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如此简单 寿宴(中)之冰山般的男子

作者 : 浮動的顆粒

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过,温度顿时骤降了十几度,闻景浩不由自主地抱肩,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垂首看着怀里的小女友纠结在自己的胸口,男人的嘴角微微翘起,形成一个极美的弧度,拢拢垂在她额上的刘海,磁性地男性低音再一次轻轻地响起:“不愿意,嗯?”

呜呜呜呜,他怎么可以有这么温柔性感的声音,柔柔的,让她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薄唇呼出的气息拂在她脸上,酥酥麻麻的,叫她这种小白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易。”

一声娇柔的呢喃自她口中吐出,似情人间的呓语,又如岸边的小石,轻轻砸在男人的心口,微微荡漾出一圈圈的波纹,然后慢慢壮大,向四周的每个细胞扩散,打通全身的静脉,舒服得东方易不自觉得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上她小小的脑袋,低低的声音再一次穿进她的耳朵:“贝贝,你是我的。”

申屠驿馆

“你最近在躲着我。”欧阳炅堵在申屠佳的房门口,紧紧地盯着这个最近似乎在跟他玩捉迷藏的女人。

自从上次一别后,她就再也没有找过他,打她电话却总显示“您拨的电话已欠费”,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堂堂的申屠大小姐连话费都交不起了。几次碰壁后,他也不急,直接放弃,等待机会逮她,正好这次东方家的老爷子大寿,他借来申屠家接她的名义,特意来守株待兔,终于功夫不负有人心,让他逮到了这只撩拨他心弦的兔子。

“有吗?”就着一口淡漠的语气,申屠佳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微微皱了眉头,欧阳炅注意到了她的疏离,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无名火,走上前,将她推到门上,伸出一只手,将她困在门和他之间,表情愠怒。

申屠佳一愣,很少看到欧阳炅失控的样子,印象中,他一直是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看不出喜悦,也看不出悲伤,再困难,再严重的事,这个男人也没放在眼里过,有时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没有感情,天塌下来,也是这副一脸淡定的模样。

最近一次看见他发怒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得就快淡出她的记忆。

那一年对申屠佳来说并不好过,母亲去世,父亲另觅新欢,最后,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走了,父亲扔下哥哥和她追到了法国,那时,她总以为父亲还是会回来的,每天守在电话前,一坐就是一天,心疼得哥哥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搬出了欧阳炅。

小时候的欧阳炅也是这幅拽得要死的鬼样子,小小年纪却一身西服,因为是近视眼,鼻梁上架着副金色的眼镜,像个小大人一样,在这个韩风流行的年代,哪个早熟的孩子不是带着宽大的花花绿绿的镜框,而欧阳炅,实属怪异。开始申屠佳还以为他学人装酷,久了,才发现那才是他的本性。

“欧阳,你要带我去哪啦?”小小的胳膊被他拽在手里,一阵发疼。

沉默,沉默,依旧沉默。

真爱装酷,申屠佳想。

“哇,这里好美啊。”小小的人儿被眼前大团的花簇刺激得惊叫连连,甩开一直紧拽着她的手,咚咚咚地朝前冲去,扑进花海中。

时下正值春天,漫山遍野的野花开得正茂,申屠佳站在一堆花红柳绿中,快乐地转着圈,银铃般的笑声在这座小小的山上萦绕着。

一旁的男孩看着女孩红扑扑的小脸蛋,百年不变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你等着,我去拿水。”

男孩走后,女孩眼尖地看见吊在一旁大树上的秋千,惊呼一声,提起裙摆,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一坐在上面,轻轻摇晃着,奈何力气实在太小,怎么也撼动不了用大绳系得牢牢的秋千,正欲开口喊男孩,不料后边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女孩的身体迅速上升。

“咯咯咯,好高啊,欧阳,再高点,再高点啦。”女孩笑得花枝乱颤,抓着秋千的两边,冲身后的男孩喊道。

身后似乎有人在笑,可是申屠佳已经听不到了,她的耳边都是春风吹过的呼呼声,暧昧地在她耳边回旋,吹得她全身软绵绵的。

“啊......”

欧阳炅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前一秒,那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身影还坐在秋千上快乐得忘乎所以,后一秒,天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那道娇小的身影就这么在他眼前狠狠地摔了出去。

扔下手里的饮料,欧阳炅立刻朝她飞奔过去,看着地上那个紧闭双眼,脸色煞白的小小身影,眸子里的戾气越来越浓烈。

申屠佳直挺挺地躺在草地上,耳边传来阵阵吵杂的声音,刺得她吃力得睁开那紧闭的双眸。

在这个温暖的午后,她见识了不一样的欧阳炅,那个一脸阴狠,抡起拳头狠狠揍着身下几个将她推下秋千的男孩的欧阳炅。身上的西装被他无情地丢在地上,蓝色的衬衫上袖子翻飞,原本扣得有条不紊的领子胡乱地被扯开,整个人仿佛来自地狱的罗刹,不顾底下人苦苦的哀求,拳头仿佛上了发条,一下一下,发了狂似得揍着。有什么在眼前晕开,血红血红的,染红了一席的绿地,也染红了她的眼。

“欧阳。”无力地申吟一句,沉沉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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