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动第一部之恰少年 第十五章 劫杀

作者 : 苏樱公主

冷王府,喜气洋洋,满京城,也都是喜气洋洋。因为任谁都知道,七皇子将要在这一天迎娶天下第一美人冷如嫣。

满城张灯结彩。

冷王府如此,翔王府也是如此。皇上派来的太监宫女送的聘礼摆满了整个冷王府,同时,皇上派来的太监宫女也站满了整个翔王府。管文仲正在院中指挥着下人们忙碌的张罗着整个王府。轿子,马,丫鬟,吹乐的师父,都已准备妥当。

“军师!时辰快到,请七爷准备出行吧。”管家禀奏管文仲。

管文仲微微一笑,挥挥手,边上走来了另外一个偏将模样的人:

“路上,可安排妥当了!”

“回禀军师,整个路上布满了我们的人!”

“海门关的人,可曾来报?”管文仲压低声音。

“回禀军师,那群人似乎已经潜入京城!”

潜入京城?哼,胆子倒是不小,不过,仪翔早已提前想到,若是他们来了京城,只怕有来无回罢了!

“好了,你下去吧!”管文仲一边挥手示意那偏将离开,一边轻轻的穿过中堂,走向后院的书房,他,现在正在书房。

推开门,果真他正负手而立,香炉中青烟袅袅。

“仪翔,时辰将近,该出发了。”管文仲施礼。

“海门关来人怎么说?”他问,声音淡淡的,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管文仲叹一口气,仪翔,自己是越来越不懂得他了,那夜自从他冒雨回来后,不发一言,独自进了书房后呆了一天一夜后,再出来,人已经瘦了一圈,但是,却是谈笑自若,恢复了往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觉得,离他却似乎更遥远了一些。仿佛他站在高高的位置,已经不可触模的感觉。

“那群人已经潜入京城,只是现在落脚何处,目的为何,却未清楚,文仲担心他们会对王爷不利!”

“是吗?”仪翔微微一笑:“你不是在迎娶的路上布满了人,以保安全吗?”

“是!”管文仲说,自己的一举一动,他是全然知道的。

“撤了吧!”他说,淡淡的,同时叫人进来,准备着装换衣出发。

管文仲一愣,他竟要撤了那些要保护他的人?难道,他自从她离开之后,竟要以身犯险,自暴自弃,不顾自己生命安全了?

“仪翔!”管文仲叫,一时激动,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正在更衣,红色的新郎新衣穿在他挺拔的身上,竟是说不出的好看。听到他的叫声,他微微转过头来,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

“放心。”他说,墨玉一样的眸子里是夜一般的黑暗:“明的人手撤掉,暗的我已有安排,这次勿必要调出这群入京之人。”

管文仲心中一惊,难道,那群入京之人,竟会和他们有所勾结?

仪翔转过身来,大红的新郎服已经穿毕。看到管文仲深思的表情,淡淡一笑,若是让自己死在了胡人之手,岂不是他们正要看到的吗?而自己要大婚了,她呢?眼眸一暗,她呢?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那手修长,说好不放手,自己却是要放开来了。宝儿,等着,我会变强,用尽一切手段,变强。

“若是杀死了那帮胡人,文仲,你不觉得这次的大婚,也是值得了吗?”他冷冷的说,不带一丝温度。

宝儿,看着他们化妆,冷冷的看着,他,那个带着个浅浅酒窝的男子,现在竟然是个满面胡须的中年人。看起来,竟是和土匪没有什么区别。

“胡须,你觉得怎么样?”他冲到自己面前,眨眨眼睛。

“土匪之流罢了。”宝儿说。

“土匪?”他哈哈大笑,满面胡须的样子,竟看上去也英俊极了:“你见过天下像我这样中看的土匪吗?”

“扮成土匪,你们要去杀家劫舍吗?”宝儿袖起双手,背转过身去。这群胡人,在此呆了两天之多,每日出去转动,早出晚归,究竟要做些什么呢?而他,似乎懒洋洋的只是每天呆在这院子里,并未见得出动,却为何今日大张旗鼓起来?难道,难道?宝儿一愣,今日,今日该是——

心在一刹那跳动起来。

却不妨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竟是紧紧的环绕住自己。原来竟是他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放手!放手!”宝儿又气又羞,这胡人,竟是如此无礼又无耻!真是前所未见!

