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宝从小在妓院耳闻目睹多了,一听就明白三巧儿的意思,但他自从见了蚕儿后就立誓非蚕儿不娶,更不用说嫖女人了,正想着如何应对,三巧儿将头凑在他耳边,吹气若兰:“老王八蛋不会来了,冬儿是我的心月复,放心好了!”
崔小宝一听就计上心来,作势叫道:“干娘,干儿子给您请安了。”三巧儿一惊:“小王八蛋,你又搞什么鬼?我几时认你做干儿子了?”崔小宝笑道:“是你自己喊的,怎么反怪起我来了?”三巧儿问:“放你娘的狗屁,我几时喊过?”崔小宝道:“少女乃女乃息怒,您想,你叫冯员外是老王八蛋,叫我是小王八蛋,小王蛋自然是老王八蛋的儿子啊,不过我有亲娘在,所以就只能叫您做干娘了。”
三巧儿还没等他说完,早前俯后仰地大笑起来,一时笑得花枝乱颤,好半天才喘着气道:“小、小王、王八,蛋,你、你这么乖,我还真想认你做干儿子,不过那不好,我的意思想必你也明白,要是认成干儿子,那不是**了吗?哈哈,不行不行。”
崔小宝心里大骂“**”,眼珠一转,又邪邪笑道:“少女乃女乃,小王八蛋可是货真价实的童子身,杏花楼的花魁要开我的苞,已讲好开苞价五百两银子,明晚就去的,不过您是仙女,只好对不起她让给您,价钱嘛也给您折半,给个二百五就行了!”
三巧儿打了他一拳,嗔道:“小王八蛋,巧儿我也是货真价实的童女之身,便宜你了,价钱就算咱们扯平。”崔小宝惊叫道:“妈的巴子,你还是童女?当小王八蛋是傻子啊,不成,这买卖老子太吃亏,不做了!”三巧儿一下搂住他勃颈,温柔似水:“小宝,我是不是童女,你一试不就知道了吗?来吧。”将风披一甩,就来给崔小宝宽衣解带。
三巧儿双手反抱住他,如泣如诉:“老王八蛋不行了,他从不和我睡,他怕我!”崔小宝一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妈的巴子,这老王八蛋也太不厚道了,既然自己不行,干嘛还娶你做老婆?这不是让你守活寡吗?可怜!可怜!”三巧儿道:“小宝,现在我有了你,以后就再也不可怜了。”
崔小宝一愣:“不干不干,吃亏的事我可不干。”三巧儿惊道:“什么?我让你白白占便宜,我都没说吃亏,你吃什么亏了?”崔小宝鄙视道:“少女乃女乃,我的命虽然生得贱,可也不想靠偷婆娘穷作欢!要不你休了老王八蛋,嫁给我小王八蛋吧?”三巧儿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那样做我们就真的只有穷作欢了,小宝,你看我们这样不好吗?花着老王八蛋的银子,我们享福又享乐,比神仙也风流啊!”
崔小宝也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少女乃女乃怕受穷,那小王八蛋就没办法了,你还是跟着老王八蛋吧。”三巧儿忙道:“名份上是跟着老王八蛋,实际上是跟小王八蛋呀。”崔小宝心里骂了一声,道:“三女乃女乃,真对不起,小王八蛋看重的偏偏就是这个名份!算了,你快把鞋钱给了我,我得马上走!”说着将对方双手分开,拔腿就走。
三巧儿大感意外,忽地冷笑道:“呸,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泼皮汉子,却原来这么胆小如鼠,早知如此,我就不找你了!”月兑下将绣花鞋朝崔小宝扔去,“拿去,我以后再也不买你的鞋了,让你穷,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崔小笑道:“我就知道你对小王八蛋不是真心,怎么样,被我一下就试出来了吧,少女乃女乃,鞋我也不要了,多谢你一直照顾我的生意,这双鞋就算是我谢谢你的,走啦。”说着早开了门,对认真守门放哨的冬儿做了个鬼脸,“冬儿,你快进去,少女乃女乃得了急病,是你们女人的病,我想侍候少女乃女乃,可少女乃女乃脸皮薄,要我避嫌,我只好出来了,你快去侍候!”
那冬儿信以为真,急急冲进门去,立即就传来一声响亮的耳光,崔小宝心里大乐,这才哼着小调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