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神身上有着淡淡的檀香味,一种能让所有狂躁在瞬间化为平静,让所有悲伤不再逆流成河的味道。
冰凉的双手,微弱的气息,就像一具死尸般,但他的心仍在跳动着,为一个百年前的渺茫希望,他的心不会停止,哪怕血流如注,哪怕让自己遍体鳞伤,都无怨无悔!
“绝神。”惊鸿感到身后的男子像顽石般似乎没了知觉,再轻唤一声,没有回答,只有低沉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飘渺又虚幻。
一双白得发紫的手在她腰间缠绕,像食人花的纠缠,惊鸿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掰开,可是似乎都是徒劳,她一身冷汗低喘着,惊鸿是无计可施了,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力气如此大!
惊鸿转过头,樱唇蓦然滑过他的下颚,他的眼睛已然闭上,否则他定然能看到惊鸿不知所措的样子,她想把头转回来,可是他的头已然压在了她的肩上,暧昧的姿势,冥风把他们的发纠缠,黑与红的纠缠,仙与魔的相拥,宫裘要是见了恐怕要被气死!
不知这个姿势保持了多久,惊鸿一直就呆呆僵着身子,像是撑不住了,她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冰冰凉凉的挺舒服的,她闭上了眼睛,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很熟悉,如果她一定要月兑离开这个强硬的身躯的话也不是没办法,只是当她准备抽身时,他蹙了蹙眉,聚拢的眉峰令她心生不忍。
血还在流,是黑色的,惊鸿像是跳进了血海般,慑人的红色粘涩她的玉臂,侵蚀她的肌肤!
唇瓣被贝齿轻咬,她不想这样,可是
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顺着她的锁骨攀爬,唇被覆盖,浓烈的吻,带着索夺,她的齿被他的舌砥砺撬开,他在她口腔中疯狂掠夺,刺激着她的每一寸感官,他们津液相抵,他们唇齿相依,她的唇裂开一丝血,淡香的血腥味,在他们鼻尖弥漫,也许是闻到了血腥,他体内的兽性被激发,他要得更多了,咬得更烈了,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颈脖,都成了攻击的对象,非见血,不能停止。
“夕舞,不要再想离开我,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
毒刺再次从惊鸿白色的皮肤中长出,他在她的额尖重重一点,惊鸿的法术被封住了。
他把她紧紧贴近胸膛,炙热的血印在惊鸿的脸上,像滴血的人鱼之泪,他用他的血来证明,他有多爱她,他用她的血来证明,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惊鸿的唇红的似火,诱人燃烧,禁锢她的大手似要把她嵌进他的肌肤,无骨柔软的躯体被他蹂/躏成了血人,惊鸿满身的血,是他的,他的血似乎有很多,总是不住流不住流,就像从空中垂下的瀑布,黑色的发丝,沾染上了红色,大片大片红色的纠缠,风中舞动,形成结界把他们的躯体遮住。
粗大的手扯开了惊鸿身上的袍子,惊鸿大叫“不要!”
冰肌暴露在空气中,被一只巨大的手抚模一遍又一遍,润滑的触感,他喜欢上了,惊鸿双脚乱蹬,脸拼命想离开他的视线,痛苦的眼神中有珍珠在打转,滑落,顺着脸颊与血脉相连,“不要,求求你!”
她不知道在她从花海平安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会放过她了。
“放轻松,不然你会疼得更厉害。”
他似乎温柔了许多,不再啃咬而是轻柔的吻,吻着每一处因他而红肿的肌肤,指月复划过,怜惜,若微风。
突然他的吻停在了她的胸口,他晕倒了,发停止了舞动像眼前的男子一样跌落,失了这么多血又用六成法力封住惊鸿的仙力,还能撑到现在,真不容易,惊鸿从他的身下抽出身,抓住睡袍,裹在身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的吻猛烈地抽走了她肺中所有的空气。
她跌跌撞撞的离开他很远,漆黑的地上只剩下他,虚弱的躺着,转过头不再看他一眼,惊鸿费力的找着出口,虽然她知道希望很渺茫。
她的脚步变得虚浮,羸弱的躯体像残翅的蝴蝶跌落,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染血的发像血雨的飘落,覆上她的面颊,地上刹那有了两个血人。
究竟是谁伤了谁!
蓬莱仙山
“禀督教,被魔尊绝神抓获的蓬莱弟子全数被送回蓬莱,魔教妖人说”一个瘦小的蓬莱看门弟子跪在拔魔殿宫裘面前,声音犹豫不决。
大殿之上除了正中的位子空缺,两旁坐的依旧是逐尘,宫裘二位,只是他们的面色都十分凝重。
“说什么!”他不怒而威,盯着报信的弟子,弟子忐惴不安,嗓音微微发抖,“妖人说,明日绝神就会娶惊鸿仙子为皇后,送回来的蓬莱弟子是聘礼。”
“大胆!”宫裘若疾风,站起离位。
“绝神要娶惊鸿,你没听错?”逐尘神色微愠,自从惊鸿从香榭小筑失踪后逐尘曾亲自去魔宫打探,抓了几个小妖问过,可是没人知道惊鸿在魔宫,他还以为惊鸿被其他魔物捉去,没想到她居然还在魔宫!
“送人来的妖人在哪?”
“逃了。”
“逃了!”
“是,是幻像。”
“千里传影,是尹峰那个叛徒!”
宫裘狠狠抓住佩在腰间的铁杖,满目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