。”在昏迷中隐约之间听到女子的话语,心中那仅有的一丝不快也烟消云散。原本知道这一次的选秀之事并不是出于阿玉的自愿。然而或许是在深宫中的日子让他也染上了女人的一些通病,竟然也学会了如此,当真是有些好笑。

靠在男子胸前,听着那铿锵有力的心脏的跳动声,濮阳玉仁心满意足的弯了弯嘴角。到头来,她还是一个小女人,无论她有多么冰冷,但是在爱的人面前总是会透露出这样的一面。昨夜一夜未眠,躺在男子的怀抱里竟然就那么睡过去了。

而濮阳风华昏迷多时的缘故,醒来的他倒是没有了多少的睡意,这个女子陪着自己这么多年,春夏秋冬,从没有缺席过,真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屋子里,濮阳玉仁睁眼入目的便是五年来每一个清晨守候在身旁的男子,笑了笑:“早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第一句话总是这一句。

“早安。”濮阳风华笑道。

起身穿戴好衣物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男子拿起木梳梳着她齐腰的发丝,嘴角一直挂着幸福的笑容。

“记得用早膳。”濮阳玉仁看着等候在外的小李子,朝着只着中衣的男子说道。

“嗯。”

两人心照不宣的,并没有谈论那些男子的事情,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些人不足以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任何人都不会的。

众位官员看着嘴角挂着浅笑的男子,心中悬起的石头落了下来,似乎雨过晴了。

濮阳玉仁招了招手,让身后的小李子将写好的圣旨念一遍。

小李子拉开锦卷,看着上面寥寥的几个字,心中甚感高兴,所有的将在这里画一个句号了。

“奉承运,风华君德才兼备,乃大周之幸。吾皇甚喜,此后大周只有一位后君。吾皇终生不充盈后宫。”这个是濮阳玉仁刚写好的,也好让那些有心之人打消了念头。美色之于她,真的是不算什么的。

苏青衣第一个跪在地上,他心中最后的期待也化为了灰烬随着夏日的和风远去,寻不得踪影。

很多的大臣对于濮阳玉仁这个决定似乎早就料到,毕竟,若当今皇上是之徒,又岂会五年之间不曾纳妃。别说是纳妃,就是与宫中那位宫人有染也不曾听说。

原本那些极力上睑的官员也选择闭了嘴巴,毕竟那陈国公的下场可称得上用凄惨来形容。想要明哲保身还是保持缄默的好。

见那些官员没有并没有异议,濮阳玉仁弯了弯嘴角,心情更加的愉悦,总算是又解决了一个麻烦,再也不用担心因为这些事情而影响到什么了。

“皇上,匈奴派遣使臣带着他们的公主前来求亲,此事皇上如何抉择?”苏青衣将今日收到的消息告诉给上面的女子道。

“求亲?”匈奴还有公主吗?濮阳玉仁若是没有记错,那唯一的公主也在六年前消失了吧,“那依丞相呢?”既然匈奴已经选择投降,她也不想赶尽杀绝。除了石家必然的那些贵族被斩杀之外,百姓和商家她并没有为难他们。这也使得匈奴成了附属国之后,那些打着复国旗号的人并没有得到多大的支持。

“此次派来的公主,我朝并没有适合的人选来迎娶。”大周的皇室子嗣凋零,哪里来的皇子与王爷去娶?原本的大家也被上位的那人打击的差不多了,恐怕有些难。

视线在男子的身上来回溜达着:“丞相就不错呀。”心情好了的缘故,濮阳玉仁也难得想要捉弄一些这个男子。

眼神一下闪了神,“皇上说笑了。”她竟然把算盘打到他头上了?

被男子那眼神一瞪,濮阳玉仁无趣的模了模鼻尖:“朕本来就是在说笑。传朕旨意,将匈奴使臣安排在驿馆,至于迎亲的人选,那就交给丞相决定吧。”如今的大周哪里还找得出与公主相匹配的男子呀,不过,还好,那个公主也不是什么真正的皇族这倒是省心了不少。

下了早朝,却意外的见着了等候在殿外的苏青衣。

“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苏青衣竟然会专门等候在此。

自然是听出了女子口中的揶揄,苏青衣抿嘴看向女子道:“皇上,微臣想请一道圣旨。”

挑了挑眉:“何事?”

“将凤阳公主下嫁于微臣。”经过了数月的考虑,他终究还是做了决定。

“不后悔?”

温润的笑了笑:“不后悔。”那么多年的相伴不是哪一个女子可以做到的,他该知足了。

“凤阳不反对了?”她可是将这几个月,凤阳的表现看在眼里,她可是喜欢这个你追我赶的游戏,似乎还乐此不疲。

想起那个女子,笑若春风:“微臣不会让她有反对的机会的。”

“嗯,那朕便她交给你了。”你们的幸福终究与她没有关联。李安阳的幸福在汪敏芝那里,而苏青衣的便在凤阳那里。或许,曾经可能在她的手指划过,然而今时今日,真的是没有关系了。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各自远去。

苏青衣迎着阳光,走向远处,再见了,我曾经深深爱过的女子。两人没能相爱有很多原因,然而今,他不愿意去探究了。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画上一个结尾,去好好对待那个追随自己脚步好多年的明媚女子,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卸去一身的繁重,濮阳玉仁轻松的笑了笑。

看向迎面走来的男子,扬起幸福的笑容。

“可用过早膳了?”

