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的确,破镜可以拿胶水黏黏,粘在一起,还是一面镜子,可是镜子中的那些人呢?把一切都撕碎了再重新来过?你觉得那还能继续吗?即便是新的开始,那些曾经受过的伤痕还在!丑陋的伤痕会时不时的作痛!你要我背负这样的命运,跟你一起生活下去?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她举起手,将小手指上的那道伤痕展现在他的眼前。
“我每天看到这道疤痕,我就想起,以前你是怎么爱我的!你用你的残忍束缚了我,我不想在以后的日子,在不开心的时候,对着你,想着心里的那些伤痕,然后埋怨你。我不要过那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段篱无语的看着她,他一向说不过她的,更何况,她说的都是事实。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我?难道你以前不爱我?现在发觉我才是你最爱的女人?所以这样来追我?”
“我只真的爱你。”
“少说废话!原因?因为段刀是吗?因为他允许了是吗?”
“不是……”他失口否认着。拉起她冰冷的手,贴在自己的心房:“感觉到了吗?我的心在跳,它告诉我,不能放弃你。我的心很早就是你的了。”
手掌心感觉到他强力的心跳,她的泪更加汹涌了。狠狠摔开他的手:“段篱,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以前你为段刀活,为‘鹰眼’活,以后将要为我活是吗?我不需要这样的男人!不需要一个没有自我的男人!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只是一个傀儡!被段刀操纵的木偶!我不要这样的你,我不要!”
“我知道,我想要你。我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追求,我希望义父晚年无忧,我希望你将来能够幸福,但是请你不要把我排除在你的未来之外。你,根本不爱東植树!没有爱情,结婚也是一种痛苦。”
“你不是一样跟柳巧云结婚了吗?你是为了爱跟她结婚的?还不是为了让你的义父高兴,你出卖了我们的爱情只是为了让你的义父开心,你人生轨迹都是按照他的设计走下去的,你从被他收养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不是个人,你只是个木偶!你的心,你的爱,你的人都可以为了他施舍给其他人,如果有一天他翻脸了,你同样会毫不犹豫的再次抛弃我!你让我没有安全感!这样的男人,不是我想要的。”
段篱冷冷的看着她,本来已经逐渐复苏的心,再次被冰层覆盖。她真的不需要他,他为她做的造成了她的负担,他阻挡了她的幸福,不是吗?他现在在她的心里,就是那个给不了她幸福,却不容忍其他男人给她幸福的人。
记得她总是在问,谁给过她公平?那么谁又给过他公平?命运可曾公平的对过他?
“我不会在造成你的困扰,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他转过身,走出了室内,带走了一室的寒冷。
为何她拼命的希望他放弃,可一旦他放弃了,她的心却又痛了起来?她的爱,真的不配让他坚持下去?还是说,她真的猜中了?段刀再一次干扰了段篱的生活?他是因为段刀,才这样接近她,讨好他?
人不能太贪心,竟然她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她不应该再动摇了
,她要好好的爱東植树,也许没有以前爱着段篱那般强烈,可是她还是会一心一意的爱着東植树,这是她的人生,她选的路。
“少主……少主……”冷厉悄悄的尾随着段篱,将一身寒气的段篱拉到一边:“少主,你现在放弃,就会让柳小姐认为你不是真心爱她的!少主啊!你的情商怎么跟你的智商成反比?”
冷厉摇着头,这个看似精明的少主,怎么遇上柳香尘就成了傻子?
“追女人啊,就要死缠烂打!”一个干部闪了出来,插嘴道。
“就是就是!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嘴里说不要,心里哈的要死!柳小姐那么爱你,怎么可能真的爱上東植树?”又一个黑衣人闪了出来,好心的分析着。
“花心的男人配不上柳小姐,少主放弃了,柳小姐以后每天独守空房,以泪洗面……”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段篱挑高了眉:“你们偷看?”
“呃?该听的我们听了,不该听的,不该看的,我们肯定没看着!”冷厉耍着嘴皮子,以往柳小姐就这样无赖的,治的少主死死的!让少主想发火也没地方泻!
“你们很闲?”鹰眼一扫,寒光毕露,他是不是太纵容他们了?以至于一个个都闲的没事干?一群光棍跑来给他出主意?
“也不是了!只是少主的幸福,就是我们‘鹰眼’弟兄的幸福!这是我们‘鹰眼’现在首要的大事啊!”冷厉理直气壮的说着,他就不信,柳香尘可以耍无赖而全身而退,他们就不行!
“是啊!不过……”段篱冷笑着,看了看园子里的残花败叶。“香尘喜欢花,你们去找些漂亮的花来,种满了,记住,明天早上,要让香看见满园都是漂亮的花,别给我种死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