“嘘——”他说:“有人来了——”

宝儿一惊,人?四处环望,其他的胡人还在自顾自的化妆,哪里见到有人进来?

“呵呵,”耳朵边响起了他的笑声:“你真是个傻瓜,这么好骗呢。”他一边说,一边向自己的耳朵后吹了一口气,凉凉的。

宝儿恼羞极了,这实在是个无耻的男人,不给点颜色,他也许永远不会学乖,宝儿半扭过头来,灿烂的对他一笑:“是吗?”

他一愣,仿佛为她这次的微笑而怔住。

趁着他一出神,宝儿狠狠的一脚跺向他的的靴子。很好,不偏不斜,他立时跳了起来,双手松开了她。

“哼,”宝儿冷冷的一笑:“真不好意思,有人来了,本姑娘一不小心,踩了你一下。”说完,拂袖而去。

那酒窝男子,还在发愣,仿佛一时间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自己,被她踩了一下?他的嘴角慢慢上扬,她竟学会反咬一口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爷,这女子太泼辣,我看我们还是杀了她!”雄奴说。

“不行!”他说,脸色一沉,刚才懒洋洋的笑容竟是消失不见。

“那,”雄奴一呆:“那我们这次行动,就至少不该带着她,她会坏事的!”

他不语,走向窗边,坏事吗?不,他微笑了:

“不,不仅要带着她,而且,无论如何,你们要确保她的安全!”

雄奴彻底的愣住了。

京城,香茗茶楼的包房里,林漠临窗坐着。

“玄武,还没有宝儿的下落吗?”

“玄武无能,宝姑娘至今没有任何音讯。”

林漠拧眉,宝儿,宝儿,不可能没有任何音讯啊,自己一直对她的直觉是那么的灵敏,总是隐隐的感觉到她还在这京城没有走,为什么,搜查了这几天来,却是任何音讯没有?自己的感应错误了吗?

“白虎,魏相国那边情况如何?”林漠沉声的问。

“派人跟踪,仿佛在寻找什么人一般,但是也无下落。”白虎拱手。

寻找什么人?林漠心里一紧,难道竟是寻找宝儿不成?现在的宝儿,可以说是危险重重,谁都想找到了她,谁都想杀了她,她的价值,估计是源源无穷的了!

“加紧追查,不可放过!”

白虎施礼,走了出去。

宝儿啊,宝儿,你竟是在哪里呢?

“主子,胡人那边最近似乎已经潜入京城。”朱雀禀奏,面无表情。

“不过,似乎已经有人有所察觉,七爷方面有人在跟进,”

他吗?林漠淡淡一笑,若是他跟进了,上头的,估计也是放心了,自己倒是可以置之不理了:

“放手吧,让那边跟进,朱雀撤回协助玄武全力寻找宝儿!”

“是!”朱雀应声,走了出去。

天冷了,林漠望着茶楼下面走过的人群,她,也曾经和自己一起走过这里,像个孩子,林漠,你看,糖葫芦,好大!她说,哇,小泥人,这个好像你!来来来,林漠,来算个命,算个命嘛!她笑,拽着他。也许,自己真不该带她来京城,可是那个时候,她那么的开心,笑面如花,让自己一刹那竟觉得自己应该早点带她来京城。可是,现在,她却不见了,

林漠苦苦的笑,上好的毛尖,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香味,从来不知道,原来毛尖也会没有香味。就像她,她一直跟着自己,从小到大,除了那些有任务的日子,自己一直绕在她身边,看她笑,看她调皮,看她生气,看她惹将军恼,生活是那样的安静像流水,像毛尖,香气缭绕,可是,现在她不在了,原来,这毛尖竟也会没有了味道的。

宝儿,宝儿,你究竟在哪里!究竟在哪里!

“主子,有线索了,城里有人说是似曾见过宝儿——”进来的是青龙。

“碰”!茶杯抖动,上好的毛尖竟泼出杯子,洒了一桌,而那端杯的人竟是毫不知觉:

“快带上来!”

