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污秽不堪的猫窝直皱眉头,她对我的犹豫很是不耐烦,一插腰,嘴轻轻地努了一下,我只得把猫窝给接了过来,而那只色猫却蜷在她脚旁打盹,它作孽,我不活,真是悲哀啊,我竟要给它打杂,想来那天还有人叫我经理呢!那它岂不就是我上司。
“咳,回来。”
我如蒙大赦,赶紧放下猫窝,以为不用洗了,谁想她捂着鼻子,一指门边一坨形状诡异的东西,那是什么呢?我凑近一看,差点晕厥当场,奇臭无比的气味直撞入我毫防备的心田。我连忙退了回来,看到世界里还是满天星星。
“呃,那个,打扫干净了,别给他们发现。”她把猫拉过来一点,指着那坨东西道,“乖糖糖,不要学那坏哥哥。”
什么,我倒成了随地大小便的典范了?她把猫带到阳台上,让猫看清了有一堆沙子:知道不,要在这里。
说毕,她看着猫爱理不理的样子:怎么不吱一声呢。
“吱。”
“你瞎应什么。”
“你都说我是坏榜样,难道我不该吱一声,改变我在猫心中的形象吗?”既然这只猫有她作靠山,短时间内我是拿它没办法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能忍人所不能忍,姑且我就助长它的嚣张气焰,终有一天它会暴露它的本质。
“好啦,我帮你。”她拖过猫窝,把水管接上水龙头,拧开开关,就把水灌进窝里,好一个水淹七军,却演变成了阳台水灾和暴雨,我被淋到了,还湿了裤腿。
“喂,搞什么啊。”
“水压太大,控制不住水,而且那个管是裂开的。”等她把水龙头关上时,她也被淋湿了一身,衣服紧贴在她身上。
“看什么看。”她还以为她在上演湿身诱惑呢。
“没啊,就是……”
“别废话,把窝给擦干净。”
“那个——”
“哪来那么多废话。”她看着水灾过后的生灵涂炭,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不会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
“哦。”我叉过一条毛巾把窝给擦干了。
“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她胡乱地让阳台恢复原状。
“……”
“快说,怎么现在反而吞吞吐吐了。”
我鼓足了勇气:有一只蟑螂爬到你衣服里面了。
“啊——”我话还没说完,就见她跳将起来,抖着身上的衣服,果然有一只蟑螂老老实实地蹦了出来,摔死在墙上。还好,我庆幸着,如果不是它死,就是我死了。我幸灾乐祸地看着蟑螂的尸体漂在水面上,因为想一近芳泽而丧了命,可怜它至死都不知道红颜祸水的含义,安息吧。人呢?我回过神来,发觉蟑螂并没有受到鞭尸的虐待,这才听身后有幽幽的声音:小强死了没。
“小强?”我转过身,“谁啊。”
“那只蟑螂啊。”她一抬手,估计本想打我,但一看我还有利用价值。
没想到连一只蟑螂都有名字,我酝酿了一下告诉她:它光荣地葬身水中了。
“真的吗?”她长出了一口气。
没想到,我又发现了一个把柄,真想把小强好好地祭奠起来,放在一个盒子里,作为我的护身符,下回,她拳头快落下时,我就拿出盒子,哈哈……正胡思乱想。
“干嘛呢?”她看着我流口水又傻笑的样子,还好没有起疑心,“瞧人家慕封,给糖糖铺的这个窝多好。”她拿起折好的毯子放进猫窝里。
“我去睡了。”
“还没给糖糖吃夜宵呢!”她拿出一大袋的猫粮,却嫌弃起猫粮不够好,遂唆使我去楼下那了些水果上来。
“吃点水果再喝点女乃,晚上才能睡个好觉。”
我一听这话,赶紧左右手开动,吃起水果来。
“谁叫你吃的。”
“你不是说吃水果再喝女乃会睡个好觉吗?我近来老是做一些很奇怪的梦。”我左手拿樱桃,右手拿奇异果,等候她的发落。
她的口气忽然缓下来:恩,多吃点,别输给你兄弟。
我兄弟?管它呢!吃饱才是硬道理。
“你先去睡吧,我来给糖糖喂女乃。”她从包里拿出针筒,从袋装女乃里抽出牛女乃,递到猫的嘴边。
她的忽然放缓口气让我很不习惯,我只能试探地说: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没有了,差不多这样就行了,就差明天带糖糖去免疫一下,相关地驱虫等。你先去睡啦。”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只仿真的小鼠,糖糖一见有玩的,当然抛开牛女乃去玩弄那只鼠,微眯的眼睛豁地睁开,像她这样喂女乃,还要有很久,我起身道:先去睡了,你也早点。
似乎又有什么事让她不开心了,是不是因为我,我关上门前偷偷望了她一眼,她呆呆地蹲着,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