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闲逸生活 九一 宫廷玩转双扣,夫妻冷战

作者 : 云卷风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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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请起。”博大玉轻轻说了一句。

顾尔衮站了起来,与博大玉相离几寸之地,深深地看着她,颇为感慨地说:“算起来,自从上回从马上摔下来,已有几年的时间,没见过太后了。”

“五年了。”博大玉精确地说了个时间,向他表明,她是记得他们的每一次见面的。

顾尔衮眼中含了柔情,声音也带了些哽咽,“太后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王爷却是变了,白发多了几根。”博大玉声音还是恬软温柔。

顾尔衮喃喃道:“本王年轻的时候,也是有着白发的。”那时候,是她细细拨弄着他的满头青丝,是她轻轻为他拔出白发。

可是忽然,传来了她入宫的消息,他去找她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的堂兄,也就是当时的皇上,也爱上了博大玉。

博大玉成为他堂兄的宠妃。

当年,顾太极为了夺取皇位,曾将顾尔衮的生母杀死,如今又夺走了他的爱人,顾尔衮于是发誓,新仇旧恨,他都要报。有朝一日,他要将顾太极杀死,将本来属于他的江山与美人,一并夺回来

可是,顾尔衮年纪比顾太极小了十岁,等顾尔衮有这个能力之后,顾太极却病死了,顾太极留下好几个儿子,都要争夺皇位。

这时,博大玉过来找顾尔衮。

他还记得,那是如此一个月明之夜,博大玉含泪乞求顾尔衮:“我知道你想自己做皇帝,可是,我想我的儿子做皇帝。你帮帮我吧。、只有你可以帮得了我的儿子。”

顾尔衮就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了夺取皇位的大好机会,在纷乱的夺帝风波中,扶助博大玉的儿子,顾福临登基为帝。

从此,顾尔衮便一直在篡位与爱情之间纠结不休,皇帝是他一手扶助的,他可以立他,也同时可以废了他,他成为一代权臣,哪怕皇帝与太后发一道圣旨,都要先问过他的意思。

顾尔衮也为了仇人的儿子,连年征战,打下江山万壁。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与博大玉的爱情,也在慢慢变质。

博大玉知道自己的儿子渐渐长大,可是顾尔衮却随时都能废了他,在爱子与旧日爱人的面前,博大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爱子,她以美色让顾尔衮心甘情愿为她付出,然后步步谋划,扶广陵王上位,然后阴谋设计,让顾尔衮摔伤,再让广陵王分掉顾尔衮的权。

并且,那次,她其实并不想只让顾尔衮摔伤,她是想一举、杀了顾尔衮后来她也多次想害死顾尔衮,无奈这时,顾止出现。

顾止才华不在顾尔衮之下,更重要的是,顾止不会听博大玉的,这样,才保住了顾尔衮一家的命。

这些,聪明如顾尔衮的,怎么会不知?

所以,这五年来,他没有再去见太后,他逼自己不要相信,太后不会害他的,可是事实就在眼前。

可是他还是不能相信。

如今,又一次见面,他还是能在她眼中找到当初的天真,当初的情深。

他的心寒冷入骨,喉咙里竟如堵了什么似的,一时无言。

倒是博大玉,笑道:“今儿个人都到齐了呢,顾止顾香顾荣都在了呢,摄政王如今可是尽享齐人之福了。”

顾止这时眼角带着冷意,上前一步揖道:“太后,父王,时辰已到,臣请太后与父王上高台观看。”

博大玉点了点头,于是便与众人齐齐步上高台。

顾尔衮故意走到后面,他默默凝视着博大玉的背影,凝视得出神,顾止叫了一声:“父王。”这才将顾尔衮拉到现实中来。

顾尔衮拍了下顾止的肩膀,说:“阿止,开始吧。”然后便抽步走了。

乔木已与太后、博小玉一干人走到高台上,依等级坐好。早有人摆上茶点。

乔木看到顾止戴上了银白色头盔,气宇轩昂,骑上了马。

整齐的兵士开始行走起来,博小玉说:“太后,你瞧瞧,阿止是不是与年轻时的王爷,有几分相像?”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瞟看对面高台处坐着的顾尔衮。顾尔衮也一直在看她。