“见,见过大人!”杨三娘走了进来,抬头望去,看到了这个丹凤眼的男子,心中一惊,又一个如此出众的男人,气宇轩昂,他,他难道是那个奇异的少年的主子?

“说”!那美丽丹凤眼的男子声音冷冷。

冷如嫣静静的对着菱花镜坐着,镜子中是一张绝美的脸,一身红红的新嫁娘衣服,衬托的那张脸娇艳如花。陪嫁过去的侍女雨翠、雨红正在帮她往发髻上插一朵红色的宫花。

“小姐,今天真是美的很啊!”

“是啊,小姐是这天下最美的新娘子了。”雨红说。

冷如嫣轻轻一笑,镜中人晕生双颊,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如嫣,你如果还有眼泪,就想个办法去溶化他吧!皇后娘娘告诉自己,这样的告诉

自己。从今后,是一个新的开始,皇后娘娘说,仪翔是个责任心重的男人,只要你们有了肌肤之亲,你为他生出个一男半女来……冷如嫣脸烧了起来,两片红云飞上了面颊,刚才,自己的婶娘进来,告诉了自己那些本来应该由母亲在女儿出嫁前所告诉的那些话,一男半女,如果是,有了他的孩子,那时候该是多么的幸福。新的开始,冷如嫣拈起腰带,轻轻绕在自己的手指上,你又不是驽马,如嫣,你又不是驽马,是的,自己不是驽马,自己棋琴书画样样精通,未来,是让人充满期待的。

“如嫣”门外走进来了冷王爷。

“爹爹!”冷如嫣轻轻站起。

冷伯平,看着这个女儿,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给她多说过些什么,甚至没有注意到过什么,但是,她竟长大了,而且现在竟也要出嫁了!冷伯平长叹一声,突然才发现自己膝下,竟只有这么一个骨肉,而她若是走了,这王府,从今以后,只怕也就自己一个人了!不由得,冷伯平注视着如嫣的眼神中,也添加了几分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柔情:

“你要嫁人,只怕和他,未必会好相处。”

“爹爹!”冷如嫣没有想到,冷伯平,竟是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没有关系,自己已经一切有所准备,冷如嫣轻轻一笑:

“爹爹放心,如嫣知道自己当怎么做。”

冷伯平看着这个巧笑倩兮的女儿,心中长叹一声,不知道是否应该将一些事情告诉于她,冷冷的月色弥漫上来,那夜,晚贵妃……唉,很多事情真不知当从何说起!而更没有料到的是,皇后与皇上竟要将如嫣赐婚于他,难道,是作为一种补偿吗?冷伯平心中百感交集,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看看女儿对生活充满期望的脸,他硬是将话咽了下去。

“王爷,时辰已到!翔王爷迎亲的队伍已到门口了!请小姐上轿!”

冷伯平点头挥挥手,望望女儿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

有宫女走过来,将大红喜帕盖住了冷如嫣的头,冷如嫣什么都看不到了,鞭炮声响起,周围四处只看到各式各样的人的脚和鞋子走动,贺喜声一片,想必这次来的官员非常之多,冷如嫣紧紧牵着雨翠雨红的手。在她们的带领下脚踏着红锦铺出的地面走动,突然,听到了一个让她心灵颤动的声音。

“仪翔见过冷王爷!”

是他,冷如嫣心里一阵激动。雨翠雨红停了下来。递给了自己一角红绸。而那一头,应该牵着的就是他。人声鼎沸,贺喜声一片,鞭炮声震耳,有人过来搀住自己,轿子,自己登上了轿子。雨翠雨红也坐了进来。轿子开始移动了。

“小姐,姑爷今天真是出彩极了!”

“是啊,姑爷穿红色的新郎服真是英俊极了!”

冷如嫣心里一阵甜蜜,今天,过了今天,自己就是他的王妃了!轿子移动着,似乎走到了大街中间,周围响起了市井声,还有很多老百姓的叫声,天下第一美人啊,快来看啊,翔王爷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啊,好啊,朗才女貌啊!冷如嫣心里一甜,嘴角上扬,朗才女貌,但愿这是个好兆头,一切重新开始,然而,突然,轿子竟是一震!冷如嫣禁不住的晃了一下!怎么了怎么了?她的心里一愣,那日山道上的情景浮上心头:

“雨翠,雨翠,怎么了?”

