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场来到,吃了饭再走吧。”言下之意,并没有要谈贺攸清与孙雪婚事的意思。虽然与孙家联姻,对贺家来说便如虎添翼,但他要的是孙熙这只漂亮的翅膀,而不是孙雪这只带有瑕疵的羽翼。
孙孝之脸色铁青,拉着孙雪坐下来,说:“老贺,你儿子是什么意思?一句招呼不打就走人,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未来岳父放在眼里?”孙雪不想再应付这个尴尬的场面,说:“爸,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
孙孝之扬起抬头纹,说:“也好,你先回去,这里的事我会料理。”孙雪礼貌告退。
等她出了门,贺良儒才问:“孙熙呢?”
“别提这个臭丫头了!她妈妈过世之后,她就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合作多年,我也不想瞒着你,她和贵公子的婚事要告吹了。明天我就会登报纸和她月兑离关系。”
贺良儒的嘴角挂了下来:“老孙,你不是同我开玩笑吧。”
孙孝之递过一根雪茄,说:“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都知道这桩婚事不过是为了两家将来的联系更加紧密。你是知道我的,比起孙熙,我更疼的是孙雪。如果你们攸清娶了她,我对贺家只会更上心。我今天带小雪来就是想让他们见上一面。明天我就会办个派对,给她们母女俩一个名分。”
按照孙孝之的逻辑,贺家没有任何拒绝孙雪的理由,六天后贺孙两家的婚礼还是可以按时举行,只不过女主角从孙熙换成了孙雪而已。秦月娥礼貌的说:“我们攸清和孙熙已经有了感情,临到结婚突然新娘换成了她妹妹,恐怕不大合适吧?怕会惹人笑话。”
孙孝之冷笑:“这个世界强权就是公理,谁敢笑我们?主流媒体都被我们控制,只要新闻报纸到时候一片歌功颂德,不就没事了?老贺,就要到贺氏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了,你不想给股东一个好的交代吗?”
秦月娥心里叹气:“前几次都是与孙家母女接触,这次同孙老板谈话,才知道他这么粗鄙。他的那套老粗逻辑听得让人真不舒服。”
贺良儒说:“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上面写的是孙熙的名字,喜宴当天却变成了孙雪,别人会怎么想?”虽然孙孝之说的是大实话,对贺家来说娶孙熙与娶孙雪区别不大,但是孙家临时变卦,这口气他实难下咽。
孙孝之哈哈一笑:“这还不简单,重新发过请帖不就完了。这件事是我们孙家理亏。今年的分成我主动减少十个百分点,够意思了吧?多年兄弟了,什么都可以摆上台面谈嘛。”
十个百分点的条件实在诱人,贺良儒摆下脸说:“我好好考虑考虑。”
孙孝之眯起眼睛,说:“这就对了。是你说的,做人不能那么死板,什么事都按规矩来,对不对?来来来,大家喝一杯,预祝我们就要成为亲家!”
贺良儒说:“这个酒我们暂时还是别喝为好。”
孙孝之微微一愣,说:“也好,就等婚礼当天,我们两个再喝个不醉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