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心事地回家,却看到那傻子又准备去拔虎须了,难道他还没有完全领略到她的厉害。
估计她是和不认识的人视频聊天,她一向喜欢变换着聊天的对象,尤其不喜欢和熟识的人聊,和她聊的人一般都会很帅,但平日里她对帅哥一点兴趣也没有,不像有些女生提起偶像就很瞎,也可以说,她的偶像就是她自己。
那个傻子按了开关,致使她还没保存的论文不见了,可谓自作孽,不可活,他不仅要大费周章地昂她把论文找回来,若是找不回的话,估计他……还有,偶尔她还是蛮细心的,竟连那傻子手指上的白色斑点都给发现了,所以,他当然是作为犯罪嫌疑人遭受到了比刑讯逼供还惨的精神摧残。最后他被罚去洗猫窝并打扫干净猫的排泄物,亏她想得出,而我的**无可奈何地要去与那些秽物作亲密接触,好在她还有点良心过来帮忙,不过纯粹是帮倒忙,把阳台上的花弄倒了一大片。不过,有意思的是,两人的把柄都互相掌握在对方手中了,他怕鬼故事,她怕小强而不怕老鼠(那傻子不知道小强就是蟑螂,还以为是那只可怜的蟑螂的名字,够汗),互相牵制,才可能会有和平局面的产生。
两人斗嘴时,那傻子忽然提到说他最近一直在做噩梦,她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思与恍惚中,她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连那傻子也看得出她的不对劲,她可以察觉出那个傻子的噩梦不是一般纯粹的噩梦,她有她的担忧,她怕她所担忧的会变成事实,然而我看着伤心的她却无能为力,看着她蹲坐在门口,颓然地靠着门,室内的光线忽然变得暧昧不明,凝重不透光的色彩在门沿上流连。我只想好好地看着她,一直这样看着,虽然她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我却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情感在心中奔涌不息,我走上一步,跪坐在她身旁,轻轻地搂住她,她安静地在我怀中一动不动,我感觉我的心跳平缓了许多,恋着她发丝的味道,恋着她俏立的睫毛,我将头靠在她锁骨上,静静的,好久好久。我不忍放过任何一寸光阴,我听到身体流逝在时间里的声音。
忽然她睁开眼,像在寻找什么,慌乱而期待,她直起身,看着四周,像要把墙壁看穿般。
难道她感应到了我的存在。
“死奉晗,我感觉到你了。”她咬牙切齿,字字泣血,牙关边隐有血迹。
我轻抚她的连,想告诉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一定要像以前那样开心,但我忽然发现我说不了话,我发现我们在不同个国度,我们永远相隔。
“你还在吗,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她喃喃,模索着,双手紧紧地抱着我,只是一团空气,但她的确抱住了我,我象征性地拍拍她的脑袋,只是稍微让她的发丝扬起。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我后退开,毅然决然地离去,我不会再留在她窗前,我会和她保持着距离,这是我所能为她做的了,我不能让她伤心而恍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