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缓缓跟在一身米白长裙从家里欢快地蹦出的虞秋身后,嚼着口香糖一身休闲打扮但面色十分凝重的米库紧紧盯着满面春风的虞秋,心里带着无数个问号。当虞秋在路口钻进一辆银灰色的加长豪车的一刻,那个问号迅速膨胀,压抑着紧张的情绪,米库一边尽量和那辆豪车保持距离,一边担心着会被发现,因为能够用得起这种加长车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有来头的人物,他们的司机和保镖都是经验丰富的反跟踪人员。自己这种拙劣的跟踪方法,恐怕很有危险。但很快他就放下心来,因为虞秋坐的豪车行驶的方向是国际机场,他现在只要装成也去机场正常向前行驶确保银色豪车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就不会引起注意。
米库看到带着金色假发和能遮住半张脸的蛤蟆镜的虞秋下车的时候,心里狂呼:你丫的,装扮成这德行,还以为自己是明星呢,怕人家认出你?他停好车不动声色地跟在被两个西装革履的壮实的男保镖护在中间虞秋,她今天穿了十厘米的细高跟鞋化了浓妆,再加上头上浓密金黄的假发看起来很风情。米少想宋兰台肯定没见过你这张面孔吧,他拿出手机隐秘地拍了几张虞秋摇摆的背影照。
一个衣着普通但眉宇轩昂30左右的男人出现时,虞秋立刻欢叫一声小跑着扑过去,和那个神色有些冷漠的男人亲昵的拥抱在一起。那个男人搂过虞秋摘下虞秋的墨镜说:“带着破玩意儿干嘛?”“怕给你添麻烦呀!”“哼!只有我找人家麻烦,谁敢找我的麻烦。”那个男子很自负地说。米库看到虞秋看那个男子的崇拜顺从的眼神和甜蜜的微笑,心头一痛,但他没忘了他来的目的。虞秋摘下了墨镜趁这个机会拍几张照片给兰台看,但他太低估了保镖的作用,在他觉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拍好照片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的胳膊被一个孔武有力的保镖紧紧攥住。
停车场僻静的角落里,虞秋拍拍躺在地上痛苦申吟的米库的脸说:“兄弟,别给自己找麻烦。好奇害死猫。”米库直视着虞秋的眼睛不甘心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虞秋扑闪了一下长长的假睫毛笑了一下说:“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站起身对身边的保镖说:“把手机留下,放他走,不许碰他!”她言语里透出一种强势的威严。
程晓棠在迈进盛世王朝公司里的大厅的那一刻就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一定要在这里站住脚,他要在这里挖到他的财富。公关部副经理名头听起来真的很不错,可当看到其他三位副总夏糖,舒心和那个女里女气的范启时心里一凉,妈的,四个副经理?自己又是学历最低,资历最浅的那个,什么时候才能混出头?其他三位对突然又冒出的和他们抢饭吃的程晓棠也很不感冒,这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江湖气,又不懂礼貌还敢来做公关?不过公关部经理罗锦绣对程晓棠倒是非常关照,她给程晓棠安排了一个小小的独立的办公间,这个待遇让程晓棠很是不知所措,才上班就有单独的办公室,这实在是太抬举他了,当然这也让他受到了更多嫉妒仇视的目光。程晓棠才不会在意有多少人讨厌他,他只在乎他能赚多少钱,得多少好处,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对经理罗锦绣极尽谄媚卑躬屈膝,对和他平齐的副经理不理不睬,对他的下属吗,还不知道,今天他第一天上班,只是看些资料还没有机会和员工相处。但是他的小助理秦美在给他端第十一杯咖啡时故意把手指头放进杯里搅拌,可见他似乎不是一个好上司呀!
