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高兴地看着晓寒,她没想到晓寒这样懂事,还亲自做饭给婷婷吃。她庆幸自己的儿子没有选错媳妇。
“晓寒,你吃了没有。”沈妈妈问她。
“妈,不用管我。只要婷婷吃饱就行。我随便都能对付。”
沈妈妈点点头。
从医院出来,沈妈妈问晓寒,“回家看女乃女乃吧?女乃女乃在家里。”
“女乃女乃在家吗?好,我回去看女乃女乃。”晓寒挽着婆婆,俨然一对深厚的母女。
沈老太太正在家里闲的无聊。突然见晓寒来了,便高兴的拉着她问:“会打牌不?会不会?”
“女乃女乃想打什么?”晓寒问她。
“斗地主吧,斗地主,来,来,来子天妈也上。”
沈妈妈笑着说:“妈呀,你跟个小孩差不多。”
晓寒和她的婆婆被女乃女乃一前一后的拉进屋里来打牌。
“打牌要是输了怎么办?”晓寒问女乃女乃。
“画乌龟吧,画乌龟!”
沈妈妈笑道:“妈,你画的乌龟不好看,我们就在脸上贴纸条吧。”
“好,好,贴纸条也行。”晓寒找了些废纸,撕成细条条。
没想到,今天女乃女乃的运气这样背,一局下来她输了。晓寒指着女乃女乃哈哈大笑,“哈哈哈,女乃女乃输了,女乃女乃贴纸条了。”
晓寒把纸条放在嘴边濡湿了一下,要往女乃女乃脸上贴。女乃女乃气的一掌打下来,“臭丫头,贴了口水的,就往我脸上贴啊。”
“那女乃女乃自己贴,自己贴。”沈妈妈和晓寒哈哈大笑。女乃女乃也高兴的笑着。
沈老爷回来了,他一走进客厅就听见房子里传来的笑声,也觉得很奇怪。家里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了。
他跑到自己母亲的房间来,房门没有关上,他看到的母亲脸上贴满了纸条,满脸的高兴。只听晓寒叫着:“女乃女乃又输了,女乃女乃又输了。”
子萧也是刚进家门,听到笑声后也一样跑到女乃女乃的房间里来。他见父亲站在女乃女乃的房门口,觉得奇怪。走上前去。见女乃女乃正在往自己的脸上贴纸条。
他“噗嗤”一笑,惊动了打牌的人。
晓寒见到子萧后,上来拉他,“哥,快来帮忙,我快打不过了。”
沈女乃女乃也把沈老爷拉过去了,“儿子来,帮妈打。”
吃晚饭时,沈女乃女乃还在高兴的笑:“哎呀!好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
“是啊,多亏有了晓寒在,女乃女乃才这样高兴。”沈妈妈夹了块肉给女乃女乃。
她转过头来对晓寒说,“晓寒,你就别回去了,今天晚上就睡子天的房间。”
晓寒高兴的点了点头。
子天找了个借口后,跑了出来。
他想念晓寒。他很意外晓寒既然可以给婷婷煮稀饭。下午听婷婷在那里忏悔,婷婷告诉他以前掴过她一巴掌。他觉得很震惊。他没有想到晓寒为自己受过这样的委曲,但是他并不会怪婷婷,相反的却更心疼晓寒。
他楼上楼下的乱窜,并没有找到晓寒。
“她会去了哪里?她生了自己的气吗?”
晓寒正坐在子天的房子里。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进他以前的房间。
书桌上摆着他以前得奖状的照片,还有一大罐的玻璃缸,缸里放满了漂亮的玻璃球。晶莹透亮。她从水里捞出几个玻璃球,放在手指间看,原来玻璃球里面全是各国的国旗,鲜艳夺目。
这时,她听到包里的手机响了,是子天的电话。
“你在哪里?”子天咆哮着。
“我在家啊。”晓寒笑笑,她早就习惯了子天的坏脾气。
“在家?你真在家吗?”子天故意问道。
“是啊。”
“你骗人,你根本不在家,我满房子都找不到你,你到底在哪里?”
“我在郊外的别墅,你的家啊,我现在在你的房子里。”
“真的?”
晓寒用手模着子天童年的照片,照片里,幼年的子天有一双明亮可爱的大眼睛,“你小时候的照片真好看。我从没见这还有男孩子长这样漂亮的眼睛。”
“呵,”子天笑了笑,“那是我小学时的照片,记得那时候拿了学校成绩第一名吧,妈妈特高兴,然后给我照的。”
“还有,那一缸漂亮的玻璃珠子,原来珠子里全是各国的国旗。真漂亮。”
子天沉默了。
晓寒觉得诧异,半天没有听到子天的声音,她还以为电话断线了,“喂…喂?子天你在听吗?”
“在。”
“为什么不说话?”
晓寒觉得奇怪。
“你手里拿的玻璃珠,是婷婷送给我的。那时候她十三岁,她说她会年年送我玻璃珠,一直送到我们一起长大。玻璃珠里的国旗代表她向往的国家,她希望长大后,我能陪她去玻璃球里的每一个国家。”
晓寒手里的玻璃球突然沉重起来,她的喉咙有些哽咽,不知道是被这美丽的故事所感动,还是被内心的嫉妒压的透不过气来。
她真羡慕婷婷的玻璃珠,十几年了,还这样被子天小心的呵护。玻璃缸里的水是新的,可见缸里的水是一天换一次的。
“这回轮到你不说话了?”子天苦笑。
晓寒故做轻松的说:“没想到婷婷和你的故事这样的美。如果不是我,你们可以有更好的未来。”
“不,我一直当婷婷是妹妹,我对她的爱,只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我从来没有像恋人那样爱过她。从来没有。”子天辩解着,他害怕晓寒误会。
“呵呵。”晓寒爽朗的笑了,他哪里知道她的眼角里,闪出了泪光。
子天深夜里驱车重新回到医院里来。如果晓寒在家,他本来是不打算回来的。
他看到婷婷靠在床头,满脸的泪水。
“怎么了,婷婷?”他诧异。
婷婷扑过来,两手环在子天的脖子上。她把子天抱的很紧,子天有些透不过气来。
“怎么了,婷?”
“我害怕,害怕你去了,就不再回来。”
“怎么会呢?傻瓜。”子天扳开她的手指,坐在床边。
“我以为,我和你说我以前掴过晓寒,你生气了,不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