“小姐,看热闹的人太多了,挤到路上来了!”

冷如嫣放松下来,外面的声音喧闹极了,侧耳听去,竟是人声鼎沸,轿子突然又是一阵摇晃,停了下来,似乎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冷如嫣心中发紧,一伸手就要拽下红喜帕。

“小姐,这喜帕是不能取下的,否则不吉利了。”雨翠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保护轿子,保护轿子!”的声音,伴随着呼声的还有有刀枪相碰的声音,还有奔跑逃命的声音。

“雨翠,雨翠!”冷如嫣大声的叫着。

“小姐,没有事情!啊!姑爷——”雨翠尖叫一声,外面突然静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冷如嫣的心突突跳个不停,静,静极了,静的只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她,难道她回来了?不!不可能!冷如嫣一把拽下了红喜帕,拉开了轿子的门帘!

外面一切静止,掀下了喜帕的冷如嫣看到了他,红色新郎服的他,仪翔,英俊的仪翔,出众的仪翔,冷若冰霜的仪翔,正怔怔的睁大眼睛,血,有血像红色蚯蚓一样流下来!他,难道是他被——

冷如嫣用手狠狠的堵住了嘴巴。

有人倒下了。

仪翔怔怔的看着,血流下来,像蚯蚓一样。

而那对面的满面胡须的男子也仿佛惊呆了。他的刀,竟在一刹那不能拔出,有人倒下了,倒下的是她,一个普通的女子,黄黄的面容,麻花辨。

仪翔愣住,在那一刹那,那满面胡须男子刀砍向自己的一刹那,这女子,竟是救了自己?为什么?她不是他们一伙的吗?不对,终究有什么地方不对,仪翔看着面前这胡须男子抱住她,用听不懂的语言高叫了两声,所有化妆成老百姓的刺客们在一刹那陡然收紧,要撤退。

“胡人,仪翔,格杀勿论!”管文仲的声音,大声响起!

这里不是出神的地方,仪翔回过神来,挥挥手,暗中埋伏的将士们冲了出来,他甩甩头,不去理会那一刹那的走神,不去探究究竟为何。如果有原因,那也就等全部抓住他们再说!

兵刃作响,打斗激烈极了,胡人们聚集在一起,似要突围,管文仲的扇子化成利刃,竟扇扇逼人命,正指向那胡人手中抱着的,尚未昏迷的她。

“不要——”不知道为什么,仪翔竟月兑口而出了那样一句话!心竟然在一刹那异常的跳动,又有怪异莫命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为什么,看了她,自己从不认识的她,竟然有要流泪的感觉?

然而,慢了,扇子头已经露出了藏在其中的匕首寒光闪闪,直指向她。

她望着他,缓缓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睛里有光闪动,他看到她,竟是如此的安详,而且,她似乎在微笑。微笑,不知道为什么,一刹那,仪翔竟有了奇怪的错觉,仿佛看到那天,她在他的面前,闭上眼睛。

没有道理,没有道理,眼前这个少女和宝儿如此的不相似,但是,为什么,自己却有着如此熟悉的感觉?仪翔竟是呆住了。

“扑”,有刀子插进肉的声音,血流了出来,那满面胡须的胡人,竟在关键时刻,用自己的肩挡住了管文仲的刀子。

血流到她的脸上,宝儿虚弱的睁开眼,他,他挨了一刀?身子轻飘飘的,宝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劳累、疲倦、困乏。为什么,为什么,她挣扎着想要问他一句,却眼皮儿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周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闭上眼,宝儿在昏过去的一刹那,只清醒的看到了他,那个满面胡须的他,睁大了的焦急的双眼,还模模糊糊的听到了有人叫住手,住手的声音,一切都远了,仪翔,宝儿微微的笑,昏睡过去。

冷如嫣惊呆的看着那血流下来,他,仪翔吗?心在一刹那不能呼吸,想要叫,可是喉咙里竟是不能叫出,天和地失色,仪翔,她用手堵住嘴,可是却听到自己心里发出了极大的声音,仪翔——

