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冰冷的大厅,因柳香尘与烈火帮帮主对持引起的沉默,显得越发的压抑,段篱跪坐在人群的最下首,默默的听着,他似乎有些懂了!
无非是逼婚,拒婚的戏码!
一碗褐色的药汤被人小心翼翼的端了上来,浓烈的药味充斥着每个人的鼻腔。众人纷纷抽动着鼻翼,努力驱赶那股苦涩的气味。
“
这是什么?”柳香尘捂着鼻子,看着被端到面前的药汤,挥着手:“拿走……”
段篱起身走向前面,两边的人,连声怒喝着:“放肆……这个人怎么不懂规矩?”
“段先生,你虽然是女主的客人,可是你也应该遵守歌家的规矩!”一个男人低声喝着,那声音正是昨天的烈火帮帮主。
段篱眯起眼看了他一眼,只当做听不懂日语,仍旧走到柳香尘身边,其他几个男人,暗自佩服这位年轻后生的不凡气魄。
段篱伸手拿过了药碗,柳香尘连忙拍开他的手:“篱,别乱来……这里是歌家。”
“什么东西?”段篱看着那碗褐色黏稠的液体,挑高了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乱喝,香!你这个女主怎么做的?”
“这是必备的!女主要保证歌家血统的纯正!”烈火帮的帮主不满的说着。斜着眼瞪着段篱,要不是这个年轻人来搅局,也许他就如愿以偿了!
“这也是为女主好,如果段先生有什么不满,可以去问下歌家的祖先!”
“够了!他不懂日语,说也白说。”她叹息了下,还是认命的想喝下去,不过是绝胎药,她就不信他们敢在里面下毒。
段篱紧皱着眉头,这帮充满敌意的人,他们想逼着香不要怀上他的孩子?他们当他是什么?一个陪寝的男人?一个专门取悦他们女主的男人?
的确他是要取悦香尘,可是他要的是做她的丈夫,做她孩子的父亲!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情夫!
压抑的怒火让他心脏有些负荷过重,他紧握着拳,钢牙紧咬,他真的感到了羞辱。
可是……他本来紧握的双拳松开了……曾经有段时间香尘不是也是他的情妇吗?抬眼看着一脸为难的她,他平缓了心情,原来当初她被他羞辱时,是这样的心情啊!
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她不由暗自担心,他会不是气得旧病复发?看着他鹰眼紧眯,她十分忧虑,他会不会在这里大开杀戒?
他大步走了过去,脸色不在凝重,原来生活在这里的人,都需要时时刻刻带着一张假面。
“篱……”她低低的说着,看着他盛气凌人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向后挪动着,他该不是以为这是她的意思,要打她吧!虽然她很想那么做!可是,她还真的没有那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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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篱一把擒住了柳香尘的手腕,既然他们想看,想让他取悦他们的女主,可以,没问题,他本就十分渴望那样做。
不容她多说,段篱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吻着她的唇。
“篱……”她挣扎着,段篱做什么!他这般挑衅为了什么?
“你们……”段篱吻够了放开了她,转头看着那一群快要石化的人:“你们听好了!她是我的女人!我是‘鹰眼’的少主,段篱。”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他一把抱起了柳香尘,踢翻了药碗:“我的女人,想生就生,不需要你们关心。”
“段篱……你……”柳香尘叹息着,话已经说了,事也做了,她在想挽救,也很难了。
“香,不管你做什么事,不要把我抛开!明白吗?”
“不明白!”她扭过头去,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咒骂声。这下可怎么收场?
烈火帮主气得七窍生烟喋喋不休的怒骂着:“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一个小小的后生晚辈就敢这般轻视我们?歌家的尊严在那里?”
東雄夫老神在在的喝着清茶,悠闲的说着:“老规矩就该根本我们这些老古董一起落幕,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是什么年代,不要总是抱着老规矩不放!”
“您当然无所谓,养了个大众情人的儿子,被个女女圭女圭从国外追到东京!现在又找了个有情夫的女主做儿媳,您当然是满意极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你别妄想借着女主的手打击其他帮派!”
“这话就不好说了!我東氏一向光明磊落,从来不做毒品军火生意,这次女主要改变我们歌家,自然对我们東氏没有太多的要求,何来打击之说?”東雄夫冷冷的说着。他明白这次受打击最大的就是一向靠卖毒品走私军火为生的烈火帮!
“不卖白粉,难不成我们去卖面粉?我烈火帮几百人,光卖面粉吃的饱吗?”
“你也赚够了!该收手了!以前赚的现在投资下,一样的啊!”
“哼!”烈火帮主扭过头去,他的钱来的轻松,去的也快,平日用惯了,现在改行不是要了命,这不是绝了他的生路吗?
听着里面争吵不休,柳香尘头大的狠狠锤着段篱的胸:“都跟你说了,不要多话,你倒好!篱!我……我早点送你走。”
“香,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这几日她总是趁他睡熟之后去看电脑,他知道她在做什么事,关系到很多人的命。
“我……“”知道瞒不过他,却无法说出口,她为难的低下头,“不说好吗?”
“当然可以……只是香气,你刚才那样根本不想一位帮主,帮主应该可以指挥下属,而不是被下属要挟。香,你明白吗?”
柳香尘点点头,鼓起了眼来,戳着他的胸膛:“要不是你。他们那里敢放肆!都是你这个混蛋情夫!哎……”
她凤眼挑着,嘴角含着坏坏的笑意:“篱……你是我的情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