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夹着缕缕冒烟的万宝路,左手掐起她的下巴,缓缓的摩挲,“沈熹微,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我好容易打败一个你的旧情人,看来你身边又出现迷恋你的小新欢,你说我倒是要怎么办才好呢,你这个小东西,可真不让人省心,非得让我操劳致死你才如愿是不是。”
他不敢开快,她喝过酒,如是车速过快,怕她不舒服。
他把她抱在床上,为她解了衣,把她抱到浴室洗了澡。她醉后倒是老实,并没有呕吐耍酒疯什么的,这点上,倒是令陈司扬高看一眼。嘴里只是嘀咕的喊着听不聆清的语句。
司扬从厨房里出来。
修长的手圈着杯子,把她搂在怀里,细侬软语的诱惑着她,“宝贝儿,乖,喝口水再睡。”任凭他再怎么软语硬泡,她就是不张嘴。只顾呼呼大睡。
他轻轻的哼笑一声:“沈熹微,你就这么喜欢跟我作对吗,我的话你是历来不听的,好,既然你不听,我也有的是法子。”端杯喝了一口清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她只咕哝着摆了下头,便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身边的这个男人只是细细的凝视着她,冷漠的俊脸上挂了浅浅的笑容。如是,只因是她。遂关了灯,他今日被她折腾的也累了,抱着她便沉沉的睡去。黑暗中闭了那满是柔情的眼眸。
翌日,她醒来,便觉的头疼,用手拍了拍仍旧发沉的头。
揉了揉眼睛,睁了惺忪的眼看向天花板,转头朝四下看了看。这房间布置的低调冷清,却品味不俗,像极了那杂志刊登的样板房。脑袋一凛,这房间太陌生,这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间!她的血液似凝固起来,低头颤着手一点点的把薄薄的纯白被单往下移,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此刻,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手心,却感觉不到疼痛,整个人已接近崩溃麻木。狠狠的揉搓了长长栗色的发。难道这是醉酒之后被人给上了?脑子里突然闪现陈司扬冷傲的面容。她忽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如是被那大少爷发现被人给玷污了…….她压根不敢往下想。
此刻,她的眼睛里似燃了愤恨的熊熊烈火。
她一定要找出那个人!
她急速的穿起扔在一旁的衣服,慌慌急急的抬脚正打算离开。
“这么急,准备去哪啊?”凉薄却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
她抬头,挪不动步子,张了嘴,惊愕的不可思议。却整个人放松下来。
她看到一个男人挑了嘴角倚在门框邪魅的盯着她。
看来他刚从浴室出来,只见他穿了纯白的真丝浴袍,闲适悠闲的系着浴袍带子,漆黑的碎发还有浅浅的水珠滴落下来。熹微这厢才明白男人也可以性感的不可方物。咽了口唾沫,咕哝一声。
他冷冷的一笑,眼睛上挑,“好看吗?看够没?要不我把衣服拉下来给你看?”
似被人说中了心事,她昂头,微仰了下巴,嗤笑一声,“谁稀罕看你。”故作不屑的侧了头看向别处。
陈司扬眼眸流转,笑。她向来嘴硬。
“你怎么在这里?”她大声质问。
他斜睨着她,冷冷的笑道,“我的家,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熹微被堵的无言。之前来过他的家里,可并未进他的卧室啊。看了他一眼,切了一声,满面的不屑,几乎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嘀咕,“大早上的洗什么澡,什么德行!”
阴冷嘲弄的语气渺渺传来:“昨儿捡回一只醉鬼,和那样的一只人睡在一起,谁能忍受得了?!”
熹微气的胸口一浮一浮的——居然用只来形容她!
遂想起了什么,凌厉了双眼,颤抖着手指着他,“陈司扬,你这个禽兽昨天对我做了什么!”
司扬遂欲扯了浴袍带子,冷冷的笑道——“你说禽兽还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呢,嗯?”朝她渐渐的走过来,熹微见他把手放在浴袍的带子上。颤颤兢兢的语调都抖了起来,“陈司扬,我,我告诉你,你可别过来,你要过来我就…”话还没讲完,人陈司扬长腿就已挪到了她跟前。
他一把把她指着的颤抖的手指捏住,俯来薄薄温热的呼吸如纱般喷洒在她的脸上,邪魅的一笑,“你怎么说也是经历过人事儿的,何必还装的这般清纯模样,你倘若再这样,少爷我指不定要干出什么禽兽的事来,到时你可别后悔才是。”
熹微被他轻挑的气急败坏,“陈司扬,你给我走开,你这个流氓!”
