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想着怎样可以逃掉,或躲到哪里去,还没等想出来,只见椰子脸和房东走到门口,冲子天招手,然后消失在走廊里。子天背心抵着墙站着,望着她,微笑地摇摇手里的钥匙,说:“从现在起,这房子你就可以住了,高兴吗?”
晓寒不说话,黑着脸看她。
“怎么,不乐意么?”子天站直了身子,说:“为什么不早说,我可是定金都付了的啊。”
晓寒这才开了口道,“是啊,我非常喜欢这房子,也非常的感谢您能帮我找到这样物美价兼的房子,可是……”
“可是什么?”子天盯着她,前倾着身子,生怕漏掉每一句话。
“您不该自作主张,帮我把订金付了,您帮我找到房子,我就感激不尽了,又怎么好意思要您给付订金了。”
“就为这吗?”子天大笑起来,“我又不是给你的,只是帮你预先付了。因为我想着你可能没带钱出来嘛。”
“可是,可是你就不怕别人误会吗?”
“别人误会什么?”子天反问。
这句话倒把晓寒噎的半天也说不出来,她的前胸急促的上下起伏着。吞吞吐吐想解释,又觉怎么解释,都不妥当,急中生智,道:“我想说什么,您懂得呀!”
“你觉得呢?”子天继续问。
“当然不是啦。”
“不是就行了,你怕什么?”
晓寒突然觉得无趣起来,抬了一条腿来,在地板上来回蹭着,用顶低顶低的声音,对子天说:“钱,我会马上还给你的。”
那天,子天先走了。只留下晓寒独自留在小型的公寓里,地上是房间的钥匙,那是子天走时,放在那里的。
晓寒倚着窗户,朝里站着。她在脑海中,慢慢将她接触的朋友、亲人,一一过滤,看看谁能帮她借点钱,尽快的还给沈子天。她不想欠他太多人情,感觉这样欠下去,自己又无力偿还,会很累。可是想了好多,也没想出谁来。她的同学,朋友大多刚毕业出来没多久,谁也没有这这份闲钱帮自己?家里为她负担的也够多了,她更不想伸手问爸爸妈妈要。一来二去,也只有给祝竣打电话。想着他能不能问别人借点。
祝竣是她的男朋友。他们曾经是大学里一道亮丽的风景,被同学们笑称“金童玉女”。毕了业出来,因为都没钱,所以两人结伴到郊区的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就这样开始了小家的生活。那段日子是甜美的。放了假回家,两人依偎在床上,有说不完的情话。祝竣的菜做的不错,几乎家里的每日每餐,他都包了。而晓寒只会吃,会吃的人也是一种幸福,何况这是自己的爱人做的。而每天面对油腻腻的脏碗,晓寒总会再三推迟,挨到第二顿饭要做时,才跑到厨房去洗上一顿的碗。
水哗哗的流下来,流了满满一池子。她拎起抹布,挤上一点洗洁精,在碗面上刷着。面对每天必刷的碗,对晓寒来说,是痛苦的折磨。她总是嘟着嘴,念叨着,“要是每天不用洗碗就好了。”
祝竣在她身后,双手环过她的腰抱着,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快洗吧,老婆,碗还是吃每天洗的好。”
“好坏。”晓寒扭过脸去,用沾了洗洁精的手,在他的鼻子弯处轻轻刮一下,留下一条弯弯的白迹子,后来泡沫没有了,变成了水,顺着鼻弯处,流下来,流到嘴角。小寒看着,笑着,情不自尽去啄他的嘴。他们俩深情地拥抱,嘴对着嘴吻着,洗碗水冒过池子,流出来,啪嗒啪嗒的滴在地板上,一滴一滴、一天一天、一年一年……那幸福的永久。
后来,祝竣不常回来了。他的公司搬到了更远的地方,晓寒也经常加班。俩人相聚的时间更少了。上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晓寒的记忆也开始模糊起来,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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