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听到瓷碟摔碎的声音,梅妈妈匆匆赶来,见状赶紧大惊失色地用怀里的丝帕捂在了权项君的额头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看到那么多的血,白羽菲惊慌地迅速爬到权项君身边,扶起他道。她的内心太过惊慌,所以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心痛!
“梅妈妈,我马上送他去医院。”白羽菲的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究竟应该怎么做!随即,急忙拉着半推半就的他,急急地走出了庭院,坐上了车。
“你确定你开车没问题吗?”用丝帕捂着头,皱眉忍着额头上的剧烈疼痛的权项君谨慎地确认道,对于上次她被交警捉到无照驾驶的情景,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安拉!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小心。”她边说边转动着钥匙,将引擎发动了起来。
“羽菲,这个给你们带着。我想你们一定会经常用到的。”临走前,梅妈妈好心地将医药箱塞进了车里,令白羽菲和权项据对视了一个回合,居然同时很有默契地牵扯了一下略显无奈的嘴角。
“谢谢梅妈妈的招待,那我们就走了。再见!”白羽菲对着梅妈妈礼貌地辞别道,打心眼里喜欢这位举止优雅,容貌秀丽又烧得一手好菜的妇人。
“再见。”梅妈妈对着他们已经开启的车子,用力地挥着手,温柔的笑容中不禁多了一份隐隐的寂寞。
“你的头还在流血吗?”白羽菲在展现着自己超凡的车技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权项君,柔声问道。
“切,那么大的口子,当然还在流血。看得出来,你真得很恨我!”权项君手捂着丝帕,苦笑着说道,真是难以想象这个丫头才刚出院,他又要进医院了!按照目前这种情势再发展下去的话,他们可能很快就会成为医院的VIP用户!
“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他还在流血,白羽菲不禁将油门一脚踩到了底,车子便像一只飞箭般向道路的尽头飞驰而去。
“我知道。反正我也亲了你,这样就算我们又扯平了。以后,就当今天的事情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
又是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难道所有发生的事情对你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吗?他的话就像一道冰冷的激浪拍打过她的心,痛得她的身体微微一颤。
“你放心。我只当是两个人用牙齿在打架。其它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在说完这句话后,白羽菲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悲伤的表情,她突然觉得果然还是用这种方式和他相处才是最好的,只要把他当成是一个混蛋,大无赖!这样就不会喜欢他!不会喜欢他,也就不会再为他而感到难过了!
“那很好啊!以后我们再用牙齿打架好了!”权项君看起来似乎非常欣赏她的态度似地回应道,十分凑巧地饰演着混蛋,大无赖之类的角色。
“下次我会用拳头揍你!”白羽菲一踩油门,将车子“完美”地停在了医院的正门口道。
只见权项君一个不稳,头重重地敲在挡光板上,顿时疼得他失声申吟了一下。
“阿!”叫声过后,他立刻用摄人的目光看身边这个臭丫头看去,看到她正用得意洋洋的眼神在看着自己,即刻“沉着”地说道:“我的伤口又被撕裂了一次。以这种程度的伤口,护士一定会询问受伤原因。以我个人诚实的性格,我一定会如实地说出罪魁祸首的名字。届时警方一定会来找你做笔录,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
他一口气说罢,在她还来不及回神之际,就打开车门径直走了下去。
“等——等一下!”白羽菲赶紧下车,急追而去,挡在他跟前神情严肃地确认道,“你刚才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我都这个样子了,还会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吗?”权项君用手推开她,继续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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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他远远走去的冷冷背影,白羽菲顿时像被寒流在瞬间冻结住了一般,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失去了他的踪影。
“糟糕!他该不会已经在别人面前乱说话了吧!”她一边心急如焚地自言自语,一边向急诊室拔腿跑去。
当她终于在一间诊室前,通过窗户看到权项君的时候,只见他的嘴皮正在不停地拨弄着,频率就像是在投诉那般激烈异常。
“亲爱的,你没事吧?”白羽菲只觉得自己脑袋里的两根神经因为一时脑血上冲而错误地搭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这么像个白痴似地冲了进去道,随即紧紧地抱住了权项君的脖子,其实是想阻止他继续开口,自己则继续说道:“护士,你千万别相信我亲爱的说的话,我怎么可能把他打成这样呢?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会做出家庭暴力这种事情的女孩子吗?”
“小姐,你是不会,可是你养的狮子狗会阿!这位先生说,他是被一只狮子狗从架子上撞翻的陶瓷瓶打中头部的。你知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现在幸好是打在前额上,要是万一砸到了后脑勺,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护士边替权相君缝着额头上的伤口,边为他鸣不平道。
“什么?狮子——狮子狗?”白羽菲有些莫名其妙地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权项君,发现他正佯装委屈地在自己的胸口下方磨蹭着,分明就是在“咔油”嘛!
“现在这种小女生真是又嚣张,又不会照顾人。哪像我们做护士的女孩子又体贴又细心的!”护士小心翼翼替权项君将线剪断道,随即朝着俊美的他羞涩地眨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