顾止手中拿着指挥棒,在演习着部队,军队走开一个个阵形,有八阵图,也有阴阳阵,个个透着玄机,博大玉忍不住感慨道:“顾止真是能干呀,这些阵图,竟让他演绎得如此绝妙,难怪他被称为’常胜将军’,就连敌军都一听到顾止来了都会吓破了胆。”

博小玉听太后称赞自己的儿子,骄傲极了,说:“我的这个儿子,是我这十来年来,唯一的安慰了。”

这话话中有话,博大玉不会听不出来。

当初,是博大玉为了弥补顾尔衮,是她提出将自己的妹妹小玉嫁给顾尔衮的,可是也是她一手将博小玉的幸福给摧毁了的。

如果没有嫁给顾尔衮,博小玉不会知道爱情是什么,痛苦是什么。也许博小玉也能找到一个爱她的人,可是嫁给了顾尔衮,不管博小玉对顾尔衮付出什么,顾尔衮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博大玉。

对此,博小玉也是深深怨恨着她的阿姐。

博大玉只是轻轻为博小玉倒了一杯茶,说:“妹妹,哀家敬你一杯,希望阿止能成为皇上的一员忠诚的大将军,为国效忠,就如同当年摄政王一样。”

于是姐妹俩敬酒。

然后博大玉将目光转向乔木,说:“乔木,你过来,给哀家看看你的茶技。”

乔木于是起身揖了揖,开始给博大玉冲泡起了红茶,博大玉却摇摇头:“哀家偏爱西湖龙井。不喜欢红茶这味儿。”

乔木轻笑道:“是,太后,不过这西湖龙井口感虽然极好,却是要取新发的茶芽,才是最好喝的,如此已过三伏,只怕这龙井也多是陈茶了,怕是泡不出最美的味儿。”

博大玉轻轻一笑,马上,身后的宫女从怀中取出一包龙井。

乔木一看,呀,竟如新发的茶芽一般,鲜女敕碧绿,姿态可掬。

乔木一怔,博大玉解释道:“哀家令人在宫里,凿开一汪冰湖,每当龙井运入宫中,采最鲜女敕的及时饮用,剩下的便存于冰湖里,所以,可存个几年也不会变陈茶,拿出来还能如新采的一样。”

乔木感叹道:“太后真是英明神武。”

博大玉点点头:“过奖,乔家茶叶,哀家也多闻其大名,乔木,这龙井还是你们家的呢。”

乔木用茶匙轻轻舀出茶叶,但见茶叶女敕叶上还泛着冰花,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冷意,乔木便将茶叶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用热水浸泡,另一部分,让冰镇果汁先将茶叶浸软,再迅速投入热茶中。

顿时,茶汤的颜色变得绿中带紫,格外好看。

博大玉喝了口,点点头:“这真的是好喝,就是哀家从未见人泡茶,似你这般泡的。你可细细说与哀家听。”

乔木说:“回太后,这热茶有热茶的泡法,冷茶有冷茶的泡法。冷茶若马上灌上热汤,且冰意会散发得过快,会将一部分茶香给带走,所以,先用果汁裹住这茶香,再与热水相伴,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持原味。”

博大玉赞赏地点点头,对博小玉意味深长地说:“妹妹,你可真有福气,生下的儿子女儿如此优秀,就连娶进门的儿媳妇儿,也是这般优秀。”

博小玉叹息道:“太后这是谬赞了,本宫可是样样不及太后的呀。”

博大玉轻轻一笑,“虽然妹妹样样不如哀家,可是膝下的孩子却是样样比哀家的强呀。”

博小玉诚惶诚恐地说:“不敢,本宫的贱儿如何能与当今皇上相提并论?”

博大玉只是笑,边笑边喝茶,说:“皇上本来今日也要来的,就是连日来心境不佳,所以,哀家让皇上静养去了。听闻你们会一种叫什么双扣的游戏,并且乔木极为擅长,若是乔木哪天得空,入宫来,教皇上玩玩这双扣游戏,也是好的。乔木,你可愿意?”

