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摔得他整个人都蒙了眼前也是猛然一黑只是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带来的温软触感却是越发的清晰“小嫂子——”律寒凌痛苦的呻/吟一声“是谁说的你跟着严承铎和许弘之吃苦受罪?我们才是吃苦受罪的那个人呢我累得脸上的颧骨都露出来了你反倒是……”
他委屈异常的伸手在她的腰间拧了一把触手温软.他为了安抚自己受了情殇的哥哥拯救被坏人掳走的小嫂子夙兴夜寐辗转反侧清减不少可是两个当事人却个个神采奕奕宛然无事
绫薇的牙齿在他嘴唇上狠狠磕了一下再加上满嘴的血腥气她可以肯定自己的牙齿肯定是磕出血来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呢?”她用手撑地勉强坐在他的肚子上一边狠狠地谴责他一边伸手到袖筒里去掏九黑
可怜的九黑对她信心满满的九黑放心的缠绕着她的手腕睡大觉的九黑被她的手臂重重的压在了律寒凌的肩膀上
小yin蛇九黑被压得七荤八素无力的瘫倒在了律寒凌的胸膛上对着它的主人直翻白眼
绫薇心疼的就要大哭了“小yin蛇——小yin蛇——你可千万不能……”这一条跟着她受苦受难的小蛇还没有熬出苦海呢哪能就此……
一双大掌托住了九黑晕头转向的蛇体律寒池认真察看了一会儿将不满的嘶鸣着抗议的九黑重新交到了绫薇的怀里安慰道:“它没事只是被压了一下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真的?”绫薇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律寒池不置可否的伸手在她的唇角使劲儿擦了擦“来快把嘴里的血水都吐出来”
“哦”绫薇乖乖的低头吐出了含着血沫的唾液
他将手指伸进她的嘴里掰开她的牙齿并没有看见哪里还有血迹于是他果断的下了结论“是凌的血”
用袖子在火辣辣疼着的嘴唇上抹了一把袖子上沾了好几滴血珠殷红的血珠很快就渗入了粗布麻衣只留下了一小片血渍刚才是她的牙齿磕在了他的嘴唇上磕出了几颗鲜明无比的牙齿样伤痕律寒池仰躺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小嫂子我还有一句话想问你”
绫薇使劲揪住律寒池衣服的下摆才算是勉强站起身来对于这种不知感恩的男人绫薇当然是没好气“我现在脑子混乱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了”
律寒池解不开绿荧草的谜题自然是十分不甘心他顺着刚才的来路绕过岩石不见了
“别人都说西南苗家有一本只有每一代的宗主才能够观览的祖传秘籍大将军剿灭西南苗家时将这本书献给了沈相爷沈相爷就是用书里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了先皇按说他应该把这本书留给你……”
绫薇莫名其妙的望了胸有成竹的律寒凌一眼斩钉截铁的否认了“我从来没有听爹爹提过什么秘籍的事再说了爹爹一直都感激先皇的知遇之恩绝对不会毒死他的……”
对于绫薇的过激反应律寒凌十分的不以为然“沈相爷对你仁慈对别人可不仁慈我想说的是既然许弘之能够给你下毒再给你解毒至少他是曾经看过那一本书或者说沈相爷有指点过他书中的东西你再好好想一想有没有见过沈相爷研究药草蛇蝎之类的毒物?”
蛇蝎?
因为她自幼最害怕蛇鼠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些东西一直都是相府里严禁出现的
至于草药?
他到是想起来沈相爷有阵子经常浑身都是那种苦涩的草药味道她年幼无知一直都以为身上有草药味道的只要不是大夫就肯定是病人于是她就自作聪明地认为爹爹肯定是病了为了表达自己的一片孝心她就特意央求许弘之带着她出门买了一大包蜜饯回来
当她献宝似的捧着蜜饯给沈相爷吃时沈相爷一边吃一边听她保证今后好好听爹的话再也不惹爹爹生气沈相爷越听越不是滋味揪住许弘之一问才晓得事情原委从此之后那种苦涩的草药味就消失了而且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过就算是有那一本所谓的秘籍又有什么用呢?
“我爹爹对我没什么指望就算是真的有那一本秘籍也应该是在许弘之那里……对了他还被九黑咬了一口了会不会……会不会……”
她很想问律寒凌许弘之到底会不会死?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好像是偏偏开不了口似的
律寒凌促狭的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许弘之给你下的毒就是来自西南的一种虫而现在这种绿荧草也是西南才生长的可见相府从来都不缺少来自西南的东西你放心就九黑的这点儿毒根本就毒不死他……”远远看见律寒池回来了律寒凌话锋一转“待会儿你告诉大哥你要去西南”
刚刚被压得七荤八素的九黑一缓过气来就被血腥气所吸引它迫不及待的顺着她的胳膊爬到了她的脖子里贴着她的脸开始一下一下吮吸她唇角的血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担忧的坐起身来紧张的望着她
绫薇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血气上涌还可以忍受不过西南真的可以找得到解毒的方法吗?”
“既然那一本秘籍来自西南那么他所用的药材也必然都是在西南搜罗的而且……”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大哥还想到西南寻找一种蛊找到这一种蛊毒是大哥毕生的心愿你要成全他”
“什么蛊毒?”
“只在传说中有过谁也不知道叫什么甚至也很有可能这种蛊毒根本就不存在”他盯着在她唇角一直吸吮的九黑简直是心生嫉妒
一个身中剧毒的弱女子一个缺乏生活常识的男人在有朝廷大力通缉的情况下远赴西南去寻找一种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蛊毒听起来难免荒谬
绫薇垂下头来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