他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越过她的身子,在背后慵懒的声音响起:“麻烦沈小姐能否出去一下,本少要换衣服,谢绝观赏。”
熹微气的血往上冒,咬牙切齿。正起步离开。背后冷冷的腔调如雾升腾,“去吃饭,在客厅的餐桌上。”之后,便不再理她。
熹微果真在餐桌上看到了准备好的早餐,惊愕的下巴恨不得月兑臼,“这公子哥,会给她准备早饭?”但看了那切好的面包和倒好的牛女乃,盘子里还有一颗金灿灿的煎蛋,好端端的码在那里。熹微倒吸的一口冷气。
平日里,她是不吃早饭的,离家多年,在外求学之时,没课的时候总想多睡会懒觉,有课时,把吃早餐的时间挤出来。刚开始之时,并没觉得哪里不好,只是最近一两年,胃真的坏了,可是,忙起来还是没空吃饭。便作罢。以前,胃痛的时候,吃几粒药就随便应付过去,总归认为,死不了就行。
昨日宿醉的不适感现在才渐渐反应出来,只觉头疼,胃部像千万条绳子绞在一起,额头冒了虚汗。
看着桌上的这些食物,只想呕吐。
她抬眼,看了他从卧室出来,已是穿戴整齐,颀长的身材,英俊的面容,永远的这样气宇轩昂。熹微看着这样完美的他这刻却笑不出来。
因为胃部疼痛,手指也跟着颤抖不止,只能放在桌面下。
“怎么还不吃,不想吃么?”她扯了嘴角笑笑,摇头。
他看了她脸色苍白的如一张薄纸,凛了英俊的面容,遂紧张的探上她的额头,“微微,怎么了,不舒服,生病了?”
她嬉笑起来,拍开他的手,“干嘛呀,谁生病了?走开,别妨碍我吃饭。”拿起面包便吃了起来,喝了一大口牛女乃。
“司扬,我的车呢,是我那下属给你打的电话吧,这帮子人挺有眼力见啊,我还以为我喝醉之后被人扔大街上遭人抛弃了。
他给她擦了嘴角沾的面包屑。“你那车我派人给你开公司去了。”
“微微,我问你件事成吗?”有别嘴过。
“问。”
半晌,他摇头。不再开口。
她抬起脸来,疑惑,“不是有事要问么?”
此厢,他慵懒的扯了嘴角,“不想问了。”
“司扬,你别盯着我吃,行吗?”说着,司扬便转身坐在沙发上。
她侧过脸看他在看报纸。松了口气,嚅在嘴里的面包怎么也咽不下去,痛苦的神情溢了满脸。用手挑开额前已湿了大片的发丝。
趁他看报纸不注意的空挡,便悄悄的去了洗手间。
“呕”的一声,吐了出来。她懊恼,只因她包里并没有备药,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并不能在他面前吃。
在里面了很久,直到陈司扬敲门。
“熹微,好了吗?我送你去上班。”她擦了把脸,急忙的应了一声。
她出来,看了他凝视着她,轻咳了一声,“走吧。”
到了莫氏集团,她便说,“可以了,我下了,你别迟到了。”
他凑近她,“我是老板,我迟到,谁管的着?!”
“成,陈大少,你厉害,在下甘拜下风。”便打开车门下车。
之后,司扬的车子便绝尘而去,扬起一片灰尘。
熹微乘电梯到达十八层,路过秘书部,看到平日里很是乖巧的小张,这刻看她的眼神很是古怪,笑的意味不明。
她立在那里,并没有急着去总裁办公室,淡漠的脸上挂了薄薄的笑,“张秘书,今日心情如何?”如雾缭绕的声音似空中传来。zVXC。
张秘书尴尬的笑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急急的摆了摆手,“我心情还好,嗯,心情还好。”便急急的说有事要做,离开了她的视线。吁了一口气。
平日里,这沈总裁冷情的时日居多,即便私下关系不错,但给她俩胆也不敢在她沈熹微的面前得瑟。
林文敲门。
“进来。”淡漠平静的语调。
“沈总,这是别人赠送您的鲜花,你看放在哪里合适。”
并未抬头。“随便找个地儿就行。”
思揣,疑惑。抬眸,“林文,别人今日为何会给我送花?”
林文笑,“您忘了,今儿是您的生日。”
她猛拍脑门,哦了一声。
“拿过来,我看都是谁送的,吆喝,挺多啊。”
“我周美人儿还记挂着他家老大呢,嗯,孺子可教。”
另一束她翻来翻去,却并未有署名,“这谁送的。”
“这是苏氏集团派人送来的,并非快递人员。”
她目光一沉——苏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