乔木不好意思推辞,只好说:“太后有令,妾身不敢不从。”

博大玉满意一笑:“那就明日马上入宫吧,哀家便让人八抬玉辇抬你过去的。”

乔木正要说什么,博小玉说:“乔木正在身孕,就怕入宫之后,笨手笨脚的,岂不让皇上笑话了?”

博大玉说:“说起来,阿止娶了新媳妇,也理应带入宫里,让哀家见见,可是阿止军务繁忙,没这个得闲也就罢了,今日哀家亲自来请乔木入宫了,怎么,妹妹连这个面子也不愿意给?”

博小玉还能说什么,便同意了。

博大玉于是安静看下面。

顾止已演习完一部分,正是中场休息,乔木打算下去与顾止说几句话,正巧她看到,顾香与世子正也一道儿走下高台。

世子这些男性都是坐在另一头的高台的,怎么也与顾香在一起?乔木很奇怪。

于是乔木不免得跟在顾香身后。

顾香与世子离的距离不远也不近,正是暧昧距离,两个人似乎在聊着什么,很是投机。

忽然,周权走了过来。

周权刚刚参与了演习,头上都是汗,他看到顾香与世子在一起,直冒火。连礼也不行,就这样站着看着。

正巧世子先离开了。

顾香瞥了周权一眼,有些尴尬,不知是走还是留,周权走到她面前,低低地说:“郡主,上次真的对不起,我一时气头上,所以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很后悔。现在向你道歉。”

顾香头转到一边,看向世子远处的身影,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哦,我也能理解的,毕竟是你的亲妹妹发生了这样的事。怪都怪我二嫂。不过,我早就忘记了。”

“郡主忘记了就好,那么,择日我便登门让王妃提亲。”周权下定了决心说。

顾香一怔,这才将头转过来,看向周权,“提亲?提什么亲?”

“提亲,娶郡主你呀。”周权脸刷地一下又红了。

顾香连连后退,“这——你太急了点了吧。我觉得,我们还应该再多点时间,相互了解一下。”

周权急了,“郡主,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郡主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的。郡主,是不是因为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郡主,上回我真的是一时冲动,郡主……”

周权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可是顾香只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你一时冲动就可以拒绝我,那难保你不会再一时冲动离开我。我们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顾香说完就要走,周权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失声叫道:“香儿,我对你是真心的,香儿。”

顾香毫不留情地打开了他的手,厉色说:“不要碰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碰我的手,你可真不懂礼仪,母亲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介武夫,根本配不上我。”

顾香说完就走了。

周权还要追上去,乔木走了过来。

“周将军,你这样追也是没用的,不如让香儿先静一静吧。”乔木说,“也许香儿是还没有看到你的真心诚意呢。”

周权痛苦地打着自己的头,“都怪我,我上回不应该这样对她说话,她一定是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那就努力争取罗,你是男人嘛,唉声叹气有什么用?”乔木提醒他。

周权听了,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我要好好争取,香儿,香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周权一脸恍惚地走开了。

乔木来到顾止身边,顾止正与阿水在谈论着什么,乔木便坐在一边,静等他们说完,顾止看向乔木笑道:“木儿,怎么下来了?今日我可忙得很,没法陪你了。”

乔木掏出手绢儿擦了下顾止的额头,“夫君,我只是想给你拭下汗就好了,夫君,你忙吧。”

顾止握了她的手,笑着指了指也编排入队的乔松,说:“松儿换上军装,可真神气。”

乔木说:“夫君,松儿年轻,夫君可千万不要让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呀,只让他在营里锻炼锻炼便好。”

顾止点点头:“松儿既是你的弟弟,便也是我的弟弟,我必会看好他的。”

乔木这才放心离去。

演习完了后,顾止今晚没有回来,乔木有些寂寞地坐在院子里,青桐走上来给乔木披了一件披风,说:“二少夫人,院子里凉,少夫人还是进屋吧。”

乔木摇摇头:“我想再多看一眼月亮。此时,想必夫君也正对着那轮月亮在看吧。”

这时,芒果走上来,说:“少夫人,刚刚将军派人来送话了,说是要二少夫人早些休息,明日他便回来了,还特意叮嘱少夫人睡前要将窗户都关上,并要喝一碗红枣汤再睡。”

