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南宫浅秋面前,南宫浅秋蹙了蹙眉,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掏出塞子,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
突然一愣,抬起头看向溯溪,“你……”
溯溪垂了垂眸子,没有说什么,将视线撇到一边,语气有些淡,“吃了它吧,你会好一些的。以你现在的处境……没有武功不行。”
说完,溯溪淡淡的转身,没有丝毫停顿的转身离去,修长的身影看起来竟有些萧条的感觉。
南宫浅秋嘴巴张了张,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溯溪医术过人,却从不轻易为人治病,他讨厌医术,格外的讨厌。
南宫浅秋的医术还不及溯溪的百分之一,不过是闲暇之余溯溪随手教她的。
其实她想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应该是最开始来到这里,他就来了吧?
把她留下,是不是也就是为了解完毒,再让她走?
他没有解释,可她都懂,都明白,这几日他没有发觉她的消失,应该是在为她配药吧……可她呢?
南宫浅秋的眼眶突然一湿,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终于离开了她,就算她以后报完仇,她也没资格在拥有这么好的人了。
溯溪有多高傲,她知道,他从来都是睥睨天下人的帝王,可是唯独对她百依百顺……
她却永远不知珍惜。
南宫浅秋突然有种冲动,追上他,问他,如果她现在回去,如果她放弃复仇,他还要不要她?
她握紧手中的瓷瓶子,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永远不可能了,她没有资格,也不会去这么做。
南宫浅秋僵在原地,保持这原来的姿势,一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目光从为移开,她突然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哭一场,没有任何伪装的哭一场。
从前,每当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他总会跑过来,抱住她,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在这里守护在她的身边!
可惜,现在,再也没有人会这样告诉她了。
一滴泪珠从她的眼中滑落,滑到她的唇上,咸咸的……
她缓缓蹲下,有些麻木的抱住自己,双眼有些无神的望着前方。
一只温热宽大的手轻轻附上她的肩膀,轻轻的唤道,“浅儿……”
南宫浅秋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站起身,抱住欧阳尘逸修长的身体,将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环住他精瘦的腰。
南宫浅秋带着哭腔的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传出,“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欧阳尘逸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她,而是缓缓的抚模着她的背,将怀抱借给她,眼角溢出一抹连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的心疼。
南宫浅秋有些贪恋欧阳尘逸的怀抱,不如溯溪,溯溪的怀抱给她一种莫名想要亲近的感觉,而欧阳尘逸的怀抱,却是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定,想要依靠的感觉。
良久,南宫浅秋抬起头,双眼微微泛红,注意到欧阳尘逸正在看着她,有些不自然的的撇过头。
有些别扭的说道,“给你三秒,忘了这件事!”
欧阳尘逸哑然失笑,话语间带着不自觉的溺宠,“好好好,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南宫浅秋听到这话,脸竟不自觉的飘上两抹绯红,不自觉的转过头去,不去看欧阳尘逸,却瞥到了伊澈正在用暧昧的眼神望着他们两个,看见她正在看他,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伊、澈!”南宫浅秋咬牙切齿的喊道。
“什么事?”伊澈无辜的望着她,咬着下唇,故作疑惑的问道。
“……你够狠!”望着伊澈人畜无害的脸,南宫浅秋顿了顿,终究只挤出了这三个字。
欧阳尘逸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强忍着笑的模样。
南宫浅秋咬牙切齿看着两人同时憋笑的模样,有些憋屈。
欧阳尘逸上前一步,揉了揉她的头发,“走了啦,别墨迹了,待会儿天黑了!”
南宫浅秋点了点头,跟着欧阳尘逸,往下山的方向走着。
伊澈也耸了耸肩,跟在他们身后,往下走着。
当他们到半山腰的时候,已是晚上,夜幕缓缓降临,显得谧静安宁,皎洁的月亮挂在漆黑的夜空中,为大地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芒。
半山腰上树木葱郁,是一片巨大的森林。
半夜,依稀能听见野兽的嘶吼,蝉的啼叫,晚风轻轻拂过,树随着风轻轻摇摆,树叶“沙、沙”的响着,四周静悄悄的,可那偶尔野兽的吼叫,却令人心惊。
南宫浅秋走在前头,回头问了句,“要不要停下了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在赶路?”
欧阳尘逸略微思索了片刻,问道,“如果明天清晨走的话,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南宫浅秋抿了抿唇,“难说,若是走得快的话,后天能到,若是慢的话,还要个三四天。”
欧阳尘逸点了点头,看向伊澈,“这个家伙呢?他家在哪儿?”
伊澈耸了耸肩,洋洋得意的说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欧阳尘逸有些疑惑的看向伊澈,“为什么?”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看向南宫浅秋。
“==|||额,是啊,我是收留了他!”南宫浅有些汗颜的说道,然后有反应过来了,看向伊澈,“不是,管他什么事啊!什么叫他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你们不是夫妻么?”难道不住一起?
“谁和他是夫妻!”南宫浅秋暴走。
“未婚夫妻也是夫妻。”欧阳尘逸轻轻揽住她的腰,邪魅的说道。
“呸!”南宫浅秋正欲说话,却瞥到一双绿油油的眼眸,正一动不动的顶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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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唔……还差一万。
今晚12点之前补上,等不了的亲们明天再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