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 第二十六章 苏轼的养成计划

作者 : 短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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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偷情的宫娥眼半闭而尚睁,食腥的太监舌将吞而复吐,正是**之时。宫娥正卧于榻上,两手缠抱太监,有如束缚之形状。太监以肩取她白生生的双足,正在精神勃勃之时,房门猛然打开,扑进来驸马爷爷,太监宫娥两种面目一样神情――惊恐!

二人顿时惶恐,慌忙分开,也顾不得穿衣,就这般赤『果』的跪倒在地:“驸马爷爷饶恕则个……”

长平公主家法极其严格,动辄杖毙人命,象这般有伤风化的丑事立时就要打死,二人哪能不惧?叩头堪捣蒜,嘴里不住叫着“爷爷饶命”。

“光天化日尔等即行此苟且之事,秽『乱』内府,当行严厉家法……”

那太监和宫娥心生恐惧,极端的骇然,跪行上前,声泪俱下的拉扯住李二的裤角,苦苦哀求:“驸马爷爷饶过人这一遭,再也不敢了。驸马爷爷宅心仁厚,千万不敢叫公主知道,人便是做了牛马,也感激爷爷的恩德……”

李二也知道这些太监宫娥生活苦闷,毕竟都是凡夫俗子血肉之躯,对于男女之事都有向往,不得以才结成了菜户。帝王皇室每多纵欲,却要下人禁欲,本就不公,所以李二对于这样的菜户是怜悯多于厌恶。

“你们不必惊恐,我不加罪于尔等。天寒地冻的时节就这般赤『果』,也不怕着了风寒!以后再……再行夫妻之事,记的燃个暖炉!”李二看这二人“梆梆”叩头,额上都磕出血来,心中不忍,象数落自家的孩子一般,完就退了出来,还没有忘记掩上房门。

屋子里的太监宫娥一时愕然,光着动弹不得,好半晌才明白李二是饶恕了自家,那宫娥最先望门而拜:“驸马爷爷体会我等的难处,必然万家生佛……你个贼囚根,还不快为驸马爷爷诵佛……”

李二感觉自己是做了一回好事,心情大为顺畅,只身出来闲逛。不知不觉间已经道了承天门附近,迎面见到苏轼。

这时候的苏轼可没有了大才子的风流神态,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正趴在路边呕吐。

李二上前笑道:“苏大才子可喝了不少,几成醉猫的模样。”

苏轼已经有了八分的醉意,抬眼看是李二:“我方才与几个自命风流的泼才拼酒,以一敌三,把那三人灌的跑了,哈哈,痛快痛快……”

“为何拼酒?赌的是甚么?”

苏轼挤眼一笑:“告诉你也无妨,这酒楼里有个婆娘做的是半掩门的营生……”

半掩门就是暗娼,和『妓』户却是不同。『妓』户是贱籍,可以光明正大的开门揽客;半掩门的女子多为外地来的女子,不是贱籍,因为各种原因『操』持这种皮肉生涯,也不敢公开,只是很隐蔽的招揽熟客。

“苏大才子风流的很,红粉知己也不知道有多少,怎会为一半掩门的破落女子拼酒拼的昏天黑地?莫非这女子是天香国『色』?”

苏轼仗了酒意,嘿嘿一笑,得意的捋着胡子道:“这女子本也是寻常的姿『色』,不过会弹几首粗鄙的曲子,自是不值得我如此。不过她有一个女儿,年方十四,出落的十分清秀,还是个地道的清倌人儿,那几个破落的家伙与我争这女子,定下拼酒的赌约……哈哈……”

李二愕然,苏轼的风流疏狂他是知道的,没有想道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连十四岁的女孩也看在心上。

苏轼笑道:“你是驸马,也不怕你和我争,走,随我去看看那美人。”

李二被苏轼拉着进了酒楼。

是酒楼,其实应该算是大一点的酒馆儿,上到楼上的雅阁,果然有一满面风尘之『色』的『妇』人,领一十几岁的青涩女孩。

那女孩云鬓勉强的『乱』堆,玉容未洗分毫尘淄。樱唇全无气血,腰肢屈屈偎偎。愁蹙蹙的蛾眉淡淡,瘦怯怯蹲身福一福,语声低低的请李苏二人的安好:“奴奴见过两位太爷。”

真真的便是一片兰心依旧,十分娇态倾颓。

苏轼大是喜欢,取出一锭官银放在桌上:“你这『妇』人,这美人深得我心,便多付你一倍的价钱,你莫在这里碍眼了,下去吧。”

那『妇』人看女孩一眼,低着头把银子拢在袖中:“女儿年纪幼,太爷怜惜则个。”

苏轼哈哈大笑:“你看我似那摧花的粗鄙之人么?”

『妇』人又嘱咐那女孩:“太爷是大户人家,你要好生侍奉了,也可少些皮肉之苦。

女孩低低的应了,那『妇』人最后看她一眼,转身离去。李二看那『妇』人神『色』凄苦,不由的自己也是黯然,毕竟把自己的骨肉卖于他人为人间之大不幸。

苏轼本就已有几分醉意,也没有注意李二的神『色』,径直问那女孩:“美人唤做甚么名字?”

女孩又是一福,怯生生的道:“奴奴出身卑微,无有名字。”

古时女子大多无名,出嫁之后在自己的姓氏前加上夫姓就算是自己的名字。

“无名甚好!为美人取名乃一大乐事。”苏轼果然是有真才学的,略一沉『吟』便道:“倾城倾城莫相疑,巫水巫晕梦亦痴。红粉情多销骏骨,金兰谊薄惜蛾眉。不如就唤作惜眉吧。”

女孩盈盈拜谢。

李二取笑道:“好个苏东坡,见了蛾眉竟然薄了金兰,果然是见『色』忘义的风流人物。”

苏轼道:“李公子是故意曲解我的诗句,陷我不义,合该饮上三碗。惜眉,能歌否?”

女孩惜眉低头轻声:“奴奴昨日里才学的一首《踏莎行》,这便于太爷唱来”

《踏莎行》本是青楼勾栏间最为『婬』『荡』低俗的调子,李二想不出这样的女孩子唱那曲调会是怎么个模样,本欲阻止,苏轼却笑道:“唱来。”

“黄昏人未掩朱扉,潜身撞入纱厨内。

款傍香肌,轻怜玉体。

嘴到处,胭脂记。

耳边厢造就百般声,夜深不肯教人睡。

……”

惜眉唱完,脸『色』还是娇怯的模样,显然她也不明白这曲调的真正意思。李二忍不住对苏轼道:“苏学士红颜良多,妻妾也不在少数,这惜眉幼,不如……不如认为义女……”

苏轼哈哈大笑:“李公子这便差了,艳『色』出于朱门,娇妆必须户。想那旧『妇』『色』衰,怎似这闺雏艾?狎『妓』么,还是要这闺雏才有味道。我妻妾也不少,然家鸡味淡不如野鹜新鲜呐。”

李二:“青楼之中也每多年纪幼的官娼,何必要买这孩子,人家母女失散终究是心下难安。”

苏东坡是欢场上的积年,花丛中的都头,笑道:“若是彼等『妇』人,必眠思梦想,务求必得,只要初以情挑,继将物相赠,便可得手,即便是上了床去也没了味道。怎及得养一闺雏,日久生情,精神血脉彼此相交,方才会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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