乔木内心一暖,青桐说:“二少夫人,将军对您可真是温存备至。”

青桐边说边给乔木换茶,可是也许是她想什么想得出神,手中的茶竟倒歪了,茶汤溅到了乔木身上。

“少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连忙掏出手绢儿给乔木擦拭。

乔木摆摆手,看了青桐一眼,说:“青桐,我们主仆一场也快一年了吧,不过是将茶溅了而已,你也是无意的,为何你要如此害怕?难道我不曾对你好吗?”。

青桐摇摇头:“二少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是奴婢不知好歹。”

乔木觉得有必要与青桐好好沟通沟通,指了指面前的一个座位,说:“你坐吧。”

青桐低头:“奴婢不敢。”

“我让你坐你就坐。”乔木眼神一厉。

青桐便坐定。

“青桐,你也不小了吧。”乔木说,“或者,也是时候给你许一户人家了。”

青桐连忙眉毛紧蹙,焦急地说:“奴婢愿一生都扶侍二少夫人,请二少夫人不要赶奴婢走”

乔木将茶杯满了另一杯,放到青桐面前让她喝,说:“不是要赶你走,乃是为你着想。你难道愿意一辈子留在顾府,孤老终生吗?”。

青桐眨巴着眼睛,因为在王府上呆过了,青桐过去那一身黑皮肤竟奇迹般变白了,这一白她变得好看多了,明眸皓齿的。

“奴婢在王府上,备受少夫人恩惠,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奴婢若是配了人,哪里还能及得上王府上的待遇呢?”青桐固执地说。

乔木喝着茶;“你没找过,怎么知道没有呢?”

“奴婢只想一生一世都扶侍二少夫人。”青桐执意不肯。

这个丫头,还挺固执的,乔木便说:“既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到我老了,有个好姐妹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也是好的。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姐姐也在王府上作一等丫环吗?他在哪儿?”

青桐说:“如今,姐姐已被大郎看中,成了大郎侍妾了。”

“哦,是大郎侍妾了?是哪一个?”印象中,顾荣有两个侍妾,可是,她们都是名门庶女,并不是奴婢出身的呀。

青桐低下了头,有些尴尬地说:“大郎只是收了她在房里,尚未给姐姐名份。”

原来如此,这年头,奴婢的地位如此之低,只怕是给不了她什么名份的。

“她叫什么/”乔木问。

“姐姐叫紫烟。”青桐答。

“很不错的名字。”乔木说。

到了第二天,乔木跟着博小玉入了宫。

博大玉与长乐公主都已在御花园候着了,在长乐公主身后,还立了一个女子,呀,她不正是周静吗?

怎么周静也在宫里?

乔木一怔,却见周静见了乔木,气得牙齿打战,分明就是一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姿态。

乔木很淡然地一揖,坐定后,长乐公主说:“周静,论理,将军夫人在你之上,乔木又是你的故友,你理应为乔木献茶。”

周静与长乐公主对视一眼,阴阴一笑,便上前捧了茶,走到乔木面前。

乔木看着周静这神态,内心起了警戒。

果然,周静刚刚说完:“请将军夫人用茶。”手一倾,茶便倒了出来。

乔木早有防备,连忙一抬脚,还好,茶汤没有溅到身上,可是却溅到了乔木的手上,好烫

原来周静拿了滚烫的茶,以敬茶之名想烫死她。

幸好没什么大碍。

周静见计谋没成功,只好强压下火气,对乔木说:“一时失手,请将军夫人见谅。”

乔木心想,明明是你的错,我就是打了你,也是白打的,料想博大玉与长乐现在也不敢对她作什么。

顾止管着全国一半的兵力,这次是太后亲自请乔木入宫的,若是乔木出了什么事,顾止一定不会放过太后的。

所以,乔木便大着胆子,阴阴一笑,扬起手来,对着周静的脸,就重重掌掴过去。

“啪啪”周静挨了乔木两大掌,脸颊顿时红通通得起来了。

“2你——”周静气得不行,也要冲上去打乔木,博小玉马上叫了奴婢将周静推开。

乔木却故意装出委屈的样子,对太后说:“太后,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这么大胆,溅湿了妾身的衣裳,妾身罚了她一下,她竟冲上来要对妾身下手,请太后给妾身作主”