有人倒下,倒下的,不是他,竟是个软软的瘦弱的女子,在他面前倒下。冷如嫣心头狂跳,天,谢天谢地,那不是仪翔,不是仪翔。可是那女子,那女子身形竟是和宝儿如此相似,为什么,宝儿?冷如嫣的心又狂跳起来,身子在一刹那冷了半截,宝儿,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她望向他,那张脸,怔怔的,仿佛正在思考什么,宝儿吗?他怎么会见到宝儿这种表情,冷如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女子脸色蜡黄,扎着最普通的麻花辨,不是,原来不是宝儿。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轻松下来,不是宝儿,原来自己竟是那么害怕宝儿出现。

刀光剑影,打斗更加激烈了,轻松下来的冷如嫣紧紧的盯住整个战场,战场中不时的传来惨叫声,那些刺客,武功高极了,其中,最出色的应该是那个有着胡须的锦袍男子,那男子看来武功甚高,竟是以一挡十,修长的身子抱住那小小的女子,白色的袍子已经被鲜血浸透,可是,还是能看出,那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虽说这里有了仪翔这么出彩的男子在,但是,他看来却也绝不逊色。而他看到那女子受伤后,竟是如此的紧张,每一次出手都干脆利落无比,冷如嫣的心里产生了自己也无法理清楚的酸意和好奇,但是,同时也有了说不出的紧张,那女子,真的不是宝儿吗,除了那脸那么的不一样外,其它的竟是如此相似,如果她不是宝儿,那俊美的男子为什么却又如此的紧张?她和他看起来相差是那么的大啊!一个如此杰出的男子能够爱上一个这样普通的女子吗?冷如嫣的指甲深深的掐入了自己的手臂,竟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这时,战场中有了突然惊人的变化,管文仲的刀指向了那女子,而那俊美的锦袍男子,竟是毫不犹豫的背转过身子,替那女子挡了一刀!而中了一刀后,他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似乎是痛的忍不住的模样。住手,有人在叫,仪翔的声音,仪翔在叫,为什么?冷如嫣盯住仪翔的脸,那脸竟不是冷冰冰的样子,挂满了焦虑。住手,住手,同时,外围竟也有人在叫,一骑马飞快的奔驰而来,有个男人跃下马来。

放他们走!来的,竟然是一个黑衣的男子,有着美丽的丹凤眼。放他们走?冷如嫣望着仪翔,仪翔的脸上也是满脸的疑问。

那美丽丹凤眼男子走向他,附在他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仪翔,冷如嫣看到仪翔竟在一刹那面如死灰,手中的刀剑竟当啷一声掉落尘埃,整个人如同冰雕了一样,没有了呼吸。

冷如嫣眼泪涌了出来,心在一刹那,沉到了最底,不,不可能,她听到自己的心底在说。不,不可能,她喃喃。

“放他们走。”林漠说,美丽的丹凤眼狠狠的盯住那锦袍男子,还有那血染透了衣服的小小女子。面目蜡黄,她,她,会是她?心已经疼的没有了跳动的气息。宝儿,那不会是你,我宁愿那不会是你。

官兵让开了路。

那锦袍男子,微微一笑,虽是血染了衣袍肩膀受伤,却依旧傲然一笑,飞身跃上马去,带着一群人驰骋而去!

冷如嫣冷冷的站着,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靠着轿门,她用力的忍住即将涌上来的泪水。如果你有眼泪,就去溶化他吧!无论如何我不能让眼泪流下来,她说,对自己说,拼命的绽放出一个笑容,轻轻的,走向他,仪翔,她的夫君:

“相公,我们该走了”。她说,望向他。

仪翔置若罔闻,竟似傻了一样。

“林漠请七王爷上马”是那丹凤眼男子的声音。

仪翔浑身一震,转过头来望向他,一刹那眼中精光四射,那丹凤眼男子也回望着他,谁也不曾说话,突然那丹凤眼男子点点头,拱手告别,骑马奔驰而去。

仪翔在一刹那又恢复了冷冷的面容:

“来人——扶冷小姐上轿”他说,骑上马慢慢的走过去。从头到尾,他,还是没有看过她一眼,冷如嫣呆呆的站着,寒意布满了整个身体。

乐声又响起来了,锣鼓声震耳,这里,好像竟又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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