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一直没有给安静回电话,她在等李钟吟给自己打电话。虽然,高家和自己父母为了尊严、虚荣、脸面,还有掺杂其中一些稀少的关心,将自己像奴隶一样变卖了。而自己在绝望和伤心之中,忘却了反抗,忘却了拒绝,认命一般的接受了他们的布局和安排。但在白雪的心里,依然希望李钟吟能在经过一夜深思之后的清晨或者考虑了一天的黄昏,给自己一个电话,请求自己的原谅。白雪不敢肯定自己马上就原谅李钟吟,毕竟他犯的错误和高旭是一样的,但白雪知道,只要李钟吟有这样一个电话,她能马上离开高旭。
连续四个夜晚,高旭一直纠缠白雪,希望重新征服这个女人的**。高旭也清楚,想要马上得到白雪心灵的认可,短时间是不可能的。他隐约感觉到白雪洞悉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财富和地位。即使白雪在高德夫妇面前表现出的亲热和粘忽,高旭知道,那是做戏!
第一次,白雪开始的反抗并不强烈,甚至被高旭月兑光了衣服,但就在高旭准备进入的时候,白雪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在床头抱着自己的头嘤嘤哭了起来。高旭兴趣索然,也不理会白雪为什么哭,自己卷了被子睡觉。之后的两个晚上,白雪甚至都没有让高旭碰自己。
“高旭,我的心情不好!我没有准备好!”白雪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是不是一辈子没准备好,我就一辈子不能得到你?”高旭恼火的说道。
白雪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紧紧自己的衣服,翻身背对高旭睡着。高旭无可奈何的说道:“反正迟早的事情,有何必这么认真?”
白雪没有说话,她的心里反复念着两个字:钟吟!
但李钟吟始终没有给白雪打电话,没有问候,没有解释。因为他已经不可能给她打电话了!白雪看着日历,悲哀的感叹世事无常。也许,李钟吟真的是自己前生那个穿衣服的人,而高旭,就是那个埋葬了自己的人!
后天,也就是还有五十个小时,自己就将在K市最豪华的酒店和高旭举行结婚的庆典,这是她能为父母正名和争脸的最后机会。但她不甘心,她没有得到李钟吟合适或者合理的解释,尽管李钟吟的每一件事情都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但白雪的直觉告诉他,这很可能不是事情的真相。
在爱情与矜持之间,白雪选择了爱情,尽管李钟吟短短十天不到的时间里连续伤害自己,白雪还是想放下一个女性的矜持,主动给李钟吟打电话,问个究竟!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再说吧,反正一个电话就决定一切——是不顾一切的回到李钟吟的身边还是心如死灰的跟着高旭带着孩子回到那个景色美丽却如囚笼一样的A市。
白雪这么想着,望着窗外的月色,迟迟无法睡去。
周诗沂到K市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她问了安静具体的位置,打了的士,一路飞快的赶到医院。
周诗沂看见李钟吟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病床上那个插满了各类导管,脸色铁灰没有血色,胡子拉渣,头发蓬乱的人就是不久前那个还显得精神的李钟吟。她想不到短短的十多天以后,自己再见到李钟吟,竟然是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模样。周诗沂诧异的目瞪口呆,手提包在恍惚间跌落。
安静看见周诗沂过来,眼泪本应不由自主流下,她需要一个拥抱,缓解她的恐惧、不安、忧愁。但周诗沂的样子,安静反倒坚强的将周诗沂扶到了凳子上坐下,倒了杯水,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准备招待的东西,先喝点水吧!”
周诗沂的眼泪先流了出来,由女人天性的同情、悲悯,也有那种朦胧的感情,她的泪水有许多心疼的成分。
“安静,怎么会这样?”
安静默默的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你上次来的时候,他已经生病了,只是治疗的效果还好,我以为他能逢凶化吉,但没想到,那次刹车事故造成的刺激使他的身体彻底崩溃了,按医生的说法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周诗沂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怎么会这样?钟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