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琪不是我的未婚妻!”这一点,权项君记得自己曾经对她说过。
“哼,无耻!”白羽菲不屑一顾地冷哼道。
“信不信随便你!”权项君略显无奈地松开她道,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她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难道我长得很像骗子吗?听说骗子都是擅长花言巧语的,哪会像我这么酷阿?”
“切。没错,你长得就很像骗子。而且你还是一个有神经病的骗子!”
“照你这么说,我不就像是一个病原体一样。”
“对啊!像你这种人出门,就该在自己的身上贴一张条子,上面写着:请勿打扰!”
“切,你是怎么知道我一直想把这种条子贴在自己身上的?”
“你——”白羽菲被他说得一时语塞,只好生起闷气来。
“喂,你不是真心想和那位大叔结婚的吧?”
“唉——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和我订婚?你知道吗?有一个女人在我们订婚的那个晚上自杀了!”
“哦?死了吗?”
“没有。但是看得出来,她很爱他。只是,一直都没有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爱!”
“那你想成全他们咯?”
“我能做什么呢?在订婚的当夜,居然把自己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这样的未婚妻,恐怕应该被千刀万剐吧!”
“你后悔了?”
“没有!你的记性真的不怎么好唉!”
“不,我的记性真的很好。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是心甘情愿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一个神经病?”
“那我们不是变成了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天造地设的一对!当这句话从权项君的嘴里月兑口而出后,两人便很有默契地同时互望了一眼,随即佯装不屑地别过了脸去。
沉默片刻后,权项君清了清嗓子,重新启动了车子。
“要回家了吗?”白羽菲轻声问道。
“嗯。晚上,我在HappyGarden包了一个场子,以自助晚宴的形式,召开学生会。你没有收到我的邮件吗?”
“自助晚宴?在HappyGarden?那要花多少钱?”
“经费是由秘书部长打理的。你这位学习部长,瞎操什么心啊?”
“切。我只是觉得你这种作风太**了,想好心提醒你罢了!”
“那就谢谢你的好心了!但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事,你管不着!”
切,你以为我那么想管啊!谁让你硬是要和我有关系的!白羽菲在心里非常气愤地抱怨道,并且非常明确地意识到了,在未来的日子,她恐怕——真的——无法再和他月兑离关系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想到那天晚上他那一声细如蚊声的“我喜欢你”,就让她全线崩溃,被他直取本垒,醒来后,她也早就有了“必遭天谴”的觉悟了!
“世轩,”乘着权项君在“沐浴更衣”的功夫,白羽菲接通了秦世轩的电话,“今天晚上我要参加学生会的全体会议,所以我们不能见面了。”
“那好吧!我正在开会,所以不能和你多说了。”
“好,那我挂了。”
“等一下。晚上要不要我去接你?”“不用了。你这么忙,不用特意照顾我。我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那好。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嗯。拜拜!”
“对了……”
“怎么了?”
“戒指——你怎么没有戴在手上?”
“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怕戴在手上万一弄丢了。还是放在你那里保管比较好。”
“傻瓜。对于我来说贵重的不是戒指而是你。如果你真的把订婚戒指弄丢了的话,那我就可以送你一个结婚戒指了哦!”
电话那端令人倍感温馨和甜蜜的话,让白羽菲心底的罪恶感顿时如滚雪球般地膨胀了起来,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心口上。
“好了,那我要继续开会了。拜拜!”
“拜拜!”挂断电话后,她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思。
“喂,你还坐在那里发什么呆阿?快点洗澡换衣服!我可没有迟到的习惯!”权项君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只裹着一条大浴巾,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喂,拜托你以后在房间里走动的时候,穿得整齐点好不好?暴露狂!”一见他几乎着的身体,白羽菲立即羞涩地别开脸抗议道。
“切,你又不是没有看过!不要在那里矜持了,快点给我进去洗一洗,然后换上礼服。”
“喂,你不要老是命令我好不好?我也是有人格的嘛!”虽然心里很气不过,但她还是很配合地向浴室里走去。
什么嘛!搞得我们之间好像很熟似的!讨厌!浴室里,白羽菲边月兑衣服边抱怨着。只听“咔嚓”一声,门突然被人打了开来,吓得她赶紧用浴巾裹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惊叫道:“干什么阿?大!我不是已经锁门了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锁坏了。”权项君身披着衬衫,穿这一条线条流畅的黑色礼服裤,赤着脚从门外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想做什么?”由于身上一丝不挂,使她的声音全然没了气势,甚至有些颤抖地问道。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禽兽!”权项君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她的面前,突然用力拉去了唯一遮挡在她身上的浴巾,吓得她立刻尖声惊叫了起来。
只见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身体,沉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废话!你这么看着我,我能舒服得了吗?我现在浑身都不舒服,出去!你给我出去啦!”白羽菲奋力从他的手上夺回了浴巾,重新裹上了自己的身体,羞愤地大吼道,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哪根筋又搭错了?
“没有不舒服就好。你洗快点!我最多再给你20分钟的时间!”权项君无视她愤怒的眼神,在确定她的身体没事后,转身向外走去,显得一派坦然。
“咚——”在门重新被合上后,白羽菲便立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似地软瘫在了地上。
过分!这个混蛋真是太过分了!他——他一定是故意的!
“咚——”就在她惊魂未定之际,门又再一次被打开了。
“你怎么还不洗?20分钟后,你要是再不洗好,我就让你穿着睡衣去了!”
“知道啦!我会洗!你给我出——去!”
“砰——”白羽菲从身上扯下浴巾把它当作武器似地扔到了刚被他合上的浴室门上,随即匆忙地躲进了淋浴房里,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