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时候我们就变得特别忙了,因为要文理分科,不管是选择学什么,都希望自己能分到一个好的班级里去,所以期末考试的成绩就相当地被看重了。
我爸妈还好,不给我压力,倒是刘混蛋他妈,每看见一次就会问我学的可好,两句开场的客套话过后就轮到她家刘混蛋了,上至学习成绩,下至每餐吃了些什么,搞得我像他儿子的保姆。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找借口溜,不能骂我没良心或是不尊重长辈,只是我看见她就会想起那袋苹果,想起那袋苹果就会想起那双白色高跟鞋,就会难过。不是我记仇,可能真的是年轻吧,记忆力太好了!
再后来,生活一直都很平静,期末考试终于考过了,暑假也来了。
有一天,我正躺在摇椅上吃冰棒,接到了薛脸蛋给我打的电话:“嘿,大象,快出来,我们在你家楼底下呢。”
“真的?!”我把冰棒咬在嘴里,拿着手机就跑到阳台上去了,就看见他们三个人又站一排,抬头看着我,薛脸蛋看着我探出的脑袋就把电话挂了,直接冲我挥手喊:“快下来啊,我们出去玩。”
“好的啊,我换下衣服就下来。”
“不用换的,你身上穿的就很好看了,小清新模样的。”刘混蛋向我笑着说,夏天到了,他的笑愈发的多了,我以前就说过,泛滥得跟蚊子似的。
“快下来啊,等不了了。”王锦说了一句,再飞吻一个上来。我顺势做一个抓住的姿势,再又很自然得狠狠地砸给他,他吃惊了一下,右手立马就捧住心口,脸上的表情也随之痛苦起来,我一看就笑了。
“让你装心碎,看姑女乃女乃不打得你残废!”薛脸蛋说完就举起手要扔他巴掌。
当我下楼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个还在拌嘴,刘混蛋也不阻止一下,还在旁边煽风点火的,一边煽一边点还一边笑。
“咳咳、、、老佛爷尊前也容你们胡闹,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孩,都拉下去,杖打一百!”我端正身子,头上扬,双手交叉握着放在月复部,严肃地说。
“老佛爷吉祥!能否听小的为他们说句情呢?”刘混蛋应和到。
“你既是小的,哪有你说话的份,快行刑!”
“苍天啊,这哪是老佛爷,这是老阎王爷啊!”刘混蛋做拷问上天状,那样子,无比逼真。
“哈哈、、、”我们三个都集体笑了,其实,不止我和薛脸蛋是活宝,我们四个人都是活宝,要是一起疯起来,我们也预测不到结果。
王锦竟把我们带到一个咖啡厅里吃东西。我刚进门看了一下大厅的装潢就不肯往里走了,拉着薛脸蛋说:“我们回去吧,我怕。”
“怕什么?”薛脸蛋问我,他们两个也停下来看着我。
我把运动裤的两个内袋扯出来,说:“我一个子也没带。”
“呵呵,放心,不会把你丢在这里抵账的,今天我请客。”王锦说。
于是我又把袋放进去,才放心的和薛脸蛋一起往里走。越往里走,就觉得自己越不自在,这里在闹市区,可进来后完全不闹,安安静静的,也很应景地在放着一首很安静的曲子《riverflowsinyourheart》,里面布置得很精致,却不是那种大肆奢华,简约又处处都很高档的样子,里面人不是特别满,可有一样是特别让我特别受不了的:都他妈的穿的好正经啊!连薛脸蛋也是白色公主裙,也不是,薛脸蛋平时就这么穿的。苦了我一套运动衫,再加一双运动鞋!
突然像参透了什么似的,我突然绕到刘混蛋面前,他很惊讶地看着我,肯定猜不到我是怎么了。
“你不要乱来!”他双手护在胸前,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说,是不是故意不给我换衣服的?你们都穿得这么这么整齐,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来看我的格格不入,是不是!”我对他亮出拳头,装出很凶狠的样子。
“老阎王爷,冤枉啊,我哪知道他口中的一个新开的地方是个这么高档的地方啊。”他无奈地说到。
我拿着拳头又转身走到王锦面前:“丫的,你这么有钱,等完事了,给我另叫一壶咖啡我打包回家!”
“不能这么狠吧,虽然这里是熟人介绍来的,但也不能这么奢侈浪费啊、、、”他真切地说到。
“那就先欠着,我要一个靠窗的位子”我说。
“嗯,我也喜欢靠窗的,视野宽广。”薛脸蛋笑着说。
于是王锦带我们上了二楼,那个楼梯窄窄的,一次只能并排走两个人,薛脸蛋一边上楼一边朝我惊呼:“幸好我们两瘦,不然在拐弯的那里我们要闹笑话了。”我贴着她耳朵说:“等冬天的时候王锦再要带我们来这,我们死活不能来。”她听了过后马上就会意了一边笑,一边使劲点头。
我们坐的位子在二楼进门的左手边最里面一个,桌子间很宽敞,不拥挤,甚至可以说是稀稀疏疏的,对着的正是一扇大大的窗户,窗户上摆着一盆长势很好的绿萝,在白色窗帘的映衬下,特别好看。我坐下来看着那盆绿萝说:“你说的那熟人不错,这里环境真不错。”
“嗯?是在跟我说话吗?”王锦放下手里的menu看着我说,我点了点头。他又把头埋下去看了,没想到的是他一边看一边说:“那个熟人你认识,救过你的小命”他说的很不经意,我也知道他只是随口一说,我也确定他只是随口一说。
我的心却微微地快了一拍。
“哦,是吗?”我捏了捏绿萝的叶子。
“什么救命?是谁?我认识吗?”薛脸蛋见缝插针地问。
“打听这么多干吗?我口渴,我要喝冰牛女乃。”我没好气的说。
“你来喝咖啡的地方喝牛女乃,口味不是一般的独特啊。”刘混蛋说。
“你管我呢,反正我一个子也没有,索性敞开了吃,敞开了喝。”我一把那把个menu抢过来凑到薛脸蛋旁边:“嘿嘿,让我们先来呗。”
“就是就是”薛脸蛋说。
王锦无奈地耸耸肩,做了个请的姿势。
“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吗?”
“等等,我再看看”我头也没抬的说了句。
薛脸蛋却一直拿她的胳膊肘戳我,我侧过头看她,却看见她在看另一个人,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是服务生,是个男生,是种好熟悉的感觉,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