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手指一点点勾勒图案虽然残缺却也渐渐趋于完整.
白月睡前总会将天勒教的再练习一遍好像不断练习的不止是那时学到的东西还有那时所感受的心情
天勒……
自那天后她就悄悄跟在天勒身边也不敢在外露脸就怕遇见相识的人然后被人抓回去
天勒也不勉强她她的事情她自己做决定就算他会天天见到白君也不意味着他会管别人的家事白月住在自己的营帐里也是挺安全的挂着一个“天公子”的旗号别人还会顾忌他个人的癖好不会随意进去也算能保证白月呆在里边的保密度
两人夜里睡觉起初还别扭但也不能让别人再送一些被褥来这些都是有些定额的反正最近这几个月都还不会冷一床薄被都也还能凑合
天勒将这床薄被交给了白月自己用法力维系就行了两人同在一张床上却也挺谨慎守礼起初都还觉得不好意思时间一久也就不再那样拘谨
安静的同眠听见的都是彼此的呼吸开头的几天两人一同醒来都是盯着一对儿熊猫眼后来也能简单得聊上几句稍有放松还能姑且睡上一个好觉熊猫眼也渐渐退出了日常生活的历史舞台
只是两人有时没睡着也或者提早醒来也不大敢表露出来天勒起来的时候白月也会醒却还是会装睡天勒离开的时候白月才会睁开眼睛
天勒离开了她才会开始自己的法术练习一点点地勾勒着
最简单的小型隔空移物她好像能渐渐结出一个完整的法阵了她坐起身取了一个茶杯放到手上再次结了一个法阵用意念催动竟然将杯子抬离了手面虽然只有一点就落下却足以让她欣喜
于是又开始不断地尝试一点点地增加杯子的高度渐渐地竟能将杯子随着意念移动起来让她又惊又喜这是她第一个小有所成的法术不说别的她就想告诉天勒
正当她暗自高兴着的时候营帐之外传来了急促脚步声白月只当是路过因为没有人会不经允许闯进来不过她却料错了
来人一把撩开帘子语音急促地叫着“天公子”声音里却有些不情愿当他看见屋里站着的人失声道:“阿月你怎么在这里?”
白月引到半空中的杯子一顿伴随着她几乎不成调的声音落到地上摔地粉碎
“哥哥?”
白同看了一眼那个破碎的杯子皱了皱眉头他记得刚才那个杯子是在……可是……
“阿月你为什么不在家里?你为什么会出来?为什么你会在他的营帐里?”
“我……”白月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跟我去见父亲”
“哥哥”
“难怪那日父亲收到家信时脸色会不好你竟然跑出来了怎么也得让爹娘知道你现在是安全的你不是让他们担心吗?”
“可是哥哥你要怎么说你在哪里找到我的?”白月虽然慌张却还是没有变得呆傻如果直接见父亲只怕哥哥会被问及是在何处见到自己的她出现在天勒的营帐里这要怎么说呀?
白同霎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却还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看着白月站在天勒的房间就像看见一个难以启齿的噩梦无论如何还是要将她带出去
“先跟我去见父亲”
“可是……”
两人一出门便遇见回来的天勒
三人互相一望竟然是白同先开口:“多谢天公子对我家小妹的照顾我们这就不打扰了”
天勒转眼看向白月一眼也不问话只对白同说了句:“无妨”
白同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又对天勒说:“不知刚才天公子可去见过白君我本是过来传话的”
天勒略微愣了一下才说:“这倒是没有”
“我且先将阿月安置了请天公子尽快过来”白同虽然面上礼貌但白月却听得出他隐含的怒气也不敢再多做狡辩回头看了天勒两眼便随着白同走了
天勒望着这两人离开的身影遥望了很久才慢慢收回视线他早该知道有些事是注定的无论心中有多少潜藏却还是会又因果轮回的兜转而不断阻隔很难有个希望的结果如果是这样他还可以期望些什么呢?许多事都是不被允许的即使他再怎么自在也不会是绝对自由的
也许这样看着她离开就好了
白月站在白君面前局促不安揉着自己的衣袖垂着眼等着被训斥
“阿月……你怎么……”
白君说了几个字又说不出话了这个女儿从来十分听话温顺伶俐又乖巧这样留书出走的行为还真的不像他她会做出的事情本来他受到绿齐华的信后就有些不放心还派人出去找人哪知道这丫头竟然消失了连个踪迹都没有心急火燎地又不能将这边的事搁置只能按下心中的担忧等消息
他一个管理一族事务的首领还没有过这样没底的时候
“你怎么混进来的?难道这里的警戒还不够?”白君首先想到竟然是这个问题白月心头一松心里却不知怎么觉得空洞了起来只觉得“亲人”那两个字好像填不满那个空洞
白同带着白月离开随后天勒便来了
“白君”
“天公子”
“不知白君找我何事?”
“大战即将展开但人心不稳无法肯定这战胜之机”
“白君想让我做什么?”
“稳人心固战机”
“是么……”天勒沉思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便道“时机一到定当助力”
“也好天公子对时机的把握我自然是相信的”白君骤然想起刚才白同在耳边低声说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了“白月似乎会了些异术她也不是……不知是不是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