博小玉也说:“太后,周静这个贱人,处处针对我爱二媳妇儿,请太后作主。”

博大玉很明显没料到,周静会蠢成这样,她不满意地看了长乐一眼,长乐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母亲。

“周静,你还不快退下”博大玉略有怒意。

周静还要争辨,长乐公主气得拍了下桌子,说:“贱人丑都让你出、够了还不快滚”

周静气呼呼地跑开了,边跑边在想,怎么自己的穿越女主光环是一点也没体现出来?

难道前世看过的穿越小说都是假的?

博大玉说:“乔木,你可有烫着?”

乔木揖道:“多谢太后关心,妾身并无大碍。”

博大玉说:“既然如此,你将教哀家玩双扣吧。”

长乐公主说:“其实这双扣,周静倒是玩得最好。”

博大玉脸色变了变,看向长乐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别再提起那个蠢丫头。”

长乐公主只好闭了嘴。

于是,纸牌拿上来了。

长乐公主说:“这两副纸牌,还是周静让人制作的呢。”

于是四个人围成一圈坐好。

乔木故意推说:“其实这双扣妾身可不精通,还是母亲更精通。”

博小玉满意地看了乔木一眼,笑了笑,上来一一教太后。

没多久,太后便会了。于是开始玩。

乔木故意连连输给博小玉。不过博小玉可真是笨,都学了这么久了,没几回,博大玉也开始懂了,竟让博大玉给赢了。

长乐说:“还是母后最聪明了。”说完,故意带着敌意地看了乔木一眼。

博大玉也看着乔木,话里带话地说:“乔木,你可别将自己的真功夫藏起来,要不然,哀家可治你的罪哦。”

乔木暗里一惊,这个博大玉难道猜到了她是故意输的?

便笑笑:“妾身哪有什么本事赢呢?”

博大玉微有些怒容,说:“既如此,乔木,你作哀家的对家,你若是输了,哀家也连带也会输。”

乔木脸上是挂着笑,心里却焦急,“那可真的是折撒妾身了,妾身如此手艺,如何能作太后的对家?”

正说着,忽然传来太监的一声长音“皇上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除了博大玉都跪下:“参见皇上。”

皇帝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焦躁地说:“你们在玩什么玩意儿?”

博大玉在皇帝额头上按了按,说:“皇儿,你的病好多了吧?”

皇帝冷冷地说:“哪有什么病?就算有病,都是关出来的。不是那几个王爷关住朕,就是你们这些女人关住朕”

乔木起身,抬头,皇帝果然还不大,十四岁,个子也不高,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柔弱一样。

他的身后,竟立了一个高挑的女子,她,不正是江琴儿吗?

对了,江琴儿说是要入宫,想不到才两个月,她如今已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

“慧妃,皇上近来可注意饮食了?”太后问江琴儿。

呀,原来江琴儿已成为了慧妃了

这可真快呀

江琴儿说:“回太后话,皇上刚刚吃了一盅清淡的冬瓜香菇汤,全是依照太医的吩咐的。”

太后满意地看着江琴儿说:“慧妃,自从你来了之后,皇上就开胃多了,你的功劳,哀家自会记你一功的。”

“谢太后。”江琴儿揖了揖。

皇帝面朝江琴儿的时候,是温和的笑容,“琴儿,这什么双扣的,你会吗?”。

江琴儿说:“臣妾只是略会一点。”

“既然你会,你来教朕。”皇帝很感兴趣地坐下来。

于是又开始玩起了双扣,不过这会儿,是皇帝、太后,博小玉、长乐公主一起玩,乔木立在博小玉身后,而江琴儿则立于皇帝身后在教他打。

皇帝苍白的脸渐渐有了红润之色,拍着大腿笑道:“这可真真好玩,琴儿,以后朕便让你作皇宫里的双扣师,由你带出一支皇宫双扣队,天天陪朕玩双扣。”

