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减慢车速,在路边停了下来。婷婷的车也停了下来,她从车上跑下来,跑到子天的车外,拍打着车窗。
“子天,子天。”
子天摇下玻璃,并不看她。
“能下来说说话吗?”婷婷祈求着。
子天走下车,站在路边的大树下。
“子天,为什么不愿和我订婚?”
“婷婷。”子天凝望着婷婷,伤感的说:“你漂亮,有钱,是许多人追求的对像。有许多适合你的男人,只要你用心去找。”
“不,我爱的只是你。你知道的,这么多年了,我只喜欢你。”婷婷拉着他的衣服摇着。
“你的喜欢,因为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那种感情不是爱。”
“不,是爱!”
“为什么你不明白,我对你只是兄妹的感情。小时候,你摔倒了,我扶你起来,给你买雪糕吃,哄你不要哭;晚上我们睡在一起,我给你讲故事听,哄你入眠……那些都只是兄妹的感情。那不是爱情。”
“不,那是,对我来说,那就是我最纯真最美好的爱情。是我一直以来,最难割舍的爱情。”婷婷哭了。
“婷婷——”
子天突然感觉身上被压了很沉重的担子,那是感情的负债。他知道这辈子他都要亏欠婷婷了,他无力偿还她给的爱。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一方觉得沉重,那这份爱就不会美好,不会和美。子天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他心疼的想要去擦掉婷婷脸上的泪水,就像小时候一样的哄她。可手抬起一半,又无力的放下了。
于其让她拥有一份奢望,还不如让她绝望。
“子天!”婷婷伏在子天的怀里哭泣。
她多么希望他能用双手紧紧抱着她,搂着她。而站着的子天像个木纳的木偶,婷婷感觉不到他身上的一点温度,凉凉的,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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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寒买了份报纸在家里看着,画着,始终没有她中意的工作。
她已经失业快两个星期了,手里的积蓄如果用完了,还没有工作,怎么办?晓寒不敢想。
她翻动的报纸里,突然掉出一张红色的卡片,晓寒捡起来读,原来是一家外卖公司送外卖的电话和价格,上面还打着招聘送外卖的外卖员。
“如果还找不到工作,我看我也只有去送外卖了。”晓寒把卡片随便丢在桌子上。
“是啊,你不听我的,肯定要到处找工作啦。”
晓寒吓了一跳,她扭过头去,看见子天站在门口望着他笑。
“你是怎么开的我的门?”她吃惊的问。
“拜托,你的门根本就没锁。”
子天进来,一坐在晓寒的对面,他四顾看看,皱着眉头说,“你真是个懒家伙啊,家里脏成这样,也不收拾。”
“我烦着呢,不想收拾。”
“咦——你真是!”子天摇摇头,说明晓寒已经无可救药了。
晓寒疑惑的望着他,上次他不是生气走了吗?两个星期不登门了,她还以为他从今以后都不会再理她了。
“看什么看?”子天温怒道。
“我还以为你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为什么?这是我找的公寓,我过来看看不行吗?”
“原来你是过来看公寓的。”晓寒有些失望。
“顺带也看看人吧。”
“你……”晓寒气的无言以对。
“上次我给你买的晚礼服和套装在哪?”子天问她。
“原来他是过来要他买的东西的。”晓寒失望的想。刚才还兴趣正浓,现在仿佛被雨浇透一样,心寒彻骨。
“在我的柜子里。我去给你拿。”哓寒说。
“你把两条裙子,都穿给我看看。”
“为什么?”
“你穿吧。”
晓寒莫名其妙的走进洗手间换衣服,几趟下来,子天还是挑中了那条白色的裙子。
“行,你就穿它吧,顺便画个妆,打扮打扮。”
“为什么?”晓寒奇怪的看着他,他总是这样,做事情从来不告诉她原因,“难道你又想要我装扮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
“你不说,我不画。”
子天微微叹了口气说,“我今天继承沈氏企业,下午召开记者招待会,你做为我以前的下属,过去给我打打气,加加油不行吗?”
晓寒笑着说:“当然可以啊。”
她迅速画了个淡妆,自然而不失美丽。
晓寒跟着子天坐着游艇到了一条非常豪华的大船上,那里来来往往的全是上流社会的人。有自取的美食;有温温有礼,托着香槟的待应;晓寒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她看呆了。
“那边有人叫我,我要上那边去。”子天对晓寒说。
“你去吧,我就呆在这里。”
她高兴的端着盘子,挑着美味的食物吃。她看到一个侍应走到身边,于是从容的从侍应盘中端了一杯香槟酒。
“啊,真是太好了。”她无比感叹着说:“有美丽的大海,有美味的食物。活这一辈子,够了。”
她一排排的食物尝过去,突然间,伸出去的叉子碰到了别的叉子。她抬头一看,是子萧。晓寒高兴的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晓寒,子萧也很意外,他温暖的笑着,说:“你也在这里?”
“是啊。好巧。”哓寒挑了块蛋糕吃。“在哪都能见到,就像约过一样。”
“这是不是证明我们之间有种心灵感应呢?”
晓寒的脸一红,笑了笑。
她随子天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里坐了下来,面前是蓝蓝的海洋。
“这个地方好美。”
“是啊,让人心情愉快。”
“这段时间你过的怎么样?”子萧问她。
“还行啊,就那样吧。”
“你怎么会来这里?”子天问刚才晓寒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的问题。
“沈子天是我以前的老总。”晓寒笑笑,“他让我过来给他加加油。”
“呵……”子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