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撩袍坐下,随手倒了杯茶,挑眉淡扫过她,冷然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嘲讽之意:“麟儿诞生,克死生母;生辰一月,玄门血变。一岁既满,璘帝崩殂;六岁逃亡,落草为寇。十三年少,鸩杀三兄;十九还朝,一夕天子。”
“这什么东西?”樱落眉眼清淡。
“赫烨正史《炀帝传志·前篇》里关于那位少年天子的记载。”浅尝了口杯中茶,眼神片刻黯淡的他,只觉今夜这朝樱阁的茶水甚苦,“天色已晚,王妃还是早些安歇吧。”慢条斯理地收好桌上零零散散的药瓶,百里便起身告辞了。
“赫烨王……么?”望着消失在园外深沉夜色里的玄色背影,樱落微微勾唇,眼底划过一抹诡异。抬头看了眼高悬的明月,稍稍沉思,便随手拉上了窗。
乌鸟还巢,扑飞着横掠过院子里月下疏落的梧桐,发出一声声凄厉嘶哑的长叫。
樱落吹熄了灯火,就着花梨木交椅托腮坐下,望着窗户上影绰朦胧的月华树影,眼神一动,暗道明天,她也该去会会那个传说中的‘容夫人’了。
想得入神手肘一偏,下意识地握紧手掌,却不小心触及到了伤处。
看着黑暗里包扎得跟粽子似的左手,勾唇又是一阵苦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真言:“凡伤人三分者,必自伤七分。”曾经的曾经,暂代她少时武学师傅的一个中国武僧,在两人一贯的武术对练中,她第一次胜了他时,他对她说了这句话。
那时的她,并不十分懂得这真言的意思,过去生涯里,习惯了出手伤人、杀人的她,即便是现在,她仍旧不懂何谓“伤人三分,自伤七分”……
房门外,攥着衣角犹豫着是否要推门进去的柑儿,乍见屋里灯火骤熄,以为她已经歇下。淡淡地抿唇苦笑了下,心里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转身缓步走下石阶,望着天边星河浩瀚,月若玉盘,拢裙坐下。夜里的风吹着她湖绿的袍带,煞是轻盈好看。
“王妃她歇下了么?”身后,橘儿扭头看了眼灯火未亮的窗户,抱膝在柑儿的身边坐下,偏着脑袋小声地问道。
“嗯。”
“柑儿,你是在生气吗?”
“没有。”
“可是……我觉得我生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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