江琴儿连忙推辞,看着乔木说:“其实妾身这一门技术,便是由将军夫人所授,将军夫人才是真正的双扣大师哪皇上。”

众人一怔齐齐拿目光看向乔木,长乐公主说:“不是说,这双扣游戏乃是王妃发明的吗?”。

博大玉冷笑道:“乔木,哀家说过了吧,你可别藏着你的技术,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乔木只好撇撇嘴,说:“妾身的确是会一点,说精通真的是太看高妾身了。”

皇帝不耐烦地摆摆手:“不管你精通不精通,既然琴儿说你精通,你便常来宫里,将宫里的一支双扣队给训练好,如何?”

博小玉连忙说:“启禀皇上,贱媳怀有身孕,只怕……”

博大玉挥了挥手,不屑地说:“人家琴儿也是怀着身孕呢,这又有什么的。乔木,既然皇上抬举你,你便答应了吧。”

乔木说:“请容妾身先问过夫君的意思。”

这个时候搬出顾止来,果然是正确的,顿时,皇帝一怒,“还要问过顾止的意思?哼朕的话还不及顾止的话吗?”。

太后马上笑道:“皇儿,乔木说得对,乔木既然是顾止的夫人,我们有事要找乔木,自然要先问过顾止了。也好。”

当下这才作罢了。

于是,又玩了一会儿,皇帝爱不释手地说:“这玩意儿比麻将可好玩多了,又快,不像麻将要玩这么久。”

博大玉说:“时辰不早了,王妃与乔木也都要回去了。”

这时,有人来报给博小玉说:“王妃,顾将军已在皇宫外等候着了,说是要迎接王妃回府。”

皇帝大怒,“这个顾止,、都来皇宫了,也不进宫给朕请安还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博小玉马上说:“本宫马上去唤阿止进来给皇上请安,请皇上息怒。”

博大玉马上笑了笑,“顾止是国之功臣,平日里又为国事操劳,这些俗礼,不必介意。”

于是博小玉便与乔木走出去。

乔木听到身后传来“哗”地一声,回头一看,原来皇帝忽然发火,一拂手将桌子上的纸牌全都掀落下去。

看来,皇帝一听到顾止,心下便会大怒,顾止已成了皇帝的眼中钉。只是因为,现在顾止掌握着一半的兵力,皇帝不敢对顾止下手。

乔木内心一寒,真想不到,这一切表面是如此光鲜,暗地里却是在明争暗斗。

最让人纠结的是,她是多么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她只想求一片安逸,平平静静地生活,可是,跟了顾止,进了顾王府,她就注定不得安宁了。

本来她以为只是王府里宅斗一番,现在看来,皇帝都想加害顾止。

她如何能退?顾止如何通退?

顾止与顾尔衮一样,都是一代权臣,只不过顾止更加受人辖制罢了。只要顾止一失势,太后与皇帝都不会放过顾止的。

她内心凄凉,到了皇宫外,看到顾止一身白衣,穿了明黄色夹袍,一身贵气地立着,心里又释然了一些。

顾止笑着握了她的手,上了车后,他问:“一切可好?我晾他们也不敢加害你了。要不然,我手上的兵权可不是闹着玩的。”

车里只有她与他二人,她听着马车轮子的“咕噜咕噜”声,内心越发害怕,不觉展开双手抱紧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喃喃道:“夫君,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好不好?”

顾止一怔,捧起她的脸,幽亮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说:“怎么了木儿?”

“夫君,我发现,皇宫里很多人对夫君有敌意,夫君,这样下去,斗来斗去的,有什么意思呢?夫君,我们离开这里,凭我们的本事,是不怕没有吃穿的。夫君,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顾止眉毛微微一蹙,眼光从她脸上移开,望向车窗外苍茫的天空了去,说:“皇宫里的那些人,我总有一日,会让他们看看我的厉害的。”

她内心一冷,握着他的手说:“夫君,难道,你想要自己做皇帝吗?”。

顾止凝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不想。”

“既然不想,夫君,为何不离开这里呢?我们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无忧无虑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忧郁的样子。”说着她抚了下他的蹙着的眉毛。

他握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眼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不能离开。我若是离开了,父王,母后,还有我大哥怎么办?”

