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可知道在我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敢在我面前这么放肆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吗?”老太公轻抚他的银白色山羊胡须,一派悠然地问道,却令在场所有的人都闻之色变。
“老太公,对不起,我大哥只是太爱护我了。他不是故意的,请您不要责怪。如果您一定要怪的话,就怪我好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丫头,你不用为他说话。听说,小豹子很赏识他。我到很有兴趣想看看他的本事。”
“老太公——”
老太公缓缓地抬起手来,使得白羽菲只得赶紧闭口,不再多言。只见他的手抬到半空的时候,跟在他们身后的那名黑衣保镖立即就带领了20余名弟兄将白羽翔围了个水泻不通。
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权项君一见这些保镖的脚形身法以及迥然有神的目光,就知道他们的身手绝对不会亚于权天会的精英组成员。上次他一个人对付十人已然两败俱伤,眼看白羽翔已被20余名黑衣人包围,心里也不禁替他捏了把汗。
“哥!”白羽菲护兄心切,作势便向包围圈内冲去,却被权项君一把拉了个正着。
“老太公,项君知道您一向疼惜晚辈。对于血气方刚,重情重义的后辈更是提协爱护有加。白大哥爱护羽菲的心情溢于言表,大家都感同身受。我相信您也一定不会真的生他的气,对吗?或者,我们还可以有什么折衷的办法?”权项君早有预感老太公突下狠手,势必令有所图,所以索性自己替他老人家把话给说开了。
他的话,果然深得老太公的心,只见他笑呵呵地抚着山羊胡,立刻说道:“项君,你这个孩子真是机灵!折衷的办法到也不是没有!”
“还有折衷的办法,那真是太好了!”白羽菲听罢,急忙追问道,“老太公,那是什么办法?”
“呵呵,羽菲,我一看你这孩子就喜欢,如果你肯认我做爷爷的话,我就放过你大哥这一次,你看怎么样?”
“认您做爷爷?”白羽菲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老太公到底是在消遣他们,还是当真的?
“老太公,今天您老是豹场和权天会之间的公证人。如果您认白羽菲做孙女,这恐怕难免会有失偏颇吧!”火狼立刻在旁抗议道。
“你这小狼崽子就是急性子,直肠子。”火狼的话,让老太公有些扫兴地说道:“难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自己都不先调查清楚的吗?”
“老太公,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这些日子都忙着照顾大哥和打理豹场的事情,火狼早已忙得心力交瘁,而老太公的话,显然是在对他心里一直认定的事情在提出质疑。
“火狼,我是因为得知金钱豹在我的车上安装了炸药,想置我于死地,才会去豹场找他算账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权项君心里非常明白,其实是因为这件事居然连累了白羽菲身处险境,所以他才会如此震怒,气极之下,他的出手难免冷酷。
“就算是我大哥在你车上装了炸药在先,但是你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为什么出手这么狠毒,把他打成了一个废人?”火狼越说越激动,双手早已紧握成拳,要不是顾及老太公,他早就出手了。
“就算我没死,那个时候也差点就有个人替我死了,你知道吗?”权项君的语气也稍稍地激动了起来。
在旁的白羽菲一听,就知道他所说的这个人就是自己,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为了我,才会对金钱豹下此重手的。原来——他很早就开始在乎我了吗?想到这里,她不禁带着一丝期待和甜蜜地向他望去,可他却立刻冷淡地别过了脸去。
“谁死了?你告诉我谁死了?而我大哥从此只能像个废人一样在床上睡一辈子,这大家都看到了!”权项君的态度让火狼的双拳已经再也按捺不住了。
“好了,你们先听我这个老头子说句话吧!”老太公听他们说了半天,终于发话道:“这件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在项君车底下安装炸药的人并不是小豹子。”
“什么?”大家在听到这一消息的同时,全都异口同声地惊叹道。
“可是老太公,是大飞亲口对我说这件事是金钱豹干的。他是绝对不会骗我,或搞错情报的。除非——”权项君说到这里突然陷入沉默,因为他不想说出心里的想法,也无法相信自己这个“无缘无故”的假设。
“项君,你也别擅自假设了。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干的?我也没有调查清楚。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瞒过我的眼睛。看来我到底是老了。”老太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飘过白羽菲的脸庞,深深地叹了口气。
“好,既然老太公已经确定这件事令有主谋。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白羽菲看到权项君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它总是深得令她无法触及。
“老太公,主谋是要抓,可是我大哥变成了废人,就这么算了吗?”火狼打心底替大哥觉得不值。他发誓,只要那个主谋现出原形,他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可是在此之前,不和权项君好好算算这笔帐,这口气他也是咽不下去的。
“你这个狼崽子,还真是不依不饶阿!那好,既然我老太公作了这件事的公证人,我就一定会管到底。我来出个主意。你们两个就在这里斗一斗,解解气就算了。一出了这里,这笔帐就一笔勾消。我希望你们能够协力挖出主谋。我们在明,他在暗。他做这件事的动机恐怕并不单纯。”老太公边说边暗自斟酌着这位“高人”究竟是何许人也?难道真是权天会里的那个老龙头?可是虎毒尚不食子,他真的会用儿子的性命来做赌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