宋兰台低头看着华申克递给他有关雷阔的资料,华申克站在他身边补充说:“他只是个小人物,一个工具而已,他背后的老板才是要对宋老爷的受伤负责的人。”宋兰台合上资料回头对李忘说:“郝昌平的手下有个叫雷宽的人,对吗?”李忘努力回想但想不起有这么个人马上向宋兰台连连低头赔罪说:“我,我,我马上去查。”宋兰台挥挥手说:“不用了,申克你去找这个雷宽谈谈,这个人应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东西。你先给他点恩惠,让他感激你信任你后,在慢慢套他的话。”华申克点点头又问:“那个雷阔呢?”宋兰台皱了一下眉头眼里喷出一团火焰狠狠地说:“他砍伤我父亲,这笔账他是早晚要还的,不过我想了解更多,所以先让他再逍遥几天。”
宋永生回澳洲但席海若却依然留了下来,她要帮宋兰台打点房地产的生意事宜。虞秋今天留了字条说她要陪贵客今晚不来奉陪。宋兰台在没有虞秋的夜晚注定是无眠的,他工作到深夜十二点后,开始大口地喝着各种不同酒,喝到头痛欲裂还是没有睡意,他想起虞秋的不修边幅和大大咧咧苦笑一声,恐怕是离不开这个女人了。他没有开灯而是打开卧室的窗户,解开白衬衫的扣子,迎着风而立望着深沉的夜空,他的目光中夹杂着伤痛和寂寥,嘴角却露着嘲讽的微笑。猛然间一双冰凉的手扣在他的胸膛上,一个娇小温热的身躯贴到他的身后,他听到席海若粗细不匀的喘息,他感到身后有一团火。宋兰台用手去掰席海若固执的双手,却发现女人的力量有时超出想象,他不能怒斥高喊,家里警觉的佣人发现继母在深夜和自己同时出现在一个卧室会做何猜测?他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不安,温柔地轻轻地对席海若说:“你就想像这样和我度过良宵吗?”席海若松开手,宋兰台借着月光看到一袭镂空性感的丝质睡衣把席海若衬得格外美丽撩人,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游离但很快清醒过来,拉着席海若的胳膊往外走。但席海若已经横下了心,她不会让自己狼狈退场,她向来是无往不胜的对于男人。她以惊人的冲击力把宋兰台拉回到床边,她媚笑一下以一个完美的姿势躺下去,“滚下去!”一个低低的声音从厚厚的被子下传出,紧接着下一双脚使劲儿地踹着愣了神的席海若,宋兰台趁机拉起受惊过度的继母,把她推到卧室门外冷冷地说:“不要高估你的魅力。”
关上门宋兰台掀起虞秋身上的被子说:“你搞什么鬼?”“我感冒了,在捂汗呢,把被子还给我。”宋兰台送走性感撩人的席海若看着穿着纯棉卡通睡衣的虞秋倒觉得别有趣味,他把被子重新给虞秋盖上,顺势也钻了进去,他扳过背对他而睡的虞秋把整个身子覆了上去对着虞秋的脸脖子一阵猛亲。或许是席海若撩动了他男子的情绪,或许是温热的被窝里激发了他的荷尔蒙,他从来没有对同床而眠的虞秋产生过什么生理反应,但今天他想要。虞秋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又挣扎不开,只好用手去拉他的衬衫,但在俩人纠缠间这个动作更像是在配合宋兰台月兑衣。宋兰台在伸手去月兑虞秋睡衣的那一刻,脸上挨了狠狠的一掌,随即又是一个飞踹,宋兰台从床上跌下去,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说:“怎么?你又反悔了?”虞秋喘着粗气捂着被子说:“你言而无信,小人。”宋兰台就势躺倒地下说:“我不是没有勉强你吗。”虞秋打开台灯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带密码的日记,在日记后补了一句“他很快会向我求婚,任务即将完成。”把日记本塞到包里,虞秋睁着眼睛说:“喂,你为什么睡在地上?”“我怕我又钻进你的怀抱里。”虞秋笑着说:“那这样好了,以后你都睡在地上算了。”“那这样好了,我干脆娶了你吧,你会让我亲热吧。”宋兰台从地下起来,重新躺倒床上搂过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