“可是夫君,你留在这里,会有危险的。夫君,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会出事。”她几乎是在哽咽了。

他将她搂在怀里,抚弄着她的一头青丝,说:“木儿,我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她摇着头,再一次抱紧了他,苦苦哀求道:“夫君,就算木儿求你,为了让木儿不要再过上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夫君,我们离开这里吧。离开吧,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我们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他没有回答。

她等了一会儿,哭了起来:“夫君,我们可以离得远远的,夫君这么好本事,木儿也懂一些手艺,我们可以在小地方开一家茶叶店,或者是茶馆,做点小生意,然后,每到吃到了晚饭,打烊之后,夫君就好好教导我们的孩子,好不好,夫君,你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不能,我不能答应你。”她听到他坚定地回答。

内心一抖,一阵冷意袭入全身,她忽然觉得好冷,好冷。

“不,你一定能的。夫君,只要你愿意,夫君,你能的。答应我,答应我吧。”她用尽希望再次请求他。

“我不能。”他声音更加坚定了万分。

她的手,缓缓松开了。

抬头,正对上他忧郁的眼睛。

她拭净眼泪,还能怎么样?

他不同意,他从来都是胜利的,她从来都不能支配他,一直是他掌管着她的心,掌管着她的一切。她却不能让他为她,改变一点点。

所以,既然被他拒绝,她也要保持体面,她将泪拭干,端正地坐着,好维持最后的尊严。

“你生气了?”他淡然地问了一句。

“我生气有用吗?”。她不会傻得问他,那个俗到极点的,江山与美人哪个重要的问题。

他反而轻轻一笑,真亏他现在还笑得出来

“木儿,不要太生气,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呢。”他边说边抚了下她的肚子。

她没有说半个字。

到了王府,她依旧没有说半个字。

“青桐,快给少夫人炖碗降火汤去,二少夫人生气了。”他笑看着乔木,却是对青桐说。

青桐马上去办了。

乔木将他的衣服拍了拍,挂好,他走到她身后,搂了她的腰,戏笑道:“木儿,你可不是小气的人。”

她冷冷地说:“夫君,木儿今日很累了,想休息了。”

“先喝了降火汤再休息。”正巧青桐将那汤端了上来,顾止连忙端过来要喂乔木。

乔木张开嘴,喝了一口,顾止说:“怎么,不好喝吗?”。

乔木别过头去,不要再喝。

顾止舀了一勺子,又递到她嘴边,“乖,喝完就休息。”

她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忽然起身,无意间碰到了杯子上,“啪”

顾止毫无防备,手中的降火汤就这样摔在了地上。

摔成了粉碎。

乔木一怔,可是她现在很生气,不由得气上加气,走到院子里去了。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却没看到他追出来,只听到他在吩咐奴婢在收拾地面。

她忽然好想哭,夜风吹得她有些冷。

这是他与她,第一次吵架。

她坐在院子里,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太无理取闹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拒绝她?

难道她在他心里,不是最重要的吗?

难道她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虽然知道想要一个胸怀大志的男人,将她视为生命第一位,有点理想,可是,他为什么之前要对她这样好呢?

事事顺着她,对她关怀体贴备至,原来心里压根儿不在意她。

既然不在意她,为什么要给她好的错觉,让她爱上他?

为什么为什么?

她越想越难受,忽然感觉有个人,在她肩膀上披了件披风。

她以为是青桐,骂道:“都给我走开你们没一个是好人”

“木儿,这儿冷,回去吧。”是顾止的声音

她心一酸,更加难过了,低下了头,暗自垂泪。

他走到她面前,拭去她脸上的泪,将她搂在怀里,说:“木儿,除了这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这件事都不答应,他还能答应她什么?

可是他过来讲好话了,她也不想再对他冷战。

“夫君,我也不对,对你乱发脾气。”她强压下心中的悲伤,温柔地说。

他说:“先进屋再说吧。”

进了屋,她就躺下来了,离他很远地躺着。

他靠近她,脸皮贼厚地抱着她,说:“人人都说,夫妻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木儿,你可不像是个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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