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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允浩强忍住心中的厌烦,略过无数个仰慕的眼神,走向自己的位置。心中响起爷爷的话:“孩子,哪怕是做给爷爷的在天之灵看也要做到大学毕业。爷爷给你一个承诺,你会在那里找到真爱的!”
他可不想要什么狗屁的真爱,他只想安静,只想远离这个金钱的社会。说到底:一切不都源于一个“钱”字。
有钱就有特权,要不整个教室凭什么就自己有沙发。
有钱就有美貌,要不凭什么都到四十岁了,妈妈还可以冒充二十岁的少女。
有钱就有爱情,要不那些女孩子凭什么看到自己就满眼的桃花。
他讨厌这一切。又不能不来。只因为在爷爷临终前的那个承诺。
是啊,自己的沙发,金色的沙发。他习惯地看向那里,却赫然看到一个女孩子,极其不雅地整个人都趴在他的专属沙发上呼呼大睡呢。手还晃荡着,快模到地面了。睡得那叫一个自在,一个肆无忌惮啊。
看惯了太多投怀送抱的女生,还没看到有干脆睡到自己沙发上来的呢。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水惜玉的主儿。
一把将那女生拎起来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哪知道那女生居然还没有醒,嘴里还碎碎念道:“什么破沙发啊,越睡越硬,早知道找块云彩躺躺了……”
话音一落,把前面回头看向这里的人齐刷刷地冰冻。
哪个女生居然敢占梁允浩的位置?居然敢无视他的存在继续睡觉……
该不会被他直接要求退学吧。要知道,他可是学校最大赞助商的儿子啊。话说这间阶梯教室就是他那富可敌国的爷爷盖的呢!
祝怡也跟着回头一看,糟了,这小莲的瞌睡虫又来了,她可是知道的,要让小莲醒过来是难如登天啊。可是,不对,刚才她不是在自己旁边嘛?梦游?!是了,一定是脑袋摔坏了才梦游地。
她的保护小莲的勇气又抖然上升。居然敢对着一直都不敢正视的梁允浩指了指小莲,又指了指自己边上的座位。
梁允浩看到一个黄毛丫头对着自己旁边这头“猪”比比画画地,权且叫她“猪”了,这么动她都不醒,不是猪是什么?!再看那黄毛丫头虽然没什么印象,黑亮亮的眼睛倒也不象那些浓妆艳抹的女生那么讨厌。
想来定是身边这头“猪”的朋友啦。整个软绵绵地趴在那里见周公,别人把她卖了都不知道,可不是个猪嘛。于是,按小莲的指示,把这猪拎到她旁边的座位上去。好在这猪看起来女敕女敕的,实际上也没几斤分量。对自己这个空手道九段来说真是如拎一团棉花一样轻松。临了给了她一句:“以后看好你的‘猪’朋友!”
祝怡看了看身边依然熟睡地小莲,真是无从辩驳,露出一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无奈有多无奈的微笑给了梁允浩。挤出一句:“不,不,不要见怪啊,她脑袋摔坏了……”
梁允浩心想,又是俩怪咖!
2
话说,小莲
睡到自然醒后,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祝怡的桌子边。时值课间休息。她一眼就锁定上后面在金色沙发上低头看书的的长着一头金发的小子。
丫地,混血儿了不起啊,女士优先懂不,居然占了自己睡觉的位置。
掳起袖子就气汹汹地朝那沙发走去。
祝怡拉都没拉住。
“喂,我说小子,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占我的地方?”她努力拿出要多豪横有多豪横、要多流氓有多流氓的样子,说道。
哪知道,那金发小子压根就没理她的份,头都没抬一下。只是伸出颀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
顺着他的手指瞅下去,白色的桌面上赫然用金字迹写着:梁允浩三个字。
难不成真是他的位置。靠,搞什么特权。小莲刚要发火,忽然想道:“梁允浩,梁山伯的梁!难不成他就是梁山伯?!
有没搞错啊,一个是黄毛丫头,一个是金发小子,这跟印象中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可是天壤之别、天塌地陷、天理不容、天上地下啊!
好,好,看在你有可能是梁山伯的份上我忍,我忍,我拼命地忍。这是什么狗屁世界啊,到处都分个三六九等。天上分大小、佛界分先后、人间分尊杯,哪里都不是真正的净土啊!
想罢蔑视地看了他一眼,扭头便走。
哪知道自己的手腕却被轻轻地攥住了。说轻自己又挣月兑不了,说重又感不到力量,回头一看却是一双碧绿的正挑衅地看着她。
小莲当时火大,叉起腰来吼道:“怎么了?!有钱了不起啊!有专属沙发就拽了啊?!混血就得意了?长个绿眼珠就找不到北啦?!当心软掉你的骨头!”
梁允浩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对钱和自己有同样想法。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哪知道眼前这个长得漂亮得就跟只小狐狸似的女生,居然得理不饶人,来了精神,教训起自己来:“你看看你,长得也算是人模狗样,就甘愿当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开,就甘愿当个有钱就把眼睛长到头顶的二世祖,就甘愿当个让万千女生伤心的祸首……”
听她说的越来是越离谱,登时把脸拉了下来。旁边的祝怡一看大事不妙,自己心目中的梁山伯恼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