习惯性的伸手握住女子有些微凉的手指:“嗯。”

“皇叔,苏青衣要迎娶凤阳啦。”她为这两人感到高兴,这么多年,终于是修成正果了。

点了点头:“嗯。”

对于男子近日的沉默,濮阳玉仁有些好奇的看向男子挑眉,却没看出来他不高兴。

望进女子的眼眸中,抿着双唇:“阿玉。”

偏头看向男子。

“我很爱阿玉,所以不要介意。”昨她说的话都听到了,他忽略了他的阿玉也是一个女子。

停下脚步,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嗯,我也很爱风华,所以不要介意。”他们都知道,对方在别扭什么,然而语言的匮乏导致他们说不出动人的情话,却用胸腔里那棵跳动的心温暖着彼此。

日光倾城,幸福依旧在继续。

从来没有在光化日之下亲吻,今,她做到了。

缠绵悱恻的亲吻在阳光下如花绽放,羡煞旁人。

濮阳晔窝在虞凰的怀中,捂住眼睛却从那缝隙中看去,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虞凰,父皇和爹爹很幸福。”

点了点头,远处两人相拥的场面他也看到了。不用忌讳什么,在铺满阳光的大地上尽情挥洒。

“那虞凰幸福吗?”小小的人儿却难得面部表情认真道。

微楞,随即展颜一笑:“当然。”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不同,他或许没有得到阿姐的爱情,可有着阿姐还有晔儿的亲情,自然也是幸福的。若不是有他们,或许今日的他便是另一番情景了。

扑在男子的怀中蹭了蹭:“嗯,晔儿也很幸福。”父皇说,幸福就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每开开心心,自己的心情随之愉悦就是幸福,虞凰幸福,那他应该也是幸福的。

“舅舅。”晔儿伏在男子的耳根,小声道。

惊奇的看向怀中的濮阳晔,虞凰笑的分外妖娆:“嗯。”

“父皇说,你要出宫去是吗?”紧紧的抓住男子的衣襟,他不希望他走,可是父皇说那是舅舅选择的权利。

点了点头:“我想要到处走走,看看。”以前的他被束缚在暗楼,而今不愿被束缚在皇宫中孤独终老。

“可不可以不走?”他真的舍不得。

点了点小孩子的鼻头:“当然不可以,难道晔儿想要舅舅一个人孤独终老吗?’虽然不指望能像阿姐那样找到一个至死不渝的人,然而还是有着小小的期待的。

撅着嘴巴:”有晔儿陪伴舅舅的。“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不一样的。“他不知道如何给这个孩子解释。

将孩子抱起来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洒落一地的日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阿玉很幸福。“

这只是一个故事的结束,然而,幸福还在继续。

三月之后,扬名下的虞妃重病,濮阳玉仁衣不解带的照顾,三日之后,一代宠妃消香玉损,濮阳玉仁特赐将其葬入皇陵,入了皇陵的妃子在各国都不多,然而这个虞妃却做到了。

皇上一时伤心欲绝,病倒,半月之后才恢复早朝。

十年之后太子登基,濮阳玉仁成为大周最年轻的太上皇,携风华君远走涯。

翻开大周的史书,濮阳玉仁十八年的执政生涯满满的丰功伟绩,然而个人作风还是被史官泼了墨,背弃伦理纲常,强娶皇叔。然而与那些政绩相比,这一点并没有引起后人的反感,而是更加的充满喜剧色彩。濮阳玉仁一生中只有一位男后,一位妃子,这倒是成为了百姓的谈论,这子骄子喜欢的到底是那艳冠下的虞妃娘娘还是那风华绝代的风华君呢?然而,最终的答案并没有人知晓,或者说知晓的人都不愿意谈论。

很多年之后,有人曾在元洲湖畔看见一红一白的男女,他们风姿卓越,来无影去无踪,却不知真实的身份是谁?

濮阳晔即位三年,大周更加繁荣昌盛。”皇上,你当真不前去与太上皇和风华君打招呼?“如今的小李子已经不再年幼。

一袭便装的濮阳晔淡淡的笑了笑,神情之间颇有濮阳风华的影子:”不了,既然他们选择离开,朕就不想在继续打扰他们。“”是。“小李子看向那云州湖泊里那一方小舟里的红衣和白衣人,有些佝偻的身子颤了颤,没想到三年之后会在这里见到主子与皇上,当真是很意外的。”可有虞凰的消息?“看着云州湖畔里的红莲,弯了弯嘴角。”听暗卫说,似乎也在云州。“

悠远的眉目弯了弯,这次倒是不枉此行。

转身没入人潮道:”小李子,朕的那个舅舅也玩够了。“这么多耐仍就是独自一人,他有些看不过去了。

紧紧的跟在男子身后,小李子心中有些怪异,皇上似乎特别的在意虞凰。”

那时,阳光正艳,时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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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不太令人满意的结局,可是倾城说过会是一个幸福的结局,便一定是。只是,结局很仓促,不太对得起众位亲这一路的跟随,时不时的断更,亲们还能继续倾城,真的很感谢。曾经编辑在入v前问我这本准本写多少字,我预定的是30万,然而,还是不知不觉的写到四十万了。倾城也想过写六十万、七十万、但终究能力有限,若是高要求的亲们或许看的出来,这后面的情节很散乱,很散乱。所以,那么多的字数倾城驾驭不了。不过,倾城相信会越写越好的,有了这四十万字,以后便会有五十万、六十万,情节也会更紧凑。在最后谢谢亲们的一路陪伴着倾城走过这将近五个月的时光,倾城很幸福。后面的番外也会不定期的上传,有暗一和暗二的